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宝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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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蹑手蹑脚蹭到霍朝渊身侧，手抖了一下。
"哗啦"一声抖开泛黄书页，惊飞几片饼干碎屑。
某页边角蜷缩着一些狗爬字迹，墨迹未干的公式还在往下淌水：
[证明：当t→+∞时，我对你的思念是单调递增且无界的。]
茶几上摊开的《泛函分析》里突然探出个鹿角猫猫头。
马克笔批注龙飞凤舞画着爱心符号。
旁边还附赠三行打油诗。
积分求导千百遍，霍总西装开个线。
若问思念何时敛？除非宇宙热寂灭！
霍朝渊垂眸望着半跪在波斯地毯上的小作精，冷白指尖弹了弹书脊，“我可不记得大学时写过三角函数情书。”
突然，暗纹西装裤下，脚背突然被毛茸茸拖鞋蹭了两下。
鹿呦顶着炸毛脑袋在批注旁画流泪猫猫头，“严谨！这是泛函分析情书！”
马克笔尖"啪"地爆墨，在白衬衫上炸开朵小蓝花。
鹿呦低着头小嘴叭叭的，“看吧看吧，连巴拿赫空间都看不下去这论证了！应该用傅里叶变换展开成谐波分量......”
霍朝渊扫了一眼书本，上面这个情书的字体一看就不是他能写出来的。
估计是小家伙刚才在楼上临时写上去。
兴许是为了不让他询问关于辣条的事情，专门用来防止他兴师问罪的。
霍朝渊领带松垮挂着π形领带夹，金属冷光映着少年鼻尖奶油渍。
他忽然俯身捏住鹿呦后颈，雪松香混着辣条味扑面而来。“昨晚溜进书房提交校庆作品，就为论证这个？”
鹿呦知道暴露了。
他触电般把书塞进睡袍，鼓鼓囊囊的腹部活像揣了崽的袋鼠。
鹿呦忽地踮脚凑近男人领口，鼻尖蹭过定制西装下若隐若现的雪松香，“霍总，我只是想好好学习罢了。”
白月光既然是学霸，他身为替身怎么能不以学习为己任呢。
鹿呦包售后的。
绝对不会让他口袋里的小钱钱飞走。
霍朝渊扫过他衣摆下露出的《实变函数论》书角，眉峰微挑：“准备考数学系研究生？”
鹿呦眼神乱飘，瞥见果盘里的草莓大福，“当然，而且我还研究了甜品拓扑学！”
他抄起大福摆成克莱因瓶造型，“您看这个奶油流形，在三维空间里......”
奶油"噗叽"从指缝挤出，恰好糊在霍朝渊定制西裤上。
管家默默举起手机。
相机快门声混着鹿呦倒抽冷气的声音格外清脆。
霍朝渊垂眸看着□□位置的白色污渍，忽然抬手摘下鹿呦摇摇欲坠的眼镜。
沾着墨水的指尖抚过少年眼下青黑。
他冷冽嗓音浸了三分无奈，“演笨蛋不用真学勒贝格积分，我们家宝宝很聪明的，嗯？”
一时间鹿呦有些愣住了。
霍朝渊从没在床下的任何时间喊过“宝宝”的称呼。
在鹿呦愣怔间，额间突然贴上冰凉的金属触感。
霍朝渊把π形领带夹按在他眉心，“下周校庆，戴这个解麦克斯韦方程组。”
管家不知从哪摸出件绣满数学符号的斗篷。
"唰"地罩住鹿呦。
管家：“老奴连夜订制的战袍，袖口缝了洛必达法则刺绣。”
他又变戏法似的举起个发光应援牌。
上面跑马灯闪烁“霍神放心飞，数学永相随。”
阳光透过落地窗上方的彩绘玻璃，在霍朝渊绷紧的嘴角投下星点笑意。
阁楼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三人抬头望去，只见lucky叼着《吉米多维奇习题集》和一个箱子从楼梯滚落。
书页间飘出张涂鸦。
戴鹿角的流泪小狗正用尾巴卷着草莓大福，气泡对话框里写着“收敛到你的心需要多少阶导数？”
霍朝渊好奇的起身走过去。
鹿呦伸出尔康手，“补药！”
霍朝渊弯腰拾起习题集，指腹摩挲过泛黄页脚那个多年未变的"渊"字签名。
他摸了摸lucky的头，从它的嘴里拿走一大包辣条，“聪明小狗。”
Lucky转着圈开心，“汪。”
鹿呦欲哭无泪的看着他被lucky收缴的辣条，“lucky，以后我们再也不是好朋友了！”
霍朝渊把收缴上来的辣条放在了佣人拿来的箱子内，转头看着抱着lucky哭诉的鹿呦，“没收了，每周只能吃一次。”
鹿呦眼尾发红的看着霍朝渊手里的辣条，试图讨价还价，“每周三次。”
霍朝渊把辣条放进了管家拿来的保险箱内锁了起来，“不可以。”
鹿呦扒着霍朝渊的西装袖口，指尖蜷成猫爪状，试图用学术诡辩力挽狂澜，“霍总，您这是违背热力学第二定律！辣条作为孤立系统的熵增是不可逆的，强行锁进保险柜只会导致宇宙寂灭......”
霍朝渊单手按着装辣条的金属箱的密码，另一只手将少年乱晃的脑袋按在胸口。
他语气冷淡的说，“需要我提醒你，孤立系统的定义是‘无物质能量交换’？”
鹿呦指尖刚碰到密码盘，整个人被捏住了后颈。
霍朝渊看着他手里的炸毛猫崽，另一只手将金属箱扔给管家，“防潮防虫防鹿呦，这才是孤立系统。”
鹿呦眼神微眯地盯着保险箱，试图霍朝渊趁其不备把箱子夺回来。
只要能把箱子拿到手，密码什么的，不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
他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准备向着保险箱冲过去。
霍朝渊察觉到手里的猫崽准备越狱，直接把箱子交给了一旁看戏的管家，调整力气彻底把鹿呦单手拎了起来。
鹿呦像条被掐住后颈的炸毛猫，脚尖悬空扑腾两下。
他仰头咬住男人领带上的π形夹，小作精含糊不清地威胁，“辣条守恒定律第一条！每周三次，否则我现在就论证您西装裤的奶油污渍存在无穷多不可导点——”
霍朝渊转身时唇角微勾，“不可以，我们该去吃饭了，数学小天才。”
管家抱着保险箱暂时放在客厅的桌子上，lucky转着圈叼走最后一包辣条。
鹿呦则是被霍朝渊拎去餐厅吃饭，双手抱着臂满脸不服的样子。
落地窗外阳光正好，在霍朝渊绷紧的唇角绘出极浅笑纹。
吃完午餐。
鹿呦悲愤地滚进沙发。
霍朝渊下午还有会要去开，现在回卧室休息了。
原本他还想拽着鹿呦小公主一起就寝，可没收辣条的事情显然没有被鹿呦原谅。
因此只好一个人上楼。
鹿呦坐在沙发上，翻出替身清单。
在霍朝渊的监视下完成一件他不许做的事。
难度五颗星。
他摸出手机狂搜《如何用傅里叶级数分解保险柜声波密码》
等霍朝渊一走，他就去越狱他的辣条。
霍朝渊踩着旋转楼梯缓步而下时，鹿呦正趴在波斯地毯上画傅里叶级数波形图，铅笔尖戳得草稿纸沙沙作响。
鹿呦写字的手停顿了一下，霍朝渊停住脚步，以为鹿呦发现了自己。
结果鹿呦直奔着放在桌子上的保险柜而去。
小家伙蹲在保险柜前举着根筷子，对着锁孔念念有词，“根据声波衍射原理，当振动频率与锁芯固有频率共振时。”
"咔哒。"
管家面无表情地从厨房探出头，精准堵住作精叭叭的小嘴，“少爷，老奴建议您先补充卡路里再越狱。”
鹿呦叼着烤肠含糊抗议，“补药。”
刚刚抗议完，转头却撞上霍朝渊熨烫笔挺的西裤。
“爱妃。”
鹿呦顺着裤管抬头望去，正对上男人手里晃动的星空蓝领带。
金属袖扣叩在雕花栏杆上的脆响惊得鹿呦一抖，嘴里的烤肠炸开油。
他手忙脚乱把《声波密码破解指南》塞进斗篷，仰头时眼镜歪成30度角，“霍总要喝下午茶？我这就让管家煮咖啡因浓度80%的拉格朗日方程——”
霍朝渊单手撑住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俯身，雪松香混着未散尽的睡意漫过来。
霍朝渊用领带尖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帮，“去换衣服，一会儿带你公司，然后晚上一起去见苏逸晨。”
鹿呦瞬间被烤肠呛出泪花，快速咀嚼烤肠，油在嘴角胡了一圈，“哦？”
他手脚并用地扒住沙发靠背，跟只小花猫一样好奇地瞪着眼睛看向霍朝渊，“就是昨天晚上给你发消息那个学长？”
霍朝渊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去少年嘴角的油渍，“嗯。”
鹿呦耳尖倏地竖起，身上披着的数学斗篷哗啦啦抖出三角函数振幅，“好耶，我一定履行我替身的职责，保证不会露馅。”
霍朝渊压制住怀里少年的兴奋劲，重新拿一个湿纸巾擦拭鹿呦的嘴角。
管家适时推来移动衣架，听到鹿呦说替身的词句，想起上次成旭柏发来的信息，眼神里闪过一抹深思。
没想到鹿呦和霍总还是这么喜欢替身的游戏。
移动衣架上二十套西装整齐挂着价签。
最醒目的那件荧光粉外套上，别着张便签：「霍总信用卡已绑定，打九折可退差价哦~」
鹿呦看着这一排衣架以及佣人陆陆续续捧来的“战袍”瞳孔地震，“哇塞。”
霍朝渊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内，转头看见中间最醒目的粉色西装下意识的头疼，“把中间那个扔出去。”
他不自觉的想起来鹿呦初次祸害的那辆玛莎拉蒂。
管家刚准备垂死挣扎一下，“先生，我觉得......”
鹿呦眼神发亮的看见了一抹艳丽的颜色。
在管家跟霍朝渊说话时，他直接化身小旋风从管家的身旁席卷而过，拿起佣人手里的一套装扮直奔着一楼的换衣间跑去。
那速度快得连lucky都被他关在了门外。
用实际行动展示了一波什么叫——手慢无。
佣人们面面相觑，管家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霍朝渊看了一下被遗留下来的粉色西装，转头看向试衣间的方向问出一个问题，“他拿走的是哪套衣服？”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宝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