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银】再见，老师》47san

5、第 5 章

　　土方知道坂田银时嗜甜，之前有见过他经常在嘴里叼着根棒棒糖。问了他说是为了戒烟，反正自己也喜欢甜食，一举两得。但有时候也会看见他烟瘾犯了，嘴里叼着的棒开始冒烟，然后他扯谎说棒棒糖舔太快给舔冒烟了。
　　而此时土方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一堆甜食塞在衣橱里涌了出来。
　　“这是防止神乐偷吃，我怕她吃了以后眼睛近视度数会增大。”坂田银时解释说。
　　此话不假，土方有时在班里能看见那红发女孩带着眼镜上课。
　　“其实原因是你自己想吃的可能性会大一点吧。”土方毫不留情的回怼。
　　“被戳穿了。”坂田银时露出不二家经典表情想着蒙混过关。
　　“你体检时有注意过自己的血糖值吗？”
　　坂田银时∶……
　　何止注意，他已经被医生警告过很多次了，就差松阳用拳头让他服从医旨了。
　　坂田银时不再理会，从衣橱里抽出两件睡衣塞进土方怀里，催促他先去洗漱。

　　土方在淋浴喷头下面站着，任水流在自己头上迅猛浇下。
　　为什么在他身边会感到安心呢，那种阔别已久的安心感，令人熟悉的安心感，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冬日。是因为室内令人昏昏欲睡的灯光吗，是因为那碗热腾腾的拉面吗，还是因为那人身上暖烘烘的气味呢？自己不是一直以来都讨厌着他的吗？
　　土方十四郎为什么讨厌坂田银时？
　　因为他看到坂田银时的脸就会感到很气愤。
　　为什么会感到气愤？
　　那家伙与自己见过的大人以及老师都大相径庭，每天吊儿郎当却要在每个为他担心的人面前强调自己是成年人了，自己万事可以，自己不用依靠任何人。明明被那么多人注视着，依靠着，关爱着，保护着，却隐藏起真心，嘴上说着很麻烦，内心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那个人呢？
　　谁？
　　吉田松阳。在和他聊过几次后，他看起来好像是最了解他的人，但他好像也不急于坂田银时主动靠拢，倒不如说从遇到坂田银时起，他都在不紧不急地，温柔地等待。
　　土方将淋浴喷头关上。
　　不知道，看不透，他也没心思去猜。

　　“被褥给你放好了，你去那屋睡。”
　　“哪屋？”
　　“松阳那屋。”
　　“我不要。”
　　“那你在我这睡，我去那屋。”
　　“我不要。”
　　“土方同学，再任性就去睡客厅哦。”坂田银时咬牙。
　　“我要和你一起睡。”
　　“好好，怎样都行……诶？等等？和我？”
　　“今天在操场上被你吓到了，我现在一闭眼就能看到一个悲惨苍白的脸在我面前。”土方理直气壮。
　　说的好啊，眼神正直地让人差点就相信了，坂田银时捏住眉心。
　　“那你去搬被子。”

　　坂田银时洗漱过回来，看见土方在床上一边背过身熟睡着。便踮起脚轻轻关了门，再轻轻关了灯，然后凭着肌肉记忆在黑暗中摸索到床边，掀开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
　　背过身的土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老师们因为试卷批阅和年终评价忙得不可开交，坂田银时这几天没少熬夜，所以他几乎在沾到被子的一两分钟后就迅速入睡了。
　　听到卷毛平稳的呼吸声后，土方轻轻转过身。他想做个测试，看自己到底能接受坂田银时到什么程度。
　　他向着坂田银时的方向缩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沐浴露的香味传来，是和自己身上同样的气味。
　　很好，自己没有吐出来，这倒是预料之外的。
　　他将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眼前人的脸颊，比他想象中的手感好，而且也没有让自己厌恶到吐出来的程度。
　　土方鬼迷心窍地又向前挪了挪，如果再近一点呢，他将五指都点上了眼前人的脸颊，慢慢地将手掌也覆盖上去。坂田银时的脸颊和手一样，都是微凉的，或许是感觉到脸上有不好的触感，银发卷毛在睡梦里皱了皱眉，砸着嘴将头偏向自己颈窝深处，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土方吓得连忙抽开手，又怕坂田银时这样睡会呼吸困难，将遮住他口鼻的被子扯开压在其下颔。
　　等等，自己在做什么。土方发觉自己举动的怪异之处，一靠近眼前这家伙，自己的行为就像大脑处理中枢烧坏了一样开始不受控制。
　　果然自己是讨厌他的，得远离才行。
　　得出如此结论的土方烦闷地转过身伏在离坂田银时最远的床沿合上眼睑睡去。

　　第二日坂田银时的生物钟迫使他在深睡中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呈45度斜角的睡姿，成功地将土方同学逼到了床沿。
　　可怜的孩子，昨晚一定没睡好吧。坂田银时心虚着。
　　土方昨夜确实没睡好，夜间坂田银时几次三番的将整个人翻滚过来压在其上，腿不安分地在另一人的胯上乱搭，把呼吸打在土方的后背上，卷毛的柔软发丝蹭地他心又痒又乱。土方几次将坂田银时推开，在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同时看到了卷毛脸上的睡痕，又叹了口气自觉远离。
　　但坂田银时的糟糕睡姿不是主要原因，土方同学的心脏不停剧烈的鼓动，乱撞在他自己的胸腔上。吵闹的咚咚声通过骨骼传到耳朵，心脏撞了大半个晚上，到了窗帘后面透出蒙蒙亮的晨曦时，他才有了一丝困意。
　　坂田银时悄悄地下了床，想着不吵醒经受过自己折磨的土方，揉着困倦的眼睛做了早饭。然后被密集的敲门声打断，他连忙去开门，在向后确认那扇卧室门内熟睡的人没有被吵醒时才将注意力放在来人身上，是神乐。
　　“怎么了啊，现在才起啊小银。”
　　“你才真是让人意外，平日里上学拉都拉不起来的人，去大小姐家里借宿了一晚就把坏毛病改了？”坂田银时不客气地回怼。
　　神乐脱下外套换了鞋，向屋内走去。
　　“嗯？两人份的早餐？我吃过了哦。”
　　“谁说是给你做的。”
　　“什么？”
　　此时土方被吵闹声搅了美梦，推门顶着乱发走出来。
　　神乐∶？？？
　　土方∶？？？

　　“你们两个……”神乐呈居高面下的姿态审视着眼前土下座的两人。
　　神乐一转势头指向坂田银时的发旋∶“小银你这个人渣，我真是看错你了！”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卑微啊，明明什么也没做。”被冠上对未成年人下手的罪名的银时忍不住吐槽。
　　“我没想到你到了适婚年龄女人缘差就算了，居然丧心病狂到喜欢上比自己小将近10岁的嫩草，妈妈我可不记得把你教成这样。”神乐说着抱头呜咽起来。
　　“喂小鬼，我说了我不喜欢他只是收留而已收留啊，还有别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成别人妈妈啊，”坂田银时在神乐后脑勺上给了不轻不重的一手刃。“阿银我是需要老师这碗饭的，不可能对自己的学生出手。”
　　“呜呜十四，这家伙的原作形象就被同人女画了许多不堪入目的mob本，和这种早已破败不堪的人躺在一张床上真是玷污了你的身心。”神乐全然不顾坂田银时的解释对着面无表情的土方更夸张地抽泣着。
　　坂田银时只感到无力，发出求饶的声音∶“喂喂有没有在听人说话啊小神乐，别把三次元同人女的意识带到文章里啊本文作者！话说你为什么就自动默认阿银我是下面的那个了啊喂！”
　　“好了都说完了吧，我肚子饿了。”土方镇定地站起身，独自朝餐桌走去。他合上手说过“我开动了”之后，才将目光投向这边凝滞的两人。

　　“请问……有没有蛋黄酱，我吃东西不加蛋黄酱和没吃过一样。”

　　作者语∶神乐我的可爱宝贝万恶的同人女你让可爱小女孩说了些什么肮脏啊话啊喂，虽然在原作里她没少说……（对自己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