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玉己

2、喜欢姐姐

　　“……阿言？”

　　微弱的夜灯下，女人眉眼精致，吊带礼裙下是姣好的身材。此刻一身酒气，脸颊微红，仔细看眼神迷离还带着几分倦意，但脸上没什么表情，沉着眸时更是看不清神色。

　　女人眯眼看身前比自己高半头的少年。少年长相优越，气质上与女人相似，特别是同样冷淡的神情，但此刻少年脸上平添几分笑意。

　　少年一只手环住女人的腰，扶着让她踮脚踩在自己鞋上，另一只手提着她的黑色高跟鞋，动作间的亲昵并不像寻常弟弟对姐姐的样子。

　　“姐姐，是我。”少年的声音清冷平淡，转而侧头对车里的人说话。

　　“陈姐，麻烦你了，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姐姐。”

　　陈秘书点点头驱车离开。

　　顾言沉眸看着怀里的女人，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她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却又刻意保持着面无表情，好像在说我很清醒。

　　明明醉得站不住了还这么严肃。

　　两人虽然是没有血缘的姐弟，却关系亲密，顾听比顾言大五岁，两人一起生活了八年。

　　顾言只用一只手就稳稳抱起顾声，又用拿高跟鞋的那只手打开门以及墙侧玄关的灯。

　　听到声音，顾声伸手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的脸正对向自己，模糊着视线仔细端详他，顾言静静看着她，乖巧地任她摆布。

　　这样昏暗的灯光中，又面对这样的眼神，顾言心跳漏了几拍。

　　他被她身上的酒气熏得也有些醉了。

　　但转而自嘲不过是在为自己欲念找借口罢了。

　　“嗯……阿言？去…给我煮…煮碗醒酒汤。”顾听语速比清醒时慢了些，但依旧清晰，手顺着他下巴回到脖子后，头靠在顾言胸前蹭了蹭，顾言腾出另一只手一起抱她，让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自己怀里。

　　顾言呼吸沉重了几分，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怀里人的侧脸，顾听的一缕发丝乖巧的贴着脸侧的肌肤，衬地她没有以往看起来那么严肃冷漠。顾言抿着唇没说话，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晦涩的欲念。

　　顾听有洁癖，从不穿睡衣以外的衣服上床。

　　顾言抱她到她卧室的沙发上，一接触到柔软的沙发，顾听自觉松开环抱着顾言脖子的手，没有一丝留恋。

　　顾言身上一轻，心头反而一沉，不舍那抹柔软的触感，伸手温柔地摸了摸顾听的头发。

　　顾言端着醒酒汤放到卧室的桌子上，走到沙发边轻唤了声姐姐，顾听睡的不沉，却也没醒。

　　顾言低头静静看着她，心里却有些沉重：姐姐，如果这时候亲你，你会是什么反应？

　　顾言手肘撑在顾听耳侧，手指抚摸她的耳朵，另一只手的拇指抚在顾听的唇上，轻轻揉搓，平静的神色中透露的危险愈加浓重。

　　自从他上高中，他已经很久没见她了，每次见她，她也端着姐姐的架子只问他学习成绩，交朋友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她从来不讲自己。

　　就好像，自己是她的累赘一样。

　　手下的力气重了些，顾听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唇间微动，呢喃着唤“阿言”。

　　顾言闻声，轻叹：姐姐，我不想等了怎么办……

　　顾言的手指从顾听的唇慢慢划向下巴，像刚才顾听对待他一样微微抬起了她的下巴。

　　“姐姐……”温热的气息带着薄荷的清香扑面而来，那是两人同款牙膏的味道，顾听睫毛颤了颤，像是要睁开眼，顾言俯身狠狠吻了下去，像是要碾碎她的唇一般，顾听嘤咛出声，也顺势被撬开唇齿，强势侵入，占有。

　　唇齿间的酒香与薄荷香碰撞，又苦涩又清甜，气息逐渐沉重，舌间碰撞的水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充斥在耳边，有什么东西在夜晚的空气中弥漫，两人的意识好似沉沦在了欲望之中。

　　顾听被醉意困意以及情欲包围，身体开始发热，口中的空气被掠夺殆尽，腰臀间游离的手掌掀起一阵颤栗，双手早已不自觉颤抖着抵在两人胸口之间，整个人被顾言紧紧抱在怀里，退无可退。

　　直到顾言喑哑着嗓子唇齿间伴着气息吐出顾听的小名：“声声……”。

　　顾听浑身一僵，醉意以及困意都瞬间醒了大半，挣扎着想推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双手还被按在了头顶上方。

　　唇上被吮吸的力度加重，牙齿磕碰在唇上的轻微疼痛，刺激着二人的神经。

　　顾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究竟是愤怒还是刺激的作用，或许都有，让她眼眶酸涩，眼泪不禁顺着脸颊流到锁骨，又流到了顾言的指尖？

　　是顾言用右手拭去了顾听眼角的泪，转而带着湿意强硬地从裙下顺着大腿摸向腰间，顾听脸色黑了黑，顾言却无动于衷，手还有继续向上爬的趋势。

　　顾听忍无可忍，猛地一脚踹向顾言，随即挣开桎梏，顾言闪身躲过顾听那一脚，却被顾听一巴掌甩在脸上。

　　“顾言，我是你姐姐！”

　　顾言低头垂着眼维持被打的姿势，一言不发，透过微弱的灯光，脸颊微微泛红，看起来倔强委屈。

　　顾听知道他又是在装可怜，这是他从小到大惯用的把戏。

　　顾听面无表情地微微动了下又麻又痛的手掌，沉声说：“滚出去。”

　　顾言回到自己房间，收起委屈的表情，手背触及被打的那侧脸颊，低低地笑了两声。

　　“姐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