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出口》除却巫山都是云

8、开口

　　一周后，魏延回来上课，依旧漫不经心，只是做作业听课认真很多，仿佛从未变过，学霸，玩世不恭，不甚在意。
　　他好笑的看着顾江：“怎么了，想我了啊？”
　　顾江迫不及待：“你最近怎么没来？”
　　“有事没来”魏延懒懒的，
　　“怎么没听你说”顾江追问，表现出来的急迫像逼问
　　转而看见魏延脸上浮现熟悉的不耐烦，显然并不喜欢这段对话。魏延有耐心，但有限；脾气好，但只有开始好。少年人总藏不住那些细微的表情，偏偏顾江敏感的察觉到了…
　　顾江没听到答案，了然。不由得声音低落了几分：“没事，上课吧”。魏延转头说着不相干的话：“上周作业是什么？”
　　顾江默默的不搭话，仿佛在闹脾气，魏延又撞了顾江的胳膊肘，：“不理我吗？”
　　顾江拢拉下来的脑袋像一只丧家犬，魏延忽然想起来狗头，说道：“我怎么了你了吗？”
　　顾江忍不住，看着那张嘴一张一合，在自己耳边说着话，不比平日里的对话，倒像是撒娇，因为距离太近了，声音太小了，像窃窃私语，呼吸声拂过耳朵，他甚至听到了对方胸腔的振鸣，太不可思议了……
　　顾江忍住了冲动，没有吻上去，他确信他刚才是想吻的，这就够了。他想咬破对方的嘴，他讨厌那张对所有人都开口的嘴，也讨厌亲过别人的嘴，他想他的唇齿应该是自己的，只能对自己说话，只能和自己唇舌纠缠，最好是能吮吸自己的每一寸……
　　顾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这就是他内心所想，魏延的好看是很多人都可望不可及的。无论女生男生，就像路微的引以为傲一样，自己若能占有，一定会更疯狂。
　　爱是占有，是据为己有，是排他性。虽然没有和魏延在一起，顾江已经把所有的感受都体验到一边，而后自己痛苦。
　　今日又和过去的前一周一样，魏延和顾江一起去吃饭，白天的事谁也没提，上周的事也没提起。仿佛根本不存在，也不影响任何东西。
　　路过的接边已经亮起了春节的灯笼，路边的商贩还在吆喝，写春联，买灯笼，走过热闹的一条街。街尾的小巷子漆黑，路口的路灯只能照到中间。
　　魏延突然开口：“顾江，以后有话直说行不行？”
　　顾江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魏延还在等顾江出声，就被顾江冲上来的嘴堵住了话音，顾江手已经抓着魏延的手臂，唇贴上去，感受到对方的凉意，进而舌头也伸进去，胡乱的翻搅撕咬，粗重的呼吸和狂跳的心已经按捺不住，呻吟走漏出的的声音仿佛想要索取更多…魏延刚刚想问你在思考什么的尾音吞没在顾江的呼吸里，推开顾江，魏延转身就走。
　　顾江已经把自己剖析过无数遍，对着背影问：“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回答并没有听到，只有消失在街角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