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鹏游蝶梦》圭炎

46、守护之人与魔法困惑

　　白镜和布束砥信来到安全区域，白镜问道：“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布束砥信绝望地垂下头：“情感程序被妹妹们的高位个体拦截了，我的计划失败了。”

　　“反正我倒也没指望你能成功。”白镜思索起来，“不过你说的高位个体是控制所有妹妹们的存在吗？”

　　“不清楚，我在的时候并没有这个防护措施。”

　　“好吧。”

　　布束砥信不解地问：“明知无用功你为什么还要摧毁研究所？”

　　白镜目光灼灼：“为了确认下达命令的最高总部所在之地。”

　　“看来你已经知道这件事幕后操控之人了。”布束砥信皱起眉头，“可就算找到了总部又能做什么？你还没有天真到认为仅凭你就能改变学园都市上层的决意吧？”

　　白镜天真地笑了笑：“总要试试看。”

　　她没有说，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其实是为了让美琴认为实验就此结束，不再参与进来。

　　“糟了！”白镜一拍脑门，丢下布束砥信原地消失。

　　如果那个【第四位】是收到通知前来阻拦入侵者的话，另一边的美琴也一定遇到了阻拦，万一要是再来个【第二位】，美琴就危险了。

　　“听到这边遇袭我满心欢喜还以为是双马尾小鬼不知死活来了这里，结果怎么又是一个小鬼。”麦野沉利失望地看着御坂美琴。

　　“双马尾”三个字吸引了美琴的注意力，她若无其事地挑衅：“看你这副模样，输得很惨啊。”

　　“你说我输了？哈哈哈哈……”麦野沉利尖利的笑声戛然而止，阴狠地瞪着美琴，“你是想让我撕烂你这张嘴吗？”

　　面对威力丝毫不弱于超电磁炮的原子崩坏，刚刚和炸弹女芙兰达打完一架伤痕累累的美琴已难以招架，万幸对方的状态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一番艰难的战斗，美琴和麦野都明晰了彼此的身份，这场无人知晓的“三四名对决”，最终美琴借用炸弹女百无遗漏的炸弹布置，以微弱的优势打赢了麦野沉利。

　　美琴将研究所的设施彻底毁坏后，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思考起一个不相干的问题：“究竟是谁把【第四位】伤成了这样……”

　　“美琴！”

　　美琴恍惚间听到了黑子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太累出现了幻听，自那天之后她再也没见到过黑子……

　　“美琴~”

　　美琴骤然回头，不远处一脸焦急向她飞奔而来的那个人，同样满身伤痕触目惊心。

　　“黑子！”

　　“美琴你受伤了！严重不严重？我送你去医院。”白镜看到美琴的惨状心急如焚，抬手想要拉美琴的手却被躲开。

　　白镜的手顿在半空，缓缓落下，硬生生挤出个笑脸：“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所以黑子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就为了跑过来问她一句“有没有事”？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美琴口气僵硬地问。

　　“这不是风纪委员新训嘛，练得有点过头了。”白镜挠挠头笑着。

　　美琴阴沉下脸：“不想说就算了，用不着编理由骗我。”

　　白镜沉默许久，走到美琴面前真挚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美琴冰冷的眼神直视白镜，沉默不语。

　　白镜苦涩地笑起来：“不相信我也没关系，美琴，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啊。”

　　美琴一字一顿决绝开口：“不要再插手我的事可以么，回答我！”

　　白镜猛地后退半步，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哽咽着涌出一个“好”字，摇摇晃晃步履沉重地离开了。

　　望着消失不见的背影，美琴再也支撑不住，蜷缩在地上把头埋进双腿。

　　麦野沉利口中的双马尾多半就是黑子，她又一次把黑子卷进来了。

　　现在美琴唯一所求，就是黑子能平平安安不再受到任何伤害，她自己的原罪，只能由她亲手赎清。

　　为此，她宁可用最伤人的语气划清界限，宁可让黑子……厌恶她。

　　白镜回到宿舍泡在浴池里，身上的伤口将清水染成了粉红色，血腥味充斥鼻腔，而她一闭眼就是美琴冷淡无情的脸。

　　与其解释清楚不如就让她误会下去，这样的话……美琴将来便不会自责了。

　　白镜叹了口气，一想到也许以后再也见不着美琴，连呼吸都格外疼痛。

　　回到床上精疲力竭的白镜再也无暇多想，一觉睡到第二天，总算等来了魔法通讯卡的呼叫。

　　“已确认承接设施有183个。”木山春生平静无起伏的声音从卡片里传来。

　　“嗯，比预想的还多一些。”白镜点点头，“所以，找到源头了吗？”

　　木山春生抱怨道：“唉，明明这种事情满头花的小丫头做起来应该比我更轻松。”

　　“怎么能让她们被学园都市高层盯上。”

　　“好吧好吧。你应该听说过【没有窗户的大楼】。”

　　“都市传说？”

　　木山春生肯定地说：“学园都市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就在那里面。”

　　白镜嘴角一抽：“把自己关禁闭，这是什么恶趣味？”

　　“那个东西已经解析完毕，提取物和原样本都寄存到了你们学校储物柜。这下子人情还完了。”

　　“嗯，谢谢你。”白镜准备关闭卡片，却听到木山春生古井无波的话。

　　“你可别死了。”

　　白镜忍不住笑起来：“放心，我命长着呢。”

　　在此之前，白镜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她买了一大堆零食去到上条家串门，确切说是去找茵蒂克丝答疑解惑。

　　“黑子你可真是我的救星！”茵蒂克丝饿得像纸片一样贴在地上爬，眼前的白镜就像带着光环的天使。

　　白镜张望四周问道：“类人猿没在家吗？”

　　“你说当麻哦他去买个便当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茵蒂克丝一边疯狂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咬牙切齿地抱怨。

　　白镜单刀直入：“我这次来有个关于魔法的问题想问一下你。”

　　“没问题哦你问吧。”茵蒂克丝风卷残云将食物一扫而光，餍足地拍了拍肚子。

　　“之前，我对一个克隆人施展了【等价交换】，可她却被一扇凭空出现的大门吸进去了。”

　　白镜把当时的场景原原本本复述完毕，严肃地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会再回来吗？”

　　茵蒂克丝清晰地解释起来：“【等价交换】这个魔法最早起源于炼金术，当进行人体炼成时，在炼成阵中心便会出现一道门。

　　门的一端为现实世界，另一端通过炼金术个人体内，可以通往任意世界。

　　我想是你祈求救治克隆人的【等价交换】魔法，十分趋近于人体炼成阵，所以【真理之门】才会出现。

　　至于为什么会被大门驱逐，我猜测应当是没有达成某种真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了。这种炼金术太古老，真理之门只存在于传说中。”

　　“这样啊。”白镜低垂眼眸紧握双拳，心中懊恼不已，如果她没有发动魔法，是不是御坂妹妹还有得救的可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尸骨无存。

　　茵蒂克丝看出了白镜的失落，笑着安慰道：“但是，既然真理之门出现，说明【等价交换】的条件已经达成，那位克隆女孩一定还活着！”

　　白镜眼睛骤然亮起：“真的嘛！”

　　“嗯，虽然不知道被门传送到了哪里，但她一定好好活着呢。”

　　“比起这些……”茵蒂克丝皱起眉头，“你的魔力枯竭所带来的损耗是不可逆转的，就算今后魔力恢复，恐怕最多也只是施展一次魔法就消耗殆尽的程度。”

　　白镜心下一沉，的确，昨天用完悲叹霜河魔法后今天恢复的魔力勉强让她催动通讯卡片，然后又用得一干二净。

　　“有没有什么办法？”

　　“魔法师的魔力来源于自身生命力的精炼，魔力枯竭相当于精炼系统发生了紊乱，无法维持双向传输。若想继续使用魔法，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是压榨生命力淬炼魔力，直到身体机能死亡。第二就是借用外部的自然力量驱动魔法，比如地脉、龙脉以及天使之力等等。”

　　白镜急切地问：“如何寻找自然力量？”

　　茵蒂克丝摇摇头：“据我感知，学园都市内不存在超自然的力量，就好像一层奇特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力量。”

　　“果然没那么容易。”白镜闭上眼睛复盘自己的计划，重新估算可行性。

　　“对了，我也有件事情想问黑子。”茵蒂克丝好奇地眨眨眼，“在我失控暴走那天，听史提尔说你用了一个他没见过的魔法，是你自创的吗？”

　　“嗯，因为你说参考现存的传说或者传奇故事能够更容易构建魔法形态。”

　　“金色钟形罩子是参考什么传说得来的呢？”

　　“你不知道吗？是传统武术啊。”白镜理所当然地回答。

　　茵蒂克丝沉吟片刻：“我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里并没有记载过【传统武术】的相关内容。”

　　茵蒂克丝还想追问，上条当麻推门而入，怀中抱着一只黑猫，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无精打采，看见白镜后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哦双马尾。”

　　“当麻！晚饭呢？！”茵蒂克丝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抱歉，我忘记了。”

　　茵蒂克丝垂下手走到上条当麻面前，柔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上条当麻看了眼白镜身上的制服，眼睛一亮：“对啊，你也是常盘台的……你认识御坂美琴吗？”

　　白镜“腾”地站起身抓住上条当麻的肩膀：“你见到美琴了？”

　　黑猫受到惊吓纵身一跃跳到白镜怀中。

　　上条当麻双手颤抖：“我看到了很多御坂的克隆人，还有一个……死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