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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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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虚弱地瘫坐在木笼子的角落里,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人牙子和一个穿着鲜艳的中年妇女在交谈。
中年妇女气势汹汹地用手指指着我。
“倒是个小美人,但是你看看她虚弱无力的样子,带回去能不能养活都是不一定的事呢,十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旁边的人牙子笑着转了转眼睛。
“好的红姨,十两就十两,以后有美人先给红姨看,还麻烦您多多照顾小弟的生意”
闻言,中年女人很清楚这桩生意是成了,面带笑容地抬了抬手帕:“好说好说,”
我想原来她叫红姨,看她的穿着谈吐多半是风月场所和女子,我以后要在那里生活吗,抛开一切也许还不错,至少应该不能饿到。
母亲的离世,身体的饥饿,让我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无力地睁着眼睛他们交易,表示我还活着。
人牙子笑着伸手接着女人后面小厮给的十两银子。
手脚麻利地拿出钥匙打开笼子,粗鲁地把半死不活的我薅出笼子,丢到小厮的身边。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因为饥饿过度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双眼微微睁开,闻到房中檀香弥漫,耳边充斥姑娘的歌舞声,我动了动酸涩的身体,想下床倒杯水润润喉。
正在这时屋门缓缓打开,红姨缓缓走进来,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她身后跟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笑盈盈地对我说:“醒了,我是这里的管事妈妈红姨,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春风楼里的一员了。”
她扫视着床上的我,指着几个的姑娘说道:“这里有许多漂亮的姐姐们,你以后要好好学习一个伶人要学的,听我的话,不要妄想逃跑,要是被我发现,是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闻言我知道这是在敲打我,怕我逃跑,白花那10两银子,我费力地撑起上半身,面露讨好虚弱地回答:
“知道了,红姨既然花钱买了我,我以后就是妈妈的人了,以后都听红姨您的安排。”
红姨闻言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倒是个识相的孩子,叫什么”
“回妈妈的话,我叫云溪”
“云溪,云溪,倒是个朗朗上口的名字,就留作你以后的艺名吧”
“云溪都听妈妈的”
红姨露出顺心的笑,似乎没想到我能如此快接受自己的命运,乖乖地听她的话。
“红袖”
这时一个身着红裙长裙,长相温婉的姑娘上前。
“云溪,这是你红袖姐姐,以后她会教你春风楼的规矩和身为一个伶人该学的。”
我虚弱地点了点头。
说罢,红姨转身离开了房间。
从此,我开始了在清风楼的新生活,我随着绿袖姐姐学习舞蹈、琵琶!和一个伶人该有的仪态,伪装得连我都惊叹我竟有如此好的演技。
…三年后…
已经十五岁的我,脸上渐渐褪去了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更加出落的容颜,将近两年的培养,骨子里也多了份媚骨天成,在红姨的眼中,我俨然已经成为了一朵值钱的娇花,只等有钱人的摘取。
今晚红姨让我隔着帘子弹奏着琵琶,我只觉得是个找跳板的好机会。
帘子轻轻挂起,丝绸质地在指尖滑过,带着微微的凉意。我捧着琵琶,感受着那滑动在指尖的细腻触感,指尖轻轻按弦,发出微微的震动,传入耳中的是如潺潺溪水般的声音,温柔又悠扬。
不理楼下的喧哗,将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指尖与琴弦之间。
客人们有的逐渐被琵琶的音乐所吸引,有的沉迷享乐,他们停下脚步,仔细聆听。
我并不在意他们懂不懂琵琶,只想吸引他们的注意,从而遇到一个愿意为我一掷千金的“有缘人”。
一曲奏罢,只见红姨匆匆走到我身边一脸笑容的看向我
“云溪,你好大福气啊!初次首秀,就有达官贵人花了大价钱邀你作陪”
我被红姨带到一个专为贵客设置的包厢里,我低头娇羞的抱着琵琶目光偷偷扫视
正前方是一个长相普通却对我露出和蔼微笑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
这时他旁边的白衣男子缓缓抬起头来。
视线相对,我看着前面这个气质脱俗,长相俊美,眼尾狭长,耀眼黑眸,鼻梁挺直的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察觉到了了我呆呆的目光,他的唇边缓缓浮动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妈妈拉着我做到了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的身边。
红姨笑着对他们说道:
“云溪姑娘带到了,我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
红姨说完转身离开眼神扫到我。我听得出她嘴里的“不打扰”是让我好好伺候着贵人,
我向红姨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我明白了。
我徐徐放下琵琶,趁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个小女人的微笑对着他们说道:
“云溪见过两位贵人。”
中年男子笑着对我说到
真是个“真是个肤若凝脂小美人,不必拘束,去陪谢三公子吧”
这时我刚坐走到谢三公子身边的旁边,就看到有一个小厮快步的走到中年男子身边,面色焦急的在他耳边低语。
只见中年男子脸上乌云密布,随后站起来看向我们说道
“谢三公子家里突然有贼人到访我要去处理一下,我们改日再约”
闻言谢三公子面不改色的说道
“那就改日再约,知府大人先去处理吧”
偌大的包间就剩我和谢三公子,我的内心忍不住窃喜,望着他俊美的容颜忍不住犯起花痴来,他看向我,语气清冷的说道
“看够了吗,小娘子”
看来被抓包了,我面露羞涩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气氛。
“这里不需要你了,退下吧”
内心刚萌芽的悸动,在他的不解风情中被无情浇灭。
即使我在不想离开我也知道,他是主子,而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任人买卖的伶人,
我理了理衣服露出不舍的表情然后慢慢的像外走去,期待他能喊住我。
“等等”
闻言,我见犹怜的缓缓转身望向他薄薄地嘴唇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补充到
“你的琵琶忘记拿走了”
“…”
闻言我故作镇定地走回他身边,弯腰拿起琵琶,琵琶的琴弦微微颤动,似乎在诉说着我内心的悸动。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的笑意,我想也许是看穿我的故作矜持,瞧不上我。
我快步地朝着门口走去,一心只想逃离这难堪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