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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玄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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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玄城
岐婪院内,徐子衿凝视着壁画上的玄城旧图。
三年前,玄城早已被欧阳一族踏平,尽毁一空,充斥着荒凉和残忍。
三年内,玄城内马尸遍野,鲜血流淌成河,闪电与雷鸣在城中肆虐。玄城成为欧阳一族攻陷的第一个城镇,如今已成为大玄的禁地,除了一些人之外,谁也不得进入其中。
城外暗卫密布,即使冒险进入,也终将被城内的毒气所害,源头不明,无药可解,没有例外。
听闻城内藏有一张宝图,玄城内所有的镇国之宝皆埋藏于此,许多盗墓贼都想大赚一笔,可最后都尸骨无存。
蚩尤钺坐在书案前用布擦拭着赤神刀,背对着子衿。
徐子衿凝视着壁画上的玄城旧图,苦思冥想,终于觉察到了一些端倪。她说道:“为何这张玄城旧图如此复杂,一些地区的名字甚至都没有标记。”
蚩尤钺微笑着答道:“正如你所说,这是一张旧图,其中一些地区的名字可能早已被抹去,或者这张旧图本身并不完全准确。”
徐子衿转过头来,询问道:“那我们应该去往何处?”
蚩尤钺沉声道:“我们的目标是赤月塔。”
闻言中玄城内赤月塔高耸入云,巍峨壮丽。其外墙以砖石筑成,宛如夜空中悬挂的一轮明月,故得名赤月塔。塔身光滑如玉,宛若宝石般璀璨夺目。
蚩尤走到徐子衿身旁,凝视着壁画,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说道:“玄城虽然被视为禁地,但国君每天都派人来搜索,希望能够找到这件无比珍贵的宝物。获得此宝物者将会百毒不侵,拥有不死之身。每经历一次死亡,他的力量将会更加强大,直至无人可敌。”
徐子衿沉吟片刻后说道:“或许,得到此物的人才有资格修炼成为一重天的至高者,得以归属于权谋的至高。”
蚩尤钺闻言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如今国君欲统天下,但他年事已高,只有两个亲生儿子,其他皆是质子。或许,国君的儿子们也渴望得到此物。”
大玄皇宫内—
嫡长子欧阳疏桐身穿一袭白衣的身影在院中习武,与剑光交错,如繁星闪烁的夜空。他的舞剑之姿,像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神往,让人陶醉。
他随之停下,他的黑发如云,披散在肩,闪烁着丝丝光芒。他的身材修长匀称,宛如玉树临风,笔直挺拔,显得更加俊朗。
他穿着一袭素雅的白衣,与他清秀的面容相得益彰,更显出他的高贵与高雅。
他看了眼白衣上的污渍,沉默着返回殿中。几名侍女立刻迎了上来,敬意地为他更衣,梳理着他的发丝。
一位侍女轻抚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清理污渍,用心地抚平每一道褶皱。另一位侍女贴身接过他的衣物,换上一袭洁白如雪的新衣,丝丝缝线间流露出精致与品味。
一名青衣侍女轻柔地为他梳理头发,用精巧的手法将他的发丝整理得恰到好处。她的双手轻轻拢起他的长发,用玉簪别住,为他增添了几分儿儒雅与英气。
这时侍卫郑风从门外走来,侍女随之全部退下。
郑风行礼道:“大殿下,国君召见您。”
逐月殿———
殿内的地面被翡翠石铺就,光滑而明亮,可见一片清澈的波纹流动。雕花的抱柱、栏杆、扶壁上镶嵌着宝石和珍珠,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慢慢映照着殿内的一切。
欧阳无双坐在主坐之上,背后立着龙纹石壁,宏伟庄严。
欧阳疏桐拜见道:“儿臣叩见父皇。”
欧阳无双微微点头,用那低沉浓厚的声音说道:“起来吧。”
欧阳疏桐起身后,欧阳无双稳坐在主位上,郑重地说道:“储君之位空悬许久,你是孤第一个儿子,皇嗣嫡长子,文武双全,可惜你母亲红颜薄命,未能亲眼见证你的成长。如今你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我有意将你册封为储君,你可愿意接受这一重任呢?”
欧阳疏桐回应道:“父皇,儿臣虽为嫡长子,儿臣自知,自己优柔寡断,没有能力去造福百姓,此重任…儿臣怕是无力接任。”
欧阳无双问道:“你是在拒绝吗?”
疏桐跪下:“儿臣不敢!”他恭敬地说道:“儿臣不敢拒绝,父皇之命儿臣当领命,但儿臣愿意以身许国,尽心耕耘,用绵薄之力奉献于国家和百姓。
欧阳无双站起身子,缓缓从台阶走下:“疏桐啊,你虽非孤之首要,但你多才多艺,才情出众,深得孤心。皇宫之中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既不愿,你二弟资质平庸,人心难测,储君之位向来是权谋的焦点,既你不愿,怕是这次,又将愈演愈烈。”
欧阳无双背对着他,寂静地说道:“明日召见你二弟前来,不知他是否愿意继任储君之位。”
言终,欧阳疏桐退出殿内,回到自己的宫殿处,他回到殿中后,一直将自己锁在内室,他手上拿着一支兰花钗子。
那是母亲留下的,他留着三岁模糊不清地记忆,记忆中母亲的脸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母亲递给了他这支兰花簪子,说日后遇到心悦之人,便将其赠予她。
母亲四岁半就离他而去,自后他每日闲余之时便会拿出这支簪子,日日思念母亲。
玄城外———
玄城早已历经风雨沧桑,已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城池。城墙倒塌,瓦片零落,杂草丛生,乌鸦盘旋在空中,发出凄厉的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子衿与蚩尤钺装扮成了采药者,子衿四处张望,手心出汗,而蚩尤钺却显得平静,从容不迫。
玄城大门处,两位身着黑衣的使者守卫着。他们是大玄皇室的暗卫,专门执行与看守此地一切。
暗卫们身姿挺拔,面带面具,威严而矜持。他们穿着黑色的戎装,披散着黑色的披风。
来至大门处,二人出示了伪造的信物,明证着他们的身份和任务的合法性。暗卫在接过信物后,仔细查验,确认其真伪与有效性。
暗卫听了蚩尤钺的回答,微微皱起眉头,询问道:“青阳派采药者,你们在这里停留了多久?”
蚩尤钺低头谦恭地回答:“小的在此处停留了两三时辰,绝对不超过规定时辰。”
暗卫随后转向另外一旁的子衿,询问道:“这位也是?”
蚩尤钺则答道:“是的,他是我的随行伙伴。我腿脚不便,无法背起重物,所以他帮我做些杂事。”
暗卫继续追问:“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蚩尤钺故意拖长音回答:“主仆关系,他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听到这话,子衿已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骂道:我看你长得像个主仆关系!
进城后,子衿一直没有与蚩尤钺说话。突然,蚩尤钺停下了脚步。
子衿差点撞到他的背,抬头问道:“发生何事了?”
蚩尤钺的声音冰冷地回答:“此地有些不对劲。”四周异常寂静,突然从一棵枯树中飞出了一群乌鸦。子衿机敏地拔出剑鞘之中的无影剑,警觉地提防着。
蚩尤钺摆摆手道:“不必惊慌,只是一些乌鸦罢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蚩尤钺低头看了眼地面,注意到一些痕迹,然后抬起头来说道:“这里不止我们两个。”
蚩尤钺说道:“走,去树林。”
徐府———
徐子宁在二夫人屋子内的火盆之中帮她烧一些槐树木头,她看了眼躺在塌上昏睡的二夫人。
芝兰轻轻推开门,手中端着刚出锅的小米粥,轻放在桌上。
徐子宁转过头微笑着说:“辛苦你了。”
徐子宁拿起旁边的木勺,轻轻搅拌着碗中的粥,让它稍微凉一些,更易入口。
她请芝兰将二夫人的头轻轻托起,而她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将粥送入她的口中,不让她呛到。
完事过后,徐子宁整理好二夫人的被褥,对其婢女交代了些事,便走出了屋外。
她踏入院子,四周的建筑物被白雪覆盖,仿佛银装素裹。雪花纷飞,落在建筑物的屋顶、树木的枝干上。
她望着湖面,只见湖水冻结成了厚厚的一层冰,犹如一面镜子般平滑洁白。冰上覆盖着薄薄的积雪,湖面上结的冰层,将湖水凝固在其中…
芝兰赞叹地说道:“小姐对二夫人真是太好了,家主在宫中无法照料,多亏小姐如此细心呵护。”
徐子宁注视着美丽的景色,静静回答道:“幼时,二夫人也是如此细心照料我。如今她年事已高,家中长兄也早已成家在外立府,只留下我一人与她为伴。照顾她是我应当的。”
徐子宁望着远处的皇宫,心中涌起一丝悲凉。自幼被定为储妃,本应早日进宫,成为未来的皇妃。然而,宫中却一直没有派人来通知她何时迎娶。
她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焦虑,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待多久,她感到无措和不安。作为储妃,她期待着能够履行自己的责任,为皇室和国家做出贡献。可拖延的消息令她对未来充满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