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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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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见他是在潮湿的下雨天,那时候的我很狼狈。血交织在雨中,明明是白天,我入目却是一片黑。他裹着黑格子围巾,走入黑暗,我重新见到了天光。
——冬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她那个样子哈哈哈哈哈哈真可爱”
“给我用力打啧啧啧小脸蛋这么打都还透着白嫩,我可真喜欢你~”“哎呀呀还穿的黑色蕾丝呀真性感呐,看不出来呀好学生。”
尖锐的女声笑声和拳脚落在身上的声音以及藕断丝连的雨声充斥在昏暗的小巷,光亮在巷子口止步。
我疼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她们的笑声却越来越接近恶魔。雨直接砸在我衣服上,融入我的血里,我半眯着眼。
哪怕在雨中,却没有人觉得扫兴,她们都享受着腐烂的狂欢,我被她们注视着起舞,血就是舞台。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不轻不重。
暴行的声音不小,在巷口零碎的脚步也不少,可人们总是愿意做高台上的观众。
第一次有人走进来,他会帮我吗,他带着我想要的光亮吗,我不知道。
在不停的疼痛下,我不愿想。
我侧着头向巷子口看去。
我看见了他。
他带着黑格子围巾,穿着立领羽绒服,却没有撑伞,随着他走近,在离我几米远停下。我身上也重有光亮,她们自然也发现了他。
领头的女生说:“小子,识相一点。”说着,还用力踢了我一脚。我忍着没吭声。
他也没开口,她们拳脚又落下。
我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
透着冷漠与无趣。
又想起妈妈说过:“看一个人要看他的眼睛。”
我大笑了起来,这是在被殴打第一次出声。整个巷子安静了下来,连她们的动作也吓得停住。我笑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尖锐。突然,我笑呛着开始咳嗽直到咳出了血。
他走近我,用力从地上扯起了我。
他突然的动作与我奇怪的行为让她们谁都没有动作。
她们的大姐大喊叫:“你算什么东西,刚才不出风头,现在想当英雄了,劝你有点眼力见。”
他仍沉默着,只是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一圈一圈慢慢绕在我脖子上。雨也流入我身体,我拉紧散乱的衣服,试图感受不到寒气。
她们定会生气,不知道他又能当我多久的Jack。我想。
果然,她们围了上来,从包里拿出了折叠小刀。
他抬眼看向她们,表情没变,眼里还是无趣,但又有点不一样了。
眨眼间,他率先给了她们中的大姐大一脚。很用力,以至大姐大狼狈的倒地,发丝紧紧黏在她身上。
其他人没敢上,只是马上去扶起她。
恶心,恶心,恶心,好恶心。
我感受到了,一场暴行又要开始。
我拖着身子站到他面前,尽量挺直背。
“舞台剧可以结束了。”
我说完转身就走,他也跟在我身后。
她们没人再说话。
我不知道他一直跟着我干嘛,我不在意。
我径直往学校走,我还是一名高二的学生。
要到学校了他也还沉默的跟在我身后,我停住了。转身去看他的眼睛。
这次又不一样了。
我问:“你想要什么。”
他开口了,透着寒气,是标准的普通话:“只是看到你眼里特别的东西了。”
“哦,那我要把眼睛送给你吗?”我从不信什么救赎文。
他笑了起来,出乎意料有着明显的酒窝,给人的感觉像变了一个人。
可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我的头似乎快要爆炸了,在我昏迷陷入黑暗时听到他说:
我会永远做你的J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