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踏鞴砂物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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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长次家，亚当带着香克斯一同修复了最后的镇物，雨过天晴，终日笼罩八酝岛的雷暴终于完全消失。
于是香克斯又兴致勃勃的返回蛇神之首。
他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唔、该说怪物吗？远远看过去就能明白那东西很高大，并且处处透着诡异。
现在事情解决，他当然要回头去瞧上一眼——
被龛笼与迷雾包围的空地上，鬼火缭绕，其中跪坐着稍显巨大，整体呈蓝白色的武士盔甲，面前一张鬼面竖立，将整个盔甲完全遮盖。
他原本以为是个巨人，但仔细一看，里面根本就没有活人的气息，或许只是副盔甲，又或许……
“魔偶剑鬼，一种自律的人形机关剑士。”亚当注意到香克斯在看自己，便主动向他介绍道，“似乎有些许自我意识，但无法交流。这只剑鬼被废弃后一直待在这里没有离开。”
“亚当知道是谁制造了它吗？”
“不清楚，关于魔偶剑鬼的资料，大多来自小姐当初从稻妻民众那里打听来的，口口相传的故事而已。”
“这样啊，我去会会它好了。”
“如果你不想把它拆掉，就跑回来，它不会追的。”
香克斯点点头，走进空地。
感应到来人，鬼面从中间缓缓分开，露出后面的魔偶剑鬼。他这才发现剑鬼身后竟有几根白色细线，从上方连接到剑鬼肢体，却因为细线在半空就消失不见而找不到源头。
剑鬼抬起头，从腰间拔剑，它起身的姿势，仿佛是被细线拉扯般起来一般诡异。
香克斯停步在距离一米远的位置，只见对方微微低头，持刀踱步。这一刻，他甚至产生了被对方注视着的错觉。
长刀扬起，风刃擦着香克斯的脸颊飞过，连续劈空后，与他的刀相撞，铮铮作响。
与剑鬼交手不到半分钟，他便找机会撤离，回到亚当看戏的地点。
“香克斯先生？”
“没什么，我们走吧。”他回头看一眼原地跪坐的剑鬼，“去踏鞴砂看看，那边发生了大爆炸来着。”
“好吧，走这边。”
“亚当啊，关于魔偶剑鬼的故事，说给我听听呗？”
亚当带路的步伐顿了顿，一边走一边向他讲述——
不知何种原因，魔偶剑鬼继承了某个流派初代宗主的剑术与记忆。
而那位宗主的母亲，乃是雷电将军麾下的鬼族猛将虎千代，五百年前她被某种黑色力量污染，对将军露出獠牙，拔刀反叛，被斩下一角一臂后遁逃，不知所踪。
宗主无法接受母亲背叛将军的事实，便决定隐退山林，后来明悟剑道，创建了属于自己的流派。
曾有传言，那位虎千代逃入深林后，偶遇了一具魔偶剑鬼，被其斩杀。
“香克斯先生，莫非是从它的剑里感受到了什么？”
香克斯咧着嘴，试图用“噢噢，看来那位宗主剑术了得”这样的话糊弄过去。
见此，亚当也没再问，带他来到踏鞴砂观摩御影炉心——
不太高的山体中部镂空，巨大炉子悬浮在内，外面笼罩着几近透明的罩子，阻止两人进入。
“哇！是浮空的诶！”香克斯站在不远处的高山上惊叹的看过几眼，然后围着御影炉心转一圈。
他发现这个罩子已经产生了三处裂隙，其中一处还聚集着些许奇怪的家伙。
那些家伙身穿很厚实，颜色各异的服装，手里拿着武器，不知道在做什么。
“愚人众怎么在这里？”
“亚当认识他们？”
“以前跟着小姐见过几次。愚人众是至冬国的组织，臭名昭著，做过许多坏事，他们像这样聚集在这里，某种意义上也算一种要出事的征兆。”
“嗯——那就上？”
“揍他们！”
“好嘞！”
邦布甩着耳朵猛冲，香克斯跟在他身后，两人给愚人众邦邦一顿痛揍，全部揍翻在地。
“你们是谁的部下？”亚当跳到一个愚人众肚子上，做出威胁的动作，“接近炉心的目的是什么？”
“……”
那个愚人众只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其余只字未答。
亚当在他身上跳了跳，没能得到答案，又扭头看向其他人，发现他们都是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显然不准备回答任何问题。
亚当:……都是花能量抽出来的，还能真给嘎了不成……
“算了，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几年过去愚人众还是这副样子。”它跳下来，指向前方，“香克斯先生，我建议继续在周围找找，应该能找到相关人员。”
“嗯，好啊。”
香克斯没有异议。
将愚人众全部打晕后，两人继续围着炉心转圈。
“亚当，你刚才为什么要问他们的执行官是谁？”
“愚人众共十一位执行官，每位执行官的做事风格都不同，运气好或许能遇到可以交流，甚至合作的执行官，运气不好的话，那我们的稻妻之旅就会危险重重。”
“所以里面不全是坏人？”
“对，也有极少数执行官相当不错，比如首席［队长］，据说就是一个极其正直的人，带领其部下帮助过许多人，但即便如此也挽回不了愚人众整体的名声。所以，还是对他们保持警惕比较好。”
“诶，是这样啊，听上去还挺危险的。”
“没错，毕竟里面多数都漠视生命，别说他人可以随意牺牲了，连自己的命也不是很在乎。”
他们边聊边走，很快便成功在外围某栋房子前，发现一个正往里看的人。
“果然找到了。”
香克斯走上前去搭话：“你好啊小哥，你知道这炉子是怎么了吗？”
那人穿着黑红色制服，头戴黑色帽子，十分干练的样子：“你好，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我是一位冒险家，香克斯，这个小家伙是我的助手，亚当。之前听八酝岛那边的村民说这边出了事，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
“向着星辰与深渊，永不停歇的脚步居然带来了一位冒险家。”那人好像心情忽然变好了些，“我是泽维尔，你来的路上看见、一个气泡一样的大罩子吗？”
香克斯挑起眉：“看见了，很难察觉，那个是你弄出来的？”
“没关系，那个通常来说也看不见、啊？你看见了？”泽维尔瞪大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胡乱点着脑袋，“噢噢，那是我按照手册开启的应急护罩，算是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紧急处理。”
“居然看见了……怎么……”他嘀嘀咕咕几句，似乎意识到什么，停顿几秒，开始对着香克斯解释。
御影炉心是由天领奉行建立，用以充分利用［祟神］冶炼［玉钢］，这样就能够锻造坚韧锐利的武器。
但是因为爆发战争，炉心出了故障，［祟神］泄露。他虽然开启了应急护罩，但里面好像出现了一些问题。
说着他颇为无奈的摊手：“再这样下去，踏鞴砂大概会变成海对岸都能看见的绚烂烟花吧。”
这就出乎香克斯的预料了：“烟花？这么严重，天领奉行的人为什么没来处理？”
“那边的士兵大人还因为御影炉心永久停产而愤怒呢，说些职责范围、手续之类的话，完全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有点意外，但又不是很意外，稻妻嘛……总感觉稻妻在他这里的印象越来越奇怪了。
“嗯——那，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来都来了。
“如果有神之眼持有者帮我调查御影炉心，知道了哪有出故障我就能尝试解决。但你看上去没有神之眼，普通人靠近御影炉心也就能撑几步路。”
“哈哈，放心吧，我可不是一般的冒险家。”
泽维尔思考片刻，同意了，拜托香克斯在他收拾的时候先去看看御影炉心。
香克斯回想起那三道裂隙和那帮愚人众，将情况告诉了泽维尔。
“裂隙……等下、愚人众？！那帮至冬人怎么会在这里？！”
“真是个好问题，也许和御影炉心的现状有关。”
“呃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变成这样！！”泽维尔双手抱头，发出尖锐爆鸣，“我只是个技术人员，为什么要经历这种麻烦事！”
“明明只是个技术问题，结果到了那个士兵大人那里变成流程问题，最后又变成不容外国人插手的稻妻事物内部归属问题！”
“现在居然还出现愚人众！！”
“啊哈哈哈，真是悲惨的经历。”听得香克斯都要同情他了。
不过，这个御影炉心，确实在哪里听过的样子……啊、这不就是那本《提瓦特游览指南》上面记载过的地方，没记错的话，作者艾丽丝擅自进行过一些改动，总体来说是在往好的地方改。
而且这个作者很厉害的样子……
“算了，问题总要解决……”一旁，维泽尔已经抱怨完，重新陷入思考，“不如干脆直接用大炮把屏障炸掉吧”
他看向香克斯，刚准备再详细解释，就见香克斯直接一口答应，然后转身就走。
泽维尔：啊？啊？？？
香克斯那边，走出好远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问大炮的位置和操作方法。
“那你为什么走得那么自然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忘记了嘛，亚当肯定知道怎么办吧。”
“……海上的笨蛋含量未免也太高了。”
于是，又回到了亚当在前面带路的模式，手把手教导元素大炮的使用方法。
总之香克斯炸了个爽。
回到御影炉心附近，泽维尔已经收拾好仪器等待。
对方显然放弃了给香克斯解释什么，指挥香克斯进入御影炉心寻找储存装置，并拍照，接着就一个人对着照片思考。
最后他得出结论：破损不大，但还需要做前期准备，隔天再来吧。
话虽如此，了解到香克斯现在处于风餐露宿的处境，泽维尔还是决定暂时收留他们。
他领着两人来到附近一间房子：“这是我为了能近距离观察到炉心现状临时弄来的，有些破旧。”
香克斯随意瞟几眼，这里也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怎么会，这可比我在外面过夜好多了。”
两人食用了一餐称得上丰盛的晚餐。
坐在椅子上休息时，香克斯开始拉着泽维尔谈天说地，试图多听到些不知道的消息。
“泽维尔在稻妻工作吗？”
“是啊，我是个跟着团队来的工程师，原本只想拍一支御影炉心的记录映影，用来宣传我们枫丹的技术。”
“那现在是泡汤了。”
“嗯，这情况还是别制作的好，拍些别的吧。”
“枫丹是泽维尔的故乡吗？那里是什么样子？”
“好问题，也许我该慎重思考，要如何用自己贫瘠的知识向你描述我的祖国。”
泽维尔的表情瞬间生动起来，整个人都光彩熠熠：“比如说我工作时看见的，窗外永不停歇的瀑布，无时无刻不洗刷着我的心灵。”
“比如说，街道上仿佛云彩那般轻盈飘过的淑女；如镜面般美丽的湖水，从旁边走过好像踩在天上……”
他穷尽言语，像香克斯诉说自己心中天堂般的故乡。
“——自然的小精灵美露莘，可爱又温暖，像是守护精灵那样时刻关照我们。”
香克斯捕捉到关键词，支棱起来：“美露莘？我见过，确实非常可爱。”
“先生应该没去过枫丹？”泽维尔很疑惑，“美露莘是枫丹特有的物种。”
“真的真的，你问它。”香克斯举起昏昏欲睡的邦布，用力摇晃，“亚当，快帮我证明。”
亚当深深叹了口气：“我家小姐确实是美露莘，她叫米娅，因为很羡慕那些冒险家，所以自己跑出来冒险了。”
“什么？美露莘当冒险家？那也太危险了！”
“别担心，小姐身边有很强大的伙伴，她被保护得很好。”
“呼——！那就好。”泽维尔松口气。
香克斯笑起来，感叹道：“你真的很喜欢枫丹啊，也很在意美露莘。”
“那当然，枫丹可是我的故乡。美露莘更是几百年来一直帮助枫丹人，她们之中有警备员、医护员、向导，我们是从小到大都被美露莘照顾的。”
“咦？这样的说法，美露莘寿命很长吗？”
“美露莘是长生种，具体能活多久我们也不知道。”
泽维尔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美露莘的知识都告诉了香克斯，最后，他说——
“先生，我想我得先提醒你，侵害美露莘是违法的，当然，也绝对不可以未经本人允许就对美露莘动手动脚，”
香克斯愣住好一会儿，没绷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我可没打算犯罪，米娅肯定第一个追杀我的。”
“那样最好。”泽维尔严肃的点点头。
“咳！好啦，那你之前说过的映影又是什么？”
“是我的一点小发明，让照片能连续动起来……”
泽维尔顺着话题说起自己的新发明，再次侃侃而谈。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踏鞴砂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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