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期待明天

2、第 2 章

　　“张哥，最近感觉多了很多不是咱本地人的警察呢，”王景来张玮家蹭饭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问起

　　“你怎么发现的，上面派过来的呗，能是啥？”张伟一边吃饭一边听着电视里的声音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

　　“这事基本都知道，出了那个扒皮的之后现在街上人都少一大截，来来回回警车都出来几回了，我们这可没这么多警车”整个县城就一个武装押运的车，可不就是外地人吗

　　“这事你就别瞎操心了，好好吃你的饭吧，我们这地方大多数人一辈子没见过一个这样的，这种事对我们来说太遥远了，谁能不害怕，又不是说这东西犯罪就固定群体，无差别攻击，谁知道他想什么”张伟说完叹了口气“咱这地方警察就那些，有的时候一人干两份工，这种案子能处理的没几个，多来点帮手大家也放心，不挺好的吗，说不定这两天就能出结果”

　　说完张伟看了一眼王景手旁边的手机”你小子什么时候换的手机，我记得你之前不是用的这个吧“

　　王景听罢拿起平果手机，笑嘻嘻的说”我觉得我运气还不错，前两天微博抽奖我中的，今天刚到手，不得不说这最新款的就是好用，看看吗“王景解开锁屏给张伟递了过去

　　张伟拿到手仔细看了一下，说“你这别不是给人骗了，这看着磨损像二手，不像新拆封的...”说着划着划着点开了相册，就两张照片，一张是鸡在吃饭，一张是晴天太阳，“不过你玩的游戏还不少，年轻人玩的你都玩什么王者荣耀和平精英，真多，都满了，这手机内存不得1个t啊”说完把手机还给了王景

　　“我这不是和学生拉近距离吗，小孩玩的我也玩玩试试，不过什么年轻人玩的，我也是年轻人，别整的自己像个中年人一样”王景嫌弃的看了张伟两眼。“行了，吃饱了，回家，不然天黑了我回不去，这碗我走了你自个慢慢刷”王景站起身就往门口走

　　“你小子，天多黑你回家不也两步吗，就住对面还装起来了”张伟骂骂咧咧的声音从王景背后传来，王景头也不回的呲着大牙拧开门就走了

　　张伟看着关上的门瘪了瘪嘴，笑着骂了两句，后来又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楞了一下

　　……

　　“哎，你说这人怎么想的呢，不杀人就扒皮，心理变态成这样，他用皮干啥呀？做包啊？”办公室里警察们聊着天

　　“说不定跟电影里一样，觉得自己是个艺术家，就保存来自己欣赏”

　　“说起电影，不都演那些个变态做完恶之后都会回到案发现场看一下吗，他也会吧？”

　　“啥案发现场啊，说不定在自己家弄得，人受害者都说了啥也没看见，全程蒙着眼，现在人都吓傻了，能活着就不错了”说着说着想起受害者在医院醒来的那副模样叹了口气

　　“真变态，一想到说不定这个人我们平时出门逛街玩的时候就有可能碰到，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倒是觉得吧，这个受害者和之前失踪的那几个人说不定是同一个人弄得咧，你们说有可能不”

　　“我倒是希望是同一个人，一个变态总比好几个变态好一点，抓住一个解决所有隐患”

　　“现在也没啥头目，慢慢等吧，散了散了”

　　……

　　隔天张伟还没上班领导就打电话通知他有线索，冬天天亮的早，临近过年天气也是越来越冷，张伟刚坐进车子里冷了一个哆嗦。

　　他想到刚才领导在电话里说的，两条眉毛一直拧在一起，刚进警局就被叫住

　　“张伟，你过来”那几个派来的警察和自己部门领导站在一起，张伟快步和他们一起走进会议室

　　“王景和你关系是不是很好来着，他最近有和你接触过吗”开口的是个面生的警察

　　张伟心中转了几个弯，脑子里闪过好几个片段，慢慢的震惊浮现在眼中“挺好的，打小就一起玩，现在还是对门，经常会在一起聊天…”尽管他不想这样想，但看这阵仗有个猜测压过心头纷乱的想法“他和这个案子有关吗？”尽管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张伟说话的时候用气音问的，看着对方点头张伟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才好，呆呆的愣住，好像是耳鸣，对面警察的声音突然变得好小，自己的心跳声突然变大了，好像不是在它该在的位置，脑袋嗡嗡的

　　“…那个报警的流浪汉在审讯室呢，去问一下吧”回过神来张伟就听见这么一句，看到大家往那边去之后下意识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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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太冷嘞。我沿着那个河边走，我本来打算在桥洞下面凑活一下，结果走了一会看见有个小屋，我心想应该就是附近的人方便休息搭的，大晚上的，离得村里又远，又没人，我就想着要不进去注意下，等天亮了就走。刚走过去，就闻到好重的血腥味……”流浪汉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紧了紧手里破烂的衣服，“我当时怀疑是不是谁家杀猪把肉放在这里了，但味道太大了，谁会处理的这么随便呢，当时又冷又黑，平时这样的路我走了好多，那个小屋好像特意出现在那里一样，虽然有个锁，但是他那个锁鼻儿一拽他就下来了。”讲到这里流浪汉直直的看着对面的人，嘴唇抖着

　　“死人我见过太多了，尤其是快过年这会儿，眼熟的不眼熟的流浪汉总会有那么几个熬不住的，小屋子里没有光，但是暖和呀，我就借着从窗户里透进来的那一点月亮的光看见有个床，我就摸索着往床那里挪，我穿的鞋没那么暖和，脚早就冻得没知觉了，但感觉呀，好像是踩到冰了，我是个跛子，怕滑倒就摁住那个床，谁知道床上有个人！有个人呀！我下意识的想跑！结果床上那个人就哼了一声就没动静了，一紧张我就摔倒了，都是那冰！摔倒了我脑子也清醒了，人哪能睡得这么死，那屋子太小了，我起身我扶着床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想着赶紧出去！结果出了门看到自个拽下来的锁心里一凉，头也不敢回就往马路上跑”

　　“你跑什么呀”一个警察听到这里没忍住问出了声

　　“我不是傻子，那地方那么偏僻，一个被锁起来的人！肯定是犯法的！我不跑万一那房子主人就在来的路上呢！我一个流浪汉！我的命不值钱！我来找你们呀！你们才是能管这事儿的人！我管不了！”流浪汉激动的说着，就差站起来了，两个手握成拳头每说一句就锤一下腿。

　　等流浪汉说完，有个警察对张伟说“我们已经有人问过附近的老人了，那个小屋是王景自己弄的，现在种地的很少，临近过年更没有人过去了，流浪汉昨晚在小屋里摸到的人就是这次的失踪目标，暂时还没死，王景刚才被我们的人带到这里，他只说要见你”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张伟，张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点了点头。

　　……

　　王景看见张伟进来的一瞬间朝他点了点头“你这上班不积极，他们都来挺久了你才来，不会刚睡醒吧”

　　“人是你杀的？”张伟没回答王景的话，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问出自己想问的话

　　“他不是还没死吗，我没杀他”王景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本来双手搭在桌子上此时也倚在了椅背上。

　　张伟和王景从小便在一起玩了，说真的还真没见过几次王景不笑的样子，突然这个样子张伟眼睛模糊了一下，感觉对面好像是坐了个陌生人，只不过和王景长了同一张脸而已

　　过了一会两人都没说话，王景叹了口气开始说

　　“你老是这样，碰到这种无法理解的事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我想过这一天，毕竟做了肯定会被发现，只不过有点突然，我听刚才那个人说是个流浪汉发现的，没有地方过冬，对我的小屋起了心思，这倒是个很真实的理由，他没有钥匙，是把小屋弄坏了吧。不过毕竟前两天下了大雪，现在冷的厉害，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我需要个好看的实用的美观的窗帘吗/？”王景停下来等着张伟说点什么

　　张伟愣住了，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儿，去年的时候王景和他一起喝酒，说起自己老家只有奶奶一个人，所以他回去还是挺频繁的，住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就缺这么一个窗帘。张伟去过他老家，他住在一个小里屋里面，那个房间只有一扇明亮的窗户，没有窗帘，夏天晒得热冬天又冷，两三块玻璃挡不住外面的温度。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直接去超市里看看呗，找个大小差不多的自己装上’当时王景的反应呢，好像记不太清了。

　　王景看着张伟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是想起来了“我说呀，我不喜欢那种窗帘，我喜欢看起来有温度的。”

　　此时张伟和外面的警察瞬间联想到了什么，让人去小屋里看看到底还有多少个人的血迹.分成了三拨人分别去小屋/王景老家和此时居住的地方取证。

　　“我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很棒的窗帘，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把人皮扒下来然后拼接在一起就挂我小屋的那扇窗户上”王景讲完沉默了许久，又轻轻的开口“我想问之后会把我的窗帘扔掉吗”不过刚说完就自己嗤笑了一下“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