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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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巧不巧。
隔天早上，安西就从班级群中获得了一个十分令人悲痛的坏消息：除了日升大学，其他所有她填报的大学都取消了下一学年的奖学金。
安西无语凝噎了片刻，从书包中找出那个黑色信封。
是这所大学搞的鬼吗……？
安西注意到这次取消奖学金的学校很多，媒体上列了十几二十所，心想大概是自己运气不好吧。
她打开了直播间，对众人说了自己的打算，随后开启了黑色的信封。
信封里只有一张普普通通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安西皱皱眉，心想这有什么的。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出门前往小卖部，准备找海星问问这只手的事。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打开黑色信封的时候，日升大学城内某处办公桌前，有人感知到了这一切，并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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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到了小卖部。
此时店长已经回来了，他看到安西，赶紧把她拉到了店里上下打量：“小安你没大碍了？”
安西的脸上、身上还贴着许多OK绷，但她的精神很好，连连摆手表示没事。
店长十分感激地说：“要是没有你，我一个人也追不回海星。小卖部如果没有海星，规则就会瓦解，副本会支撑不下去，我和你都会因此消失。”
原来这么严重。
安西点点头，客套了两句表示想和海星说话。
海星在白天是不会现身的，安西便在店里买了东西，以顾客的身份等待天黑。
店长今天也找了人代班，他又给安西多批了几天假。
她看着来代班的人来了，店长还没走，就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店长笑着说：“等会儿我送你回去。入夜了，城际公交会变成怪谈，坐起来不舒服。”
安西看着七十多岁的店长，内心忽感触动。
她似乎有了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实感。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生活就是这样，在一点点中寻找自己存在的足迹，从零星温暖处，从点滴喜悦里。
代班的听从店长指示，和海星说了换班5分钟，就去后面呆着了。
海星落在店门口的时候，就见穿着夏季校服的黑发女生盯着自己，他吓得猛然后退，撞在了玻璃上，店长忙说：“小心刚装好的玻璃！”
海星赶忙从玻璃前离开。
店长摇摇头，走去车库开车。
海星没想到安西会突然出现在店里，他慌忙地关上玻璃门，双手双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安西：“……”
安西：“你站好。”
海星一秒站好。
直播间哇哇乱叫。
安西看了一眼弹幕，都是什么“海星好可爱”“收了收了”“入股不亏”之类的言论，刷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她都要看不清了弹幕了。
算了不看了。
她对海星说：“昨天你对我的手做了什么？”
海星看她把手伸出来，下意识接过来看看，看上去没事，于是收回手。
他说：“分享、感知。解构、武器、理解世界。我与你签约。”
安西呆滞：“啊？”
她听到了什么很牛的东西？
海星：“就是、给你，感知红诡、解构东西、做、武器。能力。”
这难道是一个金手指？
这看起来百分百就是一个金手指。
“怎么解构？怎么做？”
海星被安西又逼回了玻璃上。
他整个脑袋都变成了熟海鲜的红色，他忙抓起一旁红色打火机往嘴里塞，使劲嚼了嚼，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从嘴巴里掏出一个黄色的，一模一样的打火机。
安西恍然大悟。
原来给他吃红色的东西不用付钱，是因为他还会还原出一个同样但掉色的物体，难怪不需要付钱。
“我以为你是通过吃红色物品补充红诡物质，原来还能吐出来，我怎么都没见你吐过。”
海星十分为难地眨了眨眼。
他怎么可能在安西面前做这种动作……吐东西出来的样子太恶心了。
“这就是、补充红诡。也是，解构、理解，重组。”海星继续解释，“我给了一部分给你。你我的，不一样。”
是说和她订立契约之后，她也会在补充红诡物质之后，拥有结构与重组的能力吧。但他又说，他们的能力不一样。
“你不能，吃了吐。你只能，摸。”
海星可以通过吃到身体内解构并还原，但安西不可以吃，那么她只能利用海星的能力摸索，了解这些东西。
“理解有限，优先武器。”海星努力说了一句流畅的话，“当你理解时，武器就出现了。”
他拿了一个红色的打火机，递到安西手上。
安西红色的左手在接触到打火机时，迅速吸收掉了上面的红色。
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出现，海星抓住她的手，对她说：“感知！让物质，回到手上！”
感知，控制，这对人类来说本来就非常难。
安西在他认真的目光里表示愿意努力，于是两个人去车库里努力了一会儿，甚至还拆开整个打火机摸索了好久，透彻地了解了一遍。
好像就差那么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
最后安西还是喝了一大瓶水，上厕所去了。
安西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海星早就过了换班时间，他一脸不甘心，于是抓着安西的手还想说什么，但憋了半天还是没反应，安西摸了摸他的脑袋表示没事。
至少这只手，现在可以微弱地感受到一点红诡物质了。
海星眼睛一下睁大了，随后又眯了起来，似乎有点开心。
安西没有再逗留，她出了门上车，坐着店长的车离开。
店长一路上和她聊天，说了许多事，比如为什么自己会当这里的店长，他所知道的海星是什么样的，还从自己的角度嘱咐安西，上大学要注意些什么。
安西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早就过了七点。
这个点，她肯定也进不了学校，她就在校门口和店长挥别，表示家住在附近，走走就到。
目送店长走远，她便走到一旁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杯水，打发了一个晚上。
这个便利店规则和小卖部规则差不多，也是消费就默认成为顾客，安西打开水，插了根吸管进嘴里，就闭上了眼。
便利店店员一看她用了这招，不得不在内心佩服她。
这便利店的规则内有一条，只要顾客还处在消费行为中，就不可以赶走顾客。
吃饭喝水中途休息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休息多久要看顾客的意思，所以在这期间店员不能赶走消费者，算是隐藏规则。
睡到五点多，安西伸了个懒腰，揉着眼回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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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顺理成章。
安西打开录取通知书后，从系统内查到了自己被“日升大学”录取的信息。
没过几天，来自日升大学的“开学大礼包”就寄送了过来，内有各种注意事项手册，以及最重要的——日升大学学生证。
安西提前和小卖部老板辞职，花了两天理完所有行李，登上了前往日升大学的拼车。
不是她不想坐飞机、高铁和长途汽车，而是这三者费用起跳就要70，和其他几个本市穷学生拼车到尚海市，一共也只要20不到，代价是坐在后备箱里四个小时，毕竟她给的钱最少。
坐后备箱不算什么，他们这是城市越野，后面都是行李，她自己搞一个小马扎，靠在行李上还算舒服，也不走高速，不会被查，就是时间比较长。
她给的钱最少，送客的最后只肯把她送到日升大学城外就不肯往里走了。
安西看着他的臭脸，撇了撇嘴，拉起行李箱，背着新铺盖往大学城里面走。
大学城坐落在尚海市的东南角，独占一片海岸。
整个大学城周围有商圈、居民区和工业区，一条十五公里的环带将大学城和主城区分裂开。
主城区边缘，还有一座飞机场和一座巨型国家湿地公园，据说是非常不错的观光去处，但已经在金紫山风景区吃过亏的安西暂时没有想了解的兴趣。
大学城内一共有五座院校，日升大学作为占据半个海岸线大学，有一座远远就能看到的巨大钟楼，安西就朝着钟楼飞速快走，走得腿上肌肉十分紧实。
两公里快走，终于在五点之前到达了学校西门，这扇门正对着宿舍楼，她按照手册里的提示，直接去D区舍管处报道。为了方便一些从很远地方来的学生，学校会提前七天开放宿舍登记，先到的可以住进去。
安西就是提前三天到的，她打算先到处看看，熟悉一下周围环境。
她从舍管那边拿了钥匙，手在包里翻了一阵，拿了一袋荫河市的特产驴蹄酥出来塞到舍管手上。
舍管愣了一下：“哎呀这是干什么，不要这么客气。”
安西继续往她手里推，三个回合后舍管还是拿了。
她刚想往里走，那个拿了她驴蹄酥的舍管喊住她，从身后拿了一大袋白馒头塞到她手里，显然又是食堂的产物。
安西没有拒绝她的好意，白馒头比驴蹄酥健康多了，放干了能吃好几天。
等她找到宿舍进了房门，放下行李关上门的时候，才发现舍管送白馒头给自己是为什么。
——舍管救了她一命。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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