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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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十三郎，你就吹吧吹吧吹吧
崔颢长相英俊，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随性慵懒气质。
在现代社会，崔颢的《黄鹤楼》曾经被反复考试，卫冰早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能被反复考试的，绝对是千古绝唱！
只是卫冰没想到，能写出千古绝唱的诗人竟然会当众问王维“你俩谁上谁下？”的这种让人难堪的话！
可以想象这情商该有多低啊！怨不得李龟年看到他来就避开他了。
崔颢跟王维母亲是同宗，都是博陵崔氏，论起辈分来，崔颢还是王维的表兄。（注1）
王维一向温煦有礼，这次却没有给这位远房表兄好脸色，他冷冷的斜乜了崔颢一眼，没跟崔颢说一句话，拉了卫冰的手就走。
卫冰原本以为“王维的冷处理”会让这事到此为止，没想到崔颢竟然快步走上来拦住了他俩的去路。
“十三郎，装什么装啊？”崔颢探着头觑着王维，“你难道不知道歧王殿下请她来是什么意思吗？既然你带她来歧王府，还怕别人说吗？”
卫冰咬着牙齿强忍着，如果不是在这陌生的地界，她早就跟崔颢杠上了。
虽然王维很不高兴，但崔颢毕竟是远房表兄，所以他继续选择了冷处理，只冷冷的说了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便拉着卫冰的手绕开了崔颢。
“你看你，开个玩笑都开不起！放心！我现在是‘冰之维生素’的知音，回东都洛阳的时候，不会在你母亲面前告你状的，更不会在家族中到处宣扬！不过……虽然我不会说，但不能保证你母亲不会从别的地方听到这件事……”
“清者自清，你的嘴长在你嘴上，你愿意怎么说跟我无关！”
崔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王维打断了，“至于我母亲，她是个明事理的人，就不劳阁下担心了！”
刻在骨子里的教养，使得王维怼人也怼的有风度。
若是换做卫冰早就拳脚加上艹￥%#@*￥……
歧王府宫殿高、花园大，建筑风格很是粗犷。
一路上维生素轻声安慰她，让她不要太在意崔颢说的话，还让她做好过歧王那关的准备……
穿过了好几个花园和宫殿后，他俩来到了“呈祥殿”前。
“十三郎，歧王殿下在里面候着你们呢。”
殿门口的奴仆见王维来到，微笑着迎了上来，把他俩引进了呈祥殿。
呈祥殿内有一群人坐着聊天。
卫冰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歧王，因为其余的人正众星拱月的围着他。
歧王是个中年男子，长相普通，但多年贵族生活的熏陶加上华贵衣服的衬托，让他在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王者风范”。
王维曾经跟卫冰透露过，歧王殿下是一个表面威严、骨子里十分爱玩的文艺人。
所以，这种“王者风范”应该就是王维嘴里的“表面威严”？
“一只披着狼皮的羊！”这是卫冰对他的初步印象。
她跟在王维后面，上前向歧王殿下行了跪拜礼。
“十三郎不用如此多礼！”
歧王站起身来亲自把他俩扶了起来，然后拉着卫冰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啧啧赞叹着，“张少侠这外貌……这身段……”
虽然歧王没有像崔颢那样“明着”磕CP，但这眼神以及意味深长的“半句语言”比明着磕还“带劲”！
【叮咚！】COS系统提示，歧王对她的好感度增加了百分之二十。
她还一句话都没说呢，就增加了百分之二十的好感度？歧王殿下也太好“糊弄”了吧。
打开COS系统后，她发现增加的好感度全是外貌分，一共二十分的外貌分，她拿了满分。
换言之，歧王对她的长相甚是满意！
剩下八十分是歧王对她除外貌之外的综合评价分，到目前为止为零。
她被歧王拉着坐到了歧王身边的一张椅子上，于是她便成了一众人目光的焦点。
此时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的被人围观的猴子，浑身不自在。
承蒙厚爱，歧王竟然亲自为她介绍了周围的人。
从一群陌生的面孔中，她竟然发现了两个 “认识的人”。
——韦家兄弟。
她从未见过韦家兄弟，却是如雷贯耳，因为有无经常在她面前念叨他俩，念叨的她都起耳朵茧子了！
有无为什么念叨韦家兄弟呢？
因为韦家兄弟太“拽”了！
首先是“身世拽”，兄弟俩是四朝宰相韦安石的儿子。
他俩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吃穿用度都讲究最好，尤其是出行的车马更是华丽无比。（注2）
然后是“长相拽”，有无形容他俩是“貌似潘安卫玠”。
卫冰没看到过潘安卫玠，不过他俩的长相跟十三郎是无法比的。在卫冰的心目中，十三郎是一百分，韦家兄弟可以打八十分。
最后就是“行为拽”，虽然兄弟俩待人冷傲，行为却非常高调。
他俩每年三月三、九月九都会坐豪华马车出行踏青，然后一路撒花洒糖果……
大哥韦陟自创了一种“五色彩笺”，写诗写信都用它，他的签名非常有特色，像五朵彩云在空中飞翔。（注3）
长安城中好多女子以得到韦陟的五彩签名为荣。
用现代的词来评价他俩，那就是“高富帅”或者是“霸道总裁”。
有无之所以想要强调他俩“拽”，目的还是想要赞扬他们家的十三郎。
因为如此的“高富帅”，他们的眼睛是长在头顶上的，压根就看不上一般人，像张堙和祖咏，连跟他俩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有无重点强调：这样“优秀”的两兄弟主动攀附了十三郎，以跟十三郎交友为荣！
他们太原王家的十三郎，那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上有人间无的天之骄子！
——这就是有无总是念叨韦家兄弟的真正原因。
此时此刻，卫冰对上了韦家兄弟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天生的优越感加上冷傲的气质，他俩周身笼盖着疏离。
歧王介绍完之后，他俩只是冷冷的对卫冰点了点头。
“还真是两只骄傲的漂亮大公鸡呢！”这是卫冰对韦氏兄弟的评价。
唠嗑了一会儿之后，因为王维有事要跟歧王单独说，歧王便让奴仆们带着众人去花园赏花，只留下了王维和卫冰。
“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能宴饮之后再说呢？”歧王轻嗔了王维一声。
王维笑了笑，“十三郎怕歧王殿下喝了酒之后会忘记酒后之言，重要的话还是在喝酒前说比较好。”
“说罢，什么要紧的事情？”
王维朝歧王行了个礼，然后向歧王推荐了未来的武将新星“张少侠”。
大致意思是：英雄不论出身，虽然张少侠是个侠客，但是她曾经跟裴旻老将军的亲传弟子学了裴氏剑法，也算是裴老将军的正宗徒孙了……
王维着重强调了张少侠白天苦练武术晚上苦读兵书，就是想长大成人之后为大唐效力……
卫冰听的一愣一愣的。
她只是跟李白学了几天的裴氏剑法，怎么就成了“裴老将军的正宗徒孙了”？！
这出师的速度可比四加四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十三郎不仅会吹牛还会速成！
还有……“白天苦练武术晚上苦读兵书”？
她跟李白去终南山的时候，的确苦练了几天武术，但兵书？她实在不知道兵书具体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她真害怕歧王一时兴起，搬个兵书来考她。
“最难得的是，张少侠小小年纪就有一颗为大唐效力的心，还请歧王殿下在合适的时机在圣人面前推荐张少侠，让她能有机会为大唐效力。”王维说完再次朝歧王行了个礼。
卫冰见王维如此卖力的推荐自己，也不忍让他唱独角戏，于是她朝歧王行了个礼：“愿为大唐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叮咚！】COS系统提示好感度增加到百分之三十。
看来十三郎的吹牛加速成还是有用的！
“十三郎把这么好的苗子捡回家，眼光真不错啊！”歧王看着他俩，眼神里泛着“吃瓜”的光芒，“我若是不答应的话，十三郎岂不是要恨我？”
“哈哈哈……本王敢不答应吗？本王答应了！”
卫冰：“……”
这……歧王的话风不对啊，这哪里是在认可王维说的话？这分明就是在磕他俩的CP嘛！
歧王见他俩不说话，愣怔的看着自己，感觉自己磕的太明显，让两个小辈“害羞”了。
为了照顾“小朋友”的心理，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的让自己一本正经的威严起来。
尴尬之后，他没话找话道：“呃……裴旻老将军的徒孙，不错不错！”
“会裴旻老将军的成名绝技空中飞剑吗？”他转头问卫冰。
卫冰刚想否定。
王维接过了话头，“会的！但是不太熟练，还需要勤加练习，您也说了，空中飞剑是裴老将军的成名绝技，裴老将军几十年的功力才能做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只有几年的功力，还做不到，不过她见裴老将军的时候，裴老将军夸赞她资质好，假以时日定然能超越自己！”
卫冰：“……”
她压根就不会空中飞剑，更没有见过裴老将军。
万一这歧王一时兴起，让她演示一下不太熟练的空中飞剑，或者问一些关于裴老将军的私生活状况，她可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十三郎，你吹牛之前能不能通通气或者打打草稿？！
后人都说李白会吹牛，却不知道王维跟李白一样会吹牛！
但她还真不能把十三郎的牛皮给戳破了，于是她附和着点了点头。
【叮咚！】COS系统提示好感度上升到百分之四十。
十三郎，你尽情吹吧吹吧吹吧，最好能把这好感度直接吹到百分之百！
事实上，是卫冰多虑了。
王维跟歧王相处了这么多时间，他对歧王殿下的德行了如指掌，歧王殿下才懒得为这么点小事去印证呢，即便歧王想要印证，他也有办法去应对。
不一会儿，歧王府的大总管进来了，他告诉歧王殿下宴饮已经准备就绪，让他们移步宴饮。
于是他们跟在大总管后面来到了宴会的厅堂。
唐朝的时候，贵族世家的大型宴饮流行分食制。
歧王府的宴会厅是根据当下流行的分食制来设置的，宴饮的人跪坐在宴会厅的四周，每人面前一张矮几，上面放着餐具和吃食。
当中的空地是文艺工作者的舞台，客人宴饮的时候，他们会在空地上唱歌、跳舞、弹琴……增加宴饮的娱乐气氛。
此刻大家都已经落座了，就等着他们三个呢。
这位置的安排倒是很有意思，一共十五个人，歧王竟然把王维和卫冰两人的位置，一左一右的安排在了自己身边的主席位，其余十二个人包括崔颢和韦氏兄弟，都坐在了下面的次要席位上。
这样的安排其实是有深意的——便于大家磕CP。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观看唱歌跳舞……
酒过半巡，酒精有些上头。
歧王突然来了一句：“大家仔细看一下，十三郎和张少侠是不是十分般配？”
歧王公然的磕CP，让所有人意想不到，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
崔颢打破了沉静，大声道：“般配！十分般配！”
然后自导自演的喝了半壶酒表示庆贺。
卫冰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在附和崔颢，除了韦氏兄弟。
此刻，韦氏兄弟的脸色非常难看！
一目了然，这里除了韦氏兄弟是“铁杆维生素粉”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冰之维CP粉”！
歧王的一句话，让十一个CP粉公然挑衅二个维生素粉了！
十一比二，这是一种碾压的实力！更是歧王想要看到的效果！
——打倒了韦家兄弟这两个铁杆维生素粉，冰之维CP粉就能称霸贵族圈！
只是歧王没想到主角王维会站出来澄清。
“歧王殿下误会了！我跟张少侠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那是咋样的？”歧王见王维挑明，也不藏着掖着了、饶有兴致地直接磕CP。
王维顿了顿，随即笑了起来：“我想问殿下，是韦家兄弟的身份尊贵还是张少侠的身份尊贵？”
“当然是韦家兄弟了。”歧王回道。
“是韦家兄弟有才还是张少侠有才干？”
“当然是韦家兄弟！”众口一致，无可置疑。
“如果我有XP的问题，韦家兄弟那么优秀的人看不上，会看上什么都不如韦家兄弟的张少侠？还有……你们在场的每个人，无论身份地位还是才华都比张少侠要高吧？你们是在贬低自己，还是在质疑十三郎的眼光啊？”
王维落落大方的戏谑着，多少澄清了一些“事实”。
韦氏兄弟的脸逐渐“晴朗”了起来。
韦斌站了起来，“十三郎说的对！我相信十三郎不是那样的人！张少侠……也不是那样的人！”
这下轮到冰之维CP粉沉默了！
歧王的眼珠转了转，看向了一旁一言没发的张少侠，“张少侠，你喜欢十三郎吗？”
“喜欢！”
卫冰如实回答之后，COS系统提示：歧王殿下对她的好感度上升到百分之四十五！
“不过……那是朋友般的喜欢，就像你们喜欢十三郎是一样的感觉！”卫冰撒谎之后，COS系统提示：歧王殿下对她的好感度扣掉了百分之十，现在是百分之三十五！
这上升的时候只有五个点，一下降就是十个点，这真不公平啊！
但是冰冷的系统压根就没有人性，找谁说理去呢？
根据COS系统好感度的波动，卫冰知道想要增加歧王殿下对她的好感度，就不能扫了歧王殿下磕冰之维CP的兴致！
此刻歧王殿下是满脸的不高兴，好不容易找到了磕CP的娱乐方式，还被两位主角给当众驳回了，真没劲！
这些天他们十一个铁杆CP粉磕的正带劲呢，主角否认他们就不磕了吗？
做不到！
“张少侠去咸阳是真的吧？”
“十三郎为她写了《少年行》是真的吧？”
“她单枪匹马住到你们王家楼，你跟我们说你俩没关系？鬼才信呢！”
“《冰之维生素》我们都看过了，不真实能写的这么好吗？”
“我也看过那本小画册，太真实生动了，怎么可能不是真的？”
…………
一时间，十一个冰之维CP粉磕疯了！
这男人磕CP一点都不比女人逊色！卫冰还真是长见识了！
卫冰实在受不了了，她原本想宴饮之后教大家斗地主，为了转移话题，只有提前教他们斗地主了！
她站起身来朝大家示意：“大家停一停！我教你们一种好玩的游戏！”
她从袖袋中拿了几副扑克牌出来，“这是一种叫‘斗地主’的游戏……”
大家很快被她的几副扑克牌给吸引了，暂停了磕CP。
众人齐聚到卫冰的矮桌边听她详细讲解斗地主的游戏规则。
在场的人都是聪慧的人，他们很快看懂了游戏规则。
紧接着，卫冰、王维、歧王三人向大家实际操作了几把之后，大家都觉得非常好玩，开始跃跃欲试了。
剩下十二个人，三个人一组，正好能分成四组，斗地主去了！
“光这么斗，没意思！我们得来点彩头！”卫冰大声建议。
有钱刺激之后，会赋予斗地主更多的魔力。
【叮咚！】伴随着歧王对斗地主的的兴趣逐渐上升，COS系统的好感度也在攀升，不一会儿功夫，好感度恢复到了百分之四十五。
这里是宴饮的地方，斗地主不是很方便。
于是歧王让大总管把呈祥殿布置一下便于他们好好斗地主。
布置好之后，他们移步呈祥殿开始了“斗地主赌博”。
对于赌博这一点，卫冰是早有预谋的，也是她来歧王府的目的之一。
——她来就是想要赢钱的！
这些贵族本就吃着农民们的封户，他们的钱都是从农民身上剥削来的，是大唐真正的地主。
卫冰本着真正“斗地主”的精神，想要斗赢他们，顺便充实一下自己的钱袋子。
在现代社会，卫冰练习过牌类小魔术，扑克牌在手中能翻倒自如，对她来说，想要赢这些刚学会斗地主的小菜鸟，简直易如反掌！
在去呈祥殿的路上，她一路走一路盘算……
王维是“自家人”，当然不能赢他的钱，所以不能跟他一桌。
也不能跟歧王一桌，她害怕万一赢了歧王的钱，歧王对她的好感度会下降。
于是她把眼光瞄准了“纯正贵族血统”的韦氏兄弟。
这两只骄傲的漂亮大公鸡出身名门、出手阔绰，不赢他俩赢谁呢？
于是到了呈祥殿之后，她抢先拉了韦陟和韦斌坐了下来，对他俩和蔼的笑了笑：“我们三凑一桌！”
刚才宴饮上，她也跟着王维“辟谣”了，所以韦氏兄弟对她的观感不像以前那么差了，便同意凑了一桌。
那厢歧王、王维以及崔颢自动的凑了一桌，剩下的人坐了三桌。
“玩大一点，怎么样？”卫冰对韦陟眨了眨眼睛。
“你想多大就多大，我们奉陪！”韦陟对她不屑的看了一眼。
在这长安城，还没有敢跟他叫板的草民！
他听有无说过，这个张少侠因为没钱才住到了王家楼，他倒要看看张少侠到底能玩到多大！
只见张少侠拿了一贯多的铜钱放到了桌上……
“一两金子一把，怎么样？”
韦斌看到张少侠只有这么点钱之后不干了，“你的本金只有一贯多钱，凭什么跟我们玩一两金子一把？！你不会输了之后就耍赖吧？”
她怎么会耍赖呢？因为她不会输啊！
但她不便把这话明说。
于是她跟王维借钱，但韦斌不同意她借钱十三郎的钱玩。
“这样罢，一贯钱一把，你面前的钱只够你输一把，如果你输完了钱，我们就不来。”韦陟发话了。
卫冰点了点头，虽然赚头小了许多，但多玩几把就能回来了。
王维在隔壁桌子嘱咐她玩小一点，可以多玩几把，她压根就不听。
王维只好随她，反正全输了也只是一贯钱。
卫冰发现COS系统的好感度悄摸摸的增加到了百分之五十！
她默默的看了歧王一眼，正好对上了歧王的目光，歧王对她温和的笑了笑。
面对两只骄傲的漂亮大公鸡，卫冰一点都不手软，无论韦氏兄弟怎样洗牌怎样发牌，卫冰拿到手的牌不是大的就是顺的，她做地主的时候地主赢，她做农民的时候农民赢……
她偶尔也会让他俩赢个一两把，否则总是她赢，对方会觉得无趣，得吊着他俩的胃口。
不一会儿功夫，她就赢了三两多金子！
两兄弟一开始还能保持镇静，当输到十两金子向上，就不淡定了。照这样的速度输下去，他俩会输的裤衩都不见。
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站起身来表示“没钱了，下次再玩”。
韦氏兄弟还是第一次狼狈的落荒而逃！
他俩走后，歧王殿下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他对卫冰竖了个大拇指，“好样的！”
紧接着，好感度上升到了百分之五十五！
卫冰赢了十几两金子的钱，随手扔了一两金子给歧王，一两给王维，给他俩做彩头。
一旁的崔颢有意见了，“为什么没我的份？”
“就没你的份，因为我的心是偏的！”卫冰的直接，让歧王笑了起来。
紧接着，好感度上升到了百分之六十。
卫冰觉得这一两金子花的值了。
歧王殿下的手气不错，赢多输少，满脸红光意气风发！
他们这一桌，歧王赢，王维小输，崔颢大输。
崔颢的钱输光之后，对歧王和王维调侃道，“我回家搬座金山来输！”
崔颢走掉后，歧王让卫冰填补崔颢的空缺，信心满满地想要赢卫冰的钱。
卫冰有些犯难了。
——自己是想要赢钱还是想要好感度？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在心中纠结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决定既要……又要……
她在心中很快形成了一个“牺牲十三郎”的方略。
于是当歧王输的面红耳赤、对她好感度下降之后，她会故意的跟王维握个手，或者趁王维不注意的时候，当着歧王的面对王维做一个暧昧的小动作小表情，只要能让歧王殿下磕上“冰之维CP”，这好感度便会回补歧王输钱的窟窿。
她让歧王磕的开心，输的更开心！
所以，很快她就从歧王这里赢了十几两金子……
突然间歧王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转头对王维道：“十三郎，有这么好的游戏，最好第一时间跟我大兄分享一下，你说对不对？”
歧王嘴里的“大兄”就是宁王，也是想要举荐王维明年会试的“恩人”。
“还是殿下想的周全。”王维笑道，“是我们去宁王府还是让宁王殿下来这里？”
“这里人多气氛好，当然是来这里啦。”歧王说完，便吩咐大总管亲自去宁王府请宁王殿下过来。
卫冰又赢了几两金子之后，一声“宁王殿下驾到！”，众人都停止了斗地主。
“大兄来了！”
歧王率领众人到呈祥殿外，朝宁王殿下行了跪拜礼。
宁王身着蜜合色锦绣金织云纹圆领袍，头戴黑色云纱幞头，气质雍容，散发着富贵的气息。
歧王是假洋鬼子般的王者范，宁王则是衣饰包装下的富贵范。
“免礼！”宁王朝他们抬了抬手。
众人站起身后，歧王上前扶着宁王的手臂进了呈祥殿。
他一边走一边对宁王道：“大兄有所不知，十三郎发明了一种叫‘斗地主’的扑克牌，非常有趣，我们不敢独自享用，特地请大兄来一起玩耍……”
卫冰：“……”
她明明说过，这是江东金陵的民间发明，怎么成了十三郎的专利了？
她没想到歧王殿下也是个吹牛高手！
众人见歧王殿下想要抬举王维，谁又敢反驳呢？
歧王扶着宁王坐了下来，对王维道：“十三郎，跟我大兄讲解一下斗地主的游戏规则。”
于是王维坐到了宁王身边，跟宁王细细的讲解了斗地主的游戏规则。
“听起来也不怎么好玩嘛！”宁王轻轻叹了一口气，装逼的喝了口水。
歧王笑着坐了下来，“这只是规则，大兄玩几把就知道好不好玩了！”
于是，一众看客围着歧王、宁王以及王维，看他们三个斗地主。
玩了几把之后，歧王问：“大兄，好不好玩？”
“也.就.这样罢！”宁王装逼的端着，微微一笑。
“加点彩头，加点彩头就好玩了！”
歧王站了起来，拉了卫冰坐到了他的位置，意味深长的道：“张少侠，你跟十三郎把我大兄伺候好，一定要让我大兄觉得好玩哦。”
卫冰：“……”
歧王殿下这是话中有话啊！
因为歧王殿下的关系，宁王答应了王维，推荐他做明年的状元。
如果宁王不痛快了，十三郎的前程就完了！
这……卫冰犯难了，她还要不要赢宁王大菜鸟的钱呢？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