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气美人在农村》守娃

23、第 23 章

　　“嗯？”

　　江饶饶疑惑的抬眸看向他。

　　她已经问了两次了，封恕还是没告诉她，这衣服是找谁做的，所以往后，如果需要再做新衣服，就只能找封恕帮忙……

　　江饶饶脑袋瓜子飞快转动，往下一翻，三套崭新的小衣小裤掉落出来。

　　江饶饶：“……？”

　　江饶饶拿起来看了看，下意识扭头看向封恕。

　　“……”

　　封恕慌忙瞥开头，耳朵尖爆红。

　　“恕哥，这个……”

　　江饶饶茫然：“衣服布料够吗？怎么还多做了小衣服呀？”

　　虽然她真的很缺，只胡乱嘀咕了两句，没想到封恕给记到心里面去了……

　　可当初封恕拿布料去做衣服的时候，可没拿多少布料过去，只分了一点儿，剩下的都用来做棉被被罩了。

　　“嗯……”

　　封恕脸红到了耳朵根，干咳一声，磕磕巴巴道：“够，够了。”

　　“果真吗？”

　　江饶饶狐疑的盯着他，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小衣。

　　小衣的软垫做得很好，轻薄，但是不透，里面垫了些布好线的棉花，针脚也很漂亮。

　　“嗯。”

　　封恕小心翼翼垂眸看地，嗓音低沉发哑。

　　江饶饶忽地福至心灵，惊讶问：“这衣服，该不会是你做的吧，哥？！”

　　她越说越惊讶，在现代，会针线活的女生都凤毛麟角，更别说会自己裁剪衣服……

　　现在封恕会做，一个现成的活着的男人，给她做了衣服和小衣小裤。

　　江饶饶由衷的竖起大拇指：“你太牛了哥哥！”

　　封恕看着她的眼底掠过一丝惊讶，灌满温柔的笑意，磁声道：“你……喜欢就好……”

　　“很喜欢。”

　　江饶饶落落大方，欣喜的把衣服分开，自己的衣服抱进洗衣盆里，江护界的三套衣服和三个小裤衩子丢进洗衣桶里。

　　今天洗干净了，晾干，明天就能穿。

　　封恕看着她喜滋滋的背影，紧绷的背脊终于缓缓放松下来。

　　他原本还想瞒着，不想让她知道……做衣服还好，可毕竟用多余的布料给她做贴身的小衣小裤了……

　　稍有不慎，就会被女生骂是流氓。

　　流氓罪不轻。

　　但是幸好，他赌对了。

　　小姑娘不是那种极端传统的，特别尖锐羞耻的女生

　　封恕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感到可耻，但，现在心情愉悦。

　　喜滋滋洗手进厨房，封恕切野猪肉的刀子都轻快，连江护界使劲儿往灶糖里塞木柴，烧成熊熊大火，都没影响他炒菜发挥。

　　江饶饶把过了一遍水的新衣服晾起来，扭头看见他俩在厨房里充满干劲，眉眼弯弯。

　　江随依靠在院子门口，双手揣兜，朝刚晾完衣服的她吹了声流氓口哨：“小妞儿，下午哥带你去镇上玩儿去怎么样，哥哥我有二八大杠自行车。”

　　江饶饶：“……”

　　江饶饶忍无可忍，扭头无语的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要不去人民医院看看脑子吧。”

　　“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文盲。”

　　江饶饶甩甩手上的水。

　　天气热，手一下就干了。

　　她一边往高抓头发，一边往屋里走。

　　纤细白皙仿佛晒不黑的脖颈暴露在阳光下，上面散落了丝丝碎发。

　　衣服旧得发薄，光线勾勒出她纤细曼妙的身姿，影影绰绰。

　　江随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喉结滚动，忍不住拔高声音喊她：“喂，江饶饶，哥是真喜欢你……要不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哥下午去给你弄来当礼物，哥送你礼物行不行？”

　　江饶饶：“……”

　　江饶饶头也没回，径直跨进堂屋门槛：“好香呀，哥。”

　　“吃饭。”

　　封恕左手端着一盘喷香的野山葱炒野猪肉，右手端着一盘青菜，身后跟着小心翼翼双手捧了一盘辣椒炒酸菜的江护界从厨房出来。

　　落座前，他抬眸瞥了眼院外。

　　江随在院门外站着，脸色难看。

　　封恕收回视线，唇角勾起，眼底掠过讥讽。

　　“草！”

　　江随恶狠狠骂了句脏话，一脚踢飞路边的石头块儿，气冲冲走向等在远处的小弟。

　　第一次被江饶饶骂，江随只觉得被头蠢猪骂了生气。

　　结果才一段时间没见，江饶饶出落得愈发好看，活脱脱一个大美人胚子！

　　这回他屈尊降贵凑上去了，结果还是被嘲讽……

　　这让他怎么咽下这口气？！

　　有小弟偷偷摸摸给他出主意：“老大，要不咱，偷偷去举报那封知青去！”

　　“就是，他一个外来下乡的知青，凭什么又是担任建筑队队长又是去江饶饶家吃饭的？！要我说，我们就去举报他去，等派出所的人下来一查，直接把他抓走！”

　　“对啊老大，我们直接偷摸报警！”

　　……

　　黄毛小弟们七嘴八舌，唯恐天下不乱。

　　江随越听越气，反手就给了最近的一个黄毛一巴掌，“啪”的脆响，他小声低吼：“你们他妈是不都是傻逼？啊？！就我们他妈什么身份？嗯？

　　那是经常去黑市里倒腾钱票粮票的，你们他妈以为我们身上有多干净？到时候派出所那帮人过来一查，你猜他们能不能把我们查出来？！”

　　在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地制宜放松管理的时候，他们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凑上去送死！

　　江随打小就明白这道理。

　　小弟们被扇了巴掌，虽然心里厌恨，但知道轻重了，纷纷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江随回头看了一眼江饶饶家的小院子，眼里晦暗不明，停了好几秒，才扭头气道：“走！”

　　“走走走！”

　　几个小弟们拥着他，哗啦啦一团散去。

　　屋里，江饶饶乖乖的扒拉着稀粥，吃午饭。

　　封恕偷偷打量她好几眼，许久，才试探着开口道：“刚才那个混混……似乎对你挺有兴趣。”

　　说着，他掩饰似的，往嘴里扒拉一口饭。

　　“唔？”

　　江饶饶茫然抬起脑袋瓜，思考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无语道：“管他呢，那是他的事儿，又不关我的事，反正我已经警告过他了，我不喜欢他。”

　　甚至讨厌这种问女生想要什么礼物，然后说要给买男的。

　　虚伪又油腻。

　　如果真的有心送，甭管喜不喜欢，肯定送了再说，而不是去问。

　　江饶饶把肉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咀嚼，一副已经把人打发了，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没心没肺模样。

　　封恕眼底的笑意闪过。

　　*

　　江家村的红砖小平房学校很快落成，外墙不知道用了什么染料，全被涂成了灰绿色，很健康，很隐蔽。

　　只要江家村的人不主动去与外人乱说，就是隔壁村的人，都不知道这里有个名义上的村委会大楼。

　　更别说知道这所谓的村委会大楼实际上是个学校。

　　这年头起的房子，没有什么水泥油漆充满甲醛一说，房子落成干透了之后，就能直接进去使用。

　　很新的房子，什么教学配置都没有，但是每间教室都有一面墙是用了心的，一整面墙都很平整，足够让老师捏粉笔在墙上板书教学。

　　孩子们也没有上学用的课桌椅子，只能由他们自己从家里带自己用。

　　村长通知江饶饶去上学那天，江饶饶刚把猪草丢进猪槽里，热汗涔涔，小脸红扑扑的。

　　“我能不去吗村长？”她试图挣扎。

　　但是，村长瞅她一眼，用钢笔点点老旧的本子，直接沉声道：“不行，没满十八岁的娃娃，都得去学校学习。”

　　江饶饶挣扎不成，揪着手指，低头可怜兮兮的小声说：“可是村长，我还得挣工分分粮呢。”

　　没有工分，等年底分粮的时候，她就得喝西北风。

　　“我知道。”

　　江大海掀起眼皮子瞥她一眼，合上本子，一锤定音：“以后你上午割猪草挣工分，下午去学校学习去，特事特办，大家伙儿都理解，就这样决定。”

　　江饶饶：“……”

　　江饶饶除了说“谢谢”就只剩下满心的感动。

　　江大海和江家村的人敢冒着被举报的风险，就为了自己家的孩子未来能识字有出息，这样的前瞻性和魄力，江饶饶是欣赏的。

　　她作为受益的孩子们一员，不想辜负他们的好心，点头应下。

　　但是学生名单是统计齐了，可老师……特别少。

　　江大海家的大儿媳林娟娟是从红河镇上嫁过来的，读到初三毕业，因为国家运动，学校被关停，她没办法再继续上学，因此，她从田地里抽出来，当了初中班的班主任兼任语文老师。

　　林娟娟的学历算是最好的，后来肯过来当老师的，就只有几个初一都没读完的。

　　江饶饶跟封恕一道吃晚饭时，正好看见江大海耷拉着头，丧气的经过村头大树下，步伐沉重的走向家里。

　　得知他是在焦虑找不到老师的时候，江饶饶眼神一亮连忙扯扯封恕的衣摆，大声说：“我，村长，我可以当他们的老师。”

　　江大海：“……”

　　江大海上下打量她两眼，无奈叹气：“小孩儿别添乱了。”

　　“那让我先试一下嘛，试一下就能知道我有没有添乱啦村长。”

　　江大海：“……”

　　江大海张了张口，想到江饶饶以前早早辍学不肯读了，才只读完小学五年级，后来更是只顾着倒贴刘长远……

　　就没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

　　小妮子不知道自爱，怎么能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