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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资本的走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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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楼兰眼神在钱江山裸露的大面积皮肤上转了一圈,严肃的说到:“您这样出去有些不妥,外面还有女人,她们会感到害羞和尴尬。”
钱江山对于他心里那点儿占有欲一清二楚:“是你不想让别人看我吧。”
乌楼兰垂下头:“楼兰没有这么说。”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行了,我换身衣服就是了。”钱江山今天心情不错,拉开衣橱拿了一条舒适简单的裙子换上。
这间房间里只有裙子,穿起来到也挺省事的。
对于钱江山的举动乌楼兰感到诧异,全都归结于他心情好:“您今天心情真好。”
以往他是从来不会听别人的。
“确实。”
两人收拾好出门之后发现所有人都站在二楼平台。
“怎么都站在这儿?”钱江山倚着扶手问到。
郑坤皱了皱眉:“刚刚卡什尔通知去花圃吃饭。”
“去呗,我让他准备的。”
抬脚刚要走江月说到:“刘月萧死在房间里了。”
钱江山脚步一顿:“她怎么死的?”
按理说他控制了整个副本中心序链应该不会有人再死亡才对。
“利器刺穿心脏,整张脸皮都被剥了下来。犯人手法很差,具有发泄情绪的举动,整张脸被划的面目全非,胸腔、肋骨、耻骨全部被钝器砸碎。”
“初步判断凶手带有报复性.心里,应该与死者生前有不小的过节。”郑坤翻开他的小本子。
钱江山听完直接叫人:“卡什尔。”
话落卡什尔出现在钱江山身侧:“先生,有什么吩咐。”
直接问到:“刘月萧是不是你杀的。”
卡什尔被问的一愣,反应过来有些生气的回答:“人不是我杀的,我一直在忙舞会的事情,你不能且没有理由这么怀疑我!”他现在手里的控制权少到可怜,只能指使一些基础NPC,他建个舞厅已经很忙了,他哪有时间去杀人!
乌楼兰嘲讽:“你是这个副本的特殊NPC我不怀疑你怀疑谁?怀疑我吗?”
卡什尔气不过,转头不看他:“人不是我杀的,我在忙着建舞厅。”
钱江山用完就丢:“那你忙去吧,舞会开始时记得来找我。”
卡什尔想要跟他呛几句,但是一旁的乌楼兰往前一步昂首盯着他,他说不过这个满嘴碧池的人,最后为表示自己的不满嘭的一声消失在原地,没有留下一片花瓣。
“有人对刘月萧的死有头绪吗?”钱江山高声问到。
等了不到一分钟:“没有是吧,下楼吃饭。”
说完就独自下楼往花圃走。
谁死了也不能耽误他享用早餐。
花圃中间,卡什尔特意用石板铺出一块平整的空地用来放餐桌和椅子。长方形的木桌子和藤编的椅子,田园风的桌布上摆放着丰盛的早饭。
“饭!是真的饭!”马擒仙盯着桌上的吃的两眼放光。
封四青站在他身边难得觉得有些丢人:“你不会又一天没吃东西吧。”
“对啊。”马擒仙盯着早餐,非常想现在就坐下往嘴里炫,但他的大boss还没坐下,并且还在非常悠闲的赏花聊天。
马擒仙饿的受不了了:“钱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挣钱,过副本都需要本,无本儿哪来的成绩,我们上上下下全都是靠着您提拔才有的今天,您的身体格为重要。早餐是一天当中最重要的一餐,温热吃最好,凉了不仅影响口感还会伤身体。”
“民以食为天?”
“民以食为天,我以您为天。”
“开饭,贯彻落实光盘行动。”
“诶,好嘞!向钱总看齐。”
对话很简短,但透露出马擒仙上进积极的一颗心。听的封四青在一边直翻白眼。
资本的走狗!
乌楼兰:“你那眼睛在翻就翻过去了。”
“你管我?你也是资本的走狗!”
封四青愤愤不平,怒吃五个鸡蛋。
寄完五脏庙马擒仙心满意足的揉着肚子,觉得自己还是太没有上进心。
“钱总,我能问米,要不我去问问刘月萧?”
“问米?”钱江山来了兴致,“你需要什么?”他听说过问米,但他一直没机会见这种可以称为古老的方式。
兔梦世界有技能和武器的加持,这种限制大成效低的古老人工方式已经很少有人用了。
“一碗米,一个鸡蛋和刘月萧的一件衣物。”马擒仙开始神神叨叨,“问米可问往生人,问米有三不问,不问至亲至爱,不问无名无姓,不问枉死冤魂。”
钱江山听的津津有味:“青儿,你去拿衣服,卡什尔,准备鸡蛋和米。”
“我问米和传统问米不大一样,传统问米是请人上身,我是把人叫过来让他自己说,就类似招魂。”马擒仙解释,“如果钱总想看传统问米从这儿出去后我单独给您表演。”
以前问米不能随便问是怕招鬼遭报应,或者对鬼神不敬,但在这个地界鬼比人多,而且多是没有前身的野鬼,也没什么忌讳了。
充其量就是当个娱乐节目。
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由于刘月萧身上的衣服是系统匹配的,所以封四青拿来一根红绳,那根红绳是一直系在刘月萧脚脖子上的。
东西拿来摆好,马擒仙盘腿而坐,嘴里说着土话,振振有词。
“打马将军带亡神,紧紧走快快行,请你们带我到地府找亡魂……打马将军带亡神,紧紧走快快行,请你们带我到地府找亡魂……”
马擒仙身上隐隐发出绿色的光,刘月萧那根红绳开始剧烈震动,一阵阴风吹过,红绳飞到半空,赫然出现一个脸上血肉模糊的女人。
亦是刘月萧。
刘月萧此时怨气冲天,直直飞向我妻稻寺,尖锐的指甲朝着她的脸抓去。我妻稻寺冷笑一声,手中长刀劈过,那一缕怨魂就消弥于天地之间。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呼吸之间。
江月不可思议:“是你杀了刘月萧?”
“怎么,你又看上那个女人什么了。”我妻稻寺毫不掩饰,冷眼看向江月,随即嘲讽,“别一副跟我很好的样子,咱们才认识多久。”
江月哑口,她看着陌生的我妻稻寺感觉一阵心凉。她不知道我妻稻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郑坤板着脸,上前跨一步把江月拦在身后,厉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该死!”我妻稻寺有些疯魔,话都有些说不明白,险些说出家乡话,“她就是该死!她勾、引钱江山!她是个狐狸精!”
正在看戏的钱江山冷不丁被点名:“喂喂,这关我什么事儿啊,我以为我的性取向已经够明显了。”他这几百年也没跟女人走的太近啊,是什么让她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我妻稻寺切换到家乡话,流利很多:“这不关你的事!是她要贴过去的,是她该死!”
钱江山:“???”
有个女的勾、引我,但没我什么事儿,您看看这说的过去吗。
“四娘,你现在状态有点儿不对。”封四青站出来当和事佬,霓虹语都出来了,这明显是精神欠佳,“咱们都先冷静一下,这事儿等出去再说。”
我妻稻寺长刀劈过去,差点儿给封四青开了瓢:“我现在很冷静!”
封四青闪到钱江山身后,胆战心惊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哔——!你这叫冷静?!合着我脑袋是可再生不要钱资源呗!”
钱江山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不悦:“你想怎样。”
“你又是这幅样子!你总是这样永远看不见我的好!我跟在你后面九百多年,你从来看不到我!你到底怎样才能看到我,我还要做什么你才能看到我!”我妻稻寺稻寺声音尖锐,歇斯底里的冲钱江山喊。
钱江山笑了出来:“哦,你这是想让我对你负责?”
“我要你娶我!”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炸的空气都安静跟死了一样。
“噗……哈哈哈哈哈……”
率先打破安静的是钱江山急促连贯的笑声。他笑的停不下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笑话。
“你要我娶你?哈哈哈哈……”钱江山笑的岔气,声音都有些劈叉。一手拽过旁边的乌楼兰揽在怀里,一手指着尚野,“诶,你看看乌楼兰,再看看尚野,再想想我历来的小情人,他们是不是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都是男的!哈哈哈哈……”
“你现在要我娶你!”
“哈哈哈哈……”
钱江山笑的直不起腰,整个人没骨头一样倚在乌楼兰怀里,一双眼睛带着笑出来的泪花亮晶晶的看着濒临崩溃的我妻稻寺。
蓦然收笑,声音里还带着没消下去的沙哑:“我建议你要么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要么永远离开我的视线。”
我妻稻寺哭着:“我不接受,我不接受!我要你娶我!他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凭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跟在钱江山身后九百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决堤,她哭得像个泪人,妆花了满脸,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不值钱的爱。
一个两个的精神状态都挺神经的。
钱江山被她哭的心烦,暴躁的揉了揉头发:“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喜欢男人,おとこ!不是一个女人!”
我妻稻寺角度新奇:“我可以是两个女人!”
“fuck!”钱江山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你脑子里阡陌交通的是下水道水管吗?怎么一张嘴就是垃圾!”
“你!”我妻稻寺泪眼婆娑,但并不能阻止钱江山的疯狂输出。
由此可见乌楼兰的语言艺术师承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