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
卡普的话给海军们带来了多大的影响，露西亚不知道，但对她的影响是巨大的。
住的地方被安排在卡普家旁边，吃的食物是海军食堂每天送的，就连出门都有海军跟着。
尽管露西亚当时就解释了好几次自己不是卡普的妻子，但现在看来，好像完全没被听进去。
二十四年不见，才刚见到，卡普就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疑似卡普旧情人”这个外号让她想平稳顺利定居马林佛多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她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跟着卡普走出了门，还把礼物一件件交给了门外的副官们手里。
唉，算了，这么大年纪了，绯闻什么的没什么好在意的，而且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其实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卡普什么性格她能不知道，倒是他能瞒这么长时间这点出乎她的意料。
露西亚想了想卡普，…估计是没人问，他也不会主动说这种事。
露西亚熟练的盘起有些灰白的长发，拿着便当盒出了门，锁好门，露西亚笑着向小海军先生打招呼。
“早上好，克比~”
“早上好，露西亚，不，露西亚夫人！”
“叫我露西姨就好，吃完饭了吗？”
“好，好的，露西姨，还，还没吃！”
自从昨天卡普说了那番话后，海军高层便派了海军来保护顺便监视她，毕竟她还是龙的母亲。他们知道克比跟她认识后，更是直接把他派了过来，露西亚接受了安排，克比她熟悉，也很喜欢他。
革命家龙的母亲，海贼草帽路飞的奶奶，要不是因为有卡普的关系，这样的待遇她都不会有，现在还这样行动自由，露西亚已经很满意了。
只除了一点，克比太尊敬卡普，知道了她和卡普有关系之后，对她的态度也提升了一大截，连仙贝都不敢吃了。
“克比，过会儿一起去吃饭吧，我正好要去找卡普，我带了点心和茶，放心，不是仙贝，是你喜欢的和果子哦”
“是，我明白了！”听到露西亚后半句话，明显看到粉色头发的小海军松了口气。
“叫我露西姨就好…”态度上太恭敬了，还是船上的时候更好玩一点。
“对了，贝鲁梅伯去哪了？他不是一直跟着你的吗？”“贝鲁梅伯先生去检修军舰了，今天是检修的日子。”
“原来如此”
“检修后，贝鲁梅伯还要去补充弹药，之后才会来找我。”
“克比真厉害呢~什么都知道。”克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红着解释，“这只是最基本的而已，大家都知道的。”
“……都？”
“……卡普中将除外……”一路说说笑笑的进了海军本部，周围的视线一下子就变多了，越走进里面，感受到的视线就越多，露西亚面不改色，依旧浅笑的进了门，从容的穿过走廊，走进最里边卡普的办公室。
“虽然不会怎么样，但被这么多人看着感觉还真是不自在啊！”露西亚放松了肩膀，看了眼正在吃仙贝的卡普，“有海军英雄的称号，你平时肯定更受人瞩目吧！”
“是吗？我没感觉到啊……咔咔咔……”卡普一边吃仙贝，一边说话也毫无影响，速度半点也没慢。也是，以卡普的粗神经，注意到才奇怪吧。嘛，算了，总会习惯的，“卡普，去吃饭吧，我带了饭后甜点和茶。”
“好，但为什么不能现在吃？”露西亚：“不行，我还邀请了克比，你现在吃待会儿就没有克比的份了！”
“那个臭小鬼！”
海军食堂是除了本部大楼人流量最多的地方，上至元帅大将，下到普通小兵，都在这里吃饭，量足味美。对于卡普这种食量超大的人来说，海军食堂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露西亚走进大厅，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了新菜品，在食堂遇见很多高级将领，就连大将都遇到了两个，还有大参谋战国先生。“呦！战国，波鲁萨利诺，一笑。”
“早上好，战国先生，黄猿大将，藤虎大将”
“早上好，卡普，露西亚，我收到了你的礼物，年糕很好吃。”
“早上好，卡普先生，露西亚夫人，顺便说一句，黄色的墨镜很适合老夫，多谢露西亚夫人了。”
“早上好，卡普先生，露西亚夫人，我也很喜欢围巾，听说副官说是紫色的，多谢您了。”三个人都说很喜欢自己的礼物，露西亚很欣慰，幸好自己当时去问了博加特副官，每个人的喜好都截然不同。
“不用客气，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这么多年真的很感谢大家对卡普的照顾！”
黄猿：“真让人羡慕呢，有这样温柔的妻子”……果然没听她的解释……
藤虎：“确实是一位温柔细心的夫人呢”
战国：“卡普这家伙运气一直都超级好啊”
“哈哈哈哈哈”当着人家的面这么直接夸人真的好吗？虽然不会害羞，但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我们接下来要去吃饭，大家要一起吗？”原本只是为了缓解尴尬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最后还真的一起吃了早饭。
海军的大家的胃口都是真的好，那么多的食物一点都没省下，她带的茶和甜点没够分，她只好说下次有时间邀请大家一起来。
然后大家讨论着干脆举办个聚会，就订在周末，成了这周末大聚会了吃的东西就更不能少。
战国提前预定了食材，还请了厨师，各种食材堆的像小山一样，厨师身手利落的忙活起来，露西亚没机会上手，便去准备了饭后的茶点。
聚会是在卡普的院子里举行的，露西亚住的地方空间不够，海军们便把东西搬到了卡普院子里，卡普还亲自动手把锅安在了院子的正中间。
到了约定的时间，人们陆陆续续的聚集过来，不仅仅有海军的高级将领们，还有很多年轻的海军们，是露西亚拜托克比和贝鲁梅伯请来的，刚开始年轻的海军们还毕恭毕敬的拘束着，后来喝多了，吃好了，便没了距离，互相勾肩搭背笑闹着，将领们也没了平日的严肃，跟年轻的海军们吃喝玩闹。
卡普笑得非常开心，跟年轻的新兵们比赛吃仙贝，吃烤肉，喝酒，把新兵们打败后得意的哈哈大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露西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样子的海军们好有趣，要不要拍下来呢？“拍下来吧，请记得给我留一份！”
“战国先生！”
“真的好久不见了呢，有二十四年了吧――”
现在的战国褪去了搞笑老顽童的模样，跟露西亚记忆里的逐渐重叠。
智将“战国”，卡普的智囊，同期入伍，结伴抓海贼，他们的友谊从孩子时代就开始了，战国一直是卡普的好兄弟，好同僚，照顾着莽撞的卡普，替他收拾烂摊子；同时，也是他说出了艾斯的身世，发动了顶上战争，间接导致了艾斯的死亡。
露西亚心里一半感激一半恨意，手握在刀柄上挣扎，露西亚长叹一声还是放下了刀。
其实她明白，一个普通女人怎么可能伤的了前·海军元帅呢，她握着刀的事他肯定也知道。只是没有阻止而已。
――立场问题啊――放下刀的瞬间，她听到了旁边传来的叹音，露西亚装作没听见，回复他上个问题，“是啊，上一次见还是我定居格文岛的时候，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每天从报纸上看你们新闻不知不觉成为了我的习惯。”
“大海贼时代的到来让全世界海贼数量剧增，卡普和我还有鹤，所有的海军每天都奔波在海上，为了保护你，卡普选择不在跟你见面，希望你没有怪他。”
“我怎么可能会怪他，其实隐居格文岛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想成为卡普的拖累，尽管我知道，只要我想，他就会一直带着我走下去，但这样只会给他带来更多危险。”
战国诧异的看着露西亚，二十四年前，露西亚才三十五岁，龙也才十五，那个时候就已经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了吗？！
露西亚：“您不用这么看着我，其实做出这个决定真的很难，我不想离开龙，也不想离开卡普，但是啊，我更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他们受到伤害！”
“我十九岁父母去世，那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卡普救了我，但我当时真的很糟糕，那种仿佛失去一切的绝望，完全笼罩了我，我甚至想过自杀，后来在机缘巧合下怀上了龙，让我感受到生命的可贵，卡普和龙就像阳光，将原本灰暗的世界一点点照亮。虽然失去了父母，但我还有孩子，还有卡普，我不能让我孩子跟我一起死去。”
露西亚：“之后跟着卡普一起捕猎，抓海贼，一起走过好多有趣的岛屿，那段时间真的很开心，是卡普让我放下了心结。”
“再后来就是去了卡普的家乡风车村生下了龙，我陪他长大，陪他学习，从他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再到他渐渐长大变得强壮，我很庆幸他的体质没有遗传我，他很强，强到很少人能伤害到他。”“罗杰开启了大海贼时代，海贼们的数量不断增加，短短的几天卡普的军舰就遇见了七八次海贼，尽管卡普很强，但人总有疏漏的地方，当时被卡普打败的海贼中有一个逃了出来，我当时被他挟持了，我还记得当时冰凉的刀刃贴着皮肤的感觉。”
“是龙救了我，他的体术被卡普训练的很出色，我也是在那时才知道，我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大到，能够独当一面了。”
“后来的事，战国先生您都知道了，我选择了东海，也是四海中最平静的海域，格文岛的人很纯朴热情，距离卡普的家乡风车村也很不算远，一年也能看看孩子两，三次，可惜的是龙后来成年出海了，之后卡普把艾斯和路飞交给山贼达旦扶养，我便开始关注他们。”
“每次都只是看看，没有说过话，我怕暴露了他们的身份。也没有遇见过卡普，他一直记得我们的约定。”
“原来如此啊。”只看却不认，那该有多痛苦啊……战国感慨的叹了声，随即不好意思的道歉：“真的很抱歉，我们不是有怀疑你的意思……”像是不习惯跟人解释理由，战国说话都有点别扭。
露西亚笑着打断他，“没关系，我理解你们的做法，职责所在，立场不同罢了。”
柔和的女声平静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应该是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却没有生气，反而是配合着他们，最后的道歉也心平气和的说着“理解”二字。明明不久前刚失去了一名亲人，对他们却依旧没有怨恨。虽然没有强壮的身体，但这个女人的内心强大又柔软，温暖包容着所有的一切。
所有倒在地上的高级将领们熟练的运用着见闻色，心中不禁感叹。卡普中将运气真好啊！大家怎么嫉妒，感慨着。
卡普仍旧打着鼻涕泡睡的正香，呼噜声有节奏的响着。
过了一会儿，海军们陆陆续续的“醒来”，跟她道别后，或结伴或单独离开。年轻的海军们也被清醒的同伴带走，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了卡普和露西亚。
露西亚为难的看向卡普，作为一个普通人，她可拉不动两百多斤重的老海兵啊！戳破卡普脸上起伏规律的鼻涕泡，露西亚无奈的扶着额头。
“起码到床上去睡呀，不能仗着自己身体好就任性妄为！”
“哦，抱歉呐，露西亚！”露西亚扶着卡普走回屋里，又找到了洗漱间让卡普洗了脸刷了牙，把他在床上摆正了，外套也挂在旁边的衣架上，露西亚随即把灯熄灭了刚要走，突然听见极轻的一声…
“对不起…”
露西亚看向卡普，卡普背对着她，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和暗哑。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艾斯，路飞也生死未知！”亲人的噩耗让这个向来坚强的男人心力交瘁，全白的头发刺痛了露西亚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流出了泪水。
“我知道你经常去看路飞，艾斯和萨博那三个小子，萨博死后，你更是把艾斯当成了亲孙子看待。”
“顶上战争中路飞为了救艾斯命悬一线，却仍没能救出艾斯，我当时就在现场却没阻止这一切，艾斯死亡，路飞现在生死未卜，我知道你肯定是恨我的，明明，明明距离那么近！”
卡普的声音不复平时的欢乐开朗，变得沙哑，哽咽，充满了痛苦，无奈和自责。
一直稳如磐石的身躯也仿佛被压上了万斤的重担，此刻正在微微躬着，颤抖着。
露西亚握住卡普的手，浅棕的眸子温和坚定的看向他。
“卡普，不要自责，我知道你的无奈，艾斯的事不是任何人的错误，而是这个时代的错误。而且艾斯一直都选择着自己喜欢的道路，并且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不是吗？”
“我相信路飞，蒙奇家的男人可没那么容易就死掉，你也相信他吧！”
“不要沉溺于悲伤，世界会改变的，要好好见证这一切啊！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的……”
“…啊……”
露西亚还是没有离开，而是陪着卡普，说方面的过往，说孙子们小时候的趣事，说这些年的经历，从来都自信强大的卡普突然流露出的脆弱太让人揪心了，露西亚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
不过还好，第二天的卡普依然还是那个强大乐天的卡普，露西亚从卡普的卧室醒来，淡定的捋了捋衣服褶皱，昨天说的太多，不知不觉就在卡普身边睡着了。
刷牙，洗脸，梳头发，向往常一样打理好自己，不出意外的在餐厅看见了卡普。
“呦，早上好，露西亚”
“……早上好，卡普”
看着态度比她更自然的卡普，露西亚也放下了心里微微的不自在，坐到卡普身边椅子上坐下，面前是香味浓郁的肉汤，“唔，海王类肉做的，很好喝。”
卡普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露西亚，你要住在马林佛多需要办理户籍证明的。”
露西亚疑惑：“嗯？你怎么知道我要住在马林佛多，我说过吗？”
卡普点头：“你昨天晚上说的”
露西亚了解：“哦，好的，我之后吃完饭去办理。”随即看向旁边的勤务兵，“你知道办理户籍需要什么条件吗？”
“我，我知道的！”小海军不知道为什么面色通红，顶了张西红柿色的脸敬了个礼，“报告长官：能够住在马林佛多的除了海军之外，还有海军的家属和有马林佛多正式工作的人！”
“你身边的人还真是精力旺盛，大早上就这么有活力”露西亚被这响亮的回答震了一下，无奈的看向卡普。
卡普哈哈一笑，“老夫的兵，当然和老夫一样了！年轻人就是这样才好！”
随后又补充道：“户籍的话，那就填老夫的家属就好了！和老夫住一起，反正本部发给老夫房子大的人，加你一个也不算什么。”
听到这话，露西亚更无奈了，快别说了，刚才的小海兵还没恢复的脸色现在已经开始红的快冒烟了，这是想到哪去呢啊，欸…。
“你别老是这么说，咱们的关系都快被脑补成了老夫老妻了，你起码也是个海军英雄，万千海军的榜样，稍微注意点用词。”
不要老是说这么容易让人想歪的话啊，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老夫哪里说错了！龙本来就是咱们俩的儿子，路飞是咱们俩的孙子，这么多年我可就有过你一个，你可别怀疑我！！”卡普说着说着还有点委屈，一副控诉的表情看着露西亚。
“…………”她只跟他有过一夜好吗？而且还是在意识不清楚的时候，之后就是单纯的生孩子，养孩子的过程了。再之后更是直接二十四年没见过面，怎么就成了她好像辜负了卡普似的。
“家属就算了吧，我想从马林佛多找份工作，不然太无聊了。”露西亚扭头躲开卡普的视线，说道。
“喂，露西亚，你无视我？！！！”
“对了，小海兵，你知道怎么加入海军吗，不知道海军招不招老师，我在东海当了老师20多年老师，交出过不少优秀的学生。”
“露西亚！！！”
“格文岛现在的岛主就是我的学生，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好像也出了一些书，龙也是我教的，不过好像不能当成优秀的代表…。”
“……额，我对文学方面不太了解，不过露西亚桑想当老师的话，可以去参谋部报名，老师大多都是参谋部决定和任命的。”勤务兵瞄了一眼怨念的卡普中将，又看了眼面前笑意盈盈的露西亚，自然的略过了露西亚的后半句话，还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