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江州 ...
-
江州，梦开始的地方，宁肇带着商队回到了这里。她这回同样带上了秦可桢，以让自己在与他人甚至意见不和的时候可以逃跑，不至于被晒成腊肉。
中原其实有三个主要国家，也有一些小国，这三个主要国家都是中央集权式的，三国主体民族使用不同但存在很多相似之处的语言文字，江州是楚国的领土。
这里的底层人民很贫穷，上层人很富裕，但他们受到的礼教束缚比底层人重。同时政治文明程度（刑不上大夫程度）不高，一旦一方在权力斗争中获胜后就会残酷地清洗反对者，即使是高层也无时无刻不恐惧着自己失去权力。
事实上在那些上层社会中，越是缺乏权力的，越是会抓着自己手上零星半点压迫别人的权力不放过。比方说夫人总是觉得不能让小妾穿大红色衣服，嫡女觉得自己就是比庶女高贵，婆婆总是爱虐待媳妇和立规矩。
宁肇这也不是第一次回江州，之前她也往返跑商了几回，后来就把跑商任务交给手下了。她在江州当地本来就有群众基础，她先前跑商的时候也没忘了发展宗教，在点出接受思想后她传教变得更为容易。
在教会体系成型后，来自南越的商人时不时也会传播她的教义。现在江州不仅有不少人信奉主，而且也发展了一些教会成员。
阶级分析的话，底层比较喜欢，尤其是城市中的底层劳工，每到教会商人来的时候都会问教会发展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把业务开展到江州来。
中层有点兴趣，但没有好处的话兴趣就有限，少数知识分子主动和教会商人交流或者辩论，也有知识分子指责教义无君无父的。
上层不太感冒，也不希望这种宗教思想过于流行，官府有主动出手打压限制这种宗教，但一直没到下达禁令的地步。下达禁令一是导致贸易断了，二是教会存在一定维护社会秩序的作用，三是很多官员真的收了教会的钱。
宁肇回到江州的消息很传出后，底层人民都很开心，有不少人来看她。宁肇没有放弃在沿途上的行医，学会把脉快速探测和针灸疗法后她的治疗速度变得很快。即使是那些对她不太满意的上层人士，也有不少带人过来就诊。少数上层人士尤其是不太成熟的上层人士被她所忽悠，似乎也对上帝有些相信了。
宁肇压根不在城市中停靠，因为入城需要进一步缴械，即使有着菜鸟光环保佑也显得太危险了。不过好在她的名气够大，许多商人和客户会自己跑出城来买货。
南昌城，这是一个商品经济对这个时代而言还算发达，书院较多，书香气味较浓厚的城市，也是江州州级政府的所在地。宁肇其实不太受南昌当地书生的欢迎，书生们认为宁肇是妖道。
在热衷于和宁肇合作的商人当中，老胡算是地位最高的那个。她本身就是豪商，和刺史还有姻亲关系，也算是一个颇有地位的绅士了。他和教会的合作挺多，从销售端上赚了不少钱。
在双方交易的时候，老胡带了他的侄子前来算术，这个侄子还挺厉害的，不用算盘也能计算很复杂的数字。在双方扯价格的时候，这个侄子甚至还尝试和宁肇攀谈，提了古怪的问题。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世界的吗？你为什么知道上帝的事，又为什么会那么多制药方法，我似乎只能通过经验来认知世界，但你们这种人的知识都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问出这种问题，老胡都对侄子感到有些尴尬
“您不要在意，我这个侄子叫做胡塞尔，他平时就爱说这种不着调的话，不过他算数还挺厉害的。”
“没错”宁肇在意到了胡塞尔：“你的知识当然是经验的，因为你只是凡人，只能通过感官经验认识世界。但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先知，我除了通过感官认知以外，还可以通过超验的方式来认知世界。”
“超验?”
“超验就是超越了凡人的感官，你有眼睛我也有眼睛，我们在视觉体验上是类似的，我能看到的东西你也能看到。但超验就不一样了，就像那些药学知识，我既没听到过有人告诉我怎么做，也没看到过相应的配方文字，但我偏偏就知道，因为我作为先知能获得和你们完全不同的体验，能与主以超越感官的方式直接接触。”
“哦……”胡塞尔先是皱着眉头，然后又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先知，我还想问您……”
“抱歉，我还有事。”
“继续干活吧，你打扰人家先知工作了。”老胡咂咂嘴道。
等到贸易谈完了，胡塞尔突然说要和宁肇一起离开。他说自己的数学很好，平时吃穿用度都很节俭，学过名家等一些小流诸子百家的学问，他希望能够加入教会，然后帮教会工作。
老胡原本是有些不太满意的，直到胡塞尔表示要把他爹留给他的财产交给老胡管理。自己的亲戚加入教会要是混出了名堂，也未尝对自己的生意不是件好事。至于会不会引火上身？老胡觉得自己毕竟有关系，哪天官府清算教会了也清算不到自己身上。
宁肇也接受了胡塞尔加入的请求，系统显示他对自己的好感度是20。宁肇表示正式成为有编制的教会公务员，需要经过更多考察。
宁肇自然也没有落下招募铁匠的事宜，但她现在面对的一个显著问题是，真有水平的铁匠在当地混的一般都不差，而且受铁官管辖，没事为什么要跑去南越这种偏远穷困地区生活?
不过在宁肇主动贿赂了一名铁官，让他引荐铁匠后，还是成功主动忽悠到了一名铁匠拖家带口去往南越。
整个江州之行圆满成功，除了骂战以外没有引发任何可能的冲突。在铁官就位后，宁肇尝试在根据地通过铁和煤打造铸铁，并生产相应的铸铁炮。目前制造大型金属制品的工艺无非是浇铸，生产部门制造的火炮样品也是通过浇铸法制作的。然而一经测试，这种火炮效果奇差，极易炸膛，不堪一用。
枪管倒是更容易制作，无论是通过锻打将铁材卷起来，还是通过人力或水力慢慢钻孔。枪管解决后其它结构也好办，燧发机关完全不会，用火绳点燃火药就行。
目前教会生产部门打造出来的火.枪兼具了使用麻烦、稳定性差、效果一般的特性，让人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花更高的成本制作这种差劣的武器。
不过好在这火.枪丹丸的破甲能力是真有保障，以前只能靠精锐弓手拉硬弓才能穿透的铁甲，现在火.枪丹丸能够轻松打穿，只要射得中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江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