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之零下夜的温暖》深海粽子

37、晓殇·锥心之吻

　　一觉醒来，却是夜半更深。
　　亓夜悄悄下床，走到窗边。外面的月光被乌云遮挡，时隐时现。天地便朦朦胧胧的不分明，像石子落入水中，搅碎了一池晴明。
　　她的心就像乱了波纹的池水。

　　明天，青玉组就要走了。
　　疾风传就真正开始。随之而来的，就是杀戮、鲜血，还有死亡。
　　自己可以阻止什么呢？
　　亓夜看着自己单薄的手掌，想要握住什么，却抓住了空气。她垂下眸，一隅幽暗映入眼中。

　　飘动的红云，拉长的黑影，摇曳的橙发。佩恩站在窗前草地上，默不作声地看亓夜翻过窗户，向他走来。
　　他以为她要说什么，可亓夜意外的缄默着，只是目光如水地凝望他的眼睛，像凝望一件捉摸不透的珍宝。

　　“可以告诉我什么吗？”佩恩开口，问。
　　亓夜摇头。
　　“我该告诉你吗？”她轻轻说，却像自言自语。
　　她在问自己，可以告诉佩恩吗？
　　佩恩皱眉。她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从前。
　　“对我需要隐瞒吗？”佩恩不觉加重语气，有点命令的意味。
　　亓夜看着他，拧眉，语气似戏谑似认真：“你永远那么不可一世。那么如果晓中有人死了，你会怎么想呢？”

　　如她所想，佩恩没有犹豫。“不会怎么想。因为所有人都抱着相似的态度成立这个地下组织晓，为了这个目的，即使死亡，也只不过是残酷世界的牺牲品。”
　　“是这样。”亓夜没有再看佩恩的眼睛。轮回，是什么都无法救赎的——除了他自己。

　　她转回身，想要离开这里。地上飘摇的瘦长身影有些单薄，有些倔强。
　　佩恩却突然握住她的手，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由一抖。她看向他，略有不解。佩恩却只看着她，默不作声。

　　突然，她听到一声深深的叹息。猝不及防的，唇上温热湿软的触感封住她所有的话。
　　佩恩的吻几乎是霸道狂热的，亓夜呆在原地竟忘了推开他。
　　如此清晰接近的气息擦着她的鼻尖，抱她的手臂越来越紧，佩恩的呼吸急促沉重，连同的她的呼吸也开始急促。
　　可是她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丝喜悦，佩恩的气息是绝望的，直直逼得她心如刀割。
　　“佩恩。”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却模糊不清，立刻被淹没在喘息声里。
　　窒息感逼人发疯。
　　充满侵略性的行为几乎把她揉成粉末。她狠狠揪住佩恩的衣袍，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肤中。她听见佩恩低低抽一口气，力度放轻了些，却始终没有松开她。
　　亓夜缓缓吸气，静了静心，开始极其温柔和缓慢地回应他。佩恩身形一顿，似乎怔在原地。亓夜轻轻摩擦过他的唇，手抚住他的额头，似是给噩梦中的孩子安抚。

　　“冷静了吗？”她低声问。
　　佩恩慢慢地，渐渐地松开双手，后退。
　　“莫名其妙的。”亓夜兀自笑着，无限苦涩，“不解释什么吗？”
　　刚才的吻几乎榨干她全部力气、精神。那种窒息式的绝望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何会存在在佩恩身上。
　　佩恩动动唇，目光黯淡。
　　“你会恨我的。”他的声音竟如此青涩嘶哑。丢下这句话，他便转身向远处走去。亓夜望着他的背影，竟然有些萧然的意味。

　　她颓然倒在地上，半天未说出一句话。

　　月光冷清，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