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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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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修远,事实上他是我姐姐的未婚夫,我未来的姐夫,这是人尽皆知的。有名的金童玉女嘛!他们订婚两年多,可是我却只见过他三次。
我16岁被母亲送往荷兰,我外祖母的家里,在那里我读书,生活,成长,回国还不到半年。在此期间我只回过一次国,就是姐姐的订婚宴会。那就是我第一次看到乔修远,英俊潇洒,沉稳内敛。站在姐姐的身边,王子和公主。
第二次是在家里,那时候我刚刚回国。他送姐姐回家。在家里坐了不到半个小时,走的时候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对我说:“现在姐姐还给你。”,简直把我当三岁的孩子。
还有就是今天。这三次见到他,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觉,说不上来,可是却很微妙!
当他把他白色的BMW准确的停来我的面前时,我突然有种想逃走的冲动。可是我还是忍住了,为了我的采访任务。他下车,绕了过来,一只手打开车门,另一只手扶住车框,害怕我撞痛头吧。他曾经这样温柔小心的为姐姐开过几次车门?我不敢多想,快速的坐进车里。
他关上门的刹那我的心头突然想起了吴淡如的小说里面的一句话:“爱是不公平的。你会因你爱的人为你开的那一次车门而感动,忘记你不爱的人,曾经殷勤地为你开一千次车门。”姐姐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我不知道,她可能以为这很自然,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上层男士都会有这么绅士的举动。但是为什么在我看来这竟然会与爱情扯上关系呢?
他坐在我的身边,空间一下子变得狭小,我真怕他看出我的想法。“去哪里?”,我开口问他,唯一的理由就是想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侧过身子,弯下腰。为我系上安全带。“你每次都这么对我姐姐?”,我突然又好奇起来。
“这是你采访我的第一个问题吗?如果是的话,我回答。”
“是!”,我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不是!”,他随即回答,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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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在海边,在海浪的伴奏下一问一答。他很配合,我从没有遇到过这么爽快的总裁。他们不是都应该有些傲慢,或者带着点严肃。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自告奋勇接受我的访问?”,这个问题其实是我最想知道答案的。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想听。”,我一向是好奇宝宝,不然怎么会干这行。
“拔刀相助。”,呵呵!一听就是假话。
“还有就是英雄就美。孰真孰假,你自己判断,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我的判断是:一派胡言。”,现在我情愿相信前一句是真的。然后他又笑了,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他笑,但是已经无法统计他笑过多少回了。
“你为什么和我姐姐订婚?因为你爱她?”,在他和姐姐的订婚宴会上我也没有见过他这么笑过,那么旁若无人。
“你姐姐有家事,有样貌,有学历还有能力,以选一个妻子的标准来说,是不二人选了。”
“可是爱呢?没有爱情的婚姻不是不道德的吗?”
“你真的还是个孩子。”,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发,噢!又是这个动作,我真的想告诉他,我是个成年人。
“爱情,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而已。疯过一阵也就要回归平淡了。”
“可是人就是要为爱情疯狂过才叫人生。”,我可不甘心,没有爱过的人是可悲的。我站了起来,很认真的说,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一个异性如此直白的探讨过有关于爱情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我想说些什么,可是总是话到嘴边又被什么咽住了。我的余光看到他有几次回过头来看我,一瞬间又转回去,目视前方。他也有话要对我说吗?
下车时,我急急打开车门,乔修远一把抓住我的手,刹那间,我全身犹如触电一般。他握得那么紧,我的手甚至有一些微微的刺痛。
“放开我!”,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竭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关于你爱情的论调,我会仔细想想的。”,他轻巧的说完并且放开了我的手。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出车子,连车门都忘记关。我只听到我的身后传来又一阵笑声。他……乔修远根本就是个坏种!!!
晚上我竟然梦见了乔修远,他对着我笑。我就醒了过来,满头是汗。跑下楼,打开冰箱,拿出一大瓶冰水,鼓动鼓动得往下喝。我怕什么?他笑笑我就怕了吗?我宋晖就这么胆小、怯懦吗?
我写了一篇乔修远的访问稿,不久就上了杂志。我按照惯例把杂志寄给被采访人乔修远。乔修远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来,夸奖了我一番,说是乔修远对这篇专访非常满意。这是最敷衍了事的回答,不过我的心到是定了下来。看来是我多虑了。
可我恰恰不知道这根本就是黎明前的黑暗。暴风雨前的宁静。
母亲打了一个电话让我早些回去,这让我非常惊讶。她一向只关心姐姐的行动去向,对我她是从来不多问的。姐姐十岁的时候,就列席股东会议。十八岁正式加入董事局,二十二岁成为
“长天”的董事长助理。半工半读完成硕士学业,担当总经理一职。广开言路,大刀阔斧的对公司进行改造,成功成为没有受到亚洲金融危机冲击的企业之一,她无疑是个天才。她手下猛将如云,各个战功显赫,而且大多是女性。怪不得江湖上有人戏称我们“长天集团”是女人天下。
我和姐姐就像我们的名字一样,她是“晨曦”,给世界带来光明。我是“余晖”,就算美,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所以当我上高一的时候母亲说要把我送去荷兰陪伴寡居的外婆时,我马上就同意了,甚至没有半点留恋的就去了。
我在荷兰的时候,母亲只是每年寄一张贺卡给我和外婆,只在路经荷兰时来看过我两次,六年,整整六年,我们母女只之相处过三天。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我是她领养来的,可是我和她如出一辙的面容又让我不得不相信我就是她的女儿。今天她的电话真的让我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