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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任满全 ...


  •   自从上次王嶶解决完年家的事情,她就算是出了个小名。
      为什么是她出名不是任满全,是因为任满全的保密级别不是她能想象的,人们根本打听不出任满全,那就只能打听出王嶶,王嶶就无缘无故出名了。

      还有就是在那次栽完杏花回程的路上,任满全和王嶶进行过一次谈话,这次谈话让王嶶成了研究所的特聘人员。

      “任大佬,我想问你点事情,如果你觉得我问的不好,可以不回答。”王嶶率先发起的话题。
      “你说。”任满全认真开车,头斗没扭过来。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年轻又这么厉害的。”王嶶发表了自己的疑问。
      “哈哈,对啊,你既然这样说,就知道年轻和厉害同时出现,在这个圈里是个伪命题。哪怕是如张良、刘伯温那样的天才,专研一个领域也是十数年才有小成。我又怎么比的过古人。你现在也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也是因为一你天赋好,二你师父从你开始习字就开始教你。长到现在,你也学了快20年了吧。”
      “是的啊,那哪个不对,你不年轻,还是你不厉害。不对啊,你很厉害啊。”
      任满全也没卖关子,就跟之前的介绍一样,坦诚且直白:“我比你想象的岁数要大的很多。”
      “多大?你看着这么年轻,难道是练了什么秘术。”
      任满全稍显落寞,沉默了会,就很自然的掩去了,王嶶都没发现他一瞬间的低落,他说道:
      “算是吧,修道之人本就比同龄人老的慢。而且我年轻的时候有点小机缘,得到了一份练气的法门,可以用天气之地涵养自己肉身。”
      “那你会死吗?”
      “当然会,只不过是老的慢,死的慢,活的时间长点。而且我这种岁数也很常见,不是报道很多地方都有人瑞吗?”
      “岁数可能不是个例,活到你这种年纪还这么生龙活虎的不常见。”
      “哈哈,你想练我也可以教你,不过你现在的水平练不了,得提升提升。等你再学个十来年就差不多了,到时候练练,保持三十几的容貌也可以。”
      “也就是说,你现在看着二十来岁,是因为你二十几岁就已经达到了我要学个十来年的水平了?”
      王嶶十分惊讶。
      “嗯,是。条件不能比,我们那时候灵气充足,你们现在不一样了。”
      “而且,我们研究所的人一般不和我比。”
      意思是,你还能和我比比,知足吧。
      王嶶望向车窗外:
      “额......算了吧,我还是自然美好的老去吧,到时候当个可爱的小老婆婆。”

      任满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你想不想到研究所来工作?”他发出邀请,“如果你愿意来,那就是国家编制,五险一金,弹性上班时间,福利满满,工资可观,干了大单还有奖金。干到一定级别还能分房呢。”
      “嗯........不想。”王嶶对各种诱惑分毫不为所动。
      “为什么?”任满全说,“可是因为觉得条件不好,我可以给你加工资。”
      “不是,任先生,我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不想被束缚住。而且我也不是一个多守规矩的人,你招我进去,可能更多的会是苦恼。你说的研究所,可想而知到了如今的局面,肯定是付出了你一片心血才有的稳定,否则玄学圈现在是一片混杂,为了维持这样的稳定,你肯定也舍弃了很多,我却舍弃不了这些东西,成大事不在乎小节,可是我很在乎小节。”王嶶说道。
      “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我前面说要舍弃年泊安,心里有了芥蒂。”
      王嶶摇摇头,“不是,处高位的人得站得高,立的远,如此才能护住更多的人,但是事事不能万全,为了护住更多的人,有的时候不得不牺牲一些人,这都是正常的。反过来问,任先生,你可想过自己会流芳百世。”
      任满全说道:“自然没有,处高位者,谋事不谋名,处处想要好名声,就会掣肘,最后什么事情都干不好。只要是为了大局,我千古骂名也背得,死后无坟也可以。”
      王嶶知道他说的不是空话,“对啊,想办实事,就得承担的起骂名,历史上那么多伟大的人都是毁誉参半的,但是也是因为他们,才有了人民的安定。我理解,但是我做不到。我舍不得放弃任何一个人,舍不得放弃每个能看到的东西,我不会是你们需要的人。”

      “这你不用担心,你觉得会脏手的事情我可以干,不会脏你的手。你可以挑任务,只干你觉得对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我兜底。”任满全继续蛊惑,毫不在意王嶶的推辞。
      “不了,我还是觉得不太好,我现在自由自在的很好。”王嶶还是拒绝了。

      “或者你外聘到研究所,仍然是我说的,你挑任务,可以拒绝,不受我支配,只干你认为对的事情。作为交换研究所也会保护你并给你一定的报酬。而且你也看到了,你缺实战经验,或许实战起来,你才能把自己学的融会贯通。”任满全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想想吧。”王嶶无奈的笑笑,被任满全的执着弄的毫无办法。

      “不过,你参加不参加研究所,我都想教你一些东西,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任满全继续说道。
      “教我?为什么?”王嶶满脸疑惑,他俩不过刚认识。她实在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任满全青眼的。
      其实也不算刚认识,只是王嶶忘记了。对于她的忘记,任满全毫不在意,他只是继续出现在了王嶶的生命中,哪怕要重新介绍自己,要重新一点点建立信任。他卖了个关子:
      “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不要,我拒绝。”王嶶直觉有坑,“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
      “好吧。我和你师父曾经见过,我不忍见他的好徒弟,在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这个理由怎么样?”
      任满全打趣道。
      “六年前你师父身死道消,我也是知道的。而且你这个手链,也是我炼的,你那个师父,他怎么可能炼的出这么厉害的法器,和手链配套的还有一个戒指,不过我怎么没见你戴过戒指,是怎么回事?”既然说开了,任满全就开始算账,戴他的法器就算了,还丢了一个。
      “啊?你真认识我师父?我的手链怎么会是你的?”王嶶坐直了些,满腹疑问。
      “想知道吗?想知道啊,来参加研究所吧。”任卖关子王,继续诱惑。王嶶的师父就是散人一个,游离在研究所之外,才招致了杀身之祸。再来一次,他一定要护住王嶶,怎么护住,当然是放在自己身边最稳妥。

      任满全在他师父这些事上口风很严,王嶶怎么问都问不出。
      后面王嶶就时不时跟着任满全学习,任满全比她师父要求还严格,不仅要背书,大到要学习阵法道术,小到要学习面相手相,而最后又融汇贯通,这些要归于易理。王嶶也在学习中摸清了任满全的路数,这个人无门无派,怎么实用就怎么干,毫无路数。

      王嶶后面接触到了不少研究所的老人,才一点点听说了任满全的故事,拼凑在一起就是:
      年轻的时候,他那时候还不叫任满全,叫什么不知道。他周游全国,扣百家门派之门,什么都学了一点,什么都不精,有个老人精通炼器之道,见他极有天赋,要把他收归门下,他也拒绝了,还是到处扣山门。后面他觉得自己好一些了,就开始踢馆去了,说到踢馆,也就是门派之间的相互比较,那时候门派之间还比较开放,掌门人也乐得见门下的弟子相互比较切磋。他输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后面继续来,赢了也不贪心,就要求对方教他点什么,随便什么。
      如此十几年,当初要收他为徒的炼器老先生常常哀叹,好好一个苗子毁了,什么都会一点,还不如专学一门。任满全这时候,却自己感天悟地,融汇百家之长,发明了自己的路数和招式,当他开悟的那一刻,体内如同混元现世,功力也大涨,迅速跻身一流水平,俨然是自己独创了一个门派的架势。当所有人都这样以为的时候,他却没有广收学徒,而是就此在江湖上隐名了,后面十来年就再也没有听过过这个人的名讳。

      直到后面,社会上出现了几个棘手的事件,上面却迅速派人解决了,解决的人出手干净利落,也就传出了点名声,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又过了几年,才传出来了,此人叫"任满全”。当初要收他为徒的老先生也行将就木,说来也是凑巧,在任满全解决完一个棘手的问题后,老人家正好在附近,去看了现场,发现这个手法和办事的路数很是眼熟,恍然大悟,原来大名鼎鼎的任满全就是当初那个小子。
      “任满全,小满即大全,好好,真好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们这些老骨头执着于成就和门派,都看不清。原来他早就看开了。好啊,好。”老人大笑而去。自知寿数将近时,临行前嘱咐门下弟子,把他花毕生心血所著的书叫门下弟子给任满全送去,门下弟子不知道怎么找这个人。
      “明年的罗天大醮,我是看不到了,但是此人必定在场,你找官方人员,叫他们把这个东西给任满全就是了。”
      明年的罗天大醮办的热闹非凡,任满全正在后山喝茶,这本书就被手下人送过来了,他知道这是老人对他的看重,也不再说什么,收了书潜心研究,后面就炼出了一对法器,分别是一个手链一个戒指,这对法器后面辗转到了王嶶手里,手链就是她手上戴的那个。

      其实后面王嶶也问过任满全:
      “任先生,你那么厉害,开门立派也是可以的,为什么偏偏要入官方呢?要知道这就代表着你要隐名埋名一辈子了。你只要稍微展露你的才学给那些富人当官的,就会有数之不尽的财富。”
      任满全淡淡喝着茶,淡淡的说道:“开门立派太容易,也没什么意思。古往今来那么多门派,不照样在历史的裹挟中兴起又衰败,衰败又兴起。有的朝代,道教和皇权并驾齐驱,最后发展成邪教,有的朝代,不问苍生问鬼神最后却灭国了,有的朝代遏制学道人员却也发展的很好。学习玄学的人都以为自己掌握了世界的密码,却没发现自己只是历史的一部分罢了,他们这种思想很可怕,尤其当固有秩序被打破的时候,那一切都不会再束缚他们,他们将为所欲为。我想做的就是建立起这样一个隐秘的规则,限制他们为所欲为,让国民每天都活在太平和安乐中。如果真能如此和平和谐,隐姓埋名一辈子也是值得的。”

      王嶶似乎懂了些,后面的日子,学习也认真了些,当她有了一些进步后,任满全就会以外聘的形式给她派个任务,当然次次任满全都是跟着她的,自己不出手罢了。
      转眼一年过去了,王嶶已经小有所成,出任务任满全也放心的不再跟着了。
      “人们总是追求“术”,却忘了“道”,我教你的不是我的全部,但是也是我能教你的所有的了,我把“术”都教给你了,后面要靠你自己去找你自己的“道”了。你能走多远,就看你能开悟到什么地步,能运用到什么地步了。这些我教不了你。”任满全结束授课的时候对她说。
      “王嶶,我希望你好好走你的人生,你的生命本来就是付出巨大的代价换来的。人喜欢安逸没有错,但是我希望你的安逸是不辜负你这一生的前提下。”
      “谢谢任先生,我会努力找找看的。”这一年,王嶶已经沉稳的多了,时光把她这块璞玉雕刻出了基础的形状,丝丝光彩从缝隙中漏出来。
      “以后还是外聘的形式吧,还是那句话,你挑任务,有绝对的选择权和拒绝权。等你真正想加入我们的时候,我也会欢迎的。”
      “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任满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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