《综英美脑洞合集》植物育苗师

22、收集癖的集卡游戏

　　小孩该怎么养？
　　K看着站在自己父母尸体前被雨淋透狼狈不堪的孩子，脑中闪过无数想法，最终还是挤出一个大概算得上是温和的笑容上前怀抱住了那个孩子。

　　“布鲁斯少爷。”
　　他努力压抑住自己脑中各种疯狂而惊人的想法，温声细语学着模糊不清记忆中那个管家的习惯喊出那个名字。
　　“阿尔弗雷德……”
　　温热幼小的身躯扑进他怀中，他能感觉到那副皮囊下鲜活跳动的血管，带着灼人的温度。他发烧了，不知为何他脑中出现的第一反应竟是这个，许是他被这副身体的本能同化了，他怀抱起年幼无助的孩子向那边皱着眉的警官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匆匆带着尚在高烧的孩子回家。
　　柔弱无用的孩子，布鲁斯·韦恩，未来的蝙蝠侠。
　　他熟练从柜子里找出退烧的药物，烧起热水，褪去对方已经湿透了的外套，将孩子裹进干燥柔软的毛毯中。
　　孩子还在烧着，他耐心地照顾着昏迷中揪着自己衣角不放的孩子，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对方身上，起身去到温水，直到喂孩子将退烧药吃下，他终于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陪在已经安眠的孩子的身边。

　　他是谁？
　　玻璃上显出一个有着秃头危机的中年人的脸，那是一张他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是几乎贯穿了蝙蝠侠的整个记忆的男人。然而玻璃中的人影露出了一个微笑，逐渐扩大成一个疯狂意味十足的小丑派笑容，衬得这个男人慈祥的面容在一瞬如同恶鬼可怖。
　　他是谁？
　　狂笑之人笑而不语，一切都很明了了，他暂时被困在这具身体里了，而且还被交付了一个强制的义务，照顾好这位未来的蝙蝠侠。直至死亡。
　　然而狂笑之人真的能好心把年幼的孩子拉扯大，还是管家的本能制服了狂笑者，小丑对蝙蝠侠的执着纵容了孩子的成长？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哪怕是狂笑之人自己也是无解，不过幸运的是，那个孩子确实在健康茁壮地成长。

　　连同狂笑者都未预料到的，坚韧地成长着，他注视着年幼的孩子一点点长大并很乐意地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对方帮助。
　　连狂笑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蝙蝠侠，或者是更深层次的东西。
　　但现实是狂笑者收敛起自己的疯狂，全心全意投入这场游戏之中，经他之手长成的蝙蝠侠，即使他掩饰的再好依旧会不经意间将某些东西传染给对方，偏执与疯狂的种子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埋进土壤。他确实重视这个孩子，悉心教导着这个孩子，对这个孩子投以无限的期待，他有很多次以为对方会死，或者自己会不耐烦提前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
　　但没有，他将自己仅剩的耐心都留给了这个孩子。
　　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看着他按照记忆中成为蝙蝠侠，他收敛起自己的疯狂，套着伪善的外壳，屈身成为年轻的蝙蝠侠坚实的后盾。
　　他是布鲁斯·韦恩万能的管家先生，是蝙蝠侠永远的后勤保障便士一，他是那个孩子生命中或不可缺的一部分。

　　他纵容着那个孩子的一切，甚至允许对方借着体检的名义扫描自己的大脑，那是唯一不可控的危险，狂笑之人篡改了扫描后的数据，将数据钉死在蝙蝠侠记忆中那个管家身上。那个和善且倔强的老人，他至死都信任着蝙蝠侠，想要从小丑手里夺回他的老爷.
　　但是他失败了，所以他死了。
　　K从不曾因记忆对他人妄加断言，也不曾因记忆而轻易取信他人，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一切都是虚谈。
　　蝙蝠侠与小丑都只是一段记忆罢了，最终存活下来的是狂笑之人，也只是K罢了。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他收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求救信号，他需要挣脱这具身体的束缚，幸运的是他在此撞上了另一装惨案前便离开了。
　　直到他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再一次找到了那个坐标世界，以狂笑之人的身份进入那个世界，他见证了最后一个正义联盟成员的倒下。当他看着那个已经被改造成机械的蝙蝠侠大笑出声，他终于明白了她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全部的意义，这从一开始就是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骗过了所有人连同他自己，现在虚伪的遮羞布被扯下露出了真实。
　　狂笑之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杀戮机器身旁的阿尔弗雷德协议，忍不住想要再次笑出声，他看到了什么劣质的替代品和自欺自人的傻子。他绝不承认自己花了那么多年就教成了这种愚者，即使这是巴巴托斯静心策划的阴谋，他们都是受害者。
　　然而狂笑者绝不原谅杀戮机器的偏执，那是已经抹消不了的过错。
　　狂笑者挂上了骗子的面具，他曾将那个孩子从黑暗中拉出来，现在也能将他推入深渊。一切不过是循环往复的悲剧，喜悦幸福从来都不存在于黑暗多元宇宙中。
　　那是一切的悲剧之始，也是最终喜剧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