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柚》桑沐you

25、年

　　英语竞赛结束后时间过得很快，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考完试放寒假了。

　　黎子柚回美国在外公外婆那过年，周暮川则跟着江铃在楠城过年，他爸呢？周论在北城陪周暮川爷爷奶奶过年。

　　早上七点，江铃冲楼上喊:“阿煜！下来吃饭了！”

　　周暮川趿拉着拖鞋从楼上下来，坐在餐桌前，母子俩默不作声的吃着饭，毫无年味。

　　半晌，周暮川打破了沉寂:“妈，爸今年不过来吗？”

　　江铃沉默了会儿说:“他在陪你爷爷奶奶。”

　　周暮川不说话了。

　　“对了，等会儿你表妹要来。”

　　周暮川深感疑惑:“表妹？”他妈妈是孤儿哪里来的兄弟姐妹。

　　江铃解释说:“妈妈以前在孤儿院有一个哥哥，他们一家都在楠城。”叹了口气接着说，“你表妹也是可怜。你舅舅舅妈要离婚了，不忍心让小孩看到他们那些事，就想送过来让我帮忙带几天。”

　　她说着又叹一口气，“你舅舅他……哎……碰上了那么个女人……对了，你表妹比你小一岁，叫顾优然，这几天你说话也注意点。”

　　“噢，知道了。”他心里想着，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家庭才能在大过年的时候离婚，又把小孩送到别人家去……

　　八点半左右的时候，门铃响了，江铃在楼上客房整理房间:“阿煜！应该是你表妹来了！你去开下门！”

　　周暮川离开沙发走去开门。

　　打开门，面前站了个连他胸都不到的女孩儿。

　　女孩儿仰头看他，周暮川一愣，这表妹长得也太嫩了吧，完全不像个高中生，穿着件大大的白色羽绒服，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眼睛比黎子柚的还要大，睫毛也是又长又翘，距眼尾两厘米处还有一颗小痣，卧蚕特别明显，衬得她很可爱。不过鼻梁没黎子柚的立体，是小翘鼻。鹅蛋脸，又白又嫩，嘴角下垂的弧度倒是和黎子柚差不多。剪的短发，刚好及肩，深褐色的发尾自然向内卷。长得又可爱又漂亮，话脱脱的一个撕漫少女。

　　简直是一朵小白花。

　　女孩儿声音又软又脆:“阿煜哥哥，新年好。我叫顾优然，优秀的优。”

　　“新年好。”周暮川拿过她的行李，又把她领到沙发上坐下，说:“优然，你今年多大了啊？”虽然江铃告诉他了，但他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十五岁，读高一。”

　　然后江铃下来了:“优然。”

　　顾优然离开沙发，站起来:“姑姑新年好。”

　　“欸，新年好。”江铃看着她的脸，也是一愣:“……优，优然，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读高一。”

　　“啊……哦。”

　　江铃塞给顾优然一个红包，然后领她去客房。

　　周暮川则回了房间。

　　他坐在书桌前，突然手机响了，弹出一条视频请求。

　　是黎子柚。

　　他接了，他这边是早上。

　　黎子柚站在阳台上，外面的天是黑的。

　　“阿煜哥哥，新年好鸭。”天冷的缘故，她说话的时候还会吐出白雾。

　　“新年好。”周暮川笑了笑，心情好了许多。

　　“我这边是晚上，等会儿有烟花表演，我给你看看。”

　　这时，周暮川的房门被敲响了，发出“哒哒”的声音。

　　“进。”

　　“阿煜哥哥，姑姑让我给你送点水果。”顾优然推开门，手上还端着果盘。

　　手机里传出声音:“谁啊？”

　　周暮川招呼顾优然过来，顾优然放下果盘，看到手机屏幕里的女孩儿。

　　周暮川介绍说:“这是我表妹，顾优然……优然，这是我朋友，黎子柚。”

　　顾优然仿佛明白了什么，对着手机里的女孩儿一笑:“姐姐新年好，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啊。”

　　黎子柚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没有，妹妹长得也很漂亮。”

　　顾优然又对周暮川说:“那你们聊，我先走啦。”对周暮川展露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开了。

　　周暮川:“……”现在的小女孩儿是怎么回事？

　　“我去，你们家基因这么好的么？你妹妹长得也太可爱了吧！看得我都想要个妹妹了，她今年多大了呀？”

　　周暮川也挺喜欢这个妹妹的，“十五岁，今年高一。”

　　黎子柚:“……”，半晌她才说:“现在的小女孩儿长得这么嫩的吗？”

　　周暮川赞同说:“我也觉得，我都不敢相信她是个高中生。”

　　…………

　　“欸？烟花表演快开始了……”说着，她数了起来，“五……四……三……二……一！”

　　一串串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有些单调，屏幕里的女孩儿看着空中，眼睛亮亮的，她专注的时候，习惯用舌尖抵着左上的一颗虎牙，平时周暮川也有看到，不过现在在屏幕前看的更清楚了，粉嫩的舌尖，乳白的小虎牙，周暮川不由地抿了抿发干的嘴唇。

　　这烟花不怎么好看，黎子柚有些失落，嘟囔道:“什么嘛？一点也不好看，还是北城的烟花好看。”打了个哈欠。

　　周暮川关心说:“你那边很晚了吧，你去睡觉吧。”

　　“嗯……”又聊了会儿，正准备挂掉视频，黎子柚身后的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小撮白毛。

　　周暮川疑惑地说:“你后面？”

　　“啊？”黎子柚回头看，眼睛睁大。

　　然后周暮川只听见一声清朗的“Surprise！”，黎子柚就急忙挂了视频。屏幕还是定格在门缝那。

　　周暮川挑眉，发过去三个问号。

　　黎子柚回得很快:邻居家的小孩子来串门，拜拜。

　　周暮川虽然疑惑但也没在意，回了她。

　　日暮:拜。

　　周暮川下楼在冰箱拿了两瓶可乐，正好与坐在沙发上的顾优然对上视线。

　　在他回房间没几分钟，顾优然就进来了。

　　“阿煜哥哥，我能在你这玩会儿吗？”

　　“噢。”

　　顾优然坐在一边的懒人沙发上，盯着周暮川。

　　周暮川递给她一瓶可乐，自己也打开了一瓶。

　　顾优然依旧盯着他。

　　周暮川:“……”

　　“你想说什么？”喝了几口可乐。

　　顾优然终于等到了，“刚刚那个漂亮姐姐是你女朋友吗？”

　　“……咳！咳！”被呛到了，周暮川:“……”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实诚的吗？

　　顾优然见他不说话，立马保证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姑姑的。”

　　周暮川顺了顺气:“不是！”又补充道，“现在还不是。”

　　“那就是以后会是喽。”

　　周暮川:“……现在的小孩儿怎么这么八卦……”

　　顾优然无语:“不是吧大哥，我只比你小一岁欸。”

　　周暮川:“……”

　　顾优然又说:“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反正被误会小孩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我们班还有人以为我是小学生。”

　　周暮川:“……”其实也挺像的，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

　　顾优然在他家住了五天，五天时间，两人经常在一起打游戏。有时候林以良他们打视频过来聊天看到顾优然也要问两句，这是谁啊？多大了？好可爱啊。每当这时候他都感觉倍有面儿，怎么样，我妹妹可爱吧……

　　这个年过的其实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