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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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开始。”
老者点了点头，示意席云看向旁边。
桌子上笔墨纸砚早已准备好。
众人此时不由得又有些诧异，就作画方式而言，没有学习过的人绝对会一窍不通。
远处的导演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笑意，虽然这画摊的老板有些自作主张了，不过正合他意。
回收铜板，自然是回收的越多越好，特别是席云这种狗大户。
席云微微皱眉，毛笔画墨，并不是他习惯的画法。
席云当时的条件只够他用类似漫画的画法进行创作，一根简简单单的勾线笔就够完成一切。
抬起头还看四周，并未找到其他的画具，他轻声问道：“还有其他类型的画笔吗？”
老者转头看上一眼，还以为他是挑剔手中的笔，不由道：“再好的笔也要看拿着的人是谁，这支笔够你用了。”
这跟笔自然也不是多差的笔，是老者平时习作的笔，误以为席云嫌弃之后，他顿时心生不悦。
他的话令直播间观众顿时心生不满。
【这人谁呀，说话怎么这么冲？】
【不就是一个工作人员怎么这么傲啊……他在骄傲什么？】
【不能理解对云宝说话为什么这么不客气！】
但也有人无所谓，甚至很想看乐子。
【菜就是原罪，我看人说话都是客气的。】
【一笔没动就开始挑三拣四的样子了被教训了，活该哈哈哈哈哈。】
席云叹了口气。
他看向老，者知道自己的意思被误解了，但老者这番回答也证实了，这里并没有其他的作画方。
所以他并未在多说些什么。
青年提起笔，照着老者的样子绘画出来。
可刚开始，这根笔就像是排斥他一样，怎么都不听话，岔毛分劈，扭转不自如，不出墨或者出墨太多，席云感觉自己完全掌控不了。
画老者那一头茂密的头发时，他才又觉得顺了点儿，稍微有了些手感，不知不觉他专注了起来。
此刻摄像头一直对准他的画，杜绝了一切作弊的可能，随着席云落笔落的愈发坚定，直播间里有观众有些惊讶，零散的讨论起来。
【哇，现在看还可以，好像也不是很糟糕…】
【刚开始还有些手抖，感觉越画越好了。】
也有人看不惯专门做对。
【不是吧，现在就画了个轮廓，连眼睛无关都没出来，你们这些人在高潮什么啊？】
【看局部是天仙，看整体是丑逼的多了去了，有些人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
这些都不影响席云继续画画，他描摹的仔细，笔触轻柔，逐渐掌握了一些手感。
一刻钟后，他将笔杆放到砚台上，站起身道：“画好了。”
整幅画也就差不多用了半小时的时间。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诧异：好快！
然而除了在他身后举着摄像头拍摄的，工作人员、通过直播间观看的网友们，其他人都不知道席云画的怎么样，自然也就觉得不好。
看到他这么快就放下了笔，内心反而闪过：看来这一次席云要把机会浪费了。
这东西难度太高，席云都做不好，他们已经可以pass掉了。
连导演都是这么觉得。
然而直播间里的观众看着席云一笔一笔画好的画，心中的惊讶，就像是新涌出的泉水一样，一股又一股的往外流，怎么也盖不住。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席云的画并不是十分糟糕，反而挺好的——最重要的是除了画的还可以之外，他还画的很快！
所以随着他的画笔渐落，质疑的声音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夸奖。
【感觉还不错。】
【我不懂，但是还算符合我的审美。】
黑粉倒是还习惯性的杠一下，但是这一次随着席云的画展露出来，他的粉丝自然也不会还如鹌鹑一样沉默，纵容着那些黑粉诋毁。
席云将画端到老者面前，青年眉头微皱着，对自己这幅画不能说是十分满意，但也觉得能够勉强应付此次的小游戏。
毕竟这不是什么要求极高的比赛，而是一次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综艺小游戏。”
说不上是信心满满，但也称得上是安稳的把画交了上去。
结果老者粗略的看了一眼画后，只有两个字落地：“重画。”
席云：……
弹幕：……
直播间瞬间像倒进去一盆沸水一样热闹。
【不是，这都不行？这画的挺好都没有分？】
【比我画的都好看，不只是个小游戏吗？这要求也太高了——】
【都说了不要自不量力了———】
这是用了一次机会还是没有呢？
席云也有些不理解，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老者，老者面旁沉静，没有外泄出一丝情绪，席云无从判断他的内心想法。
低下头细细思考一番，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内心深处，他也对这幅仓促而得的画，并不满意。
小游戏中除了投壶和抽陀螺所用的时间较短之外，其余的几个游戏时间都不短，因此席云这里结束的还跟其他人差不多。
看到他坐回去重画之后，在场的其他人都有些诧异。
诶？不是技艺不行得不到电量吗？怎么又继续挑战这个游戏了？
众人虽然不理解，但都有各自的任务要完成，只是简单诧异了一下就重新投身于自己的任务上。
这一次，席云比之前更加熟练了一些，一些线条也更加流畅，画面中也多了几分水墨感。
不再那么生硬。
平心而论，席云认为这幅画已经达到了他心目中合格的标准。
他将镇纸挪开，再次将宣纸画放在者面前。
没想到老者看了一眼后，双眼闪过一丝轻蔑，不置可否的移开了目光，甚至道：“连那些微的神韵也无了，比上一张还差！”
直播间炸开了锅。
【不是这人谁呀？这态度也太横了点儿吧——】
【就一个小游戏而已，他要多大的水平啊！画他画的哪里不像了？】
【丑人多作怪，要求也太多了些！！】
一时间直播间里对着画摊摊主不合理要求的攻击排山倒海袭来，一点也理解不了这个人的所作所为！
其实，连扛着摄像头的大哥也再次震惊了，其他人看不到席云的话，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于在席云第一次将画交出来时，他就忍不住在内心感慨：怪不得选择了画，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
席云第一次的画，不能说跟着老者有十成十的相似，至少也有了五六分的神韵。
第二次的画看起来就更像了。
摄影师虽然不懂画，但是摄影和画画也有相通之处，青年的画面算得上是舒服。
肯定是比不上大师的作品，但就单单一个小游戏而言，只能说是绰绰有余——
实际上在席云开始动笔之前，摄像师单纯的以为只要是简笔画就够了。
此刻看到席云再次被拒，摄像师将有些不知所措的求助目光看向了导演。
导演接收到他求助的目光，走过来，在了解事情的情况之后，他看向了席云的画。
挺好的啊！
感觉事情已经有些脱离了他的控制。
……这不太对劲了。
如果说这样的作品都不能够得到电量，那么这个游戏的难度已经和他的奖励不相匹配了。
尽管导演是想狠狠坑一波铜板，但这已经有些违背了他的初衷。
被人再三否定，席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他目前能够玩的小游戏，然而悲伤的发现，除了这一个，稍许有些胜算……其他的每一个游戏都或许只能靠运气了。
他叹了口气，摒弃了自己心里复杂的思想，当做是单纯的享受，再一次提起画笔，粘了墨，挥洒于宣纸上。
趁着席云画画的功夫，导演对着摄像师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拍到自己，蹑着脚步悄声移至那老者身旁。
“师父，您这是在干什么呢？这只是一款小游戏，不需要有那么高的要求。”
导演此刻还保持着良好的教养没有怒骂出来，如若不是在直播中，他早就不客气了！
临时变卦，刁难嘉宾，这个工作人员是怎么回事？！
单就他们设计这个游戏的初衷，席云目前所展现的画已经远超他们所规定的水平之内！然而，这个工作人员却擅自主张，在十几万人的直播间弄出了这个场面。
已经算得上是重大直播事故了！
导演已经是强压火气了，没想到那工作人员比他还横，老气横秋的看了他一眼后，竟然又别过头去，看着席云的画，老神定定道：“我自有谋划。”
言下之意便是，我说了算，不用你管。
导演一时哑言，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这么横啊？等会儿，他马上就把这个人给炒了！
然而现在正在直播之中，导演确实对这个人无可奈何，想了半天，他决定找保安把这人架走。
席云对一切浑然无知，这一次他比上一次画的更加细致，尤其是那双眼睛，神韵十足，完全复刻了老者的风味，连席云自己都觉得十分不错。
这一次，席云将画呈了上去，觉得差不多了。
哪想老者在看了他的画之后，竟然横眉竖眼将那画纸一丢：“这画的是我？哪条大街上的泼皮疯子也敢随便画上去，比上两次还要不如，重画！”
他颐气指使，言语间的霸道和强压完全不像是一个小摊摊主，简直就像是磕了头不过了门的那种古板师父一样！
这一刻，直播间里席云的粉丝都快将弹幕刷屏的看不见画面了。
【什么就比上两次还不如？这老头就是不懂画，瞎指挥还眼瞎吧，云宝明明就是一次比一次好了！！】
【实在不行咱们就不搞这个了，这个节目组不公平，这个老头简直就是不懂装懂的疯子！】
【云宝咱不受这委屈了，不就是电量吗？不要了还不行？宝贝，你看咱们隔壁卷卷呀！投壶多简单呀，他都快拿了一百的电量了！】
连续两三次，明明画的很可以，一次比一次好，已经完全超过了节目规定的水平，然而这可气的可恶的节目组，明目张胆的打压，这种程度都不给电量，席云的粉丝都快心碎了。
这时候，有人跳了出来。
【我说沙雕们，你们护你们的主子可以理解，但你们知道这老者是谁吗？】
【都说正主没文化，粉丝也没文化……这可不是你们口中不懂画的疯子老头，搜一搜二零零三的的邮票吧。】
【看一看画当年生肖邮票的老头和现在你们看的老者一样不一样，瞪大眼睛看看他是谁！】
席云的粉丝们正在气头上，哪里肯依他，想都没想搜了一下，这一下子就沉默了——
黄少瑜。
百度百科上搜出来的长长词条，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感受到的牛x，各种各样的牛逼头衔，还有夹杂在介绍里的各种作品，无一不告诉他们，这个人是一个相当有贡献的国画大师。
这一下，本来想喷出口的粉丝沉默了。
这样的人，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喷，甚至已经开始控制不住想：
人家有真才实干，批评几句也是应该的吧？
听到画摊老人的话，席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他双眼眨了眨，有些茫然……就是说，他究竟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个考验技艺的游戏，难道真的是他不知好歹了？
席云的目光扫向在摄像头拍过来后，挪到旁边的导演，带着求助，却见那黑脸的中年人朝他露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然后摇了摇头。
本想为他出头的，但是当他想要让保安趁着摄像头没扫过来，悄悄将老人架走的时候——
有一个工作人员认出了老人：“那不是黄老吗？”
他把百度百科放到导演面前，密密麻麻的词条冲击进导演眼中。
一时间，导演额头冷汗涔涔，双腿甚至都有些打颤，开始庆幸，他架走老人的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
还好啊还好！
——谁他妈能想到他在古宅随便找一个工作人员，竟然就是这种来头啊，这真的是倒了大霉了！
此时，再惹黄少瑜已经是万万不可能了，凭借人家在国画界泰斗一般的影响力，吹吹风他们这个小节目组就要垮掉！
席云只能怪自己太倒霉了！
导演打算得过且过，在心里期盼席云别杠了，赶紧放弃吧，去玩其他游戏好了。
他坚信，他确定，这个游戏的难度正常。
席云：……
他没想到导演，竟然也是这种想法。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他的确在内心生出了一种荒谬，想要放弃另寻其他游戏的。
然而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又抬头，正好与老人把双情绪不明的眼对视上。
席云忽然意识到他的内心不想放弃。
历经三次被老人打回重画，这已经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小游戏了，这更像是他与老者之间与他自己画之间的博弈。
席云正要再次坐下，导演的心高高提起。
这时，席小卷走过来，小幼崽口袋中的铜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方方正正的白色充电宝。
幼崽奶呼呼的脸上满是笑容，红红的脸蛋上丝丝头发粘连。
乐疯还出了汗！
席小卷奇怪的看了一眼四周围过来的叔叔，将白色的充电宝举到席云面前：“爸比！你看！卷卷把充电宝赢回来了！”
小幼崽眼中流光四闪，黑色的眸子盛满了喜悦，邀功一样晃了晃手中的充电宝。
然而，他赢得电量这事，对于席云来讲，简直就是一个重重的打脸……
【那什么我觉得…卷卷都把电量赢回来了，云宝咱也不犟了吧，反正也够用了。】
【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是大人主场，云宝能够把电量赢回来呢，没想到啊居然是最不抱希望的卷卷把电量赢回来了。】
【席卷真的很厉害，他先开始投的并不好，然后他就认真的观察了关懿轩的动作，没想到后面还真就越投越好了！这两百个铜板，他赢得了九千毫安的电量，太牛了！把月亮都给惊到了！】
席云不知道经过，但他看到席小卷手中的充电宝也知道他肯定是赢了不少的。
除了席卷已经赢得了180%的电，关懿轩的投壶也非常厉害，秦言生的双陆对战以出乎意料的牛，无论是陶蕴藉还是成飞，完全玩不过男人。
最后工作人员下场和他对战，即便是这样，男人也不落下风。
因此吸引了不少粉丝，也引得更多人想要知道他口罩之下的真面目。
果子他们家，权衡之后只把唯一的一次使用机会用到了投壶上面，虽然运气不好，只获得了百分之六的电量，但是，他们家并不怎么依赖手机。
对比起来，这么长时间竟然只有席云这边的进度是零。
这一下子，席云粉丝里的一些Top癌就有些坐不住了。
【真的有点那什么了吧……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啊。】
【进度太落后，干脆别比了。】
席卷将这个消息带来，席云才发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而其他人都已经赢得了自己需要的电量。
唯有自己，原地踏步。
席云摸了摸席卷毛绒绒的头发，幼崽的头发因为沾了汗，已经不复清爽，席云葱白的指尖帮他打理了一下，灰色双眸闪过认真赞赏道：“卷卷好棒！”
他真心实意的夸奖。
席小卷开心的笑了，露出两颗小白牙，将又大又白的充电宝放进席云口袋里：“爸比！卷卷，赢回来的都给你！！”
有了这些电量，其实已经差不多了，需求是无饱和的，但作为应急，它已经合格了。
导演已经开始擦掉自己额头上的汗，一颗心都落定：电量都足够了，台阶都找好了，席云如果懂的话应该会自己退下来吧？
席云却表现的好似对其他人的进度一无所差一样，又掏出了两百铜板给卷卷：“乖宝贝，这一部分也给你自由支配。爸爸要等一会儿，可以吗？”
小幼崽不在意席云是怎样的处境，是赢了还是输了。
他捏着手中的两百铜板，眼睛里都是光，心里开满了春天的花。
小崽儿扭了扭自己的五短身子，扭扭捏捏道：“爸比，卷卷想要奖励——”
卷毛小孩短胖的小手指了指自己泛着粉色的柔嫩脸颊。
小幼崽讨要奖励的样子把观察到的所有人都给逗笑了。
这小孩儿，恁逗！
直播间里的观众也被萌翻了。
【呜呜呜，我崽儿好可爱！】
【乖乖乖乖让姨姨吸一口！！】
但这样的对比也就显得……席云更加无用且盲目，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席云双目闪过一丝吃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小幼崽身上，见到他如此直白的……嘚瑟？
席云自然是没有犹豫。
白皙青年一把抱住小豆丁，干红的唇在他奶呼呼的脸上啄了一口：“卷卷真棒！”
席小卷被放下还呆愣了几秒，看了一眼爸比，小拳头挥了挥，一句话也没说，就跑走了！
茶茶弟弟……好厉害！
卷毛小崽内心极为激动，决定要赚更多的电量回来！
席云看着他远去，呼了口气，再次坐下。
看到青年重新坐下，导演在内心啧了一声：他就跟这种犟种犯冲！
你说这又是何苦呢？都已经有那么多电量了，就顺坡下驴呗……
在国画大师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不就相当于关公面前耍大刀吗？人家怎么评都得认着！
有了席卷的进度对比，席云知道，自己的进度恐怕不会太好看。
但是……并不仅仅是为了获取电量，他还是一个游戏！
玩游戏最重要的，是一次又一次挑战自我极限肾上腺素飙升的体验，一次又一次超越自我。
即便无法获得电量，席云发觉自己已经获得了更加珍贵的东西，他在这种挑战中，几乎是以倍率获得了需要大量练习才能拥有的手感！！
这可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
席云其实一点儿也不煎熬，反而乐在其中。
一张又一张，他的手感一次比一次纯熟。
然而，无论哪一次，老者的评价都只有：“重画”
两个字。
甚至愈发懒，连话也不说了，直接把画丢到一旁。
而席云在他每一次说完“重画”之后依然淡定的坐回了自己座位，继续画，只是速度一次比一次快，下笔一次比一次准，笔墨一次比一次凝练。
表面沉着，内心却是极力压抑喜悦。
然而，他每一次都只能得到重复的结果。
导演直播间的观众从一开始破口大骂到流汗黄豆到最后的麻木……通通都无语了。
他们的心情很复杂，也许一开始他们在想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但后来他们不自禁在心中询问着，怎么会有这样的犟种啊？
整整十次之后，席云站了起来。
他看着自己的最后一幅画，无论是留白还是筋骨，亦或是画面的风韵，他自认为已经做到了最佳。
无论老者满不满意，他对自己的这幅画是满意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这十次机会，他虽然没有得到电量，但他已经得到了比电量更加想要的东西。
在这次的游戏里，他获得了更加难得训练的手感。
席云将画交了上去，不抱任何期待，转身想走。
苍老镇定的声音却叫着他：“等等，我说要你走了吗？”
？
席云转过身，轻拧起眉。
难道这次有电量？
老者眉目舒展，苍老的双目此刻看来竟十分澄澈柔和，甚至泛着淡淡的欣赏。
席云：看来有电量。
老者顿了片刻，等待席云说话，可这小辈竟然如此不通礼数，他只得自己开口：“我观你心性、天赋都异于常人，是个不错的苗子。所以——”
实则是非常不错，不然也不至于他这么大的岁数还主动开口了。
老者话语悠长，观察了一下席云的反应，却发现面前这青年无波澜，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未暴露身份，只得按耐住兴奋，将话说完：
“你可愿拜在我门下，接受我的一二指点？你如果不知道我是谁的话，可以现在百度一下黄少瑜这个名字。”
席云还不知道这老者的身份，但是导演，旁边的工作人员，包括直播间的观众刚刚被人科普过，知道的可清楚了。
想到老者的身份，那响当当的头衔，众人不禁张大嘴：这样也行？！！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老者在考验席云！！
而席云，经受住了考验！！
呜呜呜，这样的刁难他们也想受了！这样的好运他们也想有！
导演甚至已经情不自禁，将自己刚刚搜索的百度百科递到了席云面前。
看一眼吧！电量在这个人的身份面前根本就不重要啊！
然而，肤色通透冷白的青年，浅灰色的眸子看了一眼导演手机屏幕，就将其推开了。
席云：……啊？
不是电量吗？
青年的声音温润如玉，却透露着从容和淡定：“抱歉，我想我们并不适合。”
他他他！竟然拒绝了……这可是国学大师啊，他竟然看都看一眼拒绝了！！
【云、云宝一定是不知道吧？】
【肯定是这样……】
今天的反转太多，直播间里的观众张嘴都不知道该吃哪个瓜了。
心情复杂。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04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