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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找到感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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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明晃晃的照在肖柚的脸上,她只隐隐约约看见一颗球从天而降飞了过来,还没等她反应便被砸了个正着。
她捂着头弯下腰撑着膝盖。
什么鬼?
她怎么就被爆头了?
到底是哪个崽子?
好痛~
走在她身后的隋时与看着球砸在她的脑袋上,本来想提醒她一声,但是没来得及,而且她走的也快,即使自己跑过去也接不住球。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毕竟是同桌。
隋时与走过去微微弯下腰:“有事吗?”
肖柚捂着头,突然看见地上一大片阴影,听见声音一抬头——隋时与?
难道他刚刚看到了全过程?
好丢人……
那边打排球的体育生赶紧跑过来:“对不起同学,我没注意。”
肖柚摆了摆手:“我没事的。”
“对不住了昂。”他说完边捡着球跑开了。
肖柚站直身看着隋时与,眼神飘忽不定:“我没事的,谢谢。”
隋时与也不继续说:“嗯。”
说完话他便走开了。
肖柚揉着头,没事才怪呢,真的好痛。可千万别撞出包就行。
她回到艺体楼玩了一会儿,等着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铃响。
肖柚靠在更衣室进门的衣柜边打着字。安妍从外面打开门进来,吓惨了里面坐着玩手机的一群人。
安妍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着:“哈哈哈,不好意思啦。”
这时,下课铃响了。
肖柚把手机关上静音揣在兜里拿上包走下楼,因为舞蹈教室在五楼单独的两间,下去的时候提前走的音乐生已经把楼道灯关了。
肖柚等着楼上的她们下来一起走,她怕黑。
突然一个人影从她旁边过去,因为太黑,肖柚只看见个影子“飘”过去,又因为她旁边的美术教室门里贴着一副人头素描,美术生喜欢把画的素描贴在门上的窗口上遮着,氛围更吓人了。
她一动不敢动,只听着楼上的人吵吵闹闹的,但是没见到人下来。
她内心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自己走吧,反正也不是没走过。
然后她闷头冲到了四楼铁门处赶紧下楼梯,可能是因为害怕肾上腺素飙升,也可能是太害怕内心慌张看错了,她竟然在外面的灯光的映照下看见自己身后跟了个影子。
不是自己的。
难道是……
那个字她敢都不敢想,本来是不信的,但是她现在真的不想管是不是真的了,口中一直在念核心价值观。
就差唱国歌了 。
她本来是走下楼梯,但是她突然跑起来,却看见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转头下意识的将书包扔在那“鬼”影上。
彭!
这是书包砸在实物上的声音。
!!!
“嘶~”
一个低沉的声音吃痛了一下。
肖柚脑袋被吓得懵懵的,本来刚刚回艺体楼的时候就被球砸到脑袋了,幸好没傻。可是这次直接被吓傻了。
空气突然安静,肖柚缓过神来,透过外面昏暗的黄灯光微微看清了捂着额头看着她的隋时与。
……
完蛋了,这个祖宗…
肖柚往上站了一阶梯子:“对……对不起,对不起。怎么样?”
隋时与把砸在他身上的书包从地上捡起来递给她:“你砸我干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肖柚赶紧拿过书包,她愧疚极了。
隋时与扶着额头弯下腰低头看着比他矮几阶的肖柚:“不是故意的?那是…有意的?”
肖柚心想,这可解释不清楚了。
肖柚:“不是的。”
隋时与突然发现逗她很好玩:“那就是故意的了。”
肖柚心里一万个问号:“当然不是,我刚刚以为是……”
隋时与:“以为什么?”他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害怕?以为我是…‘鬼’?”
肖柚不语,只是一味的在内心OS。
偶买噶,肖柚你怎么可以这么蠢。
肖柚:“……”
隋时与点了点头,像是默认了什么:“行。”
然后是沉默。
隋时与:“走啊。”
肖柚反应过来:“噢噢噢,对,走…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漆黑的艺体楼,身后传来其他舞蹈生跑出艺体楼嬉笑打闹的声音。
肖柚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隋时与的额头。
好像红了。
又好像肿了。
……
好像还破了点皮?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肖柚收回眼神,俩人路上一句话都没说过,肖柚本身就不太在不太熟的人面前讲太多话,除非是处的很熟的,那就能聊一整个晚上。
回到教室里,等着隋时与坐了进去,肖柚才颤颤巍巍的坐下,内心焦躁不安。
“隋时与,你额头咋了?”肖柚的前桌是个美术生,特别社牛,但应该是说整个班上的人都很狂放。
隋时与撇了他一眼不说话。他懒得说,又不什么大事,而且又不熟。
“肖柚他咋了?”前桌转移阵地,转头问肖柚。
肖柚当然不可能说她用书包把他当“鬼”砸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肖柚心虚的说。
肖柚:“打你的游戏吧。”
“前桌”遗憾的转回头继续打着游戏。
肖柚默默的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创可贴和一个碘伏,只不过创可贴有点粉嫩。
她犹豫了一下,将碘伏递给他:“要不你喷一下消下毒。”
隋时与接过她手里的碘伏,肖柚又从包里拿出镜子,自觉的给他照着。
等他喷完,她又递上创可贴。
……
他犹豫了。
肖柚:“只有这个创可贴了。你要不…接受一下?”
隋时与无声的叹了口气接过创可贴,狠下心给自己贴上了粉色小熊熊的创可贴。
肖柚奉承了一句:“好看的。”
隋时与幽幽的看了她一眼。
肖柚立马坐端正闭上了嘴。
上课铃声响了,肖柚从桌洞里拿出政治书,她要开始预习了。说实话,其实她还没怎么认真学习过,平时学习的时候老是发呆,注意力也不集中,她自己也很着急,毕竟高二了,而且下学期就要出去集训,再不抓紧点学习就没时间了。
她必须努力,那就先从喜欢的政治开始吧!
肖柚一整个晚自习都在学政治,背政治,到了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她竟还想再背会儿,但是她放下了笔,肖左叫她走了。
今天收获一天,找到感觉了!
她很开心。
坐她旁边收拾东西的隋时与看着她心情很好的样子。
什么事这么高兴?
肖柚突然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她看过去,撞上了隋时与的眼神,与他对视。
肖柚愣了一下:“怎…怎么了?”
隋时与:“我要走了。”
肖柚还在呆呆的状态:“什么?”
隋时与指了指墙上的表:“下课了,我要走了。”
肖柚反应过来了起身让他出来:“噢噢,对,抱歉。”
隋时与迈开大长腿轻松的从里面垮了出来,余光看着她。
怎么会有这么呆的人?
他离开了教室。
肖柚赶紧去关灯然后出了学校。
肖左:“快点回家了,好晚了。”
肖柚:“走吧。”
俩人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晚上,肖柚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
她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
第二次:凌晨一点四十。
第三次:凌晨两点十分。
……
完了,她又失眠了,睡不着啊睡不着。
她真的好清醒,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个时候更清醒了,她觉得自己去国外都不用倒时差。
她从初三开始睡眠就很浅,到了高中甚至就直接失眠了。
最开始也不是很严重,但是这几天越来越清醒,睡都睡不着。早上趴在桌上睡觉也会出现知道自己醒了,听得见周围的声音,但是睁不开眼睛,动不了,呼吸不了的情况。
那是种濒死的感觉。
反正很难受。
她每次都挣扎着让自己醒来,醒来后即使再困也要逼自己不准再睡,因为出现过醒了又睡然后连续那些症状的情况。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失眠导致的。
可是她不想体会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在梦里挣扎着醒来,抗争的感觉。
所以,快睡吧。
求求了。
她好不容易睡着,那种症状又来了,她听见周围安安静静的,只有耳鸣不断的冲击着自己脑袋,她想动但是动不了,呼吸也渐渐困难,她挣扎着,试着掐自己。
她感觉到痛感,突然醒了。
刚刚那种就像是做了个梦刚睡醒睁开眼。
她果断的下床将充电的耳机扯下来连上手机的蓝牙,戴上后放着自己喜欢的歌……
“肖柚!快起床!”肖左打开门掀开她的被子。
肖柚揉了揉眼睛,随手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6:50
!!!
我去!
肖柚赶紧爬起来。
肖左提醒道:“今天要穿校服噢。”
哦对!星期一!
肖柚赶紧套上秋季校服,经过一系列快速收拾后,她迅速扫了一眼时间:7:00
完了完了,七点十五打迟到。
她赶紧提上书包跑出门,外婆李南珍提上餐桌上的馒头包子就朝外面走。
李南珍:“诶!柚柚,包子!”
肖柚听见外婆的声音赶紧折返回来拿上外婆手里装着馒头包子的口袋:“外婆拜拜!”
李南珍:“拜拜。”
肖成邦从里面出来叮嘱她俩:“路上小心噢,注意过马路要看左右有没有车和行人……”
肖柚肖左在电梯门马上关上时默契的回了一声:“知道啦!外公外婆拜拜!”
外公外婆:“拜拜。”
一下电梯,俩人飞奔向自行车,脑子里一边记着外公说的话看着有没有人和车,一边努力蹬着。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门口,肖左先跑了,肖柚的锁卡住了。
她好不容易锁上,赶紧往学校跑,冲进教学楼的速度比她跑八百还快,好不容易跑到了教学楼,她扒着楼梯杆喘着气。
她竟然还要跑四楼,天杀的。
还是希望高三的时候搬到一楼吧。
喘够了气,她一股脑冲上了四楼,终于在铃声响起的那一秒踏进了教室,早上的教室里充满了早餐的味道。
她拖着自己走到座位上,将书包挂在椅子的后背上。
肖柚扇着风:“好热好热。”
坐在她斜前方的程潇潇侧过身来:“柚子,你怎么才来?”
肖柚喝了口水:“早上起晚了。热死我了,好热啊。”
程潇潇给她扇了扇风,肖柚说:“没事的,我自己扇吧,谢谢潇潇!”
程潇潇:“你还跟我客气,行吧。”
肖柚给了她一个橘子:“嘿嘿嘿。”
程潇潇接过橙子:“谢谢柚子。”
然后她转回身剥着橘子。
早上第一节课上的肖柚昏昏沉沉,脑袋一点一点的,有好几次旁边的隋时与都看不下去了,他把她戳醒。
隋时与不小心把笔掉地上了,他正准备捡的时候发现肖柚眼睛又闭上了。
他在想,这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觉要睡?有这么困吗?
他又戳了她一下,这是第十五次。
就是说肖柚一节课睡着了十五次。
真能睡,猪吗。
肖柚被戳醒,她下意识的抖了抖腿,后半堂课她没有睡了,终于熬到下课,顺便去升了个旗。
升完旗肖柚迅速回到教室趴下。
隋时与撑着脑袋静静的摸着额头上的粉色创可贴,然后看着趴在桌上的肖柚,若有所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