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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新的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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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哦,探!”女生扬起笑脸。
“嗯,慢走,函治小姐。”白马绅士的应答。
探?!!!!
那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赌气般的回到床上,蜷缩起来。
“喂,我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尽量压低声音对着黑羽咆哮。
“没有啊。”对方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倒是大大咧咧的。
“那女的怎么回事?”
“什么女的?”
“棕色卷发,比我矮一点,挺白的。”我描述着。
“哦,刚来的转学生啊,很漂亮但又很高傲,叫什么函治诺凌,我记得她一来就盯上你的位置来着,让我阻止了,你是没看到她那副样子,百分之八十是看上白马了哦!不对,是她口中的探吧!”我听到了对方的坏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白马和她一起回的家。”我情绪低落。
“哦,好浓的酸味啊,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明天我去上学。”恢复了自己的作风,我换上扑克脸挂了电话。
既然这样,那么就看看,敢挑衅归海韵兰的人,会死的多惨。
“Hennessy,情况如何?”VERMOUTH看着对面的女生。
“暗夜之影,很平常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看她不顺眼,普普通通的女生你居然让她跑了。” 女生玩弄着手中的枪,“另外,在外人面前请叫我函治若凌。”
“不要太轻敌,别忘了,她的一切都比你想象的要强的多。”VERMOUTH啜饮了一口酒,“你要记住,能被那位先生看好的,决不会是平庸的人。”
女生厌恶的皱了皱鼻子:“你以为我会和我的代号一样么?真不可思议,那么多人为她倾倒。”
“Hennessy,不要把个人情感掺杂在任务中,你会吃亏的。你的任务,只是卧底。” VERMOUTH走到窗边,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下你要怎么应对呢,暗夜之影?沉默的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注:轩尼诗,色泽实在而和暖的灿烂黄金,香草、花卉精华、糖渍水果、香料的浓郁气息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结构与层次分民的香熏包括:微妙的花卉、香料和胡椒的香气接连在一起,核桃和糖渍果香略微明显。香料味道隐约,非独领风骚。这干邑有如雨后翠林般清香,在口中留存良久,渐渐披露其味道的精华,舌头上留下点点浓郁的果甜味道,和谐有致。)
没有理会白马探的邀请,独自一人到了学校。
到得太早了吗?我环视着空无一人的教室,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原来你就是归海韵兰啊!”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
“你是?”我抬起头。
“函治若凌。”女生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这个人,真讨厌。我偏了偏头,挤出一丝微笑。
“你住在探家?”像审问犯人一般。
“是。”尽量淑女的回答她。
“你们什么关系?”
“有必要向你汇报吗?”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这个位子,我坐定了。”傲慢的语气,仿佛世界由她掌控。
“那你就试试啊。”我翻开一篇拉丁语的论文,仔细看了起来。
“不懂装懂。”对方的语气明显带上了不平。
“可惜你连装的资本都没有。”我叹了口气,继续研究。
后面传来一声巨响,我能想象她的脸色。
“作为副班长,我有必要提醒你,公物损坏是要赔的。”我皱了皱眉头提醒她。
对这种人,我没什么好说的。
气氛正僵的时候,青子与黑羽进了教室。
“韵兰,你回来了!”青子一下子扑上来,结果撞到了我的伤口。
我倒吸一口冷气。黑羽快斗则有些疑惑的看着白马的空位。
“你没事吧?”青子担心的看着我,“白马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探怎么可能跟那种女生一起来?”讨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若凌你不能这么说,韵兰她可是好人哦。”青子认真的说。
“她脸上又没贴标签,另外,我跟你很熟吗,中森?”函治不知从哪儿弄了一本法语书。
“哇,函治同学会法语啊!”青子果然很有亲和力。
我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便是沉默。
“恩,函治同学。”我轻轻的说。
“有什么事吗?”她很撩人的拨了下头发,“你又不懂法语,难不成要我教你?”
“那个,虽说法语我不是很精通,但是我能确定一点,你的书拿反了。”
沉默——
“哼……”她有些尴尬的收起了书。
黑羽快斗则很识时务的笑出了声。
一会我要在全班面前让你好看,归海韵兰!函治狠狠地给了正在大笑的某人一记眼刀。
白马探走进来,奇怪的看着这一切。
我第一次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差不多都到齐了,好戏要开始了哦。。函治环顾四周,微笑了一下。
“喂,这位子,是我的!”函治走到我的面前,重重的把书包甩在我的桌子上。
“啊?”我抬头看着她。
“我说过这个位子是我的,我想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收拾东西了吧。”声音更大了。
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儿。
“你不要太过分了,函治若凌。”黑羽快斗在我开口之前说。
“跟你有关系吗?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仍然高傲的语气。
“你……”黑羽快斗正想说甚么,却被我拦下。
“确实跟你没关系。”我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两人的对峙。
又要爆发了吗?同学们不禁想起了上次,集体往角落退缩 。
“如果我说不呢?”我继续抬头看着她,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
“函治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呢?这本来就是韵兰的位置。”白马探微笑着说。
可是他的开口似乎没起到什么积极的作用。
“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让不让?”函治似乎有些失控。
也许我是第一个让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么难堪的吧。
“不。”我不信她还会做出什么。
清脆的一耳光甩到了我脸上,左脸火辣辣的痛。
我面带微笑的站了起来。
完了,要爆发了。黑羽快斗有些绝望的捂住了眼睛。
全班都沉默了。
“早就作出这个决定何必非挨那一巴掌呢?”她继续笑,是诡计得逞的笑。
暗夜之影,不过如此嘛,VERMOUTH,你太看轻我了。白马探,你迟早是我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便一拳挥到了她的脸上。
“我归海韵兰所受的耻辱,会让你双倍奉还。”。我低着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函治微笑着说。
依然是标志性的微笑,但绝对是暗夜之影的冷酷。
“韵兰……”白马在背后叫了一声,却离我如此之遥远。
“我姓归海。”扔下这样一句话后便出了教室。
“等等……”白马追在我的后面。
“探……”函治躺在地上,不死心的叫着。
“……”黑羽快斗和青子对视一眼,同时跟了出去。
混乱的思绪,在脑中产生了毁灭性的爆炸。
为什么,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被毁灭过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目标是白马,那么就让给她们好了。
你从来就没有拥有过,怎么让?脑子里有一种声音说。
头痛了起来,是本能的排斥这种想法么?
我只想……只想找到一个依靠……仅此而已……
决不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小时候北婆婆的训导萦绕在耳边。
倚着树缓缓滑下,最终蜷缩在树下。
意识越来越茫然。
似乎,陷入大海里了呢。
“韵兰。”白马追到面前,微微的喘息。
面前的人并没有反应。
“韵兰?”试探性的叫着。
面前的人终于抬起了头,可白马心中却狠狠一惊。
眼神涣散而无神,丝毫没有以前的锐利与冷静。
这是怎么了?白马探放低身体,视线交汇。
“韵兰,醒醒。”轻轻摇晃着面前的人,“醒醒。”
是谁?谁在叫我?
“醒醒。”温暖的手拉住了正缓缓下沉的我,“醒过来!!!”
瞬间睁开的双眼。
白马探!
看起来恢复了呢!看着重新犀利起来的眼神,白马探松了一口气。
“走开。”冷冰冰的甩开了白马的手,不带一丝温度。
“什么?”白马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能给我带来的,只有这个。”我指了指红肿的脸颊。
“……”什么都没说,两个人就这样对视。
“就这样吧。”我站起来。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啊?”白马探有点按耐不住了。
终于受不了我的脾气了吗?我的微笑又出现了。
“人家若凌还等着你安慰呢。”我掉头就走。
对不起,我不能再把你扯进来了。这种危险,我一个人就够了。我想。
原来是在别扭这个啊。白马探在她背后轻轻的笑。
“这种情况……。”青子戳了戳黑羽。
“我知道。”黑羽正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两个人。
你可一定要挺过来啊,归海韵兰。
“人呢?人都去哪儿了?那儿空着的六个位子是怎么回事?不打算上课了?”我隐隐的听到老师的咆哮。
等等,六个?
出来的只有我、黑羽、青子、白马,就算是若凌也走了,也只是五个人。
还有谁?
“我来为你占卜吧!”红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闭上眼睛,把手给我。”
不容拒绝却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我乖乖的听从了她。
略微冰凉的手轻轻的掠过掌纹,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虽然看不到,但可以想象她的认真。
好像被催眠了呢。我的意识有些模糊,她要干嘛?
突然的灼热让我睁开了眼睛。
“触碰到记忆的雷区了吗?”红子若无其事的地笑着,“好强的防范意识呢!”
“你想干什么?”瞬间抽回了自己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藤蔓纠缠令人窒息,巨大的蛛网已然展开,死神的镰刀即将挥下,夜中闪耀的双星何去何从。未来全掌握在你的手中……”红子凭空消失,只留下这样一段话。
嘴角轻轻挑起。
红子,你的魔力也有失灵的时候。难道你看不出,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函治冲出了校门,确认四周无人后,钻进了红色的小跑车里。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Hennessy,不许动她不许动她,你听不到吗?”闻讯而来的VERMOUTH似乎有些失控。
“动她又怎么样?你忘了上次boss听说你向她开了枪时的那副样子?我是在帮你 。她算什么呀? ”函治若凌摸着自己肿的老高的脸,忿忿的说。
“你要记住,组织从来不需要不服从命令的人?”VERMOUTH恢复了常态,“你不过是个三流杀手罢了,像你这样的人组织里比比皆是,别把你自己看得那么重要。你的任务……”
“只是卧底。”函治冷冷的说。
VERMOUTH,我从来就不是三流杀手,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暗夜之影,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