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美地》AK掉落

2、第 2 章

　　林袅捡起地上的酒瓶，角落里垂头坐在地上的男人醉成一滩烂泥。
　　“初迹。”
　　没有人回答。
　　她叹了口气，静静坐在他旁边的地面上，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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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袅袅。”
　　男人缓缓侧过头，靠在侧边的墙上，微睁着眼，哑声：“你来了。”
　　林袅向他靠近坐了坐，点点头。
　　初迹看着她，摸了摸自己裤子的口袋，脖子的酸痛和脑袋的沉重让他低声呻吟一声。
　　林袅转过身跪在他身边，掏出他口袋中的烟和火机，默默举起一根递到他嘴边。
　　初迹笑了笑，张嘴接过来，眼神涣散，嘴角微微上扬。
　　林袅小心翼翼点起火，然后跪坐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任由烟飘到脸上。
　　“袅袅。”
　　“嗯。”
　　“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上班。”
　　“忙吗。”
　　“还好。”
　　“嗯。”
　　“你呢。”
　　初迹轻声笑了笑，坐直了些，“我也还好。”
　　“你想我了吗。”
　　他正眼打量她，缓缓道：“我很想你。”
　　林袅坐回墙边，并肩在他旁边，初迹侧头看她，她拍了拍自己的肩。
　　初迹叼着烟，弯下身把头放在她肩上，“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我。”
　　她微微侧头就能看见他手上的戒指，像被小心翼翼珍藏着一样完好地住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林袅咬牙说：“嗯。”
　　初迹吐出的烟钻进她的鼻子里，似在惩罚她说谎一样呛着她。
　　“以后多想想我，行吗。”
　　“我们做点什么吧。”
　　“什么？”初迹抬起头，发丝凌乱。
　　“你家里，有人吗。”林袅看着他，问道。
　　初迹迟疑地摇了摇头。
　　“去你家行吗？”
　　他顿了顿，点头，“可以。”
　　“走吧。”林袅利落地站起身，伸手拉他。
　　初迹没伸手，问她：“现在？”
　　“嗯。”
　　“要不改天吧。”
　　“就现在。”她坚定地回答。
　　初迹想了想，妥协地拉着她的手站起身。
　　-
　　走进昏暗的小路，尽头一栋孤独的小楼没有一盏灯亮起，初迹推开沉重破旧的铁门，腐朽味扑鼻而来，他抬手挥散，熟练地脱下鞋光脚走进去，走了三五步后他后知后觉转身道：“直接穿鞋进来吧。”
　　低下头，看见林袅光着脚踩在地面上，毫不在意的样子。
　　初迹快步走进浴室，拿出家里唯一一双自己洗澡的黑色大码拖鞋，上面还有未干的水渍。
　　林袅坐在他的沙发上，把脚放进拖鞋里，潮湿席卷脚底。
　　“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别的拖鞋。”
　　“没关系。”
　　“你先去洗澡吗？”
　　林袅的视线停在他桌子上的电脑，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把你的歌放来听听吧。”
　　初迹顿了顿，坐到电脑旁边，半晌，缓慢的节奏响起。
　　林袅的脚在空荡的大拖鞋里踩着旋律。
　　“放完了。”
　　“再做点减法佳音会喜欢。”
　　“试过很多次了。”
　　“再试一次，我们一起。”
　　林袅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音轨，把主音轨单独复制出来。
　　初迹迟顿地看着她，“这就是你要我们做的事？”
　　“嗯。”
　　林袅点击播放，扭头看他迟迟没有动的身子，“怎么了？”
　　初迹后知后觉地靠到桌前，摇头：“没事，来吧。”
　　“嗯。”
　　林袅坐在桌子上，听着初迹一遍遍播放出，脚上的鞋滑落在地上。
　　良久，林袅跳下桌子，“就这个，明天再去试试。”
　　初迹抬头看她，没有说话，低下头看见她站在地上的赤脚。
　　他抬手揽过她，让她坐在椅子上。
　　林袅把腿蜷缩在椅子上，“明天你会去佳音的吧？”
　　初迹沉默片刻，“嗯。”
　　“好。”林袅起身，光脚走到门口。
　　初迹紧跟在她身后，“这就走了？”
　　林袅穿上自己的鞋，转过身看到紧拉着的窗帘缝隙中透进一丝光亮，“天都亮了。”
　　初迹微微侧过身，看到一丝微光，“我送你。”
　　“不用了。”
　　林袅快速夺门而出，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