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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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赵涤宇先去给小智补课。下午和其他三个人一起去图书馆研究他们的数学。今天跟工程学院的学长们相约一起打篮球，但是杨瑾辰好像没空。
来到小智家，小智的妈妈开的门，赵涤宇礼貌的问好： “嫂子早上好。”
小智的妈妈很热情， “小赵老师来了，小智等着你呢。”
这时杨瑾辰从楼上下来，他们好几天没见面了，杨瑾辰最近很忙，赵涤宇以为今天不会和杨瑾辰碰面。
他刚洗完脸，还穿着睡衣，浅蓝色的睡衣穿在他身上，衬得脸很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分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他看着赵涤宇微微的笑着。赵涤宇愣了一瞬，缓缓的礼貌的说了声： “学长，早上好。”
杨瑾辰漏出了整齐的牙齿，笑着回应： “早上好，来上课啦小赵老师。”
赵涤宇回： “嗯，是的学长。我先去上课了。”
“好。”杨瑾辰回。
赵涤宇赶紧去给小智上课。他对于小智的课格外上心，怕经验少耽误了小智，也怕教不好在杨瑾辰面前丢人。
课间休息，赵涤宇上了趟卫生间，他听到楼上有轻快的吉他声，他没听出什么曲目，难道是首新歌？赵涤宇给小智上完课，跟小智妈妈说了一声，想了想还是上楼跟杨瑾辰说一声，此时楼上已经安静了下来。
赵涤宇敲了敲门，门开了，杨瑾辰站在门里对他笑了笑： “讲完课了？”
“嗯，准备走了，学长在谱曲？”赵涤宇问。
杨瑾辰手把门， “对，偶尔弄弄，最近有点忙。”
“学长，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赵涤宇不打算多呆。
杨瑾辰笑着把门打开，回身找衣服， “好的我送你。”
“不用，不用，学长你忙你的。”赵涤宇赶忙摆手。
“我出去放放风，咱们一起走走。”杨瑾辰不容拒绝的回道。他把上衣脱掉，在赵涤宇的注释下开始换衣服，赵涤宇赶忙关门在门外等。正常两个人都是大老爷们，换个衣服没什么的。赵涤宇在宿舍也没这么多讲究。但是杨瑾辰换衣服他没有思考直接关门站在了门外。
赵涤宇一边关门一边说了声： “好。”他反应过来，觉得刚才是不是不太礼貌。还好杨瑾辰出来没什么反应，似乎没什么意见。
杨瑾辰换了件黑色的衬衫，蓝色牛子裤，白色运动鞋一尘不染。
他们顺着小区的小路慢悠悠的走。没有树荫的地方，太阳明晃晃的有些刺眼。赵涤宇用手挡着阳光，修长的手指并拢手心向外遮住了眼睛。杨瑾辰看了一眼往前走了一步，他们的身高差恰好挡住光线。两人挨得很近，赵涤宇闻到了杨瑾辰的身上淡淡的薄荷味，一点点的灌满鼻息，心不受控制的怦怦跳。
杨瑾辰问： “听说新生有个音乐赛。你参加吗？”
“现在太忙，没有时间，我参加也是为了奖金，吉他弹奏的话，不太有竞争力。”赵涤宇实话实说。
杨瑾辰问： “我这有个新曲子，你想听听吗？”
赵涤宇好奇， “是你刚才弹的吗？”
“你听到了？”
赵涤宇有点不好意思： “刚刚上厕所听到的。”
“觉得怎么样？”
“没太听清，只是听出来不是我熟悉的曲子，感觉是新曲子。”
“明天你来我弹给你听。”
“学长参加吗？”
“我就不参加了，最近忙，而且我都快毕业了。”
“听说有新生和比较有名的乐队组队呢。我参加了估计也是炮灰，而且，我时间也很紧张，算了。还是好好的学习吧，数学真的是对我不太友好，我想想办法。”说完了赵涤宇把自己逗笑了。
杨瑾辰也跟着笑了， “忙过了这一阵儿，我帮你们补补吧。”
“不，学长忙我知道，不用麻烦。我们不挂科就行。”杨瑾辰补课，一节课得多少钱，他们没那么深的交情，而且杨瑾辰非常忙，这太不好意思了。
杨瑾辰笑着说： “没事儿，我有空的，这样就有理由让你们请我吃饭了。”
“不补课也可以请的。只是平常的菜饭，贵的我请不起。”赵涤宇说话的时候微微仰着脸，眼睫毛自然上翘，表情很认真。
“行，我也不吃贵的。我有空给你们补课，你有空请我吃饭。”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小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之前几次杨瑾辰也是送到这儿。
杨瑾辰看着赵涤宇， “小宇，不用把我当外人，我把你们当朋友，有事儿你说话就行。”
杨瑾辰第一次跟他叫小宇，以前都是跟他叫全名，赵涤宇笑的有点不好意思， “行的学长，我知道了。”
赵涤宇走了，杨瑾辰自嘲的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他似乎有点不理解自己。他觉得自己在给自己灌输一种自己是赵涤宇朋友的思想。
赵涤宇回去的路上想，不能让杨瑾辰给他们讲课，他太忙了，这么大的人情怎么还，而且杨瑾辰要出国了，也没机会还。
天气在慢慢的转凉，时间漫不经心的就这么滑过去了。李春生说自己年纪大了，已经张罗穿要秋裤了。
赵涤宇没想到的是，打球的视频在学校的各大贴吧、学生群内疯传，赵涤宇眨眼间也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之一。
那天赵涤宇和往常一样下课跟李春生往宿舍走，前面路上一个小姑娘站在他们面前拦住了去路。
她看着赵涤宇笑眯眯的， “赵涤宇，我是艺术学院的杜思琪。这个周六你有空吗？我想请你看看我们新排的话剧，就在咱们学校。”
小姑娘不愧是艺术学院的，长得很漂亮，长长的头发，运动衣里边搭了一件白体恤，牛仔裤，运动鞋，清爽利落，说话也不做作，落落大方的。说的很直接，不拐弯抹角。
赵涤宇在高中就就经常被人表白，他都婉拒了。他认为自己太小了，没法担起什么责任，而且没有时间和精力谈恋爱，也没有特别喜欢的女孩子。
赵涤宇看着杜思琪笑了笑： “抱歉，周六我打工没有时间。而且我对话剧不感兴趣。”
杜思琪挑眉， “哦？你对什么感兴趣，打篮球？我是女子篮球队的哪天切磋一下？我们有信心赢你们。”
赵涤宇很意外， “是吗？打篮球没问题，我们宿舍都爱玩。有时间一起玩呗！”
杜思琪笑了，笑起来更好看了， “好，一言为定！”
还没回到宿舍李春生就把刚才的情况在群里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赵涤宇扶额， “艹，你老大的形象不要了是吗？”
李春生没抬头，啪啪的按着手机键盘， “好容易有个笑话，让大家开心开心不好吗，一天天的学习挺累的。”
他们回到宿舍，没一会儿就听到走廊的脚步声快速的往他们宿舍走，赵涤宇觉得闪耀和于学宗这俩货是跑回来的。
最后一个进屋的闪耀咔哒一声锁上门，几个大老爷们冲着赵涤宇围过来，闪耀贱嗖嗖的问： “说吧四喜儿，什么情况？被小姑娘表白什么感觉？”
赵涤宇对这几个贱人没什么好说的，凶他们， “艹，别瞎说，人家就是约一起打篮球，你们想什么呢，滚滚滚一边去。”
于学宗嘻嘻笑着， “不是还约你看话剧呢吗？叫杜思琪呀？听说还挺漂亮的？你要是不同意，哥哥去追，哥哥还单着呢。”
赵涤宇气的， “滚，少糟践人家女孩。”
于学宗不服气， “我去追怎么就糟践人家了？”
闪耀逗赵涤宇， “哎呦，还急了。”
赵涤宇推他们， “你们赶紧离老子远点，别拿我当礼拜天过。我不了解人家，能怎么样。”
李春生问， “那打篮球还去吗？”
赵涤宇很随意， “去呀，人家有没说啥，打个篮球而已。”
大家起哄， “这是有戏，肯定有戏。”
大家闹了一阵儿，决定打球的时候大家都去露一手，外一能遇到心仪的妹子呢。
这两天音乐比赛的事儿大家热烈的讨论着，新生很多报名的，都想露一手，像赵涤宇纯属于想要奖金的也有很多。
音乐比赛的事儿赵涤宇还在犹豫中，创作歌曲他没时间，也没什么灵感。但是现在已经开始报名了。在大家的鼓励下赵涤宇决定先报个名再说，反正报名不花钱。
不知道什么时候，学校的帖子出现了奇怪的一幕，是杨瑾辰和赵涤宇打篮球的时候，互相传球和相互眼神沟通的时候拍的，照片是刚进了球时，杨瑾辰笑着看赵涤宇满眼赞赏，赵涤宇开心的冲着杨瑾辰骄傲的笑。单看照片完全可以用“眉目传情”四个字来形容。
闪耀拿着手机看，嘴里嘟囔着， “这帮女人脑袋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赵涤宇也看，没有文案，只有照片，评论里全是啊啊啊。赵涤宇并不能清晰的知道他们要表达什么，疑惑的问： “他们发这个照片干什么？”
闪耀张口就来， “夸你们长得帅。”
赵涤宇不开心， “靠，为什么给我们两个放一起比较，这样我就不是最帅的了！”
闪耀看赵涤宇： “可不，她们这些女人就是精神病，离他们远点。”
赵涤宇疑惑， “我又不认识他们。”
闪耀像老父亲一样的督促赵涤宇， “无论谁问杨瑾辰的事儿，都告诉他们不知道，省得麻烦。”
说曹操曹操到。
赵涤宇的电话响了一声，是杨瑾辰的短消息， “听说你们要跟女生们打篮球？”
赵涤宇回： “是的，就是说说，还没定时间。”
杨瑾辰问： “我能一起参加吗？”
赵涤宇疑惑， “啊？你也着急找女朋友？你不是要出国了吗？”
这两天让大家念叨的，似乎跟女生们打篮球是找女朋友。
杨瑾辰： “……”
杨瑾辰发个语音，语气不善， “我找女朋友，还用打篮球？”
赵涤宇深表同意， “这个倒是。”
杨瑾辰回： “就是一起玩玩，没什么目的。”
赵涤宇不想让他参加，他来了，那些女生就看不上别人了，他倒是无所谓，觉得自己穷，不是找女朋友的时候，另外三个怎么办？再说杨瑾辰要出国了也没必要非得在这一年找女朋友。
赵涤宇没回，在宿舍问他们： “杨瑾辰要来跟女生打篮球，要一起吗？他要一起了，女生们估计就看不到别人了。”
李春生笑， “没事儿，放心，她们都知道杨瑾辰不交女朋友要出国。大家都知道。”
赵涤宇叹气， “哦。”他还是不想让杨瑾辰来看那些女生，总觉得多余。
隔了一会赵涤宇回： “嗯，学长来吧，一起玩挺好的。”
周日下午，女生篮球队的和赵涤宇他们约定比赛打篮球，杨瑾辰也来了。女生们几乎都认识杨瑾辰，看到杨瑾辰跟看到爱豆似得，嗷嗷一顿喊。赵涤宇觉得耳朵疼。
喊了有啥用，人家要出国了。
真正打起篮球来，赵涤宇才发现，篮球队的女生真的是很厉害，特别是杜思琪，很灵活，弹跳力也很好，而且不屈不挠的，确实是专业团队。最后他们打了个平手，没有杨瑾辰在估计他们得输的很惨。这一刻，赵涤宇才觉得杨瑾辰是来救场的。
一场球下来，男生们看女生的眼神已经由平视变成欣赏了。
队友的实力太差，杨瑾辰这场球打的很卖力，浑身汗湿透了，两手交叉抻住蓝色的球服，想脱掉，想到女生在又放了下来。一瞬间，露出了两排紧实又精瘦的腹肌，身上肌肉线条流畅，一闪即逝。
于学宗看了，因为有女生在，小声的骂了句， “操，这谁顶得住呀。”
李春生趴他耳边小声说： “晚上让学长顶一下，你不就知道了。”
于学宗翻个白眼， “臭流氓，离我我远点。”
他们准备稍作休息再回去。
杨瑾辰休息的差不多了，跟赵涤宇说： “知道对手的厉害了吧，是不是轻敌了？一身的汗，去洗个澡，上你们宿舍给你们看看你们的小妖精。”
杨瑾辰说的小妖精，是数学。但是女生们不知道。
几个女生离得近喊了起来：啊，啊，啊，他们居然这么直白！
闪耀觉得那几个女人脑袋中装满了不可描述的全是马赛克的画面，她们可能只听见了“洗澡”和“小妖精”。
杜思琪走到赵涤宇旁边，仰起脸笑了笑： “怎么样？打的可还行？”
赵涤宇真心佩服和欣赏： “打的不错！”
杨瑾辰撇了他们一眼，表情淡淡的没说话。
杜思琪招呼女生们过来： “咱们建个群加个微信吧，这样以后一起玩的时候，就在群里说一声。”
男生们正有此意，特别是于学宗， “行啊，来吧来吧。”
大家加了微信建了群。一个女生问： “起个什么名字？”
赵涤宇想了想， “就叫混合双打吧。”
李春生撇撇嘴， “我恍惚看见了我爸妈打我的样子。”
大家笑了起来。
女生们发现杨瑾辰没加群，问他： “学长，你怎么不进群？”
杨瑾辰笑， “我要出国了，没时间玩。”
大家都知道杨瑾辰的习惯，也就没人再问。
赵涤宇觉得这个篮球要是没有杨瑾辰他们会输的很惨，在女生面前输太丢人了，他拽着杨瑾的袖子， “学长，有空一起玩吧！”
赵涤宇略微抬头注视着杨瑾辰，眉梢眼角的形状显得很漂亮，这时的姿态似乎是恳请了。两个人的距离非常近，赵涤宇的一手还搭在对方的手臂上。
杨瑾辰知道他的想法，无奈的笑了笑， “有比赛你通知我，有时间我就来。”
赵涤宇笑了，特别开心，整张脸都明媚了起来，一身篮球球衣，穿着运动短裤显得双腿笔直而修长，肌肉线结实，精硕的身材，笑得张扬又肆意。
有几个女生又是嗷嗷嗷小声的一顿乱叫。
闪耀觉得要坏，踹了赵涤宇一脚， “忘了你说学长来了，就没女生看你，耽误你找女朋友了？”
杨瑾辰听完转过头看着赵涤宇，挑挑眉，要笑不笑，眼神如潮水退去，沉默且发亮，盯着赵涤宇看。
赵涤宇逃避杨瑾辰的视线，下意识的赶忙解释， “瞎说，我没想找女朋友。”
女生们都呆了。
闪耀听完，觉得已经挽救不了局面了， “艹，你可别说话了。”
杨瑾辰噗呲笑了，赵涤宇看着杨瑾辰笑，忽然觉得天气真好，阳光明媚的。
杨思琦看着赵涤宇淡淡的笑了，没说话。
闪耀已将放弃挣扎了，反正死的不是他，他尽力了。
杨瑾辰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来比赛，他听张铭说赵涤宇被表白了，还约了和女生一起打篮球，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来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好奇跟赵涤宇表白的女生长什么样。
现在他人也见到了，事情似乎也不像他想的那样，他觉得自己有些草率了。都多大的人了，什么热闹的往上凑，他开始反思自己。但是他刚刚好像答应了赵涤宇，有时间一起玩。为什么跟大一的小屁孩一起玩篮球，他有点想不通，令他更想不通的是居然还跟女生们一起玩。
闪耀也在想，学长居然和女生一起打篮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