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末日才能找对象》黑木猫猫的茶

5、开锁

　　“右边，”陈酊揪了揪徐绯的头发低声提醒。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徐绯从善如流，遵从指示，嘴巴却总要招惹。
　　陈酊已经习惯忽略徐绯的嘴欠，只当没听到。小心掀开一处通风口盖，他们已经爬到教室隔壁的工厂，监狱为了消磨囚犯的精力，顺便创收，通常会设立工厂接单一些手工活计，底下就是装配简单电子零件的小型车间。门全部敞开着，到是没有丧尸游荡，估计都被教室的骚动勾引走了。
　　“下去？”
　　“再往前走走，从仓库后门出去，走园圃。”
　　从通风管挤出来两人又是一翻争执斗嘴。
　　监狱规划了非常大的种植区域，眼前的园圃被犯人们打理得颇为丰足漂亮。此时已经临近傍晚，习习凉风穿过山林而来，茂盛的棚架底下，还有没来得及收获的南瓜。陈酊怅然叹气，这批南瓜还是春天时候几个老犯人跟他申请种植的。虽说是监管和被监管的双方，但陈酊性格柔和又为人正派，经常给被欺负的弱势犯人主持公道，和不少犯人关系融洽。想到那几个相熟的老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难免怅然。
　　徐绯可什么情愁伤感，确认暂时安全就开始拽着狱警在菜园里溜达，吃个西红柿，掰根黄瓜，倒是丝毫不顾虑会不会沾染病毒。
　　园圃依次菜园、水稻田、果林一直延伸到监狱前半区。两人难得惬意地在田野间散步，偶尔零星丧尸骚扰对于两人来说实在谈不上威胁。
　　“监狱如果还有活人，最大可能就是躲在果林后面的安检楼。”陈酊说道，“那里有狱警的休息室和武器库，设了很多道隔离墙。”
　　“我们一路过来，监狱里所有分区门全部都畅通无阻。整个内监区恐怕已经被完全开放。”徐绯抛着手里的西红柿，语气懒洋洋仿佛再聊晚餐的菜式。“警官，刚才我没来得及说，食堂里塞满了丧尸，人数至少有几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全部聚集在那里，但这个监狱就是大型定时炸弹，我们不小心招惹，恐怕没来得及转化成丧尸就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陈酊知道徐绯的意思，如果丧尸爆发是迅猛的，被人完全打开的内监区全军覆没只在顷刻之间。而且六七米高的围墙圈着，现在整个监区就是个大型丧尸集聚地。结合他们在外面看到囚车丧尸诡异举动。监狱某处甚至滋生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仅凭他们两人，根本不可能考虑搜救调查，成千上万的丧尸能瞬间把他们吞没。但最令人不舒服的是这一切发生带有明显的人为痕迹，到底是谁，又出于什么目的？关闭监狱电力系统到底是出于保护，防止丧尸外逃，还是为了确保监狱里所有的人变成丧尸。陈酊又想起电台里惨死的安妮，布满丧尸的停车场。他掏出从惨死的卡车司机那里拿来的通讯器，通讯网络还在中断，报警电话依然无法拨打。城市还好吗？人类社会是否还健在？

　　果然如同徐绯的猜测，两人从园圃轻松进入安检楼。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安检楼内血肉喷洒得到处都是，但看不到一个丧尸。徐绯打头，两人小心前进。
　　“咳。”徐绯揉揉鼻子，额头沁出汗珠“血腥味怎么那么重。而且好热。”
　　“还好。”陈酊已经打开手电，正在警戒身后。“大概你量级太高，对气味比较敏感。”
　　“或许……”，徐绯扭头正要调笑，眼角余光扫到什么东西快速闪过，“小心！”话音还未落就把陈酊按倒在地，一个黑影楼梯间内扑出来越过两人刚刚站立的地方。墙面留下深深的划痕，刮落的墙灰落了两人一身。那黑影速度奇快，一击不成已经跑出去十几米，闪入走廊尽头的房间。陈酊的手电抬起只来得及捕捉倒那黑影进屋的残影。
　　“是白天遇到那种怪物。”徐绯抖抖头上的灰，沉声道。“狗娘养的躲在楼梯底下，他在伏击我们！”
　　“看衣着是个狱警。”陈酊说。
　　“得过去弄死它。”徐绯紧盯着怪物进入的屋子。“它没有呼吸，随便找个地方埋伏，被挠一下，我们都得交代。”
　　陈酊点头同意。徐绯把铲子递给陈酊，自己拔出枪。二人贴墙悄悄接近。长走廊大概二十多米，两边连着四个房间，门都敞开着。有惊无险地经过第一个房间，徐绯突然示意停下，他侧耳细听，手比划一下，用嘴型说道“后面。”陈酊轻轻点头。
　　此时两人对视，徐绯手握紧枪，陈酊单手握铲。
　　徐绯张嘴做口型，“准备，三，二，一！”两人同时暴起，陈酊矮身挥铲回扫，徐绯抬手开枪。那怪物极快，几乎瞬间就冲到陈酊背后，长长的手甲被陈酊躲过直直插入墙内十几公分！陈酊这一铲虽然是单手，也用尽全力，铲头扎入怪物大腿卡入腿骨，怪物蹬腿挣扎陈酊甚至来不及脱手铲子，就被甩飞出去。徐绯开枪打中怪物颈部，M99口径太下，怪物脖子豁了个口子，根本不受影响，只顾奋力拔出手爪。徐绯再要补枪，已经被飞出去的陈酊连带着摔在地上。只这摔出去的一刹，怪物拔出手爪返身就往徐绯身上捅。徐绯极限躲闪，锋利的甲爪贴着徐绯的头插入地面，两人对视不容多想，立马起身，徐绯踩住怪物另一只爪子，陈酊压在怪兽身上，把相连手铐绕在怪物脖颈，两人拼命绞死。哪知这怪物力大无穷，挣扎着把二人掀翻在地，又朝徐绯扑来。徐绯也是悍勇，抬腿就踢，徐绯是特种职业军人，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他全力踢出一脚，能把成年男人踢翻出去十几米。怪物半空中被拍在墙上，摔落懵在原地。两人哪能等它反应过来，迅速翻身扑过去，徐绯上去死死按住怪物，两条手臂青筋暴起。
　　“快！”
　　陈酊迅速抽出背囊里弩箭，狠狠扎入怪物太阳穴。
　　怪物抽搐两下，不动了。两人紧张地盯着怪物几秒，确认死亡后才卸力摊倒。
　　“这狗东西狡猾得很，从楼外墙悄悄摸到我们身后。”徐绯揉了揉额头，似乎不太舒服。“力气还这么大，差点被他弄死。”
　　陈酊没回话，蹲在怪物尸体前翻看死，低声说：“安检组的组长费南多。”
　　“让我猜猜，也是个S级Alpha。”
　　“是。变异可能跟腺体等级有关。”陈酊抬头，神色凝重，“最主要的是，费南多身上没有致命伤，他甚至没有伤口。”
　　“青壮年的高量级alpha，他自然猝死的几率是多少？”
　　“几乎没有，他很可能是从活人直接变异的。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你担心监狱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活人直接变成丧尸？”徐绯烦躁地擦汗，越来越热了。
　　“我不知道，或许。”
　　“不管怎么样，先打开手铐，开锁仪器在哪？”
　　“存放在三楼，走。”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楼里除了应急通道指示牌散发着幽幽绿光一片漆黑，倒是应景的恐怖。两人打开手电，前后警戒着前进，走得很谨慎小心。毕竟黑暗之中被那种怪物偷袭成功，恐怕瞬间毙命。还好两人运气不错，安检楼里除了他俩没有能动的东西。有惊无险地取出开锁仪，万幸这玩意为了便于携带，自带电源，不然两人真不知道要被铐到什么时候。解放双手，两人都松了口气。此时徐绯耳朵一动，有声音，他连忙来到窗边查看，忍不住深吸口气。
　　“警官，我记得你说安检楼连着武器库。”
　　“对啊，怎么了？”
　　“有没有可能，武器库里有炸药手雷。”
　　“……这里是改造犯人的地方，不是物理超度犯人的地方。早就全部换成□□和镇静针了。”陈酊没好气地说，他发现徐绯还专注看着窗外，也走过去。
　　“……”
　　楼下乌泱泱成百上千的丧尸正在往他们这栋楼走，有些已经进门洞了。
　　陈酊喃喃道：“好像还有淘汰下来的FK冲锋枪。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最好祈祷它们能用。”
　　时间紧迫，两人夺门而出。
　　狂奔中徐绯说道：“快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通风管道下水道的可以爬的？”
　　陈酊骂道：“这TM是狱警的地盘，完全独立，哪来的通风管道通往其他地方”
　　“别那么凶嘛。大不了一会哥哥我给你开路。”徐绯笑道。
　　“这种时候能不能别说废话。”
　　两人说话就已经下到一楼，与丧尸群来了个迎面相逢。丧尸蜂拥而上，两人赶紧往回跑。
　　“武器库在地下一层。”陈酊喊道。
　　“那也下不去。快想想别的路。”徐绯边跑边回头射击，他枪法准，一枪一个爆头，丧尸群被倒下的同伴绊倒，到是放慢了速度。
　　两人跑上四楼，已经是顶层，没路了。陈酊紧张地环顾一周，往哪走往哪走？
　　“电梯！电梯！”陈酊指着墙边两座并排的电梯门。“从电梯井下去！”
　　“赶快，要冲上来了！”徐绯守在楼梯口，M99弹夹只有25发，徐绯已经开了18枪，马上就要告罄，装子弹是肯定来不及，徐绯抽出匕首弄死两只率先爬上来的丧尸，把尸体砸向丧尸群，减缓尸群速度。另一头陈酊正用铲子撬电梯门。
　　“好了！过来！”陈酊喊道，徐绯对着楼梯连开数枪，把子弹打光，回身跑向电梯口。运气还不错，电梯轿厢正好停在三楼，两人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往下跳。轿厢顶部也不是久留之地，两人赶紧攀上电梯两侧滑轨，往下爬。刚爬到轿厢底下，就听到“乒碰”声从上面传来。追上来的尸群正在下饺子似的往下跳。
　　“还好这群小怪物没什么智力。不知道往下爬。老子可算喘口气。”徐绯话音刚落。头顶轿厢发出“吱吱~”的金属摩擦声。
　　“……”
　　“跳下来丧尸太多，轿厢安全卡扣快支撑不了太久，快爬！”陈酊说道。
　　徐绯骂了句脏话，赶紧加快速度。头上悬着千斤巨物随时砸下来，两人手脚奇快，一支烟的功夫就爬到负一层，脚下就是电梯坑底，已经隐约能看到缓冲座。徐绯一手扣着电梯缆绳，一手将匕首插入电梯门缝，才撬开空隙，一只腐烂的手挤进来，又一只。
　　“警官 ，好消息，电梯门撬开了，坏消息，门外全是丧尸。”
　　“那也要出去。我掩护你，快！”陈酊大喊，看着头上开始越滑越近的轿厢，两边支撑电梯的滑轨也在瑟瑟抖动。
　　“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