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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真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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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了,春鸟。”
“就来,就来。”春鸟将烟熄在水洼里,提起一旁的伞,与三山一起走进雨幕里
春鸟看着脚下被自己踩碎的倒影“今年的雨好像格外多啊。”
三山挑起眉“怎么,让你变得多愁善感了?”三山抬头望向伞外,所有的景色都笼罩在白茫茫的雨中“不过也是,今年的雨确实多,多到都让我感到有些讨厌了。”
“啊。”春鸟停下脚步"不用去找目标了,目标已经来扰我们了。"
“感觉到了。”三山悠悠收起伞,从虚空中缓缓抽出一把刀,三山手脉一抖将刚刚落在刀上的雨滴抖落,横在物前。“要来了。”
春鸟早就把伞扔到了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一张弓,箭已在弦上。
远处飞来一段不知名的乐声,荒诞又滑稽,好像一下就进入了某个正在狂欢的马戏团。
不、不是好像,两人已然身处马戏团中央。
一队打扮花哨的猴子抛着球从二人身边经过,隔壁的魔术师从帽子里变出白鸽,台下看不清脸的观众在为了精彩的空中飞人喝彩,一切是那么的热闹,那么的欢乐。
“啊,进域内了,好麻烦啊。”春鸟拉弦的手一下就松了,箭歪歪斜斜地搭在弓上。
“春鸟,你能看见‘核’在哪吗?”
“很遗憾,看不见,这里于扰项太多了。”
春鸟缓缓把弓拉满,指节捏着箭羽,目光汇聚在空中的一个点,胸腔随着平静地呼吸起伏。
下一秒,箭矢离手,一声清亮的弦音响起,箭矢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击穿这虚假的天幕。域碎掉了,就如击破一个蛋壳那样简单。
与此同时,三山动了。随着域的破裂,原本隐藏在域的深处的“核”也显露出来,就是这一刻,它彻底地进入了三山的狩猎范围。察觉到域被击碎的它还没来的及发出一声尖啸就已被三山斩于刀下。
三山嫌弃地甩掉刀上的血迹"不管杀这些东西多少次,我还是觉得它们的血很恶心。什么颜色都有,还黏黏乎乎。
“今天的任务搞定了,剩余的就是假期时间了,要去喝一杯吗?”春鸟摆弄着手机并默默地站的离三山远了一点。
三山抬起眉毛,有些稀奇道:“我记得你不是不乐意把钱花在这上面吗?而且一般来说这种事情都是我提议的才对。”
春鸟举起手机向三山展示了一下聊天界面“因为谷深说今天他请客。”
“我就知道。”
春鸟从兜里摸出两根烟,一支叼在嘴里,一支扔给三山。三山接住烟,顺手掏出打火机帮春鸟点燃,而他自己那根却没有点燃,单单叼在嘴里。
“春鸟,走了。”
这间酒吧藏在深巷里,只有在外闪烁的招牌才能彰显他的身份。酒吧里的灯光很昏暗,暖黄色的光束仅能照亮一方小桌,吧台边不知从哪淘来的老旧的留声机播放着流水般的古典乐,有着一头红发的年轻调酒师站在吧台后安静地撩拭着手中的玻璃杯。
“哟!终于来了!春鸟酱和珊珊酱!”谷深坐在吧台前,兴致高涨地同春鸟和三山招手。
三山抓了把头发,把他本就凌乱发型变得更加凌乱“说了多少次,谷深,不要用那种像蛞蝓一样黏乎的称呼叫我。”
“诶——可是这样多可爱,还能显得我们感情好。”
三山知道,无论他说多少次这货死都不会改的“算了,米特,来一杯白兰地!”
春鸟趴在吧台上,有些恹恹的,即使这样,他依旧坚持地摧残米特插在花瓶里装饰的桔梗“我要一杯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