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搞事的山雀

8、狐狸升仙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耳边又响起狗怪的声音，他竟也用元神护在了鸡精之上，“鸡精，你一点都不丑，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看的。比狐狸还要好看。”

　　“狗怪...你不用安慰我。”鸡精自嘲道。而我已经内疚痛苦地说不出话。

　　“鸡精，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我不想离开你。”狗怪的话语温柔似水。

　　“好。”

　　耳边的话越来越缥缈，视线也被泪水晕花，体内仿佛有一团火，越燃越旺，越燃越狂，我的身体就要困不住它。

　　“啊！”我仰头长啸，那团火从我口中喷涌而出，直冲云霄，耀眼的火光照亮了整片天空，黑云被火光逼散，雷电也停了下来。

　　“是狐火！”

　　我两眼一黑倒在地上，鸡精和狗怪忙化为人形将我抱在怀里。

　　“恭喜雷君，贺喜雷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土地爷爷也来了。他站在神殿前作揖。

　　雷鸣神君终于从殿内走了出来，满面凶煞之气。“土地，本君不知你是何意。”

　　“恭喜雷鸣神君收纳仙子一名，贺喜雷鸣山又添神力一分。”土地爷爷双手抱拳，笑呵呵地回答。

　　“土地，你别给我耍花招。这狐狸是我雷鸣山的盗贼，我正要拿她问罪。”雷鸣神君说。

　　“雷君难道连天规也不放在眼里了吗？这狐狸偷盗是真，可偷盗的是妖狐，怎么处置任由神君做主。可现如今狐狸渡过天劫，已然成仙，仙子之罚那是玉帝做主。况且，狐狸的尾巴不是已经被你给劈断了吗。”土地指着地上的断尾说。

　　“土地，你这是在说教于我？你当真我听不出你在避重就轻为这狐狸开脱？”雷鸣神君怒目圆睁。

　　“小仙不敢，小仙只是给雷君出主意，替雷君排忧解难罢了。这雷鸣山有多长时间没见过太阳了，您抬头看天上这祥云瑞气，异彩漫天，是大吉之兆。恕小仙直言，雷鸣山乃穷山恶水之地，连山精妖兽都避之不及，上千年来，除了神君您，从未收纳过一仙半职。狐狸在此地成仙，那是天定的缘分，自然归属与你。”

　　雷鸣神君看向我，眼睛里似乎随时能射出雷电。

　　土地爷爷继续说：“照小仙看，不必大动干戈为了一颗仙丹闹上天庭，这样反而显得雷君刻薄小气，仙子上任第一天就领罚，传出去以后怕是更没有哪路神仙愿意到你这雷鸣山来。就算不为了你也为了你山下的百姓想想，他们守着贫瘠的土地常年饥荒，有了狐仙必定保佑山下子民丰收富足。雷君您法力高强，在天庭是数一数二的大罗金仙。这仙丹您本身也没有用处，不如就送给狐狸当作贺礼。不知神君意下如何。”

　　“土地，话都被你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如何。”雷鸣神君拂袖转身而去。

　　“多谢神君！”土地对着雷鸣神君的背影再次作揖。

　　“狐狸！我们不用死了！你成仙了狐狸！”鸡精把我举起来开心地转了一圈。

　　我脑袋仍旧晕乎乎地，鸡精把我放下来，我稍作调理，终于将胸腔那团火给压制住。然后把仙丹吐出交给鸡精说：“鸡精，我怕是不能跟你们下山了。仙丹你帮我拿去救郑公子。”

　　“好，我一定让郑公子恢复地跟以前一模一样。”鸡精接过仙丹，小心地收好。

　　“还有，一定要让柳仙和刺猬消除郑公子的记忆。”我现在终于明白柳仙为何总是如此小心翼翼。我和牡丹为了一己私欲让郑公子平白无故造此一劫，即便是救回了他，我心中仍有亏欠，没有脸面再见他。

　　“狐狸，你不想跟郑公子告别吗？消除记忆以后，他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鸡精说。

　　我点点头，“那样最好，我们本就不该介入他的生活。只是以后怕是没有多少机会见到你跟狗怪了。”说到这，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说什么呢，怎么会见不到，有机会你会回来看我们的嘛！”鸡精忍着哭腔说，“我告诉你，这个鬼地方我是不会再来的，你要有良心就经常回林子看我们。不要因为自己成了仙，就看不上我们这些伙伴了。”

　　“好，好。”我和鸡精抱头痛哭，狗怪竟然也背过身悄悄摸眼泪。

　　后来，鸡精用仙丹治好了郑公子，柳仙他们也为他消除了关于我们的记忆，只在书房留下用我的断尾制成的护颈，愿能在冬日里为他驱赶严寒，护他一时温暖。

　　牡丹因为犯了大忌，再无仙缘，只能永远做一株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牡丹花。不知道是鸡精还是土地爷爷，默默地把它移植于郑公子的书房前。能长久立于郑公子身边也算了了牡丹的一桩心愿。

　　鸡精和狗怪在我成仙后变得发愤图强，和柳仙一起维护着我们的山林。

　　“后来，我们雷鸣山在仙姑的照拂下日渐富裕，山下的百姓丰衣足食人丁兴旺。雷鸣山也在重浴阳光后变得绿荫葱茏，也引来了不是飞禽走兽栖居于此。改革开放时期，我们村长觉得雷鸣山这名字不应景，于是便改成了鹿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