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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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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矢渝看天花板坐起身下床照镜子。
看着镜子中的少女和自己做着一样的动作,矢渝又去找自己的手机打开相机自拍。
咔——
点开一看,看着照片中头发睡得跟个鸡窝一样少年一脸着急样，看着自拍照是男孩子时矢渝才松了一口气。
矢渝叹了口气：“换回来了，太好了。”
矢渝又看向落地镜，他站在镜子面前但镜子照出来的还是女生。镜子中的少女与他做着一样的动作。
“矢渝！”
余卫杭在门外喊：“你小子不上学了是吧？”
上学？
今天周几?
一看手机
“握德发!周一!”
矢渝立马去衣柜里找校服:“完了!完了！”
“矢渝，快点起床。”
余卫杭穿好衫衣坐在桌边：“快来吃饭！”
“哎！”
慌里慌张穿好校服头都没梳的矢渝刚挤好牙膏：“我在刷牙！等下。”
“这孩子，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起这么晚？”
程亦墨端起碗喝了口粥，接过余卫杭递过来的馒头。
余卫杭：“我已经给他班主任请假了，说他不太舒服。”
“那行，等下叫他带点水果上，我去给他冰点水等下你给他带上。”
“行。”
洗完脸的矢渝水还没擦干跑到客厅拿起书包就往玄关处跑。
“回来，给你请假了。”
程亦墨把粥放在桌边：“来吃饭，等下我送你。”
闻言，刚才还十万火急的矢渝书包随手丢在地上，刚穿了一只运动鞋一脱穿好托鞋坐回了餐桌边，端起南瓜粥喝。
“别光喝粥，吃点玉米。”
余卫杭把装着玉米的盘子往矢渝的方向推了推，又剥水煮蛋：“你说你，跟你说了早点睡还玩那么久，迟到了吧。”
“睡过头了。”
程亦墨从厨房里出来坐在餐桌：“高三了嘛，压力大。”
矢渝立马：“就是就是。”
余卫杭将刚剥好的鸡蛋递给矢渝：“慢点吃，吃完饭出你的那个鸡窝头给我梳好，这么乱丢人。”
“好嘞，好嘞。”
不对！我忘了什么？
“对了，矢渝。”
余卫杭边穿外套边说：“你们的那个清北保送名额什么时候下来？”
矢渝正想着，听到余卫杭的话突然被粥呛到：“握草！开早会！”
蓉城一中
“我校一直是以德育体美劳为主，本校已有一百三十年的历史，出了许多人才……”
“那个小兔崽子呢？”
刘永伟东走走西走走，时不时看着手腕上表上的时间，心急如焚：“关键时候掉链子啊！矢渝这小子哪去了！”
“刘老师！矢渝来了！”
听到声音，刘永伟看去就见矢渝校服外套都没拉上，半背着书包跑来：“刘……刘老师。”
“你怎么现在才来。”
“三个清北保送名额已经出来了”
“快点去！”
刘永伟边说边把矢渝往主席台的方向拉：“你这小子快点去！”
“不是，刘头我自己会走啊。”
矢渝把书包往自己班的队伍里丢，被人接住递给了矢渝的兄弟贺子翎。
刘永伟做势要踢矢渝，矢渝以为刘永伟要动真格立马跑的没烟了，人已经到主席台边的队伍里去了。
“臭小子，跑得还挺快。”
到台边边，看到在主席台边的银杏树下还有两个人，两个都是男生。
“嘿！你哪个班的啊兄弟？”
一个比较活跃的一个男生问矢渝。
“高二六班。”
“哦，叫什么啊？”
另一个则比较安静的男生有些忍不下去了：“你就这么闲吗？”
“矢渝。”
“我俩都是高二五班的，我叫江君，他叫蓝皓。”
江君又补充，自豪道：“这我同桌。”
蓝皓：“你好。”
矢渝：“你好。”
“我跟你讲兄弟，今年高二一班一个人都没拿到保送。”
江君的手臂搭上矢渝的肩道：“你看，一班那个无情道祖师爷脸都气绿了。”
说到这儿，江君忍不住笑了几声。
一旁的蓝皓一也掌打在江君的后脑勺上：“安分点，有人录像。”
江君捂着后脑勺：“你下手轻点啊。”
“轻了你不长记性。”
“呀，一班的那个老巫婆啊。”
矢渝可以确定，一班的班主任在他一上台时就一直死盯着他。
“嘿！兄弟。”
江君顺着［无情道祖师爷]一直恶狠狠盯着矢渝，他闻到了八卦的味道：［无情道祖师爷]可是平常连校长都不正眼看，这大厅广下的怎么死盯你一个人啊？”
蓝皓觉得自己旁边这家伙太丢脸了，一直在自我催眠不认识他，可失败了：“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江君见蓝皓生气了立马闭嘴，委屈样活像受欺负的小媳妇儿。
“你还委屈上了？”
“不委屈。”
江君偷偷去牵蓝皓的手：“就这样挺好的。”
蓝皓没有甩开江君的手，任着江君牵自己的手。
矢渝在台上俯视盯着台下的一班的班主任周禾，他很清楚为什么周禾这么恨自己，因为在周禾眼中矢渝抢了属于她班上人的名额。
［小白团子：那个女的看上去好凶啊！］
［矢渝：不用管她。］
矢渝冷冷的看着台下的周禾，周禾满眼怒气看着矢渝。
周禾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在她眼中矢渝现在就是在挑衅她。
“这三位同学分别是高二五班江君，高二五班蓝皓，高二六班矢渝！大家掌欢迎他们！”
还在叽叽喳喳的江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蓝皓拎衣服甩了出去。
“哎呦！”
江君很快反应过来状态，还顺便转圈耍了个帅。
高二五班的队伍里发出笑声，同班同学怎么会看不出来。
“哈哈哈！江哥是被皓哥甩出来的！”
“笑死！他还转圈要装逼！”
“走！老甘咱们给江哥放个礼炮！”
“帅到炸裂！”
“恭喜啊。”
“谢谢老师。”
高二六班的人看到在台上有些不好意思领证书的矢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握，草！”
“这…是咱们的渝哥吗？”
“不是！他平常对我们有这么吗？”
“千万分之一的温柔都没有给过我们！”
刘永伟和高二五班的班主任年兰华站在一起看着三人。
“这小兔崽子还真拿到了。”
“我班那两小子也不错！可以！”
台上的三人拿着证站在一排身后是校长、副校长和三人的班主任刘永伟和年兰华。
几人站在一起台下有人给他们照相：“来，笑一笑。”
“哎！哎哎！”
“笑死。”
高二五班的一个女生碰了碰旁边的女生开口道：“哎！你看，握草！周禾脸他妈都气绿了，看她那个表情！笑死了！”
“切。”
另一个女生不屑道：“自己学生作风有问题被举报了怪得了谁？”
“矢渝同学，请等一下。”
走到班门口的先渝闻声看去，就见一位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穿着校服站在离矢渝几米的距离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的看着她。
“你哪位？”
“我是高二十二班的程夭。”
程夭？矢渝听到这个名字想起来了，年级第一的程夭。
“有什么事吗？”
程夭有些扭扭捏捏，矢渝看着走廊这么多人想着到楼梯口单独聊，刚要开口就听程夭说：“我喜欢你。”
！！！
在走廊玩的几人都愣住了，在窗户聊天的几人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矢渝愣了几秒，他知道青春期有人喜欢别人想表白在一起很正常，但真发生在自己身上…
“握草，渝哥耳朵红了！”
听到这话，矢渝立马反驳：“高乔！你给我闭嘴！”
被说了的高乔躲在人身后，不怕死的他还做起了鬼脸。
“抱歉程夭同学，我还没有想谈恋爱的想法。”
程天被拒绝后情绪激动道：“为什么？是因为我有什么不好的吗？我可以改的！”
“程夭同学，不是你的问题。”
矢渝瞄了一眼在旁边吃瓜的几人，在被眼神警告后刚才还在磕瓜子的几人立马跑回班，在窗户看戏的也没能逃过关窗、散伙、拉帘一气呵成。
“哎，是我自己还想以学业为重，恋爱在我这儿会影响我学习的。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的表白。”
听着矢渝的话，程夭肉眼可见的失落：“这样啊……”
矢渝怕程夭还要缠，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面前的程天说：“我明白了，希望我今天的这件事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困扰。”
“你成绩好，人也好。你值得更好的。”
在窗帘中扒拉一条小缝看的几人还挤在一起看外面的免VIP青春校园爱情片。
“你们说，渝哥会答应她的表白吗？”
“矢渝天天跟个性冷淡一样，我连他是喜欢男还是喜欢女的。”
“我恨这破玻璃！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好？”
在补觉的班长沈长明被吵得火头，一脸怨气的看向几人。
“哎呦。”
被砸的人还有点懵：“啥玩意儿？！”
回头查看就见沈长明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们。
有个人捡起被沈长明砸来的英语书，木心走到沈长明的身边双手呈上：“皇上，您的尚方宝剑。”
沈长明没好气的拿过书，警告道：“谁再吵我腌了谁。”
说完，又趴下睡觉了。
被警告的几人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安静趴在别人身上看外面的情况。
“哎？矢渝呢？”
“哎呦！又是谁！”
回头一看，底气全无：“渝哥…哈哈…你回来了？”
手在身后的窗桌上乱摸，摸到了一个杯子握住拿到身前：“你…你…喝点吗？”
矢渝假笑，双手背在身后道：“吃瓜吃瓜得开心吗？”
几人整齐摇头：“不开心不开心。”
胆大的贺子翎问：“渝哥，你答应了吗？”
“你说呢？”
“我觉得你答应了！”
“罗森！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啪！
一声巨响从身旁传来。
除了矢渝以外的几人心想：完了……
沈长明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沈姐，冷静一点…”
“我冷静你！”
“我明天中午帮你带饭！”
要杀人的罗刹在听到这听到这一句话后放下了屠刀立地成佛。
“成吗?”
沈长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上课铃响了几分钟了!你们几个还围在那里干什么？！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刘永伟站在门口，一手抱着东西一手握着戒尺。
“握草！握草！让道！让道！”
“让我回去！”
“贺子翎你大爷的！踩我脚了！”
几人忙里忙张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扫视了一圈班上见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位置上他才悠悠上讲台，放下教案和课本，拿起讲台上的戒尺一拍，班上所有人立马坐直。
“以后，还是要注意下上课的时间，对吧？”
无人敢应。
“好了，今天正式上课前有件事要讲一下。”
刘永伟摩擦了几下手掌左看右看：“有位新同学要来我们班。”
对着前门喊：“进来。”
好奇心重的几人探着脑壳去看，一位身着白绿校服的白净男生在全班的注视下走上台。
坐在后排的矢渝转着笔看着台上的人。
“程瑾榭。”
他的自我介绍只有短短的这三个字。
“程瑾榭同学是从北宁市的秋山中学转来的，大家欢迎。”
台下掌声不断，矢渝懒懒的拍了几下掌。突然，坐在他旁边的周望郁问了句：“话说，刚才和你表白的女生呢？你真答应了？”
“没有。”
矢渝依旧看着台上的周望郁：“我不想谈。
啪!
“啊!”
“你TMD胆挺大啊!”
三个女人围着一个女生防止她跑。
“程夭,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啊！敢他妈的跟我抢人！”
为首的短发眼镜女生一把抓住程夭的头发让她被迫抬头看自己：“你以为你是什么青春校园女主吗？看看你的这个样子！”
用力将程夭甩在一边，让她摔在地上。
旁边的低马尾的女生走到一边随手拿起一个桶到洗手台接水，听着哗哗的水流声程夭很明白这三个人想干什么，她想逃但被短发女抓住了头发。
“你看。”
短发女将程夭的头发用力往力拉让程夭抬头,入程夭眼中的是另一个女生正在用手机拍她。
拍她现在这个狼狈样子。
“放…放开。”
程夭想为自己挣得一线生机，可短发女不给她一点机会，用力扯着程夭的头发，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狂扇程夭巴掌。
少女的脸被屏了好几巴掌，又肿又红。低马尾的那个女生也接好了水提着桶走来，在短发女扇完后没有给程夭的机会直接一桶水倒在了程夭身上。
被淋了一身水的程夭被到还没缓过来又被人踢了几脚，每一脚都是在踢她的小腹，程夭不敢叫出声因为她知道，叫出声只会被打得更惨。
“程夭，你这种人还活着干嘛？”
这是程夭在被打时唯一听到的话。
身上到处都传来巨痛，程夭感觉自己的骨头架子都散架了，她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三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程夭只感觉自己好累，好想睡觉。
就这样死掉吧，就不会被打了。
这是程夭意识消失前最后想的。
就这样死掉吧，只要死掉了，就不会再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