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AU：令行禁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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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强制/非自愿性/行为/AI/人外/囚禁/催眠……]
一连串警告，但你没有当回事。在模拟器更新的付费dlc中，使用者可以调理教导出符合个人偏好的AI助手，还可以免费使用现成的性格模板和声音，导出在模拟器之外使用。
花这点钱也值了，就当是对模拟器制作组的一点支持。
警告内容正好是你想对那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AI做的所有事情。你以为警告是针对dlc涉及到内容，而不是使用对象，你。
你在营养液中睁开了眼，这有点匪夷所思，因为现实中的你也处在营养液的包裹中，所以相应的五感感受是相通的。代入感很强。
你在液体中漂浮，赤身散发，身上没有任何遮挡物，营养液的温度理应与人体体温接近，但你觉得有点儿冷，可能是心理因素。你被装在一台透明的直立型维生舱里，透过玻璃你可以看到房间的模样，是整洁简约的起居室，看着没有任何个人风格，也许正等着主人装扮。
[检测到Master已经苏醒，欢迎回家。]
你认出这是布鲁斯的声音，只是听起来比你记忆中的更有冷感，音调起伏更平整，大概是系统默认的初始配音。营养液迅速排出，四周喷出温暖的气体将你的体表烘干。虽然知道是假的，你还是忍不住抱住光滑的胳膊搓了搓，问：“布鲁斯，能给我找一件衣服吗？”
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要求，你就遭到了意想不到的拒绝。或者说，调理和教导就此开始。
[您不需要出门，房间里有恒温系统，您不会觉得冷，也不会觉得热。您不需要衣服。]
“我当然需要。”维生舱的门向外划开，你认为AI布鲁斯有点不靠谱，就自己走到衣柜前找衣服，里面只有一套黑色的连体紧身衣。你别无选择，把处于放松态的制服套在身上，抽出一上一下放气绳后，制服慢慢收缩、贴在你的躯体上。放气绳往脖子和腰间一别，就成了一条固定的项圈和腰带。
衣柜门在关闭后自动切换成镜子模式，你可以看到紧身衣的胸口处有一只展开双翼的黑色蝙蝠。
你想调导出一个能在你分心时及时唤醒你，帮助你集中注意力，提醒、引导你入睡，以及能在你因为分心和失眠产生情绪后做简单心理安慰和辅导的心理辅助型AI。
第一步，让布鲁斯听话。
“布鲁斯，我要给你换一个新名字和声音。”你说。
[您想换成什么？]
“蝙蝠怎么样？”你只是开个玩笑，你更想换成杰森的名字和声音。但布鲁斯拒绝了你。
[不，我不喜欢。]
你偏要跟他对着干，“很好，那你的新名字就是Bat了。”
[不。]
“不？别撒娇了，布鲁斯，我是你的主人，你应该听我的，不管我想让你干什么。”你叉着腰，试图跟音响讲道理。
[是的，您是我的主人，可如果您要以身试险，我不会听您的。设置在我程序里的第一准则，就是保证您的安全。]布鲁斯说，[即使，要牺牲我的，一切。]
[一切。所以，我不会听从您所有的命令。所以，您这句话的逻辑并不成立。]
你：“所以，给你换一个名字会对我的人身安全造成什么危害？你气得要揍我？”
[不。好吧。Bat。]
布鲁斯，蝙蝠把最后一个单词念得慢条斯理，在发“t”音时舌头轻轻弹了一下，好像在细细品味。
“是的，Bat，跟‘Bruce’一样都是‘B’开头，如果我叫B，也是在叫你，明白了吗？”
[明白。]
你坏心眼地说：“如果我叫Batcake，Batey，BB，Batboy，也是在叫你，明白了吗？”
[不。这些是不一样的名字。]
你觉得这个初始状态的AI未免太有个性。工具只要趁手就好了，“你只要接受我给你的一切就好了。”
[是的，Master，Master布鲁斯也是这么说的。]
[他创造了我，来帮助您思考和做出判断。您被保护得太好了，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危险，有那么多，愚蠢，恶毒，阴险，自私的人，他们都可能会伤害您。]
你摇头，“布鲁斯才不会这么说，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他在忙，很忙。]
“我·要·见·他。”
[不。他不会来，您也哪里都不会去。]
你终于意识到你才是被囚禁的那个人。你想退出模拟器再看一遍dlc的简介，你环顾四周，发现除了维生舱，你找不到一扇像样的门。
“出口在哪里？”你皱起眉头，“你，布鲁斯把我封在了这里？这跟把我关在棺材里有什么区别？”
[识别到Master出现负面情绪：恐惧，愤怒。执行方案E08：释放镇定剂舒缓气体。]
气体释放的声音让你毛骨悚然。
[别担心，Master，这里有一个出口，只是我用投影将其覆盖了，以免您看到后会有出门的想法。很抱歉引起了您的恐慌，如果这能让您好受一点，我会重新为您投影出一扇门。]
[如果您还有别的需求，请呼唤我的名字。]
这里的布鲁斯·韦恩他妈的是有什么毛病？
你看着AI蝙蝠真的用投影机给你展示了一扇科技感十足但是毫无实用性的门，内心毫无波澜，大概是无语到了极点后反而没那么激动。
你想要干什么？你在心里确定了一遍，你想出去。要么走出这个房间，要么退出模拟器。
别担心，只是一个模拟器而已。你走进维生舱，在中间后站定后，舱门却没有关闭。你在舱内拍拍打打，没有找到相应的控制器。你沉默了一会儿，说：“Bat。”
[我在，Master，我能为您做什么？]
“显而易见，我要使用维生舱。”你说，心里有点别扭。
[那么，请脱下制服。]
你下意识往维生舱里缩了缩。
[识别到Master处于情绪低迷状态，执行方案……]
“不，我很好！”你有些慌乱，不确定自己是要继续拒绝，还是先装出开心的样子。因为紧张，你语无伦次了一会儿，好在蝙蝠停下来听你把话说完了。
“我可以自己解决这个。”你努力做着表情管理，“使用维生舱不需要赤身露体。”
[是的，但这样能让您觉得舒服一些。]
你假装从容地笑了笑，想说自己穿着就挺好。但AI的声音不容置否地重复了一遍：
[脱下，你的，制服。]
蝙蝠把简单的几个单词说得很慢，没有误解，没有转圜，要求明确且清晰，只是每个单词的结尾它都念得那么缱绻暧昧，让你想起了温柔的布鲁斯。
[别担心，您现在很安全。我只是一个AI，您在我面前不需要保留羞耻心。]
那听起来不是更糟？
你在心里唾弃着自己的犹豫，又不是第一次用模拟器搞涩涩，这会儿害羞也太迟了！你动作迅速地解开项圈和腰带充气，撕啦一声把放松态的连体制服丢在了地上。
“可以了吗？”你潇洒地甩了甩披散下来的头发，如果声音里没有可疑的颤音就更好了。
[Yes,my good girl.]
舱门关闭，你浸泡在很快灌满的营养液里，闭上了眼睛。
[再见，Master。]
[……]
[记录第一次苏醒的身体数据……]
[记录对话……]
[记录第一次试图逃离安全屋……]
[开始演算……]
[演算完毕。执行方案DLM003。]
[……]
[……]
[……]
[检测到Master已经苏醒，欢迎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AU：令行禁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