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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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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亮依旧明晃晃的,苏晚臣腿一蹬,从梦中惊醒,他的心脏跳得飞快,但一时又想不起自己梦见了什么。苏晚臣闭上眼想重新入睡,躺了不知道多久,苏晚臣还是睡不着,他下了床,出了宿舍。
沿着走廊,寝院的门早就关上了,苏晚臣轻轻一跃,跳上院墙,又跳了下去。苏晚臣没打算出中亭,就到中亭的莲花池边转悠,莲花开得很盛,月光打在上面,美极了。苏晚臣刚想拿出手机拍照,突然又想起自己荒唐地进入了游戏里。
苏晚臣小时候也有个江湖英雄梦,那时候才六七岁吧,经常拿着木棍,或赤手空拳和其他怀揣着英雄梦想的小朋友上演江湖上的快意恩仇。每次回家身上就青一块紫一块,一开始他妈问他怎么啦,他只是说自己磕到的,可有一次买菜回家时,他妈看到了苏晚臣和其他小孩崽子在小区里的公园里对战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但他们窜来窜去,跳这跳那,看着就危险。他妈当时就喝住他,这样打来打去,受伤了怎么办。苏晚臣直接从攀爬架上跳下来,吓得他妈心里咯噔一下,苏晚臣站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的,然后就跟上已经跑远的大部队。
但有一天,有个小孩子的家长找上门来了,说苏晚臣把他儿子打伤了,然后就给苏晚臣他妈看他孩子已经有些青肿的眼睛。他妈厉声叫苏晚臣出来,问是不是他搞的。苏晚臣正在吃饭,嘴里还含着饭说嗯,丝毫没有悔错的样子。
你说这是怎么着吧,对方家长手抱在胸前先开口了。他妈刚要说话,苏晚臣已经把饭咽下去了,靠近那个眼睛青肿的小孩,眼眶红红的,看是哭了很久,“这样吧,陈凯,你也打我一下吧。”小孩子也没犹豫,一拳就打在苏晚臣的胸口,可能是刚刚哭完没有力气,打在身上也没有很疼,但苏晚臣还是装作受到很大攻击一样,捂着着胸口。
“啊,好厉害的攻击,陈凯,你变厉害了,”然后倒地,吐出舌头,“啊,我死了。”陈凯被他逗笑了,噗嗤一下笑起来,然后一秒入戏,“没想到吧,苏晚臣,你终将是我的手下败将,哈哈哈。”
苏晚臣从地上起身,“之前跟你们说我妈做的红烧鱼特好吃,今天我妈做了,进来给你尝尝。”“好。”
两个小孩子都进去了,就留着两个大人站在原地尴尬,他妈对于自己孩子打伤别人的孩子还是很抱歉的,就说这件是真的和抱歉,会赔医药费的。陈凯爸爸见两小孩就这样和好了,也说,没事,小孩子玩闹而已,过几天眼睛就消肿了。
陈凯说着鱼好吃,苏晚臣也让他尝尝别的菜,问他吃饭了没有,陈凯把一大块鱼肉夹进嘴里,没有。“那就到我家吃吧。”然后跑去给陈凯添碗饭。陈凯他爸见儿子还没出来,就从门外大喊:“臭小子,出来没有。”
陈凯闻声,就端着碗跑了出来,“你他妈怎么就到别人家吃饭了,家里没你饭吗?”
“没事,就到我们家吃吧。”苏晚臣他妈说。
“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到这吃吧。”
“那我晚点来接他。”
“好。”
苏晚臣想着这几个月过得实在有些憋屈,指尖凝聚一个小光球,有些报复性地一击击落远处的莲花,花瓣散开飘在水上,不时有几只鱼靠近花瓣,轻轻触碰几下,然后咬着花瓣潜入水中不见了。
又有几只鱼游了上来,苏晚臣从草地上捡起几颗石子向它们扔去,嘿,一个也没打中,只打烂了一朵荷叶。苏晚臣也觉着无聊,就找几个合适的石头打水漂,没打好,就再找几个证明自己实力。
哗,一个人影从墙外翻上来,又飞了过去,苏晚臣正巧在一棵树下捡石头,但一抬头就看见那飞在半空中的人,穿着经典的夜行衣。黑衣人似乎没看到苏晚臣,继续赶他的路。
苏晚臣有种想跟上去瞧一眼的冲动,这种时候肯定有事情,刚一抬脚,又停了下来,想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黑衣人落在寝院里,苏晚臣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爬上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那人没有注意到苏晚臣,轻身跳过房屋,苏晚臣也跟着移到另一棵树上,偷偷跟着他。
突然,黑衣人停了下来,回头看,望的方向正好是苏晚臣在的那棵树,然后慢慢地,视线逐渐聚焦在苏晚臣身上。月亮周围没有一丝云朵,虽然树叶茂密,将苏晚臣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但他吓得一哆嗦,能明显感觉到黑衣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要死啊。
双方都定在那,苏晚臣紧盯着对方的动作,但黑衣人好像也在看苏晚臣有什么表示。对方按耐不住了,往后退了几步,一个闪现消失了。苏晚臣顿时慌了,不知道对方是要逃走还是抓他,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换上一件新斗篷,之前那件斗篷被人看到过,苏晚臣就新买了件。
许久还不见有什么动静,苏晚臣就以为那人走掉了,跳下树,一抬头,面对面,黑衣人近在咫尺。苏晚臣吓得往后退一步,靠到了树。
苏晚臣想逃,可又被黑衣人挡住了,那人一步步向苏晚臣逼近。
苏晚臣扔出一个光球打向他,黑衣人来不及躲,抬手硬生生抗下这一击,强光刺激下,黑衣人的眼刺的疼。晃了晃手,缓过神来,苏晚臣已经溜了,但也没跑远,一会就追了上来。苏晚臣怕吵醒寝院里的其他人引来更多麻烦,就不敢大打出手,黑衣人似乎也有同样的顾虑。
水沝淼本来是想看看苏晚臣,想着这么晚该是在睡觉,谁知道一来就是这番情景,苏晚臣在逃,黑衣人再追,就问:“怎么回事?”
一听到水沝淼的声音,苏晚臣就像找到了大救星,看着黑衣人就要追上来了,慌忙说:“待会跟你说,先帮我摆脱掉他。”
黑衣人又一个闪身,就出现在苏晚臣前面,苏晚臣赶紧换个方向,决定先出中亭,可又被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苏晚臣见黑衣人速度比自己快,就用锁链缠住他的手脚,阻止他行动,苏晚臣一连用十几根,生怕他动。
黑衣人看引得也够远了,终于发力了,没过几秒就震碎了锁链,苏晚臣很震惊,靠,更卖力地跑了。
可一下子又被追了上来,黑衣人拔出腰旁别的剑,向苏晚臣砍来,苏晚臣很不灵活地躲开了,依旧用链子困住他,退出几米远,数根光锥向黑衣人袭来,摆脱锁链,来不及躲了,被击飞几米远撞到了墙上。
苏晚臣一心想跑,跳上墙,又飞到屋顶上,黑衣人显然不肯善罢甘休,起身又追了上去。
眼见黑衣人又追了上来,苏晚臣开盾挡住他的攻击,被逼的连连后退,又与他打在一起。苏晚臣显然占下风,抵挡不住黑衣人猛烈的进攻,况且他一下子就近了自己的身,只能用盾挡住。
盾破,黑衣人又一剑砍去,苏晚臣往后退,身子往后仰,啪地一下倒瓦上了,头也露出来了。黑衣人显然愣了一下,但还是一剑劈去,苏晚臣手奋力一撑,顺着屋顶的坡度滚了下去,直接从屋上掉了下来,感觉身子骨摔得稀碎。苏晚臣起身,那黑衣人也已经下来了。“你是什么时候跟踪我的?”黑衣人拿剑指向他。
苏晚臣见反正已经暴露,就说:“那你来我们中亭做什么?”黑衣人没有多说,直接向苏晚臣冲来,他没有用剑,而是一拳打过来,苏晚臣抬手一挡,黑衣人顺势握住苏晚臣的右手腕,用力一扭,苏晚臣感觉手腕骨折了,忍着痛,苏晚臣抬腿用力踢到黑衣人的裆部,黑衣人立刻松了手,跪了下去,苏晚臣趁机又踢他头,黑衣人倒了下去。
没有松懈,苏晚臣放出更多锁链将黑衣人困住,他想立刻离开,但想到黑衣人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之后必然会找麻烦。苏晚臣就装腔作势地说:“你可别惹老子,老子可是有人罩着,大人物罩着的。你要是识时务,今晚的我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说着,就要扯下黑衣人的伪装。苏晚臣的手逐渐逼近,突然间,一股力量打中他的左手,刺痛感袭来,现在苏晚臣两只手都没法发力了,苏晚臣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人,看来这黑衣人还有帮手躲在暗处,眼见着黑衣人也快要挣开来了,苏晚臣又加了几条链子,举起隐隐作痛的左手,再次伸向黑衣人,那股攻击又来了,苏晚臣全方位360度无死角开盾,攻击是从后面传来的,但当他回头看时,一片空寂寂,看来他的同伴不会现身的,在缠下去也没办法。
苏晚臣想起水沝淼,问:“六水,咋办呀?”
“没事。我们直接走吧”
“去哪?”
“回去睡觉。”
“可……”
“相信我。”
黑衣人终于挣开了锁链,也偷偷来了寝院,打开窗翻进寝室,谁料到,那窗户竟有毛病似的发出几声咯吱咯吱的声音,吓得黑衣人手一顿,又轻轻打开差不多的口子翻进去,慢慢关上窗,又发出那磨人的声音,气的黑衣人有种想把着窗户捏烂的感觉,但还是忍了下来。
夜很静,月光穿过窗子,视线还是很好的,苏晚臣小心翼翼,避免吵醒卫安,又给自己疗好了伤,苏晚臣转了转手腕,不得不说这手腕是真的疼。
叽呀,那两次间隔极短的声音被苏晚臣听得一清二楚,就在隔壁。苏晚臣吓得心一紧,他知道有时开关这窗子就会发出这种声音,有极大可能他与那黑衣人就只有一墙之隔。之后又没了声音,苏晚臣告诉了水沝淼自己的猜想。
水沝淼说:“不用紧张,明天瞧瞧是谁。”
“好。”
黑衣人也卸下伪装,是一个不错的小脸蛋,很年轻,他顺了顺头发,躺在床上,“我都没发现竟然还有人跟着我们,差点就暴露了。他跟了我们多久?”
一个软软的声音回应了他:“想是你刚进中亭时跟上的,进来时被发现了,就跟了上来。”
“不会是之前追杀我们的人一伙的吧?但也应该不是,他在中亭,又关了几月禁闭,没必要这个时候动手。”
“他说他上头有人,也不一定不是一伙的,先观察一段时间。你这段时间没有有招惹什么人吧?”
孟轲赶紧辩解:“花花,绝对没有,我最近可安分了。谁知道他要干嘛,但看样子不是来抢这把剑的吧。说实话这断剑一砍就断,就上次我被人追杀,我用这半截剑挡一下,谁知道就断成两节了,为了捡那剑,差点也被砍成了两节,还不如我自己这把好用。”
在孟轲识海中有一只头是圆圆的,围着五朵粉色的花瓣,有着短短胖胖的身子和四肢,可可爱爱的完整名字叫胖花的小精灵说:“这把断剑到底有什么用,我也不清楚,但既然有人抢就说明有一定的用处,先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