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秋季》肉分色的香肠

5、这是一段孽缘……

　　第二天
　　贺芷坐在床上征愣了片刻,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贺芷拿起手机，看了一下通信接口，便接了起来。
　　田卿：喂，亲爱的。在干嘛啊？
　　贺芷：刚起呢，有什么事吗？
　　（贺芷一边说一边收拾着起床）
　　田卿：这不看您这大忙人好不容易有空闲吗，想着一起去逛街。
　　贺芷：下午吧，我上午想去逛一下画展。
　　田卿：行，那一会儿下午我去接你。
　　贺芷：ok，那就先谢谢小富婆了。
　　田卿：少贫嘴了，到时候我还有事情问你，
　　贺芷：什么事？
　　田卿：到时候再说，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贺芷来到洗漱间，收拾。不一会便出了门，开车来到了办画展的地方。这时有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身穿一件白t和一条浅蓝色的西装裤外面还套着一件很常见的牛仔外套），向着贺芷走去。
　　他走到面前贺芷伸出手和贺芷抱了一下，说道：“亲爱的，这回终于有空来看我的画展了。”
　　放开后，贺芷说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一段时间有多忙。再说了，之前我办服装展的时候，你不也没回国吗。再说了我这次起码来了好吧？”姚季看着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人无奈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大小姐。哎，真是的，每回都说不过你，走进去吧。”
　　走进画廊后，姚季突然有事便离开了一阵，独留贺芷一人漫无目的的看着展，望着墙上一幅又一幅的画，贺芷都不是很感兴趣，突然角落的一幅画将贺芷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那副画中的女生穿着一身整齐且干净的校服，在操场上肆意的奔跑着，好似她天生就应该是这样的，这幅画让她回想起高三时，自己和林川。当时的自己也是这样的肆意，可自从奶奶的离世之后，自己好似就和这种感觉毫不相关了。
　　她想起当时她刚转学过来，遇到了孤立，又因为她对学校根本不熟系，班主任又临时被派去其他学校交流，当时的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也不为过。
　　有一天贺芷回家时，遇到了校外混混正在欺负一个女生。贺芷原本不想管，但那个女生突然叫了一声贺芷的名字，贺芷听出来了，那正是坐在自己前面的林思瑶。贺芷只是怔愣了一瞬，但还是并没有回过头去，因为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再加上自己和林思瑶本就没有交情，可以说得上是没有说过话。
　　可林思瑶并没有放弃。还是一直叫着贺芷的名字。那群小混混头头应过来，对着贺芷叫到：“诶！那个女生站住！”，贺芷并没有停下脚步，但这时有两个小混混走到了贺芷面前，将她拦了下来。
　　混1：“你聋啊！没听到志哥叫你啊！”
　　贺芷被两个人拦着只好停了下来，但还是低着头，并没有说话。
　　混2：“诶，听到没有和你说话呢？”
　　贺芷：“有什么事吗？”贺芷并不想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再加上今天奶奶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她还要赶回去见奶奶呢。
　　这时一个人抱着篮球走了过来，贺芷看清后便认出这就是隔壁林婶家的儿子，而且混混并没有找他麻烦，想也没想，就对着他叫了一声：“哥，你来接我了。”说完走过去就抱着他的胳膊。
　　两个混混见贺芷这个动作笑了出来，混1道：“你叫他啥？”
　　混2：“你说这是你哥？谁不知道我们林哥可是独生子，啥时候多了个妹妹啊。”
　　林川原本挺不耐烦的，眼看就要发火。可看清人后，变了一幅嘴脸。林川并没有反驳，看着眼前两个笑着的人，不悦的说到：“这么，对我家这么了解吗？”
　　两个小混混，看见林川不悦的神情，往后看了一眼。看了一下身后的李志（校外出名的小混混），李志走上前来，对着林川说“林哥，这真是妹妹啊？你看你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林思瑶也看清了来人，认出了那是林川。走到林川面前，用戏谑的表情看着他，问道：“我咋不知道，我们家除了我以外还有女娃子。还有你亲妹，你都不管啊。果然啊还是色对你来说更有吸引力。”
　　林川看见了林思瑶后反应了过来，将就手中的篮球就冲着李志砸了过去。一开始看见他们欺负贺芷只是抱着帮一帮的心思，但现在看见他在欺负自家妹妹后，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抱着李志就是一顿打呀。拉都拉不开，最后贺芷没办法，只好兵行险招。
　　最后这场闹剧，是以贺芷报警，警察将人带走后一顿批评教育，最后大人来领走结束的。贺芷和林川的父母来的时间差不做，出警局后，贺芷和林川说了一句谢谢。林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和父母回家去了。贺芷站在原地看着林川，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少年，后来贺芷猜想或许是那时他便已经将那个少年的背影刻在了心里吧。
　　正在贺芷想的正入神时，姚季从贺芷的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这一举动将贺芷吓了一跳，抱怨地说道：“你是鬼吗，走路没声啊！”姚季看着贺芷这反应，哈哈大笑起来，回嘴到：“这也能怪我？难道不是你自己看的太入神了吗？”贺芷看着眼前这个捧腹大笑的人，无奈地将头别了过去。刚好同不远处的一人四目相对，看清那人面貌时，贺芷怔愣了片刻，她认出了那人，那是林川。林川也同样站着没有动。她对他们的再次相遇有过无数次的设想，可正真相遇的时候或许就如同现在这样谁也没有先开口。
　　姚季看见一旁怔愣的贺芷，也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但看见那人时，姚季也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咖啡厅
　　贺芷和姚季坐在同一面，林川坐在了他们的对立面，每个都是沉默不语，谁也没有打算打破这僵局。最后还是贺芷开了口。
　　贺芷端起面前的美式，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附近？”说完贺芷便将咖啡喝了一口。
　　林川看着眼前的人回答道：“来景城出差，听说这附近有个画展便想着来看看。”
　　贺芷随即便又问道：“想不到林先生还挺闲的。”
　　坐在对面的林川并没有搭这个话茬，只是静静的看着正在喝咖啡的贺芷，说到：“昨天的同学聚会唱歌，你没去吗？”贺芷听着这个问题，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半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眼看着局面又冷了下来，姚季看着眼前的两位，只好顶着压力开启新的话茬。
　　“林哥，你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啊？”姚季看着林川的问道。
　　林川答道：“不打算走了，这次回来打算在京城定居。”
　　姚季望了望身旁的贺芷，转头又问道：“那你打算回来干嘛？”
　　“还没有打算好。”林川还是没有将望着贺芷的眼神收回来。贺芷感受到从林川那里传来的目光，觉得很不自在，便将头望向了窗外。林川望着她，又将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贺芷还是没有搭理他，一旁的姚季看着眼前的局面，厚脸皮的答道：“昨天太忙了，便……”
　　贺芷转头对着姚季说到“我下午还有事，下次再请你吃饭就先走了。”说完贺芷将自己的包拿着便起身打算离开。
　　这时的林川站起来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这就和林先生无关了吧。”贺芷回答道。
　　林川看着贺芷，询问道：“要不要……”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贺芷并没有等林川说完，便开口拒绝道。
　　林川看着贺芷的态度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见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贺芷同姚季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
　　回到车上，贺芷给田卿打去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田卿：怎么了？展看完了吗？怎么了？芷芷？你怎么了？
　　贺芷：你在家吗？
　　田卿：在啊，怎么了？
　　贺芷：我来找你……
　　贺芷说完便给挂了，但田卿还是察觉出贺芷的感觉不对，但也没有机会多问。

　　——咖啡厅
　　林川和姚季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到最后姚季看着眼前的人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没有好气地说道：“你当初不是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吗？现在为什么回来？”
　　林川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安安静静的回答道：“想回来就回来了。”
　　“你以为这个理由我能信？”姚季看着林川一脸好笑的反问道。
　　林川喝一口茶后慢悠悠地说道：“那我要怎么说？”
　　姚季看着林川的态度，也是有点生气的道：“我只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食言？明明说好就去两个月，为什么去了就没有回来？”
　　林川看着姚季认真地问道：“你真想知道？”
　　“当然！”姚季一脸确定的表示。
　　林川平静的说道：“你也知道当时有一个出国深造的就会，那个机会有多难得你是知道的，而我呢？那难不成让她放弃好不容易的来的机会来陪我这样一个人。”说到这儿林川突然停了下来。
　　姚季看着林川，语气又有些担忧地问道：“那你订婚宴咋回事？”
　　林川叹了一口气后又接着说道：“家里人安排的，我也想用这件事刺激一下她，想看看她啥反应。”
　　“那应该是没看到你想要的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悔婚。”姚季看着林川，询问道。
　　林川看着眼前的人，心平气和地说道：“是啊，但是我还是不甘心，想再试一次。”
　　“你就不怕她有男朋友，再说了当初那件事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你觉得你再不甘心有能咋样？你还会有机会吗？”姚季看着面前面不改色的林川，戏谑地问道。
　　“没报太大希望，但我想无论如何还是想守着她。”林川看着窗外，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
　　姚季看着眼前的人，说到：“林哥，不是我说啥，你今天也看到了，贺芷……”
　　“我知道，是我先放弃那段感情，她发脾气也是应该的。”林川打断姚季说到。
　　姚季看着林川的脸色，说道：“林哥，我是你的兄弟，可我也想说一句，如果你想让她不那么痛苦，我觉得你还是离她远远地吧。毕竟当初她为什么没见到她奶奶最后一面，也有你的原因。”
　　林川听到这儿，立刻转过头来，看着姚季，眼里流露出疑惑神色，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姚季看着眼前的林川，说到：“当初你一声不吭地走了，贺芷不是找了你大半年吗。那段时间正好她奶奶突然去世，赶回来的时候，奶奶就已经下葬了。那段时间，她几乎整个人都瘦得不成人样，后来患上了心里疾病，后来这些年她虽然在我们面前总是很开朗，可我们几个玩的好都知道她一直都在吃药。至于吃的是什么，也不用我多说了吧。”听到这儿，林川看着姚季一直没说话。姚季看了看林川，便起身走到他身旁，用手拍了拍他说到：“林哥，实在不行你就放过她吧。当初你们的那个赌已经让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了。”说完，便径直离开了，只有林川还独自坐在那，好似在思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