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新传（射雕同人）》北行

6、第六章 往事如风

　　上一章说道穆涵和陆冠英两人葬了杨铁心夫妇之后，离开了杨家故居，陆冠英问道：“穆姑娘若是再无其他事情，可有什么打算？”

　　穆涵心中也有些迷茫，她现在一穷二白，有没有人可以依靠，只得道：“我想先去找找黄家妹妹，再作打算。”毕竟黄蓉就在那密室里面疗伤，她等个几天不成问题，到时候再看情况，她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穆念慈和杨铁心两人也没有积蓄。

　　陆冠英道：“你若是还有处可以去的话自然好，若是没有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姑娘。”他家的家业不小，安排一个姑娘还是轻松的人。

　　穆涵心中一喜，倒是有了主意，笑道：“若是陆公子不介意的话，我倒是真想好好某个事情，只是能够谋生就够了。”

　　陆冠英听了这话爽朗的笑了，忙道：“小事小事，姑娘若是无事的话便随我一起回去，我便在嘉兴城中给你安排安排。”
　　穆涵却道：“我这一身素服倒是不方便了。”
　　陆冠英见她打扮，这才道：“失礼失礼，我倒是忘了这一点，不如等穆姑娘脱了孝了再来找我。只消带着我给你的牌子，打听到太湖归云庄就可。”

　　穆涵笑着应了，心想自己运气果然挺好，这下子很多事情就不用愁了，却听陆冠英犹豫的问道：“不知道穆姑娘所说的黄家妹妹？”毕竟这里是牛家村，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这件事情，心里总是隐约的觉得有些牵连，这才犹豫的问了出来。

　　穆涵看了他一眼，两人已经转过了弯，已经看到了前面小店，穆涵心想这陆冠英的父亲是桃花岛的弟子，只是很久前被黄药师打断了腿赶了出来，心想大抵也是没关系的，便道：“那人便是黄蓉了，不知道陆公子认识么？”

　　陆冠英猛的停下了脚步，穆涵见他眼中悲伤之色浓重，心中大为不解，却听陆冠英道：“我……我黄师姑已经……已经不在了。”

　　“哈？”穆涵囧，黄蓉要是不在了那这个故事岂不是要换主角了？“不会吧，我月前还在宝应见过他和郭世兄啊。”
　　陆冠英‘啊’了一声说道：“那就对了，听说黄师姑葬身大海也是不久前的事情，我奉父亲之命来牛家村寻找郭师叔，也没有下落。”

　　穆涵听了这话不禁皱眉，心想不对啊，黄蓉和郭靖应该在刚才那个小店里面疗伤才对，怎么会葬身大海了，便说道：“陆公子可是道听途说来到？”
　　陆冠英摇摇头，道：“是祖师爷亲自告诉父亲的。”

　　穆涵这下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要是黄蓉真死了这射雕还有什么演头，心道黄蓉和郭靖总之还在小店中疗伤，没什么可担心的，当即跳开了话题问道：“陆大哥来寻郭世兄，可是现下怎么办？要在此处等着？”
　　陆冠英道：“自然不能在这里等着，我先去着附近的人家问问，然后再去其他地方打听打听，不过这无疑是大海捞针。”

　　穆涵赞同道：“不如陆公子去原先那个店里看看吧，不知道程姑娘走了没有。”穆涵心想等会儿要是大乱斗起来说不定黄蓉和郭靖就自动现身了。再者他们将程瑶迦独自一人留了下来，此时倒是有些担心了。

　　陆冠英这才想起方才还在那个小店里面遇到了个姑娘，便道：“我们跟她素不相识，现下她的师兄在那里，应该没关系，不过，穆姑娘不要再叫我陆公子了吧，总觉得生疏的很。”

　　穆涵道：“我也觉得这样叫比较别扭，不如就叫陆大哥吧？”说完询问般的看了看陆冠英，陆冠英知道她想问什么便道：“冠英如今二十有二了。”
　　穆涵点头道：“那就是了。”
　　陆冠英心道这女子一点都不拘泥，为人倒是也爽朗的很，当真是少见。而穆涵此刻想的却是这陆冠英将来说不定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当然要……近水楼台先搞好关系再说= =.

　　两人一路说来，很快就到了刚才打斗的那个小店附近，此刻见里面仓皇出来了很多人，陆冠英连忙将穆涵拉到了身后，穆涵定睛看去，却见杨康扶着一个人往这边走来，而店门口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从一个青衣男子□□钻过，两人面面相觑，俱是不明白这一点时间中发生了什么。

　　陆冠英也同样看向那个小店，突然叫道：“我看那人像是祖师爷！”

　　穆涵道：“祖师爷？莫不是蓉儿妹妹的爹爹！！”她这是第一次见黄药师，当下也细细的看了一番，之间那人长身而立，穿着一袭青衫，一脚抬起踩在门边的墙上，带着个奇怪的面具，看不清脸。

　　陆冠英心中欣喜，道：“有祖师爷再次，自然就好了。”他方才还担心若是方才绑了的那人同伴找来就糟糕了，毕竟这事情怪得很，但是此刻却再无担心。连忙往小店走去。

　　走了两步回头发现穆涵站在原地不动，便道：“穆姑娘为何不一起来？你和黄师姑认识，祖师爷不会为难你的。”

　　穆涵并不是不想去，只是见了杨康朝这边走来，心想杨铁心的事情有必要告诉杨康，便对陆冠英道：“陆大哥我还有点事情，你去前面那里等我吧。”

　　陆冠英早就认出来人穆涵一直看着的那个人是曾经囚禁在归云山庄的金国小王爷完颜康，放心不下，道：“不如我陪着姑娘吧。”
　　穆涵摇摇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一点私事。”

　　陆冠英心中犹豫，心想这女子竟然和金国人有关系，一时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点点头道：“我便去祖师爷那里等你罢。”

　　杨康扶着完颜洪烈想先找个农家躲一躲，哪知却见穆念慈和一个华服男子站在路边上往这边看来，心想他从黄药师□□钻过的情景必是被她看见了，又见她和身边男子关系甚是亲密，当下冷哼了一声就要从她们身边过去。

　　见杨康就要离去，穆涵连忙唤住他：“杨康，等等，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完颜洪烈心中一惊，看向杨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仇人寻上门了，杨康给了父亲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过头来道：“穆姑娘有何见教。”

　　穆涵道：“我将爹爹和娘亲的灵枢运了回来，已经葬在了故居的后面，你去看看吧。”
　　杨康心中一紧，口气软了下来道：“穆姑娘有心了，本来是我分内之事。”他何尝不是惦念着母亲的灵枢。

　　此时完颜洪烈却上前一步道：“劳烦姑娘带我们前去吧。”他也听说过这些事情，这来这女子定然就是杨铁心的养女。

　　穆涵心中知道杨康虽然表面上如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心中对母亲的感情甚深，而完颜洪烈这十几年来对杨康也是宠爱有加，对包惜弱更是用情深厚，心中不免叹道，真是造化弄人。

　　穆涵领着二人来到坟前，杨康跪拜完毕，心中千丝万缕不知从何说起，总觉得他的一生仿佛已经过完了，爱他的母亲已经跟着杨铁心去了，而大金国和蒙古人交战也节节败退，当真是要家破人亡了。再看怔怔地跪在坟前的完颜洪烈，竟低低的笑了出来，心道自己本来享尽富贵荣华的小王爷，怎么落到这般田地。

　　穆涵见他露出如此凄凉的模样，心中不忍，上前一步走到杨康旁边道：“你现在还有完颜洪烈在身边，何必这般自嘲。”
　　杨康猛地抬头看向穆涵，道：“妹子不是痛恨我贪恋荣华富贵么？又何出此言嘲讽我。”

　　穆涵叹气道：“我不是嘲讽你，国家有国家的命数，南宋皇帝昏庸无能，错杀良将，穷奢极欲，你看现在边城战火连天，这可临安城内却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这些不是我们一两个人说改变就能改变的，都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可是这国家从根底里面腐坏了又有什么用？你说我自私也好，女子之见也罢，我倒是认为什么国图霸业不如安安稳稳守着身边人过日子的好。”

　　杨康听完这些话抬头愣愣的看了穆涵半晌，自嘲的笑道：“我倒是当真从来没有了解过你。念慈，不如跟我走吧。象你说的，我们一起回去，平息了战争，然后就可以好好地……在一起了。”

　　穆涵一愣，笑道：“你我那日在宝应的祠堂里早就说的一清二楚了，虽然杨康还是原来的杨康，可是穆念慈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穆念慈了。”你想要一起生活的那个人早已经不再了......

　　杨康急忙握住穆涵的手道：“念慈，跟我走吧，就像你说的我们一起去过平常人的日子，和我父...父王一起。”

　　穆涵挣了两下，但奈何杨康使得劲大，怎么都挣脱不了，“杨康，你不是还要陪着完颜洪烈去打退蒙古人么？回去吧，两国交战受苦受难的总是无辜的老百姓，早早平了战乱也是好事。平常人的日子小王爷是过不惯的。只不过.....你始终是爹爹和娘亲的儿子，也算是我的兄长了，今日一别，还望你能珍重。”

　　趁着杨康愣神的时候，穆涵轻轻的抽出手，最后看了一眼杨铁心的墓，转身离开了。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没入山顶，如血的残阳笼罩着这个新立的坟头异常的凄凉，杨康看了看手，刚才的温度已经消失了，怔怔的抬起头看到跪坐在坟边的一动不动的父王，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这一刻才惊觉向来强势的父王如今也是个老人了，微微红了眼眶，穆涵的话又回响在耳边，杨康上前跪在完颜洪烈的旁边，轻轻握住他手，叫道：“父王。康儿不会离开你的。”

　　完颜洪烈目光直视着前方的江水，道：“她是个好姑娘。”
　　杨康应道：“是，只是孩儿.....”
　　完颜洪烈轻轻打断他的话，笑道：“康儿不用内疚，你没有错，只是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哈哈哈哈........”

　　苍凉的笑声和着日落时的鸦啼，传出了很远很远.....苍凉的笑声和着日落时的鸦啼，传出了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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