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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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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船,和一部分战士,我现在就要去维斯特洛。”韦赛里斯说。
此时他们已经即将到达潘托斯,韦赛里斯不想再等下去了。
“我们现在的钱还不够,我们抢完这里后应该往西继续走,去那里积累更多的财富。”卓戈卡奥说。
他现在已经能够使用流利的维斯特洛语与韦赛里斯沟通了。
“我只需要一部分人,你们继续往西,而我现在要去狭海对面寻找更多的盟友。”韦赛里斯说。
他要坐船去多恩,去那里寻找马泰尔家族的支持。
曾经,在威廉爵士的主意下,他与多恩继承人亚莲恩有过秘密的婚约。
多恩最起码拥有四万战士,如果他成功了,那就再也不需要担心丹妮莉丝的孩子与他抢铁王座了。
而且,就算马泰尔家族已经完全背弃誓言,韦赛里斯也自信贝勒里恩也能保护他不受多恩人的伤害。
卓戈卡奥召集了卡拉撒的所有人,他让愿意跟着韦赛里斯去狭海对面的人先站出来。
没有一个头领想要跟着韦赛里斯去对面,但有不少已经迫不及待地战士站了出来。
这些战士大多都是在卡拉撒里没有牵挂的人,旺盛的欲望与对真龙之血的崇拜使他们跃跃欲试。
卓戈卡奥最后挑出来了两百个强壮的骑兵。
为了能够快一些,韦赛里斯带着卓戈卡奥给的钱与骑兵直接先去港口买了一条船、足够的食物、一些水手、雇佣了一名船长就出发了。
韦赛里斯不是一个有领导才能的人,即使只有两百多人他都不能很好的控制他们。
这些血气方刚的多斯拉克战士在航行期间经常在船上打架,韦赛里斯没有一丁点身为领导的自觉,他每天都只是抱着他的龙焦虑地自言自语。
身为血盟卫哈戈不能离开卓戈卡奥身边,这一点令韦赛里斯有点可惜。
在船上这么多天孤独的他也不是没有将目光转向跟着他的这些多斯拉克士兵。
但他们真的太臭了。
海上没有足够的水供他们洗漱,多斯拉克人不信任任何马不能喝的水,他们现在任何清洁程序都不会做,有时候仅仅是靠近就令韦赛里斯作呕,为此他只能忍着。
等到多恩港口板桥镇,船一登陆,水手们就一哄而散,能在这个时代当水手,还能活着跑完一场航行,他们本就是见过大风大浪了,但这群没有纪律的蛮子就像一群登上船的野人般令他们恐惧。
他们的船长,在昨天被一名醉酒的多斯拉克战士扔进了海里。
之后那名战士在死斗中被第二名喝醉的战士的弯刀划破肚皮。
第二名战士又因为违反规定被暴躁的韦赛里斯处死。
两百多人的船上因为疾病和死斗已经只剩下了一百六十七人,这还是没有经历海盗与风浪的情况下。
韦赛里斯托管了自己已经空荡荡的船。
他拿着大把的钱带着其他战士去了妓院,下达了不能杀人后他为这些人给妓院撒下了大笔的金子。
而韦赛里斯自己却带着兜帽,包着自己的头发点了一间最好的房间洗澡休息,贝勒里恩在竹笼里被他的女仆费劲地背在身后。
在船上的期间,韦赛里斯也终于认出来了这名女仆的来历。
这就是之前被烧死的女巫的那种村庄的女人,是韦赛里斯决斗时杀死了正在对她施暴的多斯拉克男人后,又无意间对她宣誓了主权。
所以那天没有人敢把她一起烧死,她居然就这样一直留了下来。
“桑拉,去买些肉,不要鱼肉。(多斯拉克语)”桑拉正是女仆的名字,韦赛里斯拿出一些金币扔给了她。
桑拉拿到钱后将背上的贝勒里恩放到房间的床边,她低着头就出去了。
过来的一路上,韦赛里斯都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他按住了想要出来的出来的贝勒里恩,警觉地看着四周。
环绕四周,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但他依然有种被窥探的感觉。
也许这只是刚到陆地的不适应?
韦赛里斯这样想着,他缓缓走向早已准备好的浴桶,此时浴桶还冒着热气。
韦赛里斯放下了自己的兜帽,银色的头发倾泻而下。
他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服,由于炎热,此时他只穿了一层厄斯索斯风格的长袍也长裤。
就在这时,风吹进屋子,韦赛里斯听到了衣物摩擦的声音。
韦赛里斯眼睛锁定了声音来源,他死死地盯着墙上的落地帷幔,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剑浑身发冷。
“我知道你在这里,快给我出来。”韦赛里斯喊到,同时,他也将手放在了贝勒里恩的笼子上,他缓缓地想要打开贝勒里恩的锁。
他说完话的时候,突然,冰冷的刀尖就这么直直顶到了他的后腰。
“我很抱歉。”阴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贝勒里恩瞬间冲破了笼子的锁飞了出来向男人冲去。
但男人反应迅速地拉住了韦赛里斯为他挡住了这一击,韦赛里斯的肚子被贝勒里恩狠狠撞击后令他想吐。
“停下,停下贝勒里恩。”韦赛里斯说。
男人的匕首因为刚才的冲击落到了地上,此时他的手扼在韦赛里斯脖子上。
贝勒里恩似是不解,但依旧听话的停下了继续攻击的意图。
“我求你,求你不要杀了我。我可以给你,给你想要的一切,黄金,权利,封地。”韦赛里斯紧张地说,他举起双手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
男人的手停顿了一会。
“如果能现在杀了我,你也不会活着出去,放开我吧,我是真龙,我可以将整个风息堡都封给你。”韦赛里斯继续说,但他的眼睛与贝勒里恩对视着。
“我很抱歉。”男人说,他另一只手抽出袖子里藏的剑向韦赛里斯脖子刺去。
“龙炎”与此同时,韦赛里斯大喊。
贝勒里恩张口大嘴向两人喷出一口龙炎。
被灼烫的男人失去了对韦赛里斯的控制,韦赛里斯也抽出了怀里的匕首,他背过身凶狠地向着男人的脸上刺去。
一下,两下,三下…
银色的匕首一次次的刺近拔出直到粘稠飞溅的血迹令韦赛里斯整个上半身都被飞溅之物覆盖。
“哐当”
韦赛里斯手里的匕首无力的落在地面。他坐在男人身上大口喘息着,两条胳膊垂在身旁还在发着抖。
这是一名遗憾客,威廉爵士曾经给韦赛里斯讲过遗憾客的故事。
他们是专业的刺客,要价不菲,每次杀人前都会向刺杀对象道歉。
这肯定是拜拉席恩的剑人或者兰尼斯特的老东西派来的杀手,可是又会是谁透露了他来多恩的消息呢?
船才刚到这里,而且这次带过来的都是绝对的多斯拉克人,他们连维斯特洛语都不懂。
告密者肯定是在他出海前就将这个信息透露给了君临,而知道韦赛里斯要去哪里的同时又和君临有着关系的只有一个人。
“乔拉·莫尔蒙。”韦赛里斯咬着牙念出来了这个名字。
“吃了他。”韦赛里斯命令到,他站起身,用干净的衣服下摆随便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迹。
“我得快点给丹妮写信。”韦赛里斯说着在行礼中寻找羊皮纸与笔。
他带有血渍还在因为脱力而发抖的手令整个信件看起来都乱七八糟。
但写完后一个问题又浮现而出。
这里离那边太远了,而且丹妮莉丝他们一直要往西迁徙,这种情况下信使和渡鸦都无法过去。
韦赛里斯看了眼贝勒里恩。
贝勒里恩正在拍打着翅膀向尸体吐了口火焰开始大口吞食着。
‘算了’韦赛里斯心想,他还需要贝勒里恩保护,比起丹妮莉丝的安全,显然他安全的更重要。
将手中的信拍在桌子上,不去管身后快乐的贝勒里恩,韦赛里斯走向房间仆人准备好的木桶。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锁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
此时房间里正弥漫着浓重的血臭味与烧焦的肉味,整个地毯与帷幔上都溅射了粘腻的血渍。
来人身上裹着一层不透风的沙色斗篷,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
“你是谁?”韦赛里斯问,贝勒里恩也停止了进食。
来人没有出声,他关了身后的大门后直接就撤下了自己的斗篷与面具。
他身上穿着一件华丽的拥有太阳纹装饰的多恩长袍,黑色的头发富有光泽,浅淡的眉毛下是一双永夜般的黑色眼睛。
他的长相与气质都十分令人印象深刻。
韦赛里斯见过这个人,在他小时候,现在的他比那个时候脸上多了几道皱纹。
“我见过你。”韦赛里斯说。
“很不巧,我也见过你。”来人将手上的东西潇洒地扔在地上,他惊叹地看着地上的贝勒里恩。
“他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他看着地上的贝勒里恩说“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你哥哥雷加·坦格利安的妻子,伊莉雅·马泰尔的弟弟,奥伦伯·马泰尔。”
听到他的身份后,韦赛里斯肉眼可见的激动了起来。
“你们的王在厄斯索斯的时候,马泰尔在哪里?”韦赛里斯从地上捡起来自己的剑指着奥伦伯发难。
“哦,陛下,我想不用我来提醒您,您好像还没加冕过?听说还有两条龙”奥伦伯不以为意地说,他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贝勒里恩。
“真龙正在和你说话。”韦赛里斯脆弱的自尊心被奥伦伯的无视激怒,他的剑尖直接朝奥伦伯刺去。
就在这时,一直看起来没有任何防备的奥伦伯突然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短刀,格挡住了韦赛里斯的攻击,接着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的刀柄打到了韦赛里斯的手腕。
韦赛里斯手中的剑第二次落地。
“我来是作为信使,而非战士。”
“贝勒里恩”韦赛里斯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疼痛的手腕怒吼。
贝勒里恩立刻张大了嘴巴,腥臭与硫磺的气息正面冲向奥伯伦,微微的火光透过它脖子处银的发皮肤隐隐可见。
奥伯伦立刻将刀扔到地上,接着举起双手。
“我向您道歉,我的陛下,我想你需要一场盛大的仪式。一个加冕仪式。”
韦赛里斯抬手制止了贝勒里恩即将喷涌而出的火焰。
“这是你们应该做的。”韦赛里斯说,他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当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奥伦伯的态度恭敬了许多。“在此之前,我想你不介意履行与未来多恩的主人,我的侄女,亚莲恩的婚约。”他从怀里取出了一张被保留很好的羊皮纸。
“真高兴你们马泰尔没有忘记这件事。”韦赛里斯笑了一下,他接过了羊皮纸,上面有他最敬爱的威廉爵士的签名,一想到那个曾经为他与丹妮莉丝撑起一片天的男人,韦赛里斯就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