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J/血源]Sarco》梧鸣暝

13、第13章

　　98.
　　“为什么是波西·杰克逊？”我感觉大脑嗡嗡作响，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是啦，是啦，明明我是为了一个预言，和他踏上寻找闪电权杖的道路，现在冥王却告诉我他偷了黑暗之盔？
　　“我知道你原本是帮助他过来威胁我。”冥王开口。他身上的黑丝长袍无风自动，袍子上像是有无数的灵魂在嚎叫。我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罪大恶极的灵魂才会被他钟爱到制成贴身衣物。“你险些杀死了地狱犬，除掉了复仇女神，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孩子。更何况你是塔纳的遗族，所以我决定拉拢你，给你一个机会。”复仇女神中的两位从天花板上落到我面前，其中一个——据波西说应该是道斯老师，冲着我露出一个渗人的笑。
　　“另一个复仇女神呢？”我鼓起勇气问。
　　“她在跟踪波西。”道斯老师没好气的说。
　　“但是波西他......”我想为波西辩护。
　　“异议！没有但是。波塞冬或许可以激怒宙斯，但是我可没有这么蠢。他就是冬至的那个小偷，被当做秘密武器，在夜里偷走了闪电权杖和黑暗之舵。假如我没有派出阿勒克图跟踪他，我就要让波塞冬的诡计得逞了！现在！立刻！去给我把黑暗之盔取回来！”
　　哈迪斯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奥利匹斯的神都是一群废物！到最后我还要去指望一个小小的半神！”
　　“阿勒克图，带她去找墨纪拉，你办事我放心。”
　　阿勒克图紧紧抓住我的肩膀晃晃悠悠飞了起来。
　　“快点！”冥王的催促声响起。复仇女神在威压下抖了一下，差点害我掉到地上，她的蝙蝠翅膀扑扇的更快了，我们迅速飞出了冥府，来到了地上。这里是卡戎的地盘，也就是DOA录音室。
　　“别急，让我记录一下地址。”我说。“我待会儿还要和朋友回来，而不是和你，仁慈女神。”
　　“怎么，不想让他们觉得你在通敌？”复仇女神似笑非笑。“这位小姐，你也不想让你的同伴知道你已经是冥府的人了吧。”
　　我很无奈，但是波西他们并不知道冥府的入口在哪里。我还要把他们引过来。打工人感觉非常心累。

　　99.
　　我喜欢迷雾，或许他们只会觉得我和复仇女神只是一架小小的无人机或者是什么巨大的鸟之类的东西，它隐蔽了我的踪影，让我们在凡人中不断穿梭。
　　“就是这里了。”复仇女神将我轻轻放下来。我们在一家巨大的，以莲花为标志的大饭店。上面有一朵霓虹花，闪闪发光。饭店向外散发着冷气，还有一股香气，大约是莲花的香吧。
　　“如果我是你，”复仇女神吃吃的笑，“我连在里面的空气都不会吸一口。这是一条忠告，记住，别吃，别动，别玩里面的东西。祝你玩的开心，塔纳托斯家的小崽子。”话落，她在一片迷雾中消失。

　　100.
　　我走进大厅，忍不住“哇”了一声。
　　整个大厅就是个巨大的游乐室，里面摆的可不是那种烦人的旧式小精灵电玩或吃角子老虎机。这里有室内滑水道，蜿蜒围绕着那至少上达四十楼的玻璃电梯。角落有一个正面攀岩墙，还有一个室内的高空弹跳桥。虚拟实境的电玩配有镭射枪配备，数百种影音电玩都配备着一台宽荧幕电视。简单的说，只要你叫得出名字的电玩，这里都找的到。有几个小孩正在往，不过人并不多，想玩游戏不用等。到处都是女服务生和甜心吧，提供各种你想吃的食物。
　　别吃，别动，别玩。找到波西·杰克逊！我在心底默念阿勒克图的忠告。
　　“嘿！”有一个服务生说。我猜他是服务生，因为他穿着白黄相间、印有莲花图案的夏威夷衫，还穿着短裤和夹脚拖鞋。“欢迎来到莲花赌场，这是你的房间钥匙。”
　　“祝你玩的开心！”

　　101.
　　我接下钥匙，然后我开始思考，假如我是波西、安娜贝丝和格洛弗，我会在哪里？
　　那么，在冒完险之后来到这样一个安逸的环境，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洗个澡，换一件衣服，然后睡个安逸的大觉，又或者是对着游戏一台一台玩过来。
　　事实上我也想这样做，但是忠告又一次警醒了我。
　　忠告？什么忠告？
　　不对，我是谁？波西·杰克逊又是谁？我的记忆在大量流失，快点出去！
　　我也顾不上找人了，风一样冲出门外。

　　102.
　　走出之后，我的记忆才开始恢复。
　　难道是那香气，它可以使人缓慢失忆。刚进去几分钟我就这样了，那波西他们该怎么办？他们还记得我吗？
　　我拿出弓刃，在自己胳膊上轻轻划了一刀。伤口出血，我的思绪也清晰了许多。
　　目标：寻找波西！

　　103.
　　我顺着游戏机找过来，这里的人有的穿着非常，呃，复古。有个女孩穿着a字形裙子，头上缠着黑色的丝巾。我过去问她，“嘿！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白色皮肤头发乱糟糟的男孩，一个金色头发灰眼睛的女生和一个像羊一样的男孩？”
　　“自己找去，”她愤怒的瞪了我一眼，好像我的出现打扰到了她的时间。接着她想离开的时候，我拽住了她。
　　“那么，”我放缓态度“现在是几几年？”
　　她露出一副看傻子的神情，“当然是1967年了，你连时间都忘了吗？”她不确定时间，而且也不在意。
　　不对。
　　不对。
　　不对。
　　这里的时间流逝速度比外界快。我要去干嘛来着？对，波西。我捏了一把伤口处，剧烈的疼痛警醒着我。

　　104.
　　我在一群小孩中终于找到了波西。他在玩虚拟实境神枪手。
　　“波西！”我在他面前摆摆手。“快走！我们要去归还闪电权杖，不然哈迪斯就会引发世界大战！”
　　波西扭过头来，他眼里只有冷漠。“什么？”他一边回应一边冲着游戏机里的人物1射击。
　　“闪电权杖！夏至前要找到！”他迷雾般的眼睛逐渐清澈起来。“安娜贝丝和格洛弗，我们要赶快找到他们。”我抓住他，摇了两下。
　　“你不是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了？你是萨尔科的鬼魂？”波西问。
　　“出去再解释！”

　　105.
　　他带着我走到城市建造的地方。安娜贝丝仍然在建造她的城市。
　　“走吧，”波西对她说：“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没有回话。
　　波西摇摇她。“安娜贝丝？”
　　她抬头看我和波西，有点火大的说：“干嘛？”
　　“我们该走了。”
　　“走？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才刚把尖塔……”
　　“这里是陷阱。”
　　她没有回答我，所以波西又摇一摇她。“干嘛？”
　　“你听好，冥界，我们的寻找任务！”
　　“哦，波西，别这样，只是多花几分钟而已。”
　　“安娜贝丝，只要你一住进来，就会永远待在这里。”
　　“那又怎样？”她问：“你还想得出来哪里比这里更棒吗？”
　　波西和我对视了一眼，一人抓住她的一条胳膊，把她从游戏中带出来。
　　“蜘蛛，”波西说。“蜘蛛，很大的蜘蛛，毛茸茸的蜘蛛。旋转的蜘蛛，会打游戏的蜘蛛......”
　　这些话总算是刺激到她，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天哪，我们在这里呆了多久......”
　　接着她又扭头看向我，“萨尔科？你之前跑哪里去了？我们只看到你被一个奇怪的黑衣人带走了。”
　　“一会儿再聊吧。当务之急是找到格洛弗”

　　107.
　　我们四处分散去找格洛弗。最后波西发现了他。他在玩一种颠倒猎人的游戏，就是那种有直立行走的鹿出来射击猎人的游戏。
　　“格洛弗！”我们一起大声喊叫。
　　“人类，该死的人类，死吧！”
　　然后我们一齐把格洛弗从游戏机上拖下来。我去掉了他头上的vr眼睛。“快点放开我啦！我才刚刚升级，我不要走！”格洛弗的飞鞋拉着他往反方向飞去。
　　饭店服务生飞快跑过来。“那么，你们准备好要领白金卡了吗？”
　　“我们正要离开。”波西告诉他。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说。我觉得他是说真的，如果我们离去，就上了他的心。“我们刚刚为白金卡顾客增设了全新的电玩楼层。”
　　他拿出卡片，我一点也不想拿。我们的时间没多少了。
　　格洛弗伸手去拿卡片，安娜贝丝赶紧用力将他的手拉回来。“不用，谢谢。”
　　我们往门口走去，食物的香气和电玩的声音愈来愈诱人，我想起楼上的房间，我们可以在那里多待一晚，睡一次的好床……
　　接着我们冲出莲花赌场饭店的大门，跑下台阶到人行道上，现在好像是下午，和我们进去赌场饭店的时间差不多，可是有点不对劲。这时天气完全变了，天空乌云密布，阵阵闪电直落入沙漠。

　　108.
　　波西和我跑到最近的书报摊，先看年份。感谢天神，和进去时的年份一样。接着我看了看日期：六月二十日。
　　我在莲花酒店里渡过了一天，但是感官上只是过去了几十分钟。
　　距离夏至，只剩下一天的时间。在一天之内，我们要完成寻找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