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帝后副C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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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除了陛下还有谁？不过他活该！”
十三岁的陈雪年哼着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陛下给他赐婚他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说陛下敢送人进睿王府，他就敢送人去军妓营犒劳三军，让他为大晏做贡献，也不必守活寡了。你听，这是人话吗？”
陈雪年对变了脸色的二哥说：“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吧！哥，咱别跟他玩了！哼，从前他黏着你我还当他打你的主意，现在我信他不是要勾搭你了，这人脑子有病，正常人说不出把自己的夫郎送去当军妓的话。”
“……行了，不就是绑了你一次吗？也不用这么怀恨在心。”
陈斯年快步往外走。
“哥！你还去找他啊！你名声不要啦！”
“名声算个屁！他是我朋友，我怎能不管他！”
陈斯年匆匆赶到睿王府，看到正在饮酒的戴着面具的睿王。
“你来了？”
睿王笑着敲敲自己的面具，“我猜你会来，但是，我没想到……你真敢来。”
“你气陛下就气陛下，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话，你不知道这坏的是你自己的名声吗？现在知道后悔了？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喝再多酒也没法把话咽回去！”
陈斯年抢过他的酒瓶，怒其不争道。
“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睿王露出一个凉薄的笑，“不是我想要的，谁都别想强加给我。”
“嘴上说的厉害，那你当年为什么还蠢的去北辰当质子？难道你不去，皇后还真舍得一剪刀戳死自己不成？”
陈斯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混着怒气仰头饮下。
“你怎知，离开大晏非我所愿？”
睿王说。
陈斯年续酒的动作一顿，看向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睿王撑着桌子，酒气熏熏地凑近他，低声道：“曦儿……你大哥生在璀璨星夜，叫璨儿。他生在除夕团圆夜，叫岁儿。你生在晨曦破晓之时，叫曦儿……我们生在同一天，若不是，若不是我生了这张脸，我会叫什么？”
他取下面具，眼圈通红地看着陈斯年。
“晨儿？晖儿？你说，你阿爹会给我选哪个字，嗯？”
陈斯年震惊地看着他，“你，你，你知道……”
“是啊，我知道，我岂能不知？”
睿王抚摸着他的脸，“你是为我而生的。有了我这个孽种，他盼着我能有那人的几分模样，急急地让你父亲和你阿爹孕育了你。若非……我们才会是双胞胎，我会是你的双胞胎哥哥。可惜，我生了这副样子。”
【这段没看太懂，睿王的身世果然有问题！不过——你是为我而生的！这句我太磕了！！！】
【这也太戳疯批攻的点了！难怪！难怪小疯批一开始就对斯年殿下格外不同！】
陈斯年心砰砰跳，受了不小的惊吓，冷静下来，忙去门窗那里看，见附近没人，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你恨岁儿？”
陈斯年想到睿王对弟弟的种种不待见，心惊肉跳的。
睿王嗤笑一声，“他？一个傻子，我懒得瞧他。”
“你才是傻子！”
陈斯年没好气地瞪他。
“哈哈。”
睿王闷笑起来。
陈斯年看他喜怒无常的样子，叹口气说：“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要去北辰的？”
“哼。”
睿王收了笑，冷嘲道：“这可要谢谢你的好二叔，我的好太傅了。”
“欺我年幼无知，骗我说，他会护我一辈子，我想要什么他都给我……结果呢？走了连句话都没给我留，倒惹得我那好父皇疯魔了。舍不得对他的宝贝儿子下手，居然想给我下毒，要用我的命做饵把人找回来。呵呵，呵呵呵……我偏不如他的意！”
睿王笑容变得凶狠，狠狠砸了酒杯。
“我也走的远远的，看他舍不舍得用那个小的来钓他那个没心没肺的心上人。结果你也看到了，他舍不得！哈哈哈哈！”
睿王大笑不止，笑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笑得眼泪掉下来。
“哈哈，他舍不得他的岁儿，就舍得我这个四皇子，哈哈哈！”
“雪辰——”
“别这么叫我！”
睿王冷笑。
“遥寄天山雪，值此良辰夜……这名字，真让我恶心。”
“……”
陈斯年满是哀伤地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曦儿……”
睿王看他半晌，重新戴上了面具，趴在他肩膀上，带着醉意呢喃：“我想你对我好。你弟弟有的，你也要给我，十倍，百倍，千倍地给我。”
陈斯年摸摸他的头，无奈道：“多大的人了，这个也要争。”
“我不管，你要疼我，爱我，在乎我。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我就找人把你心爱的弟弟打一顿。”
“噗，你可真是太有出息了！”
陈斯年笑着揉乱他的头发。
【嗷，撒娇的小疯批！有点被可爱到怎么回事！】
【斯年殿下好宠啊！！！】
光幕一转。
“喏，抓一个。”
陈斯年递给面具青年一个装满长生银锁的盒子。
“长生锁？你大哥有孩子了？”
睿王问着，随手抓了一个。
“我看看。”
陈斯年拿过来，一看就笑了，“晖，晖儿……看来，你和这个字很有缘分。拿，从今天起这是你的了。”
“……给我的？”
睿王呆住了。
“是啊，你不是想要么？”
陈斯年压低声音说：“我阿爹就是这样。写很多小字，然后抓阄，抓到什么就是什么了，再让我父亲刻在长生锁上。你这个，是我刻的，你将就一下吧。”
睿王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不要这个。”
“嗯？你不喜欢？”
“不。”
睿王站起来，比陈斯年高了一个头已经长成男人的他低头看着对方，缓缓说：“我要你给我抓的。”
“……你可真烦人，行吧，我给你抓，抓到不好听的别怪我啊。”
陈斯年好笑地伸手去抓，睿王看着他的脸，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已经低下头——
“看——嘶。”
抓了长生锁的陈斯年一抬头就撞上他的下巴。
“……”
睿王捂着下巴，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撞疼了？我说你，也不用这么着急看吧？喏，给你，想怎么看都行！”
陈斯年把长生锁塞给他。
【嗷！！！！】
【看什么啊！他是想亲你！！！】
【啊啊啊啊！这颗糖甜杀我也！！！】
“看啊，愣着干什么？”
“哦……咳，我看看。”
心跳的有点不正常的睿王低头看手中的长生锁。
“是哪个字——宁。”
陈斯年念出来，展颜一笑。
“宁，宁静致远，好字。”
睿王也笑了，盯着他说：“你记着，我是宁缺毋滥的宁。”
【哎呀呀，原来睿宁帝的宁是这么来的！睿宁，曦华……真美，像一幅画。】
突然，光幕里，身穿华丽红色喜服的陈斯年款步朝睿王走来。
【！】
怦怦怦。
睿王的心跳透过光幕传出来。
陈斯年走到他面前，抬手摆了摆长长的袖子，说：“怎么样？下个月要穿的，阿爹还给我上了妆，怪怪的。”
他碰了碰涂抹了胭脂的嘴唇，难得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睿王：“……”
睿王眼睛阴沉，冷冰冰道：“丑死了。”
他抬手就把陈斯年嘴唇的口脂擦得乱七八糟，脸颊上都是唇红，陈斯年吃疼地推开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满脸胭脂红痕，气得把他踢出了门。
睿王站在门外，面具后的眼睛一片暗沉。
【……呜，白兴奋了，原来是小受第一次嫁人，还穿喜服给小攻看，这是什么人间惨剧啊！】
【我靠！这个眼神！小疯批这是要疯！！】
回到王府，睿王看到寝宫大门上红色的锁扣，像是受了刺激，狠狠地一脚踹烂了大门，把房间里所有红色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王爷，王爷息怒……”
府里人都吓坏了。
不说他们了，叶灿隔着屏幕都吓到了。
【疯批发飙起来好吓人，可怕……】
在府里狂砸一通，睿王在废墟里站了很久，上灯时分忽然骑马出门去了皇宫，皇子学府。
【小攻来这儿做什么？】
叶灿就看到他一路走，一路停，仿佛有很多回忆涌上眼前。
最后，他到了太傅休息的宫室，打开了一个书箱。
看了这个装满书的书箱很久，他扣上箱子，就这样，在箱子上坐了一整夜。
从月出，到太阳升起。
睿王推倒快要燃尽的蜡烛，烧了这个满是书卷的清雅兰室。
穿着龙袍的皇帝得到消息，早朝都顾不上，匆匆赶来。
“救火！快救火！”
皇帝表情很恐怖，像是被烧掉的不是一个太傅的书房，而是自己的龙椅，惊恐比愤怒更多。
“哈哈哈哈！”
看到皇帝的表情，仿佛欣赏了一出天大的好戏，纵火犯睿王大笑出声。
“逆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竟敢！！”
皇帝瞪着他，几乎是目眦欲裂，仿佛看着杀父仇人。
“哈哈！我竟敢如何？你说啊！”
睿王还在笑。
“你！”
皇帝气得揪住他的衣领，抬手想打他，却下不去手。
“怎么？说不出口，还是不敢说？那我替你说。”
睿王凑到父皇耳边，用父子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我竟敢烧了你苦守十二年的空屋子，还是烧了你□□愉的良辰之地？”
“你，你说什么？”
皇帝惊恐地看着他。
“哈哈！”
睿王觉得他的表情有意思极了。
“父皇……十三年前，那天晚上，我也在里面。就在那口箱子里，看到你，看到他，看到你们……呵呵呵，你要他守着你，他不肯，他走啦。”
睿王眼睛通红，摇着头。
“你留不住他，我和你的岁儿也留不住，没人留得住。”
睿王笑出了眼泪，看着火光中燃烧的房子。
“父皇，我不要他了，我也不恨他了……”
睿王回头看着撑着栏杆在颤抖的皇帝。
“那个人，他给我的，爱也好，恨也罢。我都烧了，一点不剩。”
睿王跪在皇帝面前，仰头说：“父皇，儿子不能陪你守着那个人，那些记忆了。儿臣自由了，重获新生。您……保重。”
他给皇帝磕了一个头，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好凄美的场景。】
【很有故事的样子——】
【宿主，您悠着点磕，功德磕没了，我们就完了。】
【哈哈，知道知道，我悠着，别怕啊宝贝。】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帝后副CP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