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意料之外的祭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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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来夏眠，两人一同制服乔语柒。
段尧右，夏眠左，一起攻击乔语柒。
一般人可能就被他俩联手压制了，可乔语柒不会。
乔语柒身子一滑溜，像条泥鳅，从唯一的狭小弱点中逃开了两人的术法。
乔语柒不愧是女主，在铺天盖地的冲击波中还能寻得一线生机。
段尧抽空丢了个封印咒给通道，勉强可以抵挡一阵子。
大约一分钟，得快点解决乔语柒好处理通道。
天不遂人愿。乔语柒身为女主，有女主光环加身，还有一大堆段尧夏眠都没见识过的上古术法，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
乔语柒甚至还有法宝！
这一切都让乔语柒坚持了超过一分钟的时间——3分18秒。
段尧和夏眠两人的表情都不好看。
三分钟的时间，足够阴界的东西逃出去为非作歹。若是碰上普通人，这对一个家庭来说，莫过于灭顶之灾。
但难看的表情只在夏眠脸上存在了一瞬，很快转移到乔语柒面上。
——原是落耀门墨阳发来传音消息：
“师叔你不用担心，落耀门弟子现已集合，共同将妖魔鬼怪拦在锦药市市内。每个岗位都设立了人，不会让它们逃出去的。”
墨阳年纪小，别的法术修行不精，独独一个传音术神乎其神。
既然灾祸被控制在锦药市内，就好办了。
锦药市虽大，但落耀门的弟子一顶一的强。普通弟子不说比得过夏眠或墨大水，对付百来个不成气候的鬼怪也没问题。
至于实力强劲的怪物，有墨大水等少数精英弟子，能够撑一会儿。条件允许，斩杀一两个应当也行。
不过还是要解决眼前的麻烦。
“落耀门行动倒是迅速。”乔语柒被压制在地上，还有闲心说风凉话。
段尧就笑。
发现乔语柒出现在阵法所在地的时候，段尧便察觉她肯定要搞大事情，悄悄送了消息给墨大水。
墨大水原著中就是总裁·夏眠的秘书，办事能力自然是顶尖。要不是墨大水进了医院，这三天落耀门的管理事务段尧可是要丢给他的。
即使乔语柒被压制，她看起来还是不狼狈，反倒添了一份脆弱感。
大概女主不论什么样都好看吧。
但样貌恰恰是乔语柒最不在意的东西。
乔语柒不在乎很多东西。
就像现在，她不管顾自己的四肢。她拼了命地把四肢用力，挣开了灵力化作的绳子，也折断了自己的手脚。
“谢谢你。”乔语柒说，面上显现出笑意。
这样纯粹的笑意段尧很久没有在乔语柒身上见过，上次见，还是8月31日段尧到来的时候。
乔语柒这笑，不太像好事。
四周光芒大作，段尧莫名感觉到千钧压力。
此地竟被乔语柒提前埋下了阵法！
“你也是……疯子啊……”
不愧是能被段尧在小说中欣赏的女主。
阵法带来的压力很重，重到段尧恍惚间觉得见到了长官。
长官问他要不要品茶。
茶可是个好东西，一两千斤。尤其战场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草都难见。
喝。段尧说。
品茶谈不上，两人顶多是牛嚼牡丹。
吃完茶，段尧心里不大痛快。
长官问他怎么了，他说嘴巴涩涩的，茶一点都不好喝。
长官笑话他山猪吃不来细糠，段尧怼他鱼肉乡里的豪绅子弟。
总归他俩总是吵，一天到头都在吵。
段尧的耳边很吵。
但那熟悉的声音穿透了一切杂音传进段尧耳朵里，未有丝毫损毁。
“段尧！”
好听，完美踩在段尧对声音的偏好上，而且十分熟悉。
是夏眠。
段尧猛地清醒。此时的他已经是整个人趴在地上的状态了。
如同他一样趴着的还有两人两魂，两人分别是阮曲一、李芳梅，两魂是陈自字和……吴何。
吴何还没修养好，又被乔语柒强行从养魂瓶里拿出来，他脸色真的很差。
吴何也是异世之魂。
段尧早该意识到的。
吴何说自己坐上大巴车是为了回家，家里有成片成片的草地和望不到头的蓝天——藏河村可没有这些东西！
想来吴何是乘坐大巴车的途中穿越，来到《天师小娇妻》世界中，那辆一定会出车祸的大巴车！
段尧摒除杂念，尝试破坏这个阵法的结构。阵法的作用段尧一概不知，但能让女主这么大费周章隐瞒所有人的，应当不是好东西。
“没用的。”乔语柒处于阵法中央，既不慌乱于段尧的动作，也没有一点计划成功的笑意。
段尧毁坏不了这个法阵。
法阵是单向的，一旦启动不能停止。
即使夏眠把乔语柒挪出了阵法也不行。
现在唯一停止阵法的方法是，破坏阵眼。
然而乔语柒是阵眼。
女主，是无法杀死的。
“和你们打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偷你们的灵力。”乔语柒说。
反正阵法停止不了，唯一的阵眼杀不死，而这地方由于阵法启动出不去，干脆三人坐在一起听乔语柒说话。
乔语柒说自己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说自己为了摆脱原著做了很多事情。
包括加入第四面墙组织，包括放弃一些东西，包括祸害一些无辜的人。
她幽深的眼瞳瞥过段尧，“把你搞来是风花子的主意，异世的魂魄比你们了解到的更重要。多亏了你们的来到，我才有机会蒙蔽天机。”
天机，指《天师小娇妻》的作者。
这一场足以改换日月的阵法，是第四面墙组织伙同风花子一起施行了大半辈子弄下的。
第四面墙组织存在的时间远超于档案里的记录。
早在风花子十六岁的时候，第四面墙组织就成立了。
乔语柒觉醒后，也顺势加入了第四面墙组织。
“一群恐怖分子的组织。”夏眠道。
乔语柒不否认，阵法的蓝色光芒打在她身上，既梦幻又虚假。
“第四面墙做了坏事，但这一切是为了打破桎梏而存在。”
想到记载里那被残忍杀死的少男少女，段尧道：“好无情。”
“第四面墙在尝试究竟什么东西可以最大限度地隐瞒天机。”乔语柒说。
第四面墙的创始人没有名字，以数字为代号，时间久了，大家就叫她数数。
数数有一项穿梭时光的能力，在无数次穿梭中的某一次认识到了世界的虚假，故而创建了第四面墙。
数数不想听从“原著”的安排，数数想活出自己的人生。
暗地里，第四面墙组织尝试了很多的做法，都没能瞒过天机，反倒折了不少伙伴进去。
二十年前第四面墙组织被抓捕那次，是数数的尝试。
数数想试试，觉醒的人的血，能不能遮蔽天机。
联通风花子后，第四面墙在锦药市内布下阵法，收集成员死去的灵魂。
事实证明，觉醒之人的灵魂有用。数数成功地在没有剧情操控的世界里活了几年。
那几年里，是锦药市科技发展最迅速的时候。
好景不长，8名第四面墙组织的成员也不能完美摆脱原著。
随着原著剧情的开启，数数察觉剧情的控制再一次卷土重来。
原本npc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限制，但最近的日子里，他们不能做出任何违背“设定”的事情。
例如数数习惯早上八点半起床，那么即使她六点醒来，她只能在床上和天花板干瞪眼，直到八点半才能起。
因为剧情快要开始了。
数数同风花子一合计，定了个长达十几年的计划。
风花子慢慢对三处阵法动手脚，召唤异世之魂；数数则去接触剧情紧密相关人物，在作者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让他们觉醒。
能成为重要角色的，都不愿意一辈子受“人”操纵。
“忘了说，三处阵法设定上是锦药市的气脉守护阵，实际上……”乔语柒补充了三处阵法的另一个作用。
她说，三处阵法其实代表作者的键盘。
十来个第四面墙的兄弟用生命去触碰阵法，反反复复实验好几回，一次三人，共五次。
这才确定这条猜测的真实性。
可是作者为什么要把键盘放在小说里？
“创作者的通病吧，总喜欢在自己创作的事物里加入个人指纹。”
比如唐家四少的《斗魂大陆》，主角叫唐四；比如锦药君的《整天诚惶诚恐》，故事发生地点叫锦药市。
乔语柒拍拍灰，站起来，身上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崩裂得更加彻底。
阵法经历了紫光蓝光青光等，现在开始发红光。
“阵法快要成功。”乔语柒话没说完。
夏眠不通阵法，不明白乔语柒的意思。
段尧倒是一点就通。
每一个阵法成功启动前的最后一步，是献上祭品。
阵法即将成功，表明乔语柒要把祭品拿出来。
越是作用大的阵法，所需要的祭品规格就越高。
能够改换日月的阵法，段尧着实想不出能是怎样的祭品。
光启动就要用五个异世之魂了，祭品得是多么惊天地泣鬼神啊。
乔语柒从袖子里拿出了——风花子的灵魂。
“你——！！！”夏眠立时坐不住了。
乔语柒宽慰夏眠道：“放心吧，你师父不是祭品。至于你师父的灵魂会不会缺斤少两，看你的表现。”
随即，乔语柒手攥风花子灵魂，慢条斯理布置着禁锢夏眠的阵法。
夏眠不敢动作。
绘制完毕，夏眠犹如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一点都动弹不得。
灰翡翠一样的眼睛倒是恨不得杀死乔语柒。
乔语柒收起威胁夏眠的心思，将风花子又拢回袖子。
然后段尧就看着乔语柒身旁出现一个虚幻空间，她从里面拉出来一个麻花辫女生。
方萌萌。
最重要的是，方萌萌是清醒的。
“喂，你真的愿意成为祭品？”段尧忍不住出声问。
“当然啦，小七的事情我都愿意！”
方萌萌很坚定。
好吧。段尧想，放下助人情节，嘲笑他人命运。
不过，段尧不可能让这个阵法成功的。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意料之外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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