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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丝滑的速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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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爷子能言善辩擅长堵人的嘴,忽然有点磕绊。明明白白咒人去死的话,怎么解释都是多余。
亲手递上来的把柄,岂有不抓之理?难得见到他吃瘪,管家乘胜追击,“你说的是实话,已经这么老了,说不定哪天就眼一闭腿一蹬死翘翘了,到那时便不会烦你了。”
“你还有完没完?我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你咋得理不饶人?”
老爷子没想到一向体贴知进退的管家居然接二连三的刺挠他,立马着急上火拍床而起。
管家见他吹胡子瞪眼,一副要打人的架势,眉眼一耷拉,双手往腹部一塔,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了,俨然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老爷子一腔怒火堵在胸口,对着怂头搭脑的人根本发不出来,他揪紧床单,强行将怒火压下去,“说话!”
“要我说什么呢?上次你都说了让我滚,我还自己跑来你屋,汗......”给你送饭,被你骂,我图什么?为了风儿的幸福,他也是很拼了。
老爷子被他这话噎的差点一口老血呕死自己,他闭眼缓了半天,这辈子真是造了不少孽,身边的人都是来讨债的。
往事涌上心头,多数都是不堪回首。除了事业,亲情、爱情他都弄的一塌糊涂。转头看着床头柜上那张模糊的照片,他垂首陷入沉思。
这些天他不是没有反思自己,夫人的死是他一辈子的噩梦,一直到死他都不会原谅自己,这是他要背负一辈子的罪孽。
他心里明白,所有人都怨他,恨他,他因这恨一直活到现在,撑着城家走到今日。
夫人离去的时候,他也想过一死了之,但是最终放弃了,死是件很容易的事,背负罪孽活着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很多人都说,自从夫人死后他就变了,变得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且掌控欲极强,对城家每个人都尽情所能的严酷、苛责,包括他自己。
他醉心事业,追名逐利,一心只想着把城渊做大做强,不再关心事业意外的任何事情。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很多东西,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也老了。年轻的时候害死了爱人,老了又丢了亲人。
他努力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虽然家缠万贯,受人敬仰,却没人真正喜欢他。
他长叹一口气,可能真的是他做错了!
他眼睛盯着被子,却没有在看被子,而是看着虚空的某处,半晌,他缓缓开口,“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最是知道我的性格,我固执了一辈子,到临了怕是也难改了。”
管家看他孤寂落寞的样子,终是于心不忍,什么话都没说,拿起小桌板在床上撑好,将饭菜端到上面,把勺子递到他手边,“我知道你并非想要咒我,只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
老爷子缓过神,抬头看他,管家对他微微一笑,手抬了抬,示意他接勺子。
他接过勺子,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咸淡适宜,清爽可口。一口粥下肚,堵住的气也顺了,整个人都舒缓过来。
管家见他吃的顺口,知道他的心情已经缓和,觉得今天的战斗差不多可以了,过犹不及,还得徐徐图之。
“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管家说完转身准备出屋,走到一半又回过头,“一把年纪了,那些小孩子的零食还是少吃为妙。”说着弯腰将可乐罐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老爷子手上的勺子一顿,额......他奶奶的,大意了,罐子怎么没丢进去?
管家嘭的关上门,张着嘴酣畅大笑,好不快活,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羞不死你。
老爷子手指捏着勺柄,咯吱作响,这老东西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站在门口让他听到笑声,明目张胆的嘲笑他偷吃零食。
人走后,老爷子狼吞虎咽得把一碗粥吃完,又扫光了小菜,咂摸了一嘴,心里念叨,果然,保姆做的那些都是猪食。
吃饱喝足,他再次打开电视,心情已然变了样。签约仪式已经接近尾声,看着城风在会场里跟人谈笑风生,运筹帷幄的样子,不免有些高兴。
罢了,从小到大这孩子跟着自己也吃了不少苦,就让他开心开心吧。
他左右扒拉了半天,从屁股底下扒出手机,找到人名打出电话。
“喂,是我,仪式结束后商务酒会你亲自过去盯,王源那几个老东西最近很不安分,董事会前不要出岔子。至于董事会的事,”老爷子说着停顿了一下,似在思考对策,对面的人没有多话,安静的等着他的吩咐。
“你把收集的资料整理一下发给小城总,只要盯紧那几个老东西别做出格的动作,其他的事就不要管了。”
电话那头:“好的,城老。”
签约仪式结束后,城风一行人便驱车赶往酒会现场。车里花老板坐在城风身边,侧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不说话。
城风被他看的莫名有些心虚,转头与他对视,“怎么了,这么看我?”
花老板挑挑眉,抬起右手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原来是因为这句话生气了?城风不甘示弱,回味了一下,笑着说道,“因为小城总玉树临风,招人喜欢?”
花老板抬手捏住他胳膊上的肌肉,“脾气见长啊,还学会还嘴了?”
城风任他掐,任他闹,脸上全是宠溺的笑。司机听到对话自觉的升起挡板,装个只知道开车的聋哑人。
等花老板掐够了松手,城风便侧身双手捧着他的脸,深情凝视一番后,对着噘起的嘴唇狠狠地亲下午,重重的磨着。
想想刚刚在现场花老板说的那些话,城风就一阵心悸,原来被人当众表白是这种感觉,像是无数烟花在肺腑里炸开,揪心又灿烂,开心的仿若原地起飞。
在现场他尚且能忍住,私密空间里哪里还忍的了?他捧着人往上提了提,吻的更深入。
猝不及防,花老板头被固定着,躲也没处躲,只能胡乱划拉着双手勉力挣扎。
前排还坐着人呢,虽然有隔断看不见,但要是不注意发出声音就尴尬了。
他身上打颤,腿发软,心想到底是触到了什么开关,这家伙怎么一下子这么激动,逮到就不松嘴呢?
再这么亲下去,他真的会,会忍不住干出让车子上下颠簸的事情来。
城风手上的力道很大,完全不给他挣扎的空间,直到花老板昂着头,满脸潮红,呼吸不畅,眼里泪光闪烁,他才缓缓松了力道,拖着红润的脸颊拉开了连着的双唇。
花老板仰着细长的脖颈,张嘴大口的喘息,迷离的双眼漫不经心的瞟着城风,有气无力的对他发出控诉。
城风也同样喘的急促,眼里盛着翻滚的黑色潮水,汹涌澎湃,激荡不熄。
他用拇指摩挲着花老板的嘴角,轻轻擦掉溢出来的口水,眼里透着压抑不住的疯狂,目光一路向下,盯着脖颈处跳动着的青色血管一口咬下去。
花老板闷哼一声,不知是疼的还是其他,只见他脖子后仰,双腿绷直,勾着脚尖,双手紧紧搂着城风脖子,眼睛望着车顶瞳孔放大,一眨不眨。
牙齿是用了力道的,花老板搂着脖子的手也跟着一起用力,将人狠狠地勒到胸前,紧密相贴,双腿顺势绞在城风身上。
“疼~”可能是真的被咬疼了,花老板说话都带着波浪线儿。
城风缓缓松开牙关,舌尖在被咬的地方舔了舔,缓解疼痛,而后贴着他的脸颊与他耳鬓厮磨,“在会场就忍的快炸了。”
花老板被亲的五迷三道,魂都没了,他眼神涣散,似看非看,“为什么要忍呢?”
迷糊之言,听的城风心里的猛兽彻底撕开了牢笼,他微微拱起上半身用力一带将人带到身上,朝后一坐,伸手敲了敲隔板,“不去酒会直接回家。”
司机:“好的,城总。”随后调转方向,朝小区开去。
这么一晃荡,花老板脑袋清醒大半,抬起胯部,调整位置,往前欺了欺,歪头坏坏一笑,“主人家自己不去酒会还拐跑了客人,这事儿你家员工知道吗?”
城风低头衔住乱说话的唇,一下一下的嘬着,“员工管不了领导。”
一边手指沿着花老板的脊椎一路向下,探进裤腰扯出衬衣下摆,而后温暖的指腹轻车熟路的溜进腰窝,有意无意的在那处打着漩。
花老板腰身一痒,便不受控制的拱起背部,双手抵着他双肩,“......上行下效,你就不怕......员工,向你学习?”
司机吹着空调,额头上却汗水涔涔,他神情专注,目不斜视,脚下油门越踩越大,此时此刻领导最需要的就是速度,考验车技的时候到了,他一个漂移丝滑的越过一个红灯。
“哦吼,”他头发一甩,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只要开得快,升职加薪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