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打仗如戏全靠演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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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棠不知道盛湛和盛澈聊了什么话题，只知到了分别的岔路口，盛澈特意回头狠狠地瞪了盛湛好几眼。
回到小院，下人们为二位主子送来了刚从冰室里取出来的菊花羹做宵夜。
透明的球形淡黄色胶冻被放置于菊花形状的陶瓷碗正中，在那透明胶冻小球的正中央放着一朵白色小雏菊。
“这是用雏菊干、薄荷干泡成的薄荷菊花茶掺入白凉粉沸煮后放入一朵新鲜的雏菊固定，最后放入冰室放凉凝固，这就成了菊花羹！”一旁来送菊花羹的厨娘热情地向盛湛和沐棠介绍道：“菊花素有清热散风，平肝明目的功效！最是适合上火之时来上一碗！”
沐棠仔细端详着那菊花羹，菊花羹很像是后世的果冻，小尝一口，菊花羹清香微甘，凉爽嫩滑。
“好吃！”
“王妃喜欢就好，明日奴婢还给您做！”
那厨娘与其他人都走开之后，两口子开始享用那美味的菊花羹，盛湛不大爱吃这种甜味的东西，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两口，便将余下的菊花羹都放在了一旁。
“你不吃了吗？”
“不大喜欢。”
“你不吃那就我来吃！”沐棠笑眯眯地拉过盛湛面前的菊花碗，放在自己的面前。
一勺又一勺冰冰凉凉的菊花羹送入口中，沐棠的脸上出现了满足愉悦的神情。
盛湛调整了一个姿势，手掌撑在下巴下，满目柔情地看着沐棠吃菊花羹。
“你这么痴情地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长得很好看？”沐棠玩笑道。
盛湛却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嗯，棠棠美得像天上的仙女一般！世间难以再找得出第二个有如此姿容的女子了！”
沐棠自知自己的相貌虽然漂亮，但远不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但是心爱之人的情话谁能不爱听？沐棠一时开心，偏头赏了盛湛一个香吻。
盛湛乐不可支，伸长手，捏了捏她鼓鼓囊囊的脸颊。
秋夜里静谧非常，小厅中只有夫妻二人坐在一块儿，窗户紧闭，煞风景的凉风钻不入内，唯有摆在小茶几上的小香炉在暗自飘散着雅致的香味，这香味无形中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不知不觉间，盛湛已经快要贴到沐棠身上去了。
“棠棠……”盛湛伸手拉了拉沐棠的衣袖。
沐棠一边进食，一边赏了他一个余光。
“你还记得我们在江州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不记得……”沐棠实话实说。
盛湛眯了眯眼，又问，“到了现今，你还没想起从前的事情吗？”
沐棠叹了口气，“想不想得起来会有什么影响吗？我们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一起吗？”
盛湛沉默，不知为何，他也好像想不起来当时的场景了，甚至忘了那时见到的沐棠长什么样……或者说他们没有成亲的话，他都对沐棠印象不是很深刻……
所以还想吗？那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他们两个相知相爱，还有下半辈子要共同度过。
盛湛搂着沐棠，安安静静地看她吃菊花羹。
——
朝廷与海州的交战依旧不停止，桂州大军换上了河州、湘州、凉州军队的铠甲辅助留在鄂州的大军作战。
由于战争规模不大，所以鄂州方面只留成安和被容骏派过来帮忙的容鹰带队。
容鹰作为容鸢的亲弟弟，看每一个与他姐姐有一腿的男人都多少有些不爽。
成安从容鹰南下之后便能察觉到容鹰的敌意，甚至容鹰几次三番针对他的时候，他也想方设法笑脸相迎。
不过这也导致了容鹰一直认为成安是个油嘴滑舌、有心机的登徒子。
朝廷又派了一小波人过来试探，成安自告奋勇要带队去应敌，怎知容鹰挥了挥手，淡淡道：“你急什么？还不赶快想想和桂王做交易的办法！”
“那你又急什么？你一上去就押着那两个将领跪在大阵前向盛泽讨要好处，那不是很奇怪吗？”
容鹰皱眉，“我什么时候说我第一仗就要押着那两个人上去了？”
“你又没说清楚。”成安放下了手中擦拭宝剑的巾子，“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是急不得！现在桂州大军们要是发现他们的将领被咱们抓去换换好处了，他们肯定不乐意跟着咱们干！所以咱们要从长计议！”
“那你说怎么办？”
成安，“我不知道。”
容鹰，“……”
还不等容鹰与成安呛声，就有人撩开营帐的门帘，喊道：“二位将军，是时候出发了！”
“你给我等着！”容鹰咬牙切齿道。
……
自打盛泊被确诊为弱心症之后，盛明彰与秦秋雁便勒令他不许再带兵作战。
当然带兵的差事自然是落到了盛泽的头上。
盛泽出征，带上一个早已归顺盛湛盛澈的林永敬，这一仗，注定是要打成虚的。
不过盛泽不知道林永敬已经是他两个兄弟的人了，上阵之前，他心里还在担心林永敬打得太猛，害他的桂州大军折损过多。
相反，林永敬什么都知道，他这次过来就是演个戏、把控现场的局势，确保朝廷能多折损点兵力。
秋风飒飒的正午，不冷不热，正是将士们状态最好的时候。
双方在海州城内的荒平原上进行了交战，朝廷的兵卒仍是心向朝廷的，一开场，他们便火力全开，乘马迎击。
成安容鹰早就料到了这一仗朝廷的军队不会打得太随便，便舍弃了原先的大刀长矛，改用鞭锏，配合经过战争洗礼的匈奴马，展示己方军队的战力。
为了能够速战速决，凉州兵卒依旧是冲在最前方——于他们而言，身板不算高大壮硕的中原人与那些壮得跟座山一般的匈奴人压根没有可比性，并不足为惧。
当双方大阵交汇，马背上的凉州兵卒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挥动鞭锏，那长得如同一柄宝剑却无宝剑锋芒、比宝剑轻的鞭锏在空中划过，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最后迅疾地从朝廷兵卒身上的重型铠甲上划过，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朝廷兵卒身上的铠甲出现了裂痕，再在马背上晃两下，那铠甲彻底裂成了几块。
成安和容鹰远远瞧着前方的战况。
成安啧啧道：“朝廷的盔甲不行啊……抽两下就坏了！其中得贪污多少钱啊！”
容鹰嗤笑一声，“当时弟妹与我提过她在西域挖井时拿到的工具都是轻飘飘的，这大概与朝廷大军身上的那些铠甲是一个问题！”
成安，“呵！连这种东西都克扣了，其他方面肯定也存在或多或少的贪污……难怪这些朝廷的兵卒这么弱！”
确实，朝廷军队的军饷由朝廷直接发放，中间经过的人多，真正落实的军饷可想而知不会多，但是地方王侯的军饷有相当一部分是王侯自掏腰包的，没有王侯愿意自家的军队是弱的，定然会想方设法增加军饷或是军饷不足时物尽其用……
这一场仗不用盛泽、林永敬的把控，实力不算强悍的朝廷军队注定会败得极为难看！
黄昏之时，盛泽看己方的人已经被打杀得差不多了，便下令收兵。
成安和容鹰在大阵中央目送对方“狼狈而逃”，不禁笑出了声。
这个盛泽人还挺不错的，就带着稀稀拉拉二三百人回京城去，当真是极有同盟精神！
——
盛泽这一仗打得不算漂亮，次日，本来就心烦的盛明彰得知结果之后，愣是将盛泽和林永敬召到帝宫书房痛骂了一顿。
可是，这一骂似乎也不痛不痒的。
一个是盛明彰的亲儿子，盛明彰舍不得罚他；一个是盛明彰前不久才任命的大将，盛明彰若是动他，怕是会被群臣嗤笑。
所以，盛明彰狠狠地骂了两人一顿后，承诺给点银子做军饷提升军队实力，这一出似乎也就过去了。
盛泽和林永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帝宫，脸上的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平淡。
此时，一辆车舆朝着帝宫缓缓驶来，林永敬猜到那车中坐的定然是后宫妃嫔，他一个外男与妃嫔打照面不合适，与盛泽作揖之后，便离开了。
盛泽却站着不动，直到车上的人被扶了下来，他才抬腿走了过去。
是秦似玉。
“见过宸妃娘娘……”盛泽直盯着秦似玉的脸。
听见盛泽的声音，秦似玉打了个寒战，可她却不能将情绪表现得太明显，“六皇子……”
盛泽的目光慢慢往下移，瞧见秦似玉隆起的肚子比前段时日大了不少，他的眼中流露出了几分柔情，“宸妃娘娘孕育孩子辛苦……平日里当心些……”
“多谢关心……”现下是在帝宫门口，秦似玉不想与盛泽有过多牵扯，只能低着头，快步地走向帝宫的大门。
走到盛泽身边时，盛泽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臂，低声道：“你再等等我……”
那一刻，秦似玉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用力甩开盛泽的手，拉上身边的宫女走入帝宫。
盛泽侧过身，目光痴迷的目送秦似玉离开。
皇位他要，秦似玉他也要！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打仗如戏全靠演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