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同人】My Girl ...

  •   1.

      这间昏暗的房间里,还残留着火药刺鼻的余味。现在仅仅是下午三四点钟,只是祖安的天空从未拥有过彻底的光明。希尔科已经累了,又冷又累,固然他的一生都是这样。他低下了头,一缕头发落在他眼睛上,他想找到一个省力的姿势,好再和女孩儿多说几句话。他坐在如今的位置上,靠的从来不是什么仁义道德。没想到在最后关头,他竟还会对这样的世界产生留恋。

      他开始喘不上气,该死的疯女孩打穿了他的肺,金属味道的鲜血一股股涌上喉咙,带着让人难受的甜味。也许真的是自己宠坏了金克丝,第一次见到她,她只是个满脸挂泪要他抱的小姑娘,如今却敢屡次骑到他身上,粗鲁野蛮简直是头野兽……嗯,漂亮的野兽,疯狂但是优雅,是他希尔科的女儿。希尔科额前的头发荡了荡,柔软得像是小动物的一撮毛。不,如果可以重来的话,他会告诉眼前这个女孩儿什么是规矩,他绝不会让金克丝孤身一人的悲剧再度重演。

      死亡像是崩流的江水,无法阻挡地顺东而去。也许他会变成寥落的晨星,毕竟和宇宙的漫长相比,生命只不过一瞬而已,唯有死才是永恒。

      希尔科猛地睁开眼,金克丝昨晚卧在他膝头上睡了一整夜,像是小猫咪一样,还打着小呼噜。他温柔地注视着女孩儿,不自觉嘴角上扬,不久后才想起长大后的金克丝把自己捆起来枪杀的事。他的胸腔在咚咚乱跳,怀疑那是否仅仅是一场噩梦,眼前的女孩无邪的面庞似乎更加佐证了这一点。只是他仍有些气恼,掐了掐金克丝的小脸,使她从熟睡中醒来。

      “金克丝,说了多少次你要去床上睡觉,不能抱着我睡。”

      “我不叫金克丝,姐姐叫我爆爆。”

      希尔科一掌拍在桌子上,吓得女孩儿往后退了几步,吃惊地望着希尔科。

      “哦,姐姐妹妹,你就是忘不掉范德尔的过家家游戏。”希尔科俯身过去,不顾反馈将女孩抱起来,趴放在桌子上。

      “你要做什么!”

      “教教你什么是规矩,金克丝。”

      希尔科剥下破烂的裤子,挥手就打了上去。响亮的打屁股声在身后炸响,节奏感极强,像是另一种打击乐。女孩惊天动地地哭喊着,一度让希尔科以为自己下手太重了,但皮肤上仅仅泛着粉白的颜色,令他更不由得燃起了怒火,果然天生就是个小骗子。希尔科虽然不想承认,但揍金克丝一顿确实令他感到畅快了不少,一想到昨晚那个梦他就不由得生气,再怎么处罚也不为过。

      小家伙被按住了背,两条小腿却一点也不老实,绷着劲和希尔科作对。希尔科对准了肉最多的臀峰,狠狠一巴掌盖了下去。

      “你再乱动!”

      女孩儿疼得哇哇大哭,两只小手拼命向后伸,试图掩藏起脆弱的光屁股。

      “我听人说范德尔教育女儿会用发刷,你这么思念他,思念你姐姐,想必也思念发刷的滋味吧。”

      “不!”

      一听到发刷这个词女孩就发出了尖叫。

      2.

      “爹地,爹地……”

      女孩被吓坏了,她口中哭喊着,不顾一切地扑到希尔科的怀里。不过是一刹那,希尔科一切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

      “哦,金克丝,我的女孩。别哭了,我只是想吓吓你。”

      “你吓坏我了,爹地……”

      每一次金克丝这样叫他,希尔科的心都快融化了。他抱起金克丝,仍由她额前蜷曲的头发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像匹亲人的小马驹。

      “亲爱的金克丝,但你总要睡到床上不是吗?”希尔科小心提上了金克丝的裤子,他希望刚刚没有打得太狠。

      “我害怕一个人,你晚上能陪我睡吗?”

      希尔科揉了揉金克丝的头,“不行,我不能答应你。即便我收养了你,我也是一个男人。”

      “可是范德尔会陪我们……”女孩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发现希尔科紧紧盯着自己,赶紧低下头。

      “他碰你了吗?用手摸你,比如说大腿……”希尔科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改换了口气,温和地看着女孩儿,“你可以告诉我,金克丝。”

      “没有,他睡在地上,我们的床不够……”

      希尔科放下心来,在金克丝的额头上吻了一吻,“好吧,这个问题我会处理。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是……”

      “金克丝。”女孩抢答道。

      “那爆爆是谁?”希尔科微笑着。

      “我不认识。”

      “很好,也许我现在就该送你件礼物作为奖励。但是现在我还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处理……哦,金克丝,不要感到失望,经历过等待得到的礼物,或许会使你更加惊喜。”

      希尔科的眼角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只需要确认薇的下落,就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如果这不仅仅是一场梦的话,他或许真的可以在空闲之余,打造一柄金克丝的专属发刷。但是金克丝没有看到希尔科的眼神,她只是埋头于仅剩的温暖怀抱里,逃避着她亲手葬送的一切。她熟悉这种温暖,在她亲手炸死范德尔和朋友们的那个晚上,是希尔科抱走了她,然后给了她一个新的家。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吗?

      南城的静水监狱四面环水,坐落于陡峭的岩石之上。希尔科怀抱着金克丝乘船来到这里,说是为了奖励她这几天没有在他的文件上乱涂乱画。金克丝有些心虚地从希尔科怀里探出头来,这里的白天比祖安更加阴暗,砭人肌骨的寒风恣意呼啸着,满布着锋利的碎石,望上去一副催败肃杀之象。她有点担心希尔科已经发现了她在他钱夹里的恶作剧,赛薇卡那个老女人今天早晨拿给希尔科一柄发刷,还得意洋洋地朝自己笑了一下。这些不详的预兆让金克丝不安,她看着希尔科一如既往温柔冷静的神情稍稍安下心来,拉着他的手下了船,一同向静水监狱走去。

      下流世界的法则和上流世界别无二致——金钱可以收买一切。希尔科早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听说她的确是个麻烦,狱卒甚至想倒贴钱把她送走。一向不做赔钱买卖的希尔科,这次却格外地大方,她甚至还出了一笔额外的钱,让警卫给那只肮脏的小野猫洗了个澡。

      此时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红发少女,正被两个警卫扭着胳膊按在地上。只要她有一点不老实,他们就预备将这个野孩子的胳膊拧下来。他们没有因为她是女的而怜香惜玉,或是掉以轻心,这不是因为他们缺乏同情心,虽然他们真的没有拥有过这种东西,而是因为被她打伤的警卫已经可以组成一只足球队了。他们终究有得是办法对付她,首先是饥饿,其次是寒冷,还有人类天生对黑暗的恐惧。

      金克丝紧紧贴着希尔科向前走,她有些担心希尔科要将自己留在这里,来惩罚自己弄坏他的钟表,弄死他的无毛猫,在赛薇卡的凳子上放图钉,往鱼塘里扔炸弹……

      “爹地,我怕……”

      “金克丝,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警卫用钥匙打开门,希尔科停下脚步,警卫十分绅士地让出刑讯室,请二人进去。

      阴冷的地牢里,烛火微明,什么都看不清,希尔科背后的石墙上挂着厚重的藏蓝色窗帘,或许是想要遮蔽本来就不存在的月色。他松开金克丝的手坐到了椅子上,随手把玩着桌上留下作图的铁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金克丝。”

      “爹地……我没有……”

      “现在不要叫我爹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说你今早做了什么?”

      “我……我在你的钱包里画了一只可爱的小猴子……”金克丝低着头招供了,她相信希尔科会原谅她的。

      “哦,屡教不改的坏女孩,你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不,爹地……希尔科,我不知道你会奖励我,带我出门玩,如果我知道,我今天一定乖乖的,绝不捣乱。”

      3.

      金克丝信誓旦旦的模样还带着点骄傲的意味,希尔科招招手,她走上前来带着讨好的意味去拉希尔科的袖子。

      “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金克丝哭丧着脸,可怜地看着希尔科,“如果我乖乖照做,能轻点儿吗?”

      “你还要和我讨价还价吗?”希尔科一把揽过金克丝的腰,将她按在膝头上,由于个头还很矮,金克丝的腿压根碰不到地面。她尖叫了一声,还来不及反应,裤子就已经被扒了下来。

      “爹地,爹地,我错了!我听话!”

      但是已经太迟了,铁尺已经打在了金克丝的小屁股上,地牢里回荡起轻快的声响。女孩的求饶声随着节拍此起彼伏,被膝盖顶起的屁股正在疯狂地躲避着铁尺。虽然希尔科打得并不重,但是积蓄起来的疼痛,往往还得不到消化就和新的疼痛叠加起来。火辣辣的灼烧感令金克丝喉咙像着了火,她语无伦次地求饶声被越来越剧烈的痛楚淹没。

      “你还敢不敢违抗我的命令?”

      又是一下铁尺,红彤彤的肌肤先白了一白,然后红得更厉害了。金克丝哇地叫了一声,手拼命往后摸去,却被中途按住,手心还挨了一尺子,一瞬间产生的密密痳痒使得她一下抽回了手。

      “双手抱头,不许松开,如果你不想被绑起来抽屁股的话。”

      金克丝哭得脊梁一抽一抽的,但还是用手抱住了后脑勺,“那你会轻一点对吗?”

      突然屁股上像是给咬了一口一样痛,金克丝挺起身子大叫起来,手却没有离开脑后。

      “我说过不许讨价还价。”希尔科抚摸过这条异常鲜亮的肿痕,略有些烫人的温度从食指和中指指尖传导上来,他满意地看着金克丝像条打挺的鱼一样扭动着,但是却很好地服从了命令。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他要补上金克丝上一辈子所欠缺的教育。但他也不想显得太严苛了,毕竟金克丝欠缺的是教育,而不是毒打。

      “很好,起来吧,金克丝。”

      “是的,爹地……不,希尔科。”

      “哦,金克丝,现在可以叫我爹地了,在你为错误付出代价之后。”希尔科由着金克丝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怀里,他依旧不着痕迹地提好金克丝的裤子,顺带弹了弹亚麻西装领子上的灰。他是个讲究穿着的人,他也从不欣赏金克丝上辈子的穿衣风格。他略为古板地认为,未成年女孩脖子以下的任何部位都不应当暴露在空气中,除了受罚的时候。

      “爹地……”

      “金克丝,一会儿我要带你见一个人,你必须乖乖听我的话,懂吗?”希尔科像是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把发梳,给金克丝梳理已经被揉得足够凌乱的头发。

      “嗯嗯。”

      “今后就有人陪你睡了,我希望你能做个好梦,我的女儿。”

      “我不要别人陪我,我要你,只要你……如果换了别人,我会杀死她的……”金克丝发觉到了发刷的威胁,摆出一脸苦相,“你不能怪我,真的。”

      希尔科放下了发刷,从怀里抽出一条带着肥皂香味的手帕为金克丝擦脸,“不,你不会杀她的。”

      他的神情笃定,甚至还带着一丝简单明了的愉悦。金克丝不懂,总之她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刚进来的时候一样,穿着得体,仪态举止礼貌大方,她甚至向希尔科行了一个屈膝礼,“谢谢你的教导,爹地。”

      希尔科站起来满意地拍了小屁股一掌,金克丝捂着屁股站起来,怀着怨气瞪了他一眼,只见他笑道,“现在来和我一起见见我们的贵客。”

      希尔科走到不远处的窗帘旁一把拉开,金克丝吃惊地看着窗帘后被掩藏起来的空间,以及被藏起来的人。她没看清楚那个跪在地上的人是谁,最先感受到的是羞耻,她没有想到挨打的时候还有旁人,羞恼之下脸已经涨红得不成样子。

      “金克丝,抬起头来。我曾经告诉过你,只要我认为有必要,我也会在人前处罚你,不论你认为是否会丢脸。”

      “是的,爹地。”金克丝重新抬起头,直到她认出了跪在地上饱含热泪的那人,金克丝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薇!是你吗?爹地说你已经死了!”她不可思议地叫喊出来,想跑过去确认却被希尔科拉住。在希尔科的授意下,执法官取下了红发少女口中的塞着的布。

      “希尔科!我要杀了你!”薇撕心裂肺地吼叫着,干涸的嘴角被扯烂,从而淌下粘稠的暗红色的血。

      金克丝贴着希尔科,捂着脸在哭,她丧失了上前的勇气,嚅嚅诺诺地质问希尔科,为什么瞒着她,为什么要说她姐姐已经死了……然而希尔科一句话也不说,他的目光在这件审讯室里显得格外的冷漠。

      “你放了爆爆,你放开她!”薇一再用嘶吼发泄自己无能的愤怒,直到希尔科让执法官再度堵上她的嘴。颜色张扬的头发被一把拽起,那块湿漉漉的棉布重新挤入了牙关,堵上了她的嘴。

      “告诉她,你叫什么名字?”希尔科的手抵住女孩的背,轻轻把她往前推了一步。

      金克丝回头看了希尔科一眼,向前走了两步,“我叫金克丝……薇,范德尔已经死了,现在只有他才能帮到我们。”

      这一句话使薇全身丧失了力量,她垂下了头停止了反抗。

      4.

      希尔科让执法官像检查货物一样检查起了薇,金克丝在一旁哀求着希尔科,但他不为所动。薇的眼皮被粗鲁地翻起,明晃晃的手电光几乎要刺瞎她的眼睛。执法官抽出了那条棉布,掰开薇的下颚,照给希尔科看那潮湿柔软的口腔内里,从而验证薇并没有在他们手里落下什么残疾,比如瞎了眼,或者少了颗牙之类的。丝毫不专业的检查还在继续,他们翻开她的耳朵孔,拨开她的头发寻找虱子,要知道住在地牢里的人什么病都可能有。虽然薇才住进来几天,但是上一个犯人睡过的褥子,谁都不能保证里面有什么。

      薇被粗鲁的检查弄疼了,但是远远超过疼痛的是,在杀父仇人面前被摆弄的耻辱。希尔科没有让执法官的脏手再往下摸去,当他看到薇眼角的泪水的那一刻,就立刻叫停了。他知道这一切的残酷,因为他也曾像牲畜一样被人摆弄过。或许这些不幸的女孩儿不应该经受这些,但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不学会低头……希尔科摇了摇头,他抱起了金克丝,“回去后,医生会继续为她检查。金克丝,替我谢谢执法官。”

      “谢谢。”金克丝靠在希尔科的肩膀上,试图挤出来一点笑容。

      希尔科走到门口有光亮的地方,回头看着仍跪在地上的薇,“走吧,我想你已经足够大了,不需要人抱了。”

      三人坐上回祖安的船,回首再看静水监狱,则像是一座高耸却空洞的石塑,被遗落在灰暗的世界里。金克丝趴在希尔科怀里睡着了,薇则一言不发地跟在两人身后,回到了昔日的祖安。

      一行人走过大街小巷,所有人都知道了,希尔科不仅接替范德尔成了祖安真正的王,还接收了他两个养女。正如希尔科在杀死范德尔之后,并没有着急铲除异己,反而收编了不少范德尔的部下。他是个叫人无法琢磨的人,正如他那颗神秘的义眼,总在闪烁着幽邃寂灭的光。

      希尔科不同于范德尔一味忍让怀柔的政策,再凶恶的暴徒,也无法反抗微光的力量。一时间祖安寂静无声,流血冲突的恶性事件反而少了许多,假使范德尔还活着,也不能指责希尔科残暴。

      薇和金克丝在希尔科的庇护下,长久地住在了一起。除非希尔科强迫她们互道晚安外,她们几乎一句话也不说。希尔科的要求不多,但每一项都必须要得到贯彻落实,比如一日三餐一定要在一张桌子上吃,比如金克丝不可以在希尔科的办公室里乱涂乱画,比如薇不能再提起范德尔和爆爆,比如薇和希尔科说话也必须保证尊敬,不称呼他为嘿,或者喂。薇很少触犯所谓的规矩;金克丝则不同,她讨厌希尔科给她制定的规范,这让她觉得爹地不喜欢自己了,更难忍受的是薇脸上仿佛全世界都欠她的表情。

      重生使希尔科提前洞悉一切,他挟持了杰斯,拥有了海克斯科技。但重生并没有让希尔科改变,他对皮城里的上等人,仍旧充满了仇恨。当然复仇之路还很漫长,他并不着急,眼下要到周五的晚上,他计划为金克丝处罚日准备点新东西。

      由于金克丝屡次挑衅,希尔科决定今后每周清算一次。好让金克丝意识到她还是个需要父亲的女孩,至少还需要父亲的管教。当然有时候薇也会成为主角,但是薇那仇恨的眼神总让他不舒服,这项工作往往交给赛薇卡去处理,他信任这个副手,可靠的成年人,即便金克丝总是叫她母肥猪。哦,他真的需要和金克丝谈谈说话的艺术了。

      晚饭过后,希尔科召集祖安的统领开了一场不欢而散的会,虽然他根本无需考虑他们的意见。薇今天难得没有跑出去,只是留在一楼的客厅里练拳,打得红沙包颠来倒去。希尔科让赛薇卡把金克丝叫进书房,一根断成两截的镂金攒花的鸂鶒木手杖,摆在二人之间的桌案上,切口倒是很利落,看样子弄断它的人应当有很强的怨念。

      “坏女孩,给我说说,这一周你又做了什么?”

      “这不是我干的,或许是薇,或许是赛薇卡,你不能总是相信这些面色阴沉的人的话。”金克丝点了点手指,转头对赛薇卡报以甜美的微笑。

      “还有今早我让赛薇卡叫你起来,你骂她什么?”

      “哦,爹地,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不要叫我爹地!”希尔科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跪上去,快点。最近忙得好久没有打你了,我决定今后每周五给你一次教训,以后周五就叫金克丝受难日怎么样?”

      赛薇卡难以掩饰内心的愉悦,嗤笑出了声,金克丝骂道,“信不信把你做成烤猪排!”

      “欠打的死丫头。”赛薇卡一巴掌拍到金克丝屁股上,金克丝立刻拔出了枪,眼见就要让赛薇卡脑袋开花。

      “金克丝你太让我失望了,现在请赛维卡教训你一顿,我再和你算账。”

      “爹地!”金克丝大叫,但见希尔科皱起了眉头,她还是放下了枪。

      赛薇卡没有给她反应的时机,迅速夺下了金克丝手上的枪,一脚踩在椅子上,像是展览似的把金克丝按在大腿上,又扒下了金克丝过于短的短裤,恨恨骂道,“小□□,就该给你穿开裆袴。”

      “赛薇卡,你过了。不过开档袴是个不错的提议,坏女孩的标配,你说呢,金克丝。”

      “哦,爹地……不要,我不是坏女孩,我是好女孩……”金克丝四肢没有着落,胡乱挥舞着,然而赛薇卡没有给她稳定住身体的机会,虎虎生风的大掌就已经打了下来。

      身后响起噼里啪啦的动静,金克丝则在这巴掌低下张牙舞爪地乱叫着。赛薇卡这贱女人手劲也太大了,更何况这一巴掌就能涵盖半个屁股,没两下就已经红得赛桃子了。金克丝常看见薇被赛薇卡处罚,她真不知道薇是怎么一声不响挺过去的,这可比爹地打得痛多了。

      赛薇卡也想到了薇,金克丝的屁股太小了,没有薇的富有肉感。她最喜欢掌掴,那是肉与肉接触的一个好机会。

      略

      “爹地!”

      “叫我没有用,请赛薇卡原谅。”

      “赛薇卡!你听到了没,快放开我!”

      “粗野的女孩,你就不会说句对不起?”赛薇卡不顾巴掌已经打得发麻,再度高高扬起了手,打得肉团弹来弹去。如果不是希尔科正盯着,她或许会把女孩儿的屁股再掰开一点,直接让指头打在那毫无保护的屁股沟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金克丝疼得一蹬腿,把挂在腿上的短裤甩飞出去,不偏不倚砸到希尔科脸上。

      “够了,赛薇卡。”希尔科扔下裤子,“你出去吧,把门也关上。”

      “至于你,金克丝,别以为我会放过你。跪在椅子上,我想红屁股的女孩再吃一顿桦树条,会让你明白什么是规矩。”

      “哦!不,爹地……”

      赛薇卡关上了门隐约能听到门里的哭泣辩解和求饶声,但那对于她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径直向楼下走去。

      5.

      薇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拳击已经让她的体力消耗殆尽了。赛薇卡一脚踹在她屁股上,使她狠狠摔在了地上。

      “薇,希尔科让我和你谈谈。”

      希尔科拿着桦树条站在金克丝身后,听着她的小嘴喋喋不休,使他头大。即便他已经有了一世养金克丝的经验,可还是总会被金克丝刷新认知。

      “我有个问题给你,金克丝好好回答,或许你可以免于我的惩戒。”希尔科脚步一顿,“皮城邀请我成为新议员……”

      “皮城?你要成为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吗,爹地。”

      桦树条唰一下打了下来,皮肉上留下一道略显残酷的肿痕。金克丝眉头一皱,却忍了下去。

      “注意你的态度,金克丝。”

      “那你还想听我说什么呢,你不许我插手你的生意,你说我只会给你添乱。现在你要成为大人物了,哦,我还能抱着你的腿不让你去吗?”金克丝听见破空的声音,下意识抱紧了椅背,一些交错的红叉出现在金克丝的屁股上,但除了桦树条的声音,就只有金克丝大喘气的声音,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了。

      锐利的疼痛渗入肌肤,疼得让金克丝想要发疯,她猛地转过头,用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希尔科,“这么着急打死我,好赶着去皮城上任吗?”

      希尔科注意到已经被金克丝咬破的嘴唇,以及额头上密布的汗水。他走过去,从怀中取出手帕,试图为女孩擦拭干净。

      “少假惺惺的,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对吗?你会拥有更好的空气,更好的水,然后你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坏。”金克丝躲避着柔软的手巾。

      “还有更华丽的房子,更宽敞的浴室,我会在院子里和房子里摆两个游泳池。夏天有仆人为我扇扇子,冬天壁炉里的火,足有小孩子那么高。”

      金克丝眼眶红了,“那我更没有什么理由阻止你了,你快去……”

      “你还是这么的孩子气,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支撑我们活下去的绝不是理想,理想只是一场无意义的幻梦,那才正是让我们深陷绝望的东西。”

      希尔科擦干净金克丝脸上的泪痕,拍拍她的手臂,金克丝这才松开了手,从椅子上龇牙咧嘴地下来,从希尔科的衣架上随便取了条裤子穿上。希尔科的衣服裤子甚至鞋袜都是定制的,他的腰身并不粗,金克丝穿也很合身。希尔科叹了口气,坐回到椅子上,他一早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过来金克丝,到我身边来。”

      “你还要我行屈膝礼对你表达感谢是吗?多谢你把我养这么大,又抛弃我,爹地。”金克丝歪头,假装提着裙边,屈了屈膝。

      “我要你和我一起走,还有你姐姐。”

      “那祖安呢,你就把这里的一切都抛下吗?”金克丝抽噎起来。

      “我不会抛下你的,永远也不会。”

      希尔科带着些怜爱地拂上金克丝的脸,却被她一把甩开。

      “你突然就要去皮城出任议员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金克丝打掉希尔科再度伸向她的手,“滚开,你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了了吗,离开谁我都能活,包括你在内。”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必须和我一起去,不论你愿不愿意。”希尔科撂下这句话,“少折腾你那些小发明了,未来三天你哪儿也不许去,就留在家里把我的手杖修好。如果让我听见任何人告你状,我保证你会尝到皮带的滋味。”

      “你说过你不会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金克丝,是你先逼我的。”

      6.

      希尔科即将出任议员的新闻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他将是第一个祖安出身的议员。皮城的人将之视为莫大的耻辱,议员作为皮城至高的象征,备受人们的尊敬。如今却要一个祖安出生的贱民凌驾于他们之上,是可忍孰不可忍。议会何尝不知民怨载道,只是如今允许希尔科出任议员,是唯一能够维系和平,为他们尊贵身份的手段。文明的历史也是征服的历史,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人可以阻挡。手握微光和奥术科技的希尔科注定会成为霸主,不过是时间早晚。梅尔议员总是看得最清楚的那一个,这项动议也是由她主动发起的。

      虽然这么说有点残酷,但是除了梅尔,其他议员本就不足挂齿,波尔波克议员,那个机械人,是绝对的中立派,余下的就是老头子和中年妇女。黑默丁格原本是这项动议的唯一障碍,梅尔联合其他议员将他排除出局后,这唯一的障碍也消失了。

      在欢庆新议员的游行庆典中,希尔科拒绝了梅尔的建议,选择带着金克丝步行抵达议会,而不是乘坐那辆金边白漆的奢华汽车。

      没有人不喜欢沐浴在阳光下,不喜欢新鲜的空气和干净的水,虽然生活在其中人往往都不知珍惜罢了。希尔科拄着熠熠耀眼的金纹手杖,身穿白色金边的西服,行走在令人愉悦的新鲜空气中,这条因他而戒严的皮城主干道上。

      他在阳光下微笑着向人群挥手,走过一座又一座充满了几何艺术美感的宏伟建筑。他显得既温和又慈蔼,像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彻底融入了这座优雅知性的城市。只需要这么一件金边勾勒的衣服,任何人都可以在一瞬间赢得人们的尊重,敬畏,甚至是臣服。

      此刻希尔科突然想为修好自己手杖的事,来感谢一下金克丝,毕竟自上次吵架后,金克丝就不怎么理他了,如今正是个不错的时机。但当他转身环顾的时候,却发现金克丝早已不见了踪影。希尔科此时没有发作,他仍然微笑着走向议会大庭。当然他没有忘记派人去抓这只小野猫,他知道她跑不远,皮城到处都是执法官,回祖安的唯一出口每日都有严兵把守,就是在祖安的家里也有塞维卡可以把她扭送回来。他已经命人准备好一条精致的鞣制小牛皮带,就摆在他一尘不染的新房一进门的地方,保证金克丝一回家就可以看到。想必多年以后,这会成为一段很有意思的插曲,不过她现在肯定不会觉得有任何的趣味。

      新宅什么都好,这里有24小时供应的热水,全天候喷涌的大理石喷泉。梅尔甚至让人把皮城唯一一处温泉水引入他的庄园,说是有助于改善他那被毒气和污染残害的皮肤。花园里建了巨大的草墙迷宫,从楼顶的露台上可以看到它的全貌。山坡上闪耀着醉人的阳光,不论是清晨还是午后,都可以听到极为轻快的鸟鸣。蝴蝶也是这栋别墅的常客,它们穿梭其间,在各个房间之中摆放的鲜花上流连忘返。如果说,真的有天堂,那或许就应该是这个模样。

      而死过一次的希尔科却知道,压根就没有天堂。天堂的概念源于人们的幻觉,以及对现实生活无可救药的绝望。

      在令人愉悦的议员工作结束后,一切华丽的事物都蒙上了暗灰的色调。上午的好天气没有延续多久,层云在暗黑的天域悄然怒卷,街上行人稀少,扬起的狂风吹的所有建筑都在颤栗。希尔科却不怎么需要担心,有三辆专车送他回到新家,一辆是用来坐,其余两辆是用于迷惑敌人的。而一回到家,他就满意地看到桀骜的少女被扭送进门,上流的生活一直就是这么的顺心如意。

      希尔科摩挲着手杖的金属纹饰向执法官执意,他随后面对女孩,问道,“我曾经对你说什么?”

      “抬头看着我!一会儿有得是表演的时候,我想你应该不想在执法官面前丢人吧。”

      是时执法官一把抓住金克丝的辫子,待见到陈设架上的皮带,她终于软下声,“我仅仅想回祖安而已。”

      “看来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希尔科微微侧身面对执法官,“感谢你们将她送回来,金克丝到我身边来。哦,别忘了过来向执法官道谢。”

      执法官松开了手,尚心有余悸,刚才还像疯了似的女孩却转过身来嚅诺道,“谢谢你们送我回来。”他们看着这一切,就好像看到戏法一样惊讶。

      “你还应该说什么。”

      “对不起爸爸,让你担心了……”

      “很好,这才是我的女儿。”希尔科微笑着送走了警察,转身拿起桌子上的皮带,带着女孩向楼上走去。

      “不要害怕,这会是一次合适的,并能纠正你行为的惩罚,相信我。”希尔科握住金克丝的手,“爹地不会伤害你的,你需要只是一定的教训,嗯哼?”

      “不要像对小孩子一样对待我,我已经十五岁了。”金克丝偏过头,强行抑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亲爱的,成年人可不会半路逃跑。最后还被警察揪着耳朵拎回家。”

      金克丝红了脸,她痛恨这破房子的楼梯竟然这么长。

      7.

      金克丝坐倒在猩红色床罩上,打量着这间奇怪的屋子。黑色的皮革包裹着墙壁,床栏上垂下银色的细链,诡异且怪异,是她从未想过的组合。这间屋子的陈设柜,是这栋房子里唯一一件是空着的柜子。有些人叫这里游戏室,或者惩戒室,这些名字似乎都有点可怕,希尔科本不大算使用。只是他的书房还在做一些装修,他希望一些不重的处罚还是能在亲密的空间里进行,毕竟这样才能帮金克丝长点教训。

      希尔科用皮质手铐铐住了金克丝的手,他的动作很迅速,以防让她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虽然金克丝已经出入过许多下流场所,他还是期望她最好什么也不懂。这一次他没有解开金克丝的裤子,毕竟这短裤已经露出了她的半个屁股。这间屋子似乎有魔力,两人都觉得喉咙里热得要冒烟了。希尔科因此第一次意识到,他似乎不应该如此频繁地处罚金克丝,毕竟她已经长大了,并且已经越来越像一个美丽成熟的女人了。

      扪心自问,他不曾认真打量过金克丝的身体,一次也没有过。他只知道他的女孩一定是最美的,这是毋庸置疑的。立着的挂钟突然被敲响了,希尔科慌张地抖了一下皮带,手无意识地拂过贴身衬衫上的暗金色印花。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慌乱,平静下心绪,踱步到金克丝身后,对折了皮带,郑重地将那条完好的腿压在金克丝的后腰上,然后就是皮带落下。此刻他像极了马戏团的驯兽师,动作干净利落,甚至具有一定的表演趣味性和观赏性。

      然而他优雅的动作对金克丝而言确是一种灾难,这令人震惊的疼痛从第一下起,就已经无法忍受了。她这才知道为什么小孩子都怕父亲的皮带,这玩意儿绝对能抽烂任何一个不听话的屁股。她试图挣脱希尔科的束缚,可惜被死死按在床上,行动大为不便。

      “松开我,希尔科,这太疼了!你会弄伤我的!”金克丝拼命转过头,极夸张地叫喊起来。

      希尔科觉得金克丝太擅长夸大其词了,这才刚刚开始呢。

      “你还敢乱跑吗,嗯?还敢不听我的话吗?”

      “我不会再逃跑了,永远不会,我保证。”金克丝用力点点头,从没有见过她这么认真的模样。

      “很好,我来帮你加深记忆。”

      希尔科继续扬起了皮带,抽打着这不听话的屁股和腿。金克丝要发疯了,她从没见过希尔科如此认真的揍她,更何况还是用如此可怕的刑具。每一下皮带都如同火舌舔舐着她脆弱的肌肤,痛楚由外到内,几乎钻入她的骨髓。金克丝的身上都快给汗湿透了,她也不再叫喊,将头埋入被罩,低低呜咽起来。精神总是会屈服于□□,她全然投了降,每一寸神经都已被疼痛侵入。

      希尔科看着青紫斑驳的屁股,这是他第一次打金克丝打得这样狠,身为高高在上的支配者,他却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蹲下身将金克丝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碎发,去亲吻她额头上的汗珠。直到金克丝贴在希尔科的胸口,嚅嚅诺诺地保证些什么,希尔科这才发觉了异样,金克丝身上的肌肉无意识地抽动着,额头已烧得滚烫。

      他迅速把金克丝抱下了楼,命仆人请来医生为金克丝医治。薇也来了,她脸上带着昏暗的神情,远远地站在门口,似乎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希尔科有些愤怒,只是这种情绪很快被担忧淹没。医生说金克丝应该烧了有一段时候了,自责与无助瞬间击溃了希尔科。他要他们一定要治好她,那一刻他拾回了上一世发现金克丝快死时的那种恐惧。

      医生很为难,这样的小病最多肌肉注射一针就可以了,他们也不能做得更多。但是给金克丝翻过身,他们才发现女孩儿给打得十分凄惨的屁股,这才明白了希尔科如此紧张的原因。没有人能安慰一个正在自责的父亲,护士开始给金克丝做冷敷,当然也包括那高高肿起的屁股。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在外面流浪了一天,我本该想到的,我怎么这么蠢……”

      虚弱的金克丝似乎在梦中看到了,希尔科一边吻着自己的手,一边在忏悔,湿润的义眼中闪烁着碧玉的光泽。她怀疑这是她的臆想,毕竟希尔科已经好久没有抱过自己了。

      金克丝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两个白衣白帽的护士。金克丝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褥当中,使她近乎丧失了起床的力气。如果不是被楼下严整的乐声吵得心烦,她大概会听从护士的劝说,睡他个一整天。她爬下床扶着好像经历了宿醉的脑袋走到窗边,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场如火如荼的庆祝派对。五六十个高贵衣着打扮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沐浴在蜜一般柔和的阳光下,或正对或侧身,共同注视着雪白大理石雕塑旁的高台。

      而站在台上演讲的人,正是希尔科。

      8

      得知金克丝醒了,希尔科让人带去了梅尔·米达尔达议员的礼物——一件紫金相间的丝织长裙。他知道时机还不成熟,先一步拒绝了梅尔的探病,转而给她介绍了他的另一个女儿,生性叛逆的拳击手。话不投机,梅尔也觉得索然无味,不再强求,转而和希尔科谈论起整顿底城治安的事情。如今希尔科成了议员,执法官却仍在底城遇害,这引起余下议员的强烈不满。

      “米达尔达议员,凡事都要有耐心和信心不是吗?”

      “这是您是从哪里觅得的人生高见?”

      “从养女儿的过程中,”希尔科说完,向远处微笑致意,随后撇下了梅尔走向了黑默丁格。

      “黑默丁格教授,恭喜你从议员的苦差中解脱出来。我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想推荐给你,我想以她的才华,就是伟大的黑默丁格也会为之惊艳的……”

      聚会结束,人群散去,希尔科的脸上不再洋溢着健康温暖的笑,而是显露出了些许疲态。他回想起自己的演讲,每一句话都以“我们”起的头,这令他恶心。他的左眼毁于上城对下城镇压的那场战争中,他一合上仅剩的那只眼,立刻浮现了祖安那阴云密布,充满着刺鼻气味的粘稠天空。

      但他知道自己会习惯的,对于一个有女儿的男人,这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猜猜我是谁?”有两只手分别捂住了他的眼睛。

      希尔科笑道,“金克丝,别闹了。”

      金克丝松开双手,她总是认为希尔科两只眼睛都能看见,那只义眼看到的只是和现实世界不一样的东西——美妙的永恒黑暗,乃是万物的开始与终结。

      “这么有意思的聚会,爹地怎么能不让我参加呢?”

      原来金克丝穿上了紫金相间的长裙,长发盘在头顶,耳鬓没有任何装饰。她过于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点淡青色,像是脆弱的蛋壳。精致的五官被灿烂的光华所渲染,此刻在落满夕阳的草坪上,她俨然一位公主。

      “我怕你感到无聊。”

      “姐姐不是在吗,你就不怕她无聊?”

      “薇比你成熟,更让人放心。”希尔科摸了摸金克丝的额头,“好些了吗?”

      “好多了,从没这么好过。”

      “关于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你没有什么好道歉的。”

      这一句话堵死了希尔科的嘴,金克丝却只是安静地将头靠在了希尔科胸口,微微合上了眼睛。她修长的睫毛就好像展翅欲飞的蝴蝶翅膀,闪耀着美丽的金色光泽。夕阳将人拉得很长,时间也仿佛过得十分缓慢。当最后一缕金辉划过塔楼尖峭的顶端,金克丝将问题抛给了希尔科。

      “你会娶我吗?”

      “你说什么呢!”他的声音里含了愠怒,更多是出于恐惧。

      “或者我姐姐,你为什么要留我们在身边?”

      “因为我爱你,不,甚至爱这个词都会玷污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希尔科站起来,拉起了金克丝的手。

      掌心传来的热力使金克丝茫然抬起了头,无暇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希尔科,这目光仿佛能击溃一切伪装,直抵人心。

      “我是你的父亲,金克丝,我有的只是教导你的责任。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曾有过。”

      在这个已经冷掉的世界,希尔科的目光却无限热烈,仿佛充满了对生的无限眷恋,正如他死去的那一天。他期望金克丝能拥有一个,她上一世从来没有可能拥有的人生——顺遂的,平安的,并充满趣味的一生。在这一点上,他与任何一个做父亲的人都别无二致,仿佛那才是他生命最终的目的。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