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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小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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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摆脱了一场大危机后能够沉沉睡去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在一场极为重要的考试中老师对你寄予厚望也是一件很爽的事。
可是当你不小心恰恰在考试那一天睡过了头,一切就显得不那么美好了。
结果当这不美好的事情同时发生在了三个TOP STUDENT的身上时,老师就彻彻底底发飙了。
于是在周一的早上,三个顶着黑眼圈背着书包的俊男靓女被狂吼一通后华丽丽的站在操场上“享受”正午的阳光。
“怎么不早叫我啊?”我打着哈欠对旁边的白马说。
“我实在是太困了。昨天晚上累的要命。”白马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黑羽你怎么会迟到?”
“允许你们小两口迟到就不允许我迟到了啊?”黑羽翻了个白眼忿忿的说。
“那人家青子迟到了吗?”我不屑的回嘴。
“我又没跟她住一起。”黑羽快斗继续无所谓的回答。
旁边的白马探被噎了一下,我则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黑羽的头。
“函治怎么没来啊?”白马探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下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可是话题似乎移的不太对。
气氛似乎变得更僵了,我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白马探干笑了几下,不做声了。
尽管气氛很尴尬,我的大脑波澜不惊的转动着:
函治是组织的人?这下可麻烦了。
如果是安插在我们班级的话,那她知道多少、实力强弱也是个未知数。
更重要的是,她的目的我一点都不清楚。
韵兰啊韵兰,你算是碰上对手了。
“呦,三个人都在啊。”正在我思考的当儿,函治拿着镜子补着妆从我们面前路过,“我先走了哦!”
很显然,她也忘了今天考试。
最可怕的是,老师也许还在气头上。
过了三分钟后,被咆哮了一顿的函治也灰溜溜的加入了我们。
白马探礼节性的冲她笑笑,黑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则看也没看她。
“探,听说昨天那个装模作样的暗夜之影打伤了你,没事吧?”函治娇滴滴的对白马说,同时抚上了白马的胳膊。
“没事了。”白马不动声色的甩开了她的胳膊。
“你知道的倒蛮清楚的。”黑羽快斗瞥了一眼函治。
“我知道的多着呢,听说昨晚那个暗夜之影被伏击的很惨呢。真是三流的小偷找了个三流的助手。”函治说话时眼睛一直没离开我和黑羽。
白马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真的啊,那你脖子后的伤怎么回事啊?”我假装惊讶的看着她。
“这个……”她卡了一下。
“不会是你口中的三流杀手弄得吧!那可真得小心点。”我继续“担心”的看着她,“那个三流杀手杀人可从没失过手呢。最起码,三流杀手可从不会去伏击别人,在背后放冷枪呢。”
“你!”函治的脸变得刷白,“你知道的那么清楚,你就是暗夜之影。”
“我还说你是伏击暗夜之影的不入流杀手呢!”我轻轻勾起一个微笑,“强词夺理!”
函治气急败坏的一拳挥向了我,我向后一躲,略略推了她一下。
“中国功夫有一点叫四两拨千斤,不知你清楚不。”我冷冷的向趴在地上的函治说道。
“你!”函治不甘心的喊道。
“功夫练好了再来找我单挑吧,不入流杀手。”我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转头走向了教室。
“归海的功夫可是从小练起的,得过很多冠军呢。”黑羽站在了我这边。
“函治小姐你确实有点过了。”正义的白马最终也站在了我这边。
只剩下函治躺在地上揉着摔痛的肩膀,一言不发。
考试完结的钟声响起了,我们也该去吃饭了。
青子带来的下周补考的消息让我狠狠地郁闷了一把。
我凄惨的冲开心的青子笑笑:“我活了16年,第一次要补考。”
“虚假的表面只是幻象,真实的永隐于内心之中。你会抽筋。”红子冷漠的从我们身边路过。
这种预言……我无奈的挑了下眉。
哦哦,真的抽筋了。我毫无风度的捂着自己的腿大呼小叫。
“红子果然是魔女诶。”青子用星星眼目送红子离开,丝毫没注意到单腿蹦跳的我。
可是那真实与虚假又是什么意思?
“大哥,暗夜之影真够狠的,又让她逃了。”VODKA的胳膊吊在脖子上一瘸一拐的走到了GIN的身边,在那次翻车事故中受伤最重的恐怕就是他了。
“总算碰到了有头脑的对手。”GIN吸了一口烟,把VODKA呛得直咳嗽。
“哎呀,我很少听到你如此评价一个人,尤其是还是一个身为对手的女人。”VERMOUTH走进了房间。
“你的Hennessy似乎也没见什么成效啊。”GIN似笑非笑的回答。
“你今天叫我来不会就是要我听你对我部下的意见吧?”VERMOUTH找了把椅子毫不客气的坐下。
“我的计划,需要你的帮忙。”GIN缓缓抬起头来,“还有你那无能的部下。”
VERMOUTH撇撇嘴,微笑了一下。
“怪盗KID又发预告函了耶!”班里的女生兴奋地喊。
“又要行动啊,上周不是刚刚偷了暗夜之星么?”惠子惊讶的凑上前去。
“那个小偷啊,不要管他了,迟早被抓!”青子愤怒的大吼,拉开了惠子。
“喂喂喂,我强烈要求给我加班费啊!怎么又行动啊!”我狠狠地拍了下前面正侧耳倾听的罪魁祸首,“都被人盯上了还这么猖狂啊!”
前面的人回头,我惊讶的看到他的一向不正经的脸上出现了严肃的神情。
“这次的预告函,我毫不知情。”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不知情?”
“对啊。”他摊了摊手,“我压根不记得我写过这玩意儿。”
“那么是谁?”我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没事啦,肯定是有人想打着我的旗号去干什么坏事,冷静下来好不好?”黑羽把我按到了椅子上,“到时候就去看看不就好了。”
“去会会那个居然敢冒充我的人。”我的脸色瞬间垮下,“看看是谁有那么大本事伪装成暗夜之影。”
这就是那女人强大的气场么?黑羽快斗恍惚间闻到了血腥的气息。
“KID有预告函了你都不跟我说,我要看。”一放学我就死死的粘住了沉思着什么的白马。
“干嘛?我不记得你是这种花痴的女生啊。”他瞥了我一眼说。
“不嘛不嘛我就是要看!”我归海韵兰一辈子的美名全毁在这句话上了。
“你……你没发烧吧……”他担心的摸了摸我的头,“没事啊!”
“我要预告函。”我露出了标准的微笑。
“回家就给你,这次的预告函似乎有点问题。”明显是被我闪到了。
“好吧。”我从心底里微笑了一下。
其实我刚刚下定决心如果第二招还不管有用的话就来句惊世骇俗的“亲爱的探哥哥人家就是要看嘛……”外加晃胳膊卖可爱。
我被自己罪恶的想法狠狠地寒到了。
面前的预告函似乎没有什么不寻常,同样洁白的卡纸,同样的黑色墨迹,同样优美而不可捉摸的词句。
只是代表暗夜之影的面具,被血红色的粗线一分为二。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心中有了一丝未知的恐惧,“这面具……”
“我一直在疑惑的,也是这件事。”白马探若有所思的说,“这次,暗夜之影搞不好有大麻烦。”
“可是KID会对付他的助手吗?”我脸色变了一下。
“韵兰,你难道还看不出来,预告函不是KID发的。”白马探严肃起来,“并且极有可能是上次追杀他们的人发的。”
我想我的脸一定是变白了。
“你没事吧?”白马探问。
“哪能有什么事啊?我只是在想,”我指了指预告函的时间,“我们的补考是否应该提前。”
白马探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你还在想补考呢?”
“不行啊?算了,我本来想跟你去的,你自己去好了。”我佯装生气转过身去。
“好吧好吧,舍命陪韵兰。”他拍拍我的肩。
我扭过头冲他眨了下眼睛。
可为什么我看到的是,酒红色的眸子里,有的不仅是宠溺,还有些许的担心
“老师,我想提前补考!”我和白马站在了老师办公室露出标准的微笑。
“归海同学,这个……可是不怎么符合规定的……”代课老师为难的看着我说,“你们班主任病了,我只是来代课的,不太好做决定吧……”
白马很识时务的开始跟老师交涉。
“明天高三的同学有测试吧?”我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对啊!”她点点头。
“我明天跟高三考是否就不必补考了?”
“可是……”老师迟疑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我跟高三的考!”我自信的说。
“我也是!”白马探微笑着说。
“你们这两个孩子啊……好吧!”老师终于答应了,“不及格可不要生气哦!”
“保证完成任务!”我俏皮的敬了个礼后走了出去。
老师一脸赞赏加桃心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帅哥美女,还真配呢!”
敏锐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老师的胸口铭牌上写的名字——冰盈。
第二天……
“好累啊!”出了考场的我伸了伸懒腰,视线转移到了白马拿着的非官方报纸上。
校园小报的罕见大标题《奋笔疾书后从容交卷,天才情侣再次震惊整个校园!!!》。
真够及时的……
“说我天才我没意见,可是哪来的情侣?”我无知的盯着白马探问。
“你想想你和谁一起交的卷?”白马探滴着冷汗问。
“……”我看了看他,“他们为什么认为我们是情侣?我又得应付那一群花痴了。”自以为了不起拉帮结派出言不逊妄图消灭归海韵兰的花痴小太妹,
“不知道。”白马探似乎有些不爽的扭头就走。
那声探,你什么时候才能叫的出来呢?
归海韵兰,我已经等了你太久。
“你去补考也不告诉我一声啊?”放学时黑羽急急追上我抱怨说。
“什么啊,谁让你自己没有计划的?”我斜眼看了他一下,“你想留级就直说。”
“别别别。”他一把拽住我,“亲爱的归海姐姐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中。”我作虔诚状,“阿门!”
“猩红洒染工整礼服,黑色掩埋苍白血色,泪水滑落瞬间,流星涅盘重生。”红子的目
光差点把我的衣服烧个洞。
“干嘛呀你?装神弄鬼的。”黑羽快斗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被对方强大的气场灰溜溜的
压制住了。
“又会出意外吗?”我看着红子的眼睛,那双有什么东西在微微波动的眼睛。
她没有作答,转身离开。
“我会照顾好他的!”我冲她的背影喊,比了个OK的手势。
她微微一顿,没有转身。
黑羽快斗看着我们,连补考都忘在了脑后。
“黑羽啊黑羽,这种爱情,你给的了她吗?”我意味深长的拍拍对方的肩,准备去找白马。
“什么爱情啊?”反应过来的他继续拦住我的路。
“解释了你也不清楚!”我突然间觉得烦躁的很。
“喂,你那么大火干嘛!”黑羽快斗十分不服气的喊道。
“你眼里永远只能看得到青子,红子提醒你你永远只会说她装神弄鬼,你觉得你自己是谁啊!”我眯了眯眼睛,全然挑衅的姿态。
“谁说我喜欢青子了?我的小甜心,”他稍稍靠近了一些,“吃醋了啊?”
“是吗?”被恶心到的我突然想起了上次差点吃亏的事件,“那么,就试试看吧。”
瞬间爆发的杀气带着极有力量的一拳擦过黑羽的头击中了后面的树。
“调戏我?你差远了!”我揉了揉手,不屑的丢下如此的一句话后奔向了远方的白马。
看着摇摇晃晃的树,黑羽快斗的头上流下了三滴冷汗。
如果你以为归海韵兰的报复就此为止,那你就太小看她了。
毕竟她的人生信条是:“凡是归海韵兰所受的耻辱,一定会让对方双倍奉还。”
于是三天后黑羽快斗接到了老师如此的消息:
不仅要和函治单独补考不说,最近晚上还得双倍作业加2000字检讨。
理由呢?黑羽快斗不服的问老师。
自己看!老师气的脸都变形了,撇给他一个大信封。
黑羽快斗在班主任课上种种劣迹包括睡觉口水照、投掷纸条照、调戏青子照、大吃食物照等等等等全部被分门别类做好标签装在了信封里。
全都是高清晰的,连嘴边没擦干净的面包渣都拍得一清二楚。
虽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照片的角度和相机的型号把矛头直直的指向归海韵兰。
怨念的黑羽快斗彻底的蔫掉了。
从此后他得到了一个教训——不要随便跟女人开过火的玩笑。
尤其是归海韵兰这样的个性独立又有智慧的女人。
不过报复归报复,我还是很办实事的,在预告函的日期之前替黑羽办好了补考的事情。我可不想一个人对付一群危险分子。
补考过后,并没有理会成绩,只是整天忙着考虑怎么对付不知道是谁的敌人。
黑羽宅中——
“别那么紧张啦,八成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冒充KID的人。”黑羽拍拍正在思考的我的肩。
“你能解释那道红线吗?”我不耐烦的回答,“除了他们还有谁妄图置我于死地?”
“我的女粉丝。”他平静的说。
沉默,绝对的沉默。
下一秒钟我愤怒拿着所有资料摔门而去。
“补考成绩怎么样?”我问斜躺在沙发上的白马。
除了他有谁还会在家里穿正装??
“又是第一啊!”他调整了姿势给我让出位置,“我真想知道你怎么考的?”
“天才就是天才啊!”我看着那双棕红色的眼睛。
似乎可以洞悉一切的温暖眼睛。
我突然很想一把抱住他,告诉他我的身份,告诉他我的脆弱,告诉他我不想再一个人面对黑暗,然后大哭一场。
可是我不能。
我只能佯装微笑,享受上帝给予我的随时可能失去的少的可怜的温馨,之后面对的,无尽的黑暗。
“不要想太多了。”白马轻轻的附到我的耳边,“你已经很累了。”
一个拥抱,把我的泪水逼到了决堤的边缘。
“我先回房间了。”一把推开他,我匆匆上了楼。
就算再委屈脆弱,也不可以眼泪示人。北婆婆的话萦绕在耳边。
汹涌的泪水自眼角滑下,连擦都来不及。
“韵兰……”忘记了关门,白马已然出现在我的旁边,“怎么了?”
“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我慌忙擦了擦眼角,可是完全没有用处。
“你确实太累……”白马下面的话完全没能说出来。
因为我狠狠的狠狠的抱住了他。
泪水大片大片的洇湿了他笔挺的西装,白马的手完全不知道往哪儿放。
“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小小的声音透露了我内心的恐惧。
“会,一辈子。”过了很久,白马探给了这个答案。
睡着的我轻轻的笑了
“滴滴、滴滴……”闹钟准时响起了。
“还没睡醒呢,真烦。”被扰了美梦的我咕哝了一句,恶狠狠地拍向床头柜上的闹钟。
“咚”的一声闷响外加奇怪的触感让我睁开了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姓白马的你在这躺着干嘛啊!!!!!!”被眼前景象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我的尖叫贯穿了整个白马邸。
揉着被我拍痛的头睡眼惺忪的白马立刻坐起来用手捂住了耳朵。
“你在这儿干嘛呢?”我压低声音问他。
“谁让你昨天抱的那么紧还睡着了的?我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了还是弄不开你,难不成你不让我睡觉了啊?”白马无辜的看着我。
昨天?我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昨天发生的事情。
然后……
然后我的脸很不争气的腾地一下变红了……
“想起来了吧?”继续挂着人畜无害笑容的白马探直直的盯着我。
“什么啊……”我苍白无力的躲开他的目光,“吃亏的是我好不好?”
白马无语的看着我。
“归海小姐你还好吧?”小丝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啊?没事没事。”我急忙回答,顺便狠狠地瞪了一眼优哉游哉的白马探。
“小姐真的没问题吗?”小丝有些担心的问。
“真的,你先帮我冲杯咖啡吧,谢谢。”我急忙回答。
听着小丝下楼的脚步声,我一把把白马推出了房间。
真是的,堂堂归海韵兰也会脸红,并且是脸红了整整一上午。
“韵兰,你咋咧?”黑羽快斗坏笑着凑到我跟前,“脸红一上午了都。”
“跟你很熟吗?”我很想对他翻个白眼,“黑羽同学?”
我重重的咬了“黑羽”这两个字,打开了一瓶水。
自讨无趣的他撇撇嘴,继续“调戏”青子去了。
“韵兰,你不要紧吧?是不是不舒服啊?”青子没有理会黑羽的挑衅,而是关切的问我。
“这种事应该问白马吧!”低着头的红子冷不丁说道。
我的水华丽丽的喷了前座的黑羽一身,白马的表情像是吞了一个鸡蛋。
拜托红子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一语中的好不好……
于是当天校园小报又有了猛料——《白马归海更近一步,知情人员透露:婚期不再成为空谈》。
老天啊,这么八卦的报纸得是一个多么八卦的人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