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银】再见，老师》47san

13、第 13 章

　　坂田银时是被抓住脚腕拖进器材室的，土方进了门也是噎住不语。
　　坂田银时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到自己方才也许是言重了，便忘空了学生的无礼行为，额头渗出几滴细密的汗珠，心虚地后退几步。脚跟却碰到了堆积如山的器材，大多都是源外的发明物。
　　“我…我只是，不想让你认为……我存在的定义只是我大哥的弟弟，你——”对方的声音像是带上了一丝哽咽，但自尊心强的他很快地掩盖过去时就被身后一声巨响给打断了。
　　而坂田银时的表情却是更加精彩，他眼睁睁地看着土方身后的那扇门一点一点吞没了最后的余晖，两人立刻陷入了狭小的黑暗中。
　　“诶多……土方君啊……”坂田银时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这个门我记得里面没有把手的来着……”
　　“什么？”一向行事镇静的土方也难得开始慌张了，伸手向门摸来摸去，只摸到光滑的门扇。
　　“没……没事的，这扇门很干净，看来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的，”土方猛然回过头，“会有人来的对吧，我们一定能出去的吧老师。”
　　“也许吧——也许个大头鬼啊！这明显是源外老头的器材室啊！那老头从来不守校门的啊！现在这个点还有谁能来啊！”坂田银时举起拳头龇牙咧嘴吼道。
　　“你有带通讯设备吗？”
　　“怎么，上来和别人吵架以防吵不过还要打电话摇人是吗？”坂田银时冷笑着，从两人体积不大的空隙中找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抱臂低头，闭眼养神。

　　良久，在思想斗阵中抛弃倔强的土方沙哑地开了口∶“对不起，老师。”
　　坂田银时回以沉默。
　　“老师，你能不能稍微往墙那边靠靠，我衣服挂仪器上了。”
　　坂田银时依然不语。
　　土方只得自己向前微微挪动步子，嘴唇几乎要贴到坂田银时的额头上，走近才听见卷毛传来微弱且平和的呼吸声。
　　之后他便听到自己内心爆出的呐喊，这家伙心这么大居然能睡着？
　　土方十四郎平日看到坂田银时的脸只觉得烦躁，但睡着的坂田银时却像是换了个人，卷翘的头发也在此时显得不那么扎眼。警惕的流浪猫在街上没少对人炸毛呲牙，却在熟睡时收起锐利的爪牙对人露出柔软的肚皮。
　　土方十四郎看过坂田银时的睡颜不少次，每次都不愿意放过任何能捉弄卷毛的机会。
　　但这次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储物室空间之小使土方逐渐陷入被动。坂田银时的状态愈来愈放松，弓着的身体逐渐倾向土方一边。
　　他只是感到自己的脖颈处有坂田银时呼出的温热气息，叛逆的银色发丝在他的下颔瘙痒。卷毛看来是真的累到不行，在土方凑近观察毫无防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最后砸在自己学生的肩膀上。
　　这让土方十四郎本就不自然的站姿更雪上加霜，他不能轻易地改变站位。最后被校工长谷川泰三发现并放出来时，坂田银时就和没事人一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自顾自地走了出去迎接自然，独留土方嫌弃地看着肩膀上的水渍叹气。
　　喊来校工的自然是z班一行人，其实找到长谷川的过程并非如此漫长。当时长谷川来到天台储物室门前准备掏兜内钥匙，总悟坏笑着按住他的手。
　　“先等等，我们留点时间给土方桑办事。”话语如此真诚如果不是那欠揍的表情众人就相信了。
　　总悟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初心，神乐持反对意见扑上前又和其打了一架，顺便连累了站在总悟身后的长谷川。

　　“呦，madao?，”坂田银时打着哈欠勾上长谷川的背，“有段时间不见了怎么脸上还挂了彩啊，虽然说被老婆抛弃日子过不去但也不能借高利贷啊，被打成这样。”
　　“少废话了阿银，明明两天前才在酒桌上见过。还有这是你班里学生打的啊喂，给我交伤残慰劳费出来啊。”长谷川对着同样散发着落魄大叔气息的青年伸出手。
　　“多少年了还是钱钱钱多伤情谊啊，安啦安啦，阿银我请你喝酒好吧。”坂田银时插科打诨摆着手下了楼梯。
　　另一边神乐抹着不存在的泪水对土方呜咽着∶“十四，我没想到你为了小银居然这么能忍，我真是没看错你。”
　　总悟也在一旁拍了拍土方的后背偏过头捂嘴，悲痛道∶“土方先生我会祝你一臂之力的。”然后手底在屏幕上滑动两下点了发送键。
　　你小子装什么装啊我都看到你笑得狰狞的嘴角了，是在憋笑吧一定是的吧。还有近藤桑和阿崎，你们这种同情的表情怎么回事啊喂。土方内心发出万点吐槽。
　　平日里的吐槽担当志村新八在这时沉默着追上坂田银时，被土方拉住衣袖投去一个“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的眼神，而新八只是摇了摇头回以一个“你放心吧我会保密的”表情。
　　所以这是什么队内交流技能，还有保密个头哇，总悟那小子明显已经把什么传到论坛上了啊。
　　土方那天没有训练，却过得比以往训练的日子更累。

　　注∶?madao∶日语废柴大叔的发音缩写，是原作中神乐起给长谷川的称呼且一直被众人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