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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抢人儿嘿 ...

  •   话语未落乌楼兰就已经把手伸向茶壶,拿起一只新的茶杯开始倒茶。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甚至连正常的反应时间的没有。
      就好像已经做了千百遍,形成了肌肉记忆一训练有素的猎犬一样。
      这个认知让钱江山浑身不得劲。
      钱江山喝了一口茶水,缓了缓嗓子:“抬头。”
      乌楼兰抬头,但视线依旧不在钱江山脸上,而是更往下的软塌上。
      “这地方是你的吧,掳我来干什么。”钱江山没问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
      还不够明显吗。
      乌楼兰是他以前驯养的一条乖顺漂亮的猎犬,现在跑过来想要认主来了。
      “不是我的,是您的。”乌楼兰慌忙说道,“我不是故意这样请您来的,我只是想让您过的舒服点儿。”
      只有在鲲须玉境里乌楼兰才能说话,出了这个地方他还是一个哑巴。
      钱江山挑眉:“你管这叫请?”
      要不是他话太过小心翼翼,他真的怀疑他把他掳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更方便的囚禁他。
      “对不起,我、我见到您太激动了,所以、所以才……”乌楼兰有些语无伦次,仿佛对钱江山不敬是天大的罪过。
      眼看着他又要跪下,钱江山额角一突突:“你今天要是敢跪下我就扔了你!”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在小二楼的时候人挺正常的,怎么到了这里动不动就要跪下呢,他以前到底是对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乌楼兰那一刻仿佛天都塌了下来,泪水一下子流了满面,几乎是对着钱江山喊出来:“求您!求您别扔了楼兰!”
      喊完又开始诚惶诚恐,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歉。
      钱江山揉着太阳穴,感觉一阵阵头疼。
      再不睡觉他怕是这主城里第一个因为熬夜猝死的人。
      “闭嘴,备床,我要睡觉。”钱江山起身往水榭外走,不再看他。
      乌楼兰胡乱抹干脸上的泪水,化成一阵清风往湖旁边的一片建筑飘去。不管怎样他还是要先把床准备出来的。
      不论钱江山再怎么烦也不得不承认,鲲须玉境确实是个好地方。
      琼楼玉宇,花红柳绿。
      走着走着,乌楼兰就忽然出现在路旁边:“屋子已经准备好了,我带您过去。”
      钱江山跟着他左转右转到了一个院子里,推门进去,里面陈设典雅,用度齐全。若隐若现的幽香闻着很舒服,钱江山打了个哈欠,直接往里屋走,把自己摔在床上。
      床是老式的架子床,上面铺的很厚,摔在上面跟摔在棉花上一样 。钱江山抱着被子在床上蹭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迅速进入睡眠。
      乌楼兰隐去身形,悄悄的靠近钱江山,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和眼下淡淡的青黑,心疼极了。
      他的造物神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一直到东边泛了鱼肚白,乌楼兰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里屋。
      钱江山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感觉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走到院子里,伸展了一下身体,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畅快的呼吸,是从来没有过的舒爽。
      鲲须玉境果然是个好地方。
      钱江山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这个神奇小天地的功劳,殊不知这只是选完职业之后的正常反馈而已。
      “我准备了午饭,您要吃吗?”乌楼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院子里的。
      “好。”
      午饭的地点是一处风景很好的凉亭,菜肴很丰盛,一眼望去都是他爱吃的。
      一路过来钱江山心里大概也有了谱。
      这方小天地应该是乌楼兰的私人领地,也就是说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想要做点儿什么简直不要太简单。
      至于乌楼兰说这是他的地方他就给自动忽略了。
      钱江山吃了几口菜之后放下筷子:“过来说说我以前的事情吧。”
      他确实心大,但是还没大到可以在失忆状态下在别人的领地上胡吃海塞。
      尤其是这人明显还另有所图。
      “饭菜不合口味吗?”乌楼兰答非所问。
      钱江山转了个身正对他:“你觉得以我以前的性格你现在的作为会怎么样?”
      笑死,我用我威胁我的人。
      乌楼兰面色发白,盯着自己的衣摆有些心虚:“会被打……然后关柴房。”
      不仅仅会被打,赶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被折腾的丢掉半条命,关柴房已经是比最轻的惩罚还要轻很多了。
      钱江山没说话,拽着他的胳膊往凉亭外面走。
      他记得他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一个院子,那里应该是有柴房的。钱江山扯着他进了院子,果然,院子里有柴房。
      乌楼兰整个人好像从冷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害怕的不行,但是又不敢挣扎,甚至连求饶都不敢。
      钱江山把他扔到柴房门口,居高临下的问道:“说不说。”
      “我说,对不起,您不要生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您的,求您了、求您了……”乌楼兰又哭了满脸泪水,声音断断续续。
      “说吧。”钱江山蹲下,把他扶坐起来,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珠。
      手下柔软细腻细腻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下去,哭得发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人,好看极了。
      真像条丧家犬。
      钱江山对于自己的这个荒唐的想法笑出了声,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反正也要听他说话。
      “您怎么……”乌楼兰看他坐在地上想要起身给他去拿椅子,但迎上钱江山的眼神时又坐了回去。
      “说说现在的情况吧。”钱江山换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现在您正在被人争夺。”乌楼兰乖乖的坐在地上,盯着钱江山衣摆里露出的鞋尖。
      “您在720年前死于对游戏系统的反抗中,然后卡着副本“塞壬王的哀歌”里特殊npc灯塔水母的bug再次回到游戏,现在您正在被当年反抗中存活的人们争夺。”
      “你们为什么要争夺我?”钱江山问。
      “因为那些人和我一样,跟你关系匪浅。”乌楼兰答。
      “仔细说说。”
      “您现在的导员封四青是您以前的学员,他很崇拜您。我妻稻寺是被您在副本中救下来的,很喜欢您。江月很欣赏您的能力,想要和您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贺北城有很强的慕强心理,被您打败后甘愿追随于您。”
      乌楼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尚野是您以前的学员之一,他想要爬上您的床,是一个很讨厌的人。”
      “目前只有这些是能够威胁到您的人。”
      钱江山很意外:“我这么受欢迎吗?”
      那些人的名字他都听过,全都是主城各个行业的高层人物。
      “您一向如此。”乌楼兰垂眸,掩去眼里的嫉妒。
      “那你觉得你这个地方能藏住我多久?”钱江山抬头看着澄净的天。
      “没多久了,也许下一刻您就出现在其他人那里。”乌楼兰牙齿咬着唇肉,无比憎恨自己的无能。
      钱江山站起来:“还挺期待。”
      他倒是要全都见一见,看看都是些什么鬼蛇牛神。
      我可真是给我留了好一屁股风流债啊。
      由于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钱江山就在这里舒舒服服的好好享受了几天。
      在第三天晚上,钱江山坐在饭桌前,看着期待了三天的桃酒酿鸡垂涎欲滴,手刚要抓到鸡腿上,忽然眼前一花,再一看就到了别处。
      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他甚至还能闻到鸡腿残留的香气。
      乌楼兰看着主位上忽然消失的人没有一丝惊讶或者愤怒,慢慢悠悠的把香喷喷的桃酒酿鸡收到自己的储存空间里,然后坐在主位上,看着一桌佳肴。
      忽的笑出了声。
      “我到要看看那群糙人能怎么把那活祖宗伺候高兴了。”
      此时的乌楼兰哪还有什么卑微惶恐的样子,整个一活脱脱的貌美疯批,反差感极大。
      就像主城本来是没有药师这个职位的,而乌楼兰硬是靠着趁火打劫和强买强卖成了主城里唯一的一个药师。
      拴狗的链子就一条,永远牢牢的握在他的主人手里。
      钱江山又被掳到哪里了呢?
      答案是我妻稻寺的汤屋。
      钱江山此时一袭白色长衫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奇怪,就好像是某种羞耻play一样。
      正当钱江山思考当下处境的时候,我妻稻寺忽然出现在钱江山面前。
      钱江山一瞬间心脏骤停,然后疯狂跳动:“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就是为了吓吓你。”我妻稻寺看他这副样子心情很好,“毕竟现在不吓吓你以后就吓不到了。”
      “你把我掳过来干什么?”
      我妻稻寺身后出现一把椅子,她坐在上面,和钱江山面对面:“本来我们是想着一步步来,让你自己去找记忆的,但是乌楼兰那个疯子率先打破了平静,所以我没理由不把你抢过来。”
      钱江山注意点到一个词:“我们?”
      “是的,我和江月还有贺北城,我们三个。”我妻稻寺毫不避讳,“确切的来说是我和江月两个人,贺北城就是个白痴,根本不听我们的。”
      “当年发生了什么。”钱江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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