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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继续赶路 ...

  •   话音一落,只见那顾醒风便抽出宝剑,直奔路南枝而来,路南枝却是心中大惊,看那气势,想是要下狠手,让自己长了教训。
      此时她便有些怂了,暗恨自己怎的这般沉不住气,非要惹那瘟神作甚,想逃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路南枝便一咬牙,从后背抽出了富贵儿,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突然路南枝朝顾醒风身后看去,立时收了剑,展笑拱手,做出一副恭敬地模样道,
      “师傅,您怎的来了?”
      顾醒风停下脚步,转身回看,哪儿有阮自道的半分影子,再扭头看时,路南枝却是已不见了踪影。
      人群中便传来女童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
      “杀人了!杀人了!有那罪大恶极之徒光竟敢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哪位勇士快将其拿下!”
      “众位父老乡亲,大家快跑,有人疯了,见人就杀,快逃命去吧!”
      那惨叫声如油锅落水,瞬间便炸了锅一般,众人躁动起来,你推我挤,争先向外逃去,只片刻便乱成一团,再想挤出人群去追却是已经不能。
      顾醒风长身而立,贵气逼人,只面上罕有的压了一层黑沉沉的乌云。
      若是六清在场定要吓坏,她家这主子极少面露异色,纵然泰山压顶也能镇定自若,如今脸都黑了一层,想来当真是动了大气。
      顾醒风看向路南枝逃跑的方向,只觉那惨叫声异常刺耳,一时又觉心上起火,终是忍不住骂道,
      “丢人现眼的东西!”
      逍遥门内
      六清又查验了一回信鸽的腿脚,还是未发现任何纸条,心上便生了些疑惑,说道,
      “自主子走后,咱们是再未发现过那些纸条,难道说主子被人盯上了?!”
      六空正擦着自己的宝剑,听了这话,便不由地嗤笑出声,六清将最后一只鸽子放走后,这才拧起秀眉问道,
      “你笑什么?”
      六空轻微翻动手腕,剑身寒芒瞬间一闪而过,他这才满意的将剑收了起来,说道,
      “你用用脑子,若是被人盯上了,也只会静待不动,暗地从中获取消息,怎会这般绑了纸条,又传回来?!”
      听了这话,六清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随即便绷紧了一张脸道,
      “你什么意思,我怎的没长脑子啦?!”
      六空挑起一边的眉毛,诧异道,
      “你莫要冤枉我,我可没说过这话。”
      六清便火气更大,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道,
      “你这人一颗脑袋里全是肠肠肚肚,说话便是拐了十八道弯儿,真当我听不出?!”
      “我真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六空心中有些无奈,也不知怎的,这女子近来是越发胡搅蛮缠,他思虑片刻,暗想,难道。。。。。。难道是来了月事?
      想到此处,六空的脸上便是一副狐疑之色,问道,
      “你这是身上不好了?”
      猛然被这么一问,六清还未及反应,待意识到他问了何事时,六清的面皮瞬间便涨得通红,直气得窜起了心火,骂道,
      “六空,你这下流胚子,是要找死!”
      话音未落,便朝他打去,六空闪身一躲,跳离了老远,他略带无辜的说道,
      “你这两天心绪不宁,当真不是身上不好了?!”
      “你再敢胡说,看我不是撕烂你的臭嘴!”
      六清气咻咻的追了上去,又朝他袭去,六空不欲与她动手,只是一味地闪躲,拱手讨饶道,
      “你消消气,权当我胡言乱语,莫跟我一般见识。”
      若是往日六清定是不听,可不知今日为何却收了手,脸上也敛了怒气,只瞪着他说道,
      “不要脸皮的流氓胚子,若是再这般取笑于我,下次定不饶你。”
      说完,便一扭身子往回走了,六空见状,又凑上前去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这也是关心你嘛,若是。。。。。。”
      话还未说完,嘴里却变了声调,拉了长音,成了一声惨叫。
      只见六清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却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就多谢你的关心了。。。。。。”
      说着手中便加重了力道,只掐着六空腰侧的细肉,死不松手,疼得他直吸冷气,
      “六清,你怎学会了这损招?!”
      六清却是有些得意,跟这人相处向来是自己吃瘪,今日终是出了口恶气,只道,
      “恶人需得恶招治!”
      “啊~诶诶~你小点劲儿,皮肉快被你扯下来了!”
      “还不知错?”
      “诶~轻点,轻点,我知错,知错了,还不行吗?!快松手!”
      六清出了气,便松开手来,那六空一得了自由,便跳得离她老远,略带委屈的说道,
      “六清,你变了,怎的就学会了用脑子?先前那个你多好,你快把那个单纯的六清还给我!”
      说完便跑得不见了踪影,身后是六清一连串的骂声。
      话说路南枝逃回面馆后,自是端的一副乖巧模样,有阮自道在身旁,她才放下心来,纵然那顾醒风仍未消气,也再不能将自己怎样,好歹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果然顾醒风回来后也未提及刚才之事,却是寡言冷面,浑身冒着寒意,那吓人的气势较之平日更胜三分。
      再次上路,气氛便压抑许多,见此,阮自道便慢了步子与路南枝并排,悄声问道,
      “你又怎的招惹你师兄了?!”
      路南枝忙道,
      “师傅,这可又要冤枉南枝了,许是我哪句话未合师兄心意惹他生气也是有的,若说我故意招惹师兄那绝无可能。”
      说着,她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师兄在南枝心中仅此于师傅,自当尊之敬之,怎敢惹师兄厌烦?!”
      路南枝说得情真意切,阮自道却是不信,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难道自己这俩徒弟命里相冲,怎的三天两头便要闹上一场?
      他摸了摸胡子,面上一片和蔼,只淡淡的叮嘱道,
      “我只你们两个亲传弟子,还是要好好相处。”
      路南枝忙道,
      “师傅放心,我二人关系亲厚,便是打断了骨头,仍连着筋的!”
      阮自道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三人又行了半日,待日落西山时,才寻到一村庄,阮自道便决定找人借宿一晚,明日再赶路不迟。
      才一进庄,路南枝便觉出了异常,按理来说,此时日落西山,正是农家烧火做饭的时辰,家家户户应当冒着炊烟才是。
      可这村中既无炊烟,又静得出奇,只有远近几家的狗在胡乱的狂吠,全无半点人声。
      霎时路南枝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看向阮自道,只见阮自道也阴沉着脸,绷紧的嘴角显得极其严肃,又听得顾醒风道,
      “有一股血腥味儿。”
      阮自道沉默片刻,便道,
      “走,去里面看看。”
      三人很快到了一户农家门前,那门扇半掩着,里面仍是无半点声音,阮自道上前轻轻拍了拍门扇喊道,
      “老乡,家里有人吗?”
      门内无人应答,阮自道又喊了一回,仍是无声,他便伸手将门推开,待向里看时,三人心中皆是一凛。
      只见院中有一颗老槐树,树身粗如水桶,新叶正挂满了枝头,不时有家雀儿蹦来跳去。
      最粗的那股分支上却悬了一根绳子,绳套里系着一颗脑袋,其余的身子皆如死肉一般向下垂着,一动不动。
      树下又躺着一农妇和一两三岁的幼童,两人身上皆有致命伤口,血染了一身,早已气息全无。
      “师。。。。。。”
      路南枝才要出声,便被阮自道打断,
      “你二人速去查看村中其他户人家,之后便在此处会合。”
      路南枝与顾醒风互看一眼,转身便向外行去,阮自道却走进了小院。
      村落不大,统共也就几十户,路南枝却越看便越惊心,凡是去过的人家,皆是再无活口。
      不消多时,路南枝便返身回去,却见顾醒风已站在院中,似是等待多时,他面色沉静,却是少有的严肃,见状,路南枝忙问道,
      “醒风师兄,你那边如何?”
      “不见活口。”
      听了这话,路南枝只觉浑身汗毛倒竖,到底是何人这般残忍竟将整个村落屠杀殆尽?!她一时没了主意,想询问阮自道,这才意识到自从刚才并未见到师父人,便问道,
      “师兄,师傅怎的没在这里?”
      顾醒风未应,只伸手指向地面,路南枝顺着方向看去,却见土地上写了几个大字,
      平城会合。
      那狂草正是阮自道的笔迹,路南枝心中咯噔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让阮自道这般急着离去,竟是等他们也不及。
      “这。。。。。。”
      她正待说话,却听得顾醒风道,
      “无事,只听师傅的便可。”
      只短短几个字,竟让路南枝莫名的放下心来,她看向顾醒风,清俊如仙的面上仍是平静无波,似是不会被任何事所惊扰。
      破天荒的,路南枝竟露出一个真诚的笑来,她说道,
      “师兄,那咱们便去平城等师傅吧!”
      闻言,顾醒风却是提剑一扫,那地上的字便乱成一团,辨不清模样了,随即便向外走去,刚出了门口,又停下来,淡淡道,
      “跟上。”
      “来了,醒风师兄!”
      二人出了小村庄,便直奔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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