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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番外 ...

  •   番外 段清郁视角

      我叫段清郁

      在外人眼里txl是精神病,是变态更是心术不正,我以为我的父母作为高知识分子,应该很理理解这些东西,可是我想错了,在理解我这个女儿之前,他们似乎更在意的是面子。

      拥有一个是txl的女儿,就是在给他们的脸上抹黑,是他们在学术界的最大的污点,这是天大的耻辱。

      那天一早,我和曲叹正窝在温暖的被子里熟睡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彻底打翻了这个早晨。

      我被紧急的叫回了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走时我看着还在床上躺着香香软软的她,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温暖。

      我一定要陪曲叹走到最后。

      在车上问我问我爸妈到底什么情况?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马上回家。

      可门刚一打开,我便看着我的父母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我关上门,在玄关处换鞋。

      谁让我爸突然大发雷霆,拿起茶几上的茶盏便朝我扔了过来,我来不及多想,刚好砸在我头上,顿时,我只觉头上好像有血流了下来。

      我妈看到这一幕连忙阻止我父亲“先好好说嘛,别打孩子”

      “好好说,她都做出了这么有违天理的事,怎么和她好好说?”

      看着我还捂着头,站在一旁,他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你特么还不赶紧给老子跪下”

      我听到一向以斯文为主的父亲第一次朝我骂出了这样的话,也没反抗,只是乖乖的跪下。

      然后他便将桌上的那一沓照片狠狠的摔在了我的面前,抬手指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照片“你告诉我,你这些都是什么?”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这着些照片是我和曲叹的接吻照照片有些模糊,但还是看得清唇瓣交叠在一起,我没解释什么,只是抬头直视着我爸。

      我爸看到我这副样子,直接起身朝我走来,一脚踹在我的胸口,被踹倒之后,我又跪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什么态度啊?你不要告诉我,你和一个女人在谈恋爱”

      “是”

      我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肯定。

      “我承认我和她确实在谈恋爱”

      “你要谈恋爱,爸爸从来不阻止你,但是你和一个女人谈恋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给你爸妈的脸上抹黑呀”

      “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北城那边有一座很好的治疗中心,我会把你送到那边去治病,到了那边你好好给我治!!!”

      我听到这话,皱了皱眉,随后立马反驳

      “治病我没病,我为什么要去?”

      “你不去也得去”

      听到这话,我有些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爸,同性恋不是病,而且我也没病,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我也知道我将来会面对的一切”

      “你知道你将来会面临的一切那你还!!!”

      随后,他似是觉得光靠劝,不可能劝得动我,于是他便将腰间的皮带给抽了下来,狠狠的朝我打来,我死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任凭他将皮带一下又一下的抽在我的身上,我也什么也没说,而我妈则是站在一旁,则是静静的看着。

      反倒是我爸的,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兴许是打累了,并将皮带扔在了一旁,重新坐回沙发上。

      我妈在一旁安抚着我爸的情绪,有一边朝我说:“郁郁呀,我和你爸爸是为你好,txl是病,得治啊。”

      我没有理我妈,还是一样在地上跪着,我妈看着默不作声的样,有些恨铁不成钢。

      “如果你不去我和你妈,就去找那个女生的家长,把那个女生送进去”

      听到这话我猛然有怔愣,吸了吸鼻涕,颤抖着声音恳求道:“爸妈,是我有病,我去治病还不行吗,求你了,求求你你了,你们别去找她,别找她”。

      我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衰求着。

      …………

      进前一天晚上,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我不知道跪着哭着求他们求了多久,我只知道待天亮时,我整个人的腿都已经麻了,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知觉。

      他们同意了,同意我见她“最后”见一面。

      后来的我也记不清了,我不记得我怎样被他们送去学校,不记得我怎样把她约了出来,我只记得在我走前,我和曲叹说了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曲叹和以前一样,软软的站在我的身侧,柔声的问道:“去哪?”

      我侧头看着她不禁笑了笑,安静乖巧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抱抱她,我想带她离开,离得越远越好,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哪双眼睛是他们的人,更不能把她往深渊里推,我伸手摸上她的头,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轻抚。

      “不去哪,你放心我不会离你太远”。

      …………

      到了“那个地方”,车刚一停稳,我爸便推着让我下车,我看了一眼我爸,我爸干站在车旁,冷漠的看着,脸上一丝怜悯。

      那一刻,我开始恨他。

      门口,一个穿着白大褂四十接近五十几岁的男人,正一脸微笑地着,可那份微笑,只要持续久了的人多看了一眼便会发现,那微笑莫名的诡异,我抬头瞟了他一眼,他正朝门外那几个家长挥着手,进门前我听到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朝家长说着:“我们会照顾好你们的孩子,请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他们治好的。”

      我妈看着我,她只是在旁边叹了一声,“郁郁,你改好了,妈妈就和爸爸来接你,放心,这里的医生很好的”。

      我听到了,但是我没有理她,而是在他们的注视之下,径直走进了那所谓的“治疗中心”,往后余生,我永远的噩梦。

      这个“治疗中心”除了宿舍以外,其他的房间便是专门的“诊疗室”。

      宿舍是上下铺的,一个房间可以住五个人,而这偌大的“治疗中心”却只有,却只有15个“病人”。

      晚上我和同寝室的四个人聊天才知道,他们都是被父母用不同方法强行送过来的,而他们的“病因”却各不相同,有的是有网瘾、有的是早恋、有的便是和我一样的人了。反正都是为了“矫正”“治疗”才被送来的,因为在他们眼中,我们是“不正常”的人。

      进入“治疗中心”的第一天,不同的“病因”被分配到的“诊疗室”也不一样,我和另外四个人被分到一起,有男有女,而我作为当中最年长的一个,作为“病因”的最深的那一个,最先受到“治疗”

      在那里,我没有名字,只有编号,124这个编号还真是独特,和我的生日一模一样12月4日。

      所有人也都一样,他说,我们作为在外面自由自由,不受拘束的孩子,在这里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定。

      我们不配拥有姓名,不配拥有家长对我们的爱。

      只要我们改好了,他们就会爱我们的,我们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爱?他们真的爱我们吗?

      至此我的噩梦彻底开始。

      我们每天要做的是,早上6:00起床,晨读一小时。像读高中时朗读课文一样,让我们站在小操场上大声朗读出来。

      “txl是变态,txl是精神病,我们不该当txl,我们对不起辛苦养育我们的父母,对不起给予我们优良生活的社会……”

      每个人都需要治疗,他站在台子上,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将我们绑在椅子上,还大声的说着,这是我们的“第一个疗程”。

      随后他将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赫然是几张照片,将那些照片摆在我们每一个人的面前,到我时却什么也拿不出来,我心里不禁轻哧了一声,幸好他们只有我和曲叹的侧脸照,没有正脸,他拿这个威胁不了我什么?可是我还是想多了。

      “医生”看着我默不作声的样子,突然一巴掌便扇在我脸上,顿时我只感觉侧脸一阵疼痛,甚至我的耳朵都开始有些耳鸣。

      一个人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电击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就如同一根得别细小且长银针,扎入你的太阳穴,在你两边的太阳穴从左边穿插右边,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兴许是觉得这样方法对我们不起效果,又开始对我们的吃食进行管控,会开始故意饿上我们一段时间,他们控制着度,不让我们被饿死,不让我们被渴死,不得不承认一个人长期挨饿的时候,真的很难受。

      而我们这些人当中,不免有些人是“硬骨头”,如果你不吃,他们又采用,给你灌输营养液的方式,又或者是直接给你强制喂食的方法。总而言之,他们不会让我们死,不会让我们轻而易举死在“这种地方”,这样只会砸了他们的“招牌”。

      后来的“治疗方式”也是就是给我们看那种片子,一开始,所有人都不适应,都不想看,但是他们会强硬的拽着女生的头发,命令我们强行看。

      而坐在我旁边的男生,则是被拳脚相加,但是他特别的硬气,被打时总是一声不吭。

      那一天结束之后,我有好几次啊,深夜睡不着时,偷听到那个男生,被强硬的带了出去。

      时不时“诊疗室”那边传来声音男人厉声的怒骂。“这是你喜欢的这个男的吧?长得还挺白净的,可惜了”

      “你们干什么!”

      随后便是皮鞭一声又一声抽在人的身上的声音。

      这一刻,我感到无边无际的恐惧。

      可是没过多久,我也面临了这样的局面,长鞭一下一下打在了我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我痛苦的呻吟着,直至我晕了过去。

      到后来看到那些仪器就让我感到一阵头疼,看到长鞭就感到畏惧,看那些片子就让我直犯恶心。

      ……

      时间久了,我甚至连我的名字都忘了,但每当我想死的时候,总有那么个人会出现在脑子里,虽然我也记不起她的名字了,我只知道有一个人,她一直在等我。

      直到后来,我仍幻想着她会来找我,我也始终认为她一定会来找我,可是我坚持233天,整整233天都没等到她,每天的折磨已经让让我身心俱疲了,终于我撑不下去了。

      在一个深夜,我趁所有人熟睡的时候,将那块被打碎的玻璃,从枕头下拿了出来,随后便直直的朝我的手上割去。

      我以为我死了,可是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人还是在那个地方,没有人会在乎我的伤,在我醒之后,没过多久,他们便带我去了“诊疗室”,而我的“治疗”更是比之前多加了好几倍。

      就这样一天一天又一天。

      ……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一大群警察闯入了这个“治疗中心”,为首的那个男人准备跑时,被警察直接一脚踹倒。

      我们被救了?

      而今天已经是什么时候了呢?

      被解救出来的人没有几个在痛哭流涕,我也一样。

      所有人都麻木,不知道是因为感情,还是因为被打的太久。

      在我爸妈带回去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最初被打的最凶的那个男生,原本还坚韧如野草的他,已经属于完全痴傻的状态了。

      ……

      从那个出来之后,我发现我出来之后和这整个世界彻底都脱轨了,我无法像正常人一般融入这个社会,存活于这个世界。

      窗外的鸟儿落在梅树枝丫上,我盯着那只鸟,但鸟似是注意到有人在看它,便忙不迭的飞走了。

      屋外砸杯子和争吵传入我的左耳,为什么说是左耳呢?因为我的右耳已经听不见了。

      我听着他们的争吵,打开了门,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有一瞬间的愣了一下。

      我妈跑到我面前,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看没看她,只是又看了一眼窗外。

      “我想出去转转”

      我妈听到我回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瞬间眼中含泪。

      “好,那妈妈陪你下去转转”

      我爸站在一旁,与送我进去之前的冷漠不一样,他眼中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不过,我现在的我没有兴趣去了解。

      刚下楼,我妈便不知怎么的没了影儿,我也没怎么顾忌,只是跟着那条路,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累了便坐着。

      只是当我再次有印象时,是他们找到我的时候,那时天已经黑了,我坐在桥墩子上。

      找到我了,不是我的父母,可是我多年的发小任云倩,她知道我和她所有的故事,也心疼我这么久以来的痛楚,她也曾试图寻找过我,可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后来我听从任云倩的话,决定去看了医生,在任云倩的强力推荐下,我被推荐给了一个医生,那个医生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今天这个病人跳楼了,明天那个病人要自杀了,他都事不关己,无法和那些病人共情的一副样子,甚至一度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医生?

      而553天的折磨,让我在同一时期查出重度抑郁症,创伤后应激障碍,睡眠障碍,听着这个医生复述着我的病,我突然就不知道我该怎么活了。

      医院决定让我住院,那个医生每回在看完病人之后,总是会来我的病房跟我聊聊天,我也很乐意跟他聊,于是那天我问了一个问题,问他为什么他对那些病人的死,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副。

      他坐在椅子上,给我削着苹果,笑着,“小同学,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反复自杀好多次被救回来的人,再一次自杀后,你救他,就是变像性的在害他,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在医院这一住便一年多,半年后任云倩来了,她总是隔了好久才来看望,其实我知道她很多时候都来了医院的,只是她一直都在门外,没有进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我没有问,她也没有说。

      那天快傍晚时,她才突然对我说:“段清郁,你还记得曲叹么”

      听到这个名字,我就一顿头疼,摇摇头:“不认识”

      在经过治疗后,我觉得我有些正常了,他们也没管我管的太严,我回到了那个家。

      ……

      直到某天,太阳暖洋洋,我躺在小躺椅上面,看着曾经看过的那些书,突然那本书落下了一张纸,我伸手去捡,上面写的一句话似乎让我开始有些头疼。

      “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

      曲叹?她是谁?我好像不认识,又好像很熟悉。

      后来的某一天,我正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修,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个男人,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骂,

      男人指着我的鼻子一声一声的骂着,我格外平静,只觉得他是个疯子,待他发泄完之后,准备转身走人。可是他后面的那句两句话,直接让我把沉淀已久的记忆再次浮起在眼前。

      “你知不知道你消失后的那几年,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两个的事了,她父母甚至以她为耻啊”

      他朝我一声声的吼着,“段清郁她不会等你了她25,快26了该结婚了,她还有父母,她不会等你一辈子”。

      我听着她好友一声一声的怒吼,一声一声的抱怨,我的心里一阵阵发酸。

      听到她结婚,我没有难过,可是,他后来的那句让我彻底崩溃。

      “你大学休学销声匿迹,她因为你,大学四年,她再未抬起过头,段清郁是你对不起她”

      我听完这话,抱头痛哭。我想起来了,一切都一切都想起来了,我负了那个叫曲叹的女孩子,好像还让她受了很多很多很多的委屈。那天我不知道我怎么回去的了,直到自己很魂不守舍,我爸妈围着我转,一直在问我怎么了,怎么了?

      第二天一大早,任云倩就到了我家,他看着我,我盯着他,他也没说话,我也没说话,只到我起身,我向卧室里的一个小角落。

      我拿了一个东西给她,并告诉了她娶她要结婚的消息,她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问要去吗?

      我转身看着任云倩,道:“我想看看她”。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便让她出去了,那天起我再也没出过门,直到她结婚那天,方运晟来接我的时候。

      我戴着口罩,坐在礼堂,最阴暗的角落处,看着她穿着婚纱,慢慢走向他的样子,我的心就开始发疼,我知道我走的这些年,她过的不好,但是当我看上她走向别人的时候,我的心中还是不甘。

      可是不甘又能怎么样呢?

      我这样的人早就配不上她了?

      她应该有更好的,更爱她的人,所以她选择幸福,我尊重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停下脚,转过身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着急忙慌的起身朝外走去。

      我躲进了车里,任云倩看着我的样子,不知道心里有多难受,我也不知道她心里有多难受,我只知道,我的一切做完了,我也该好好休息了

      ……

      后来,一场学术讨论的研究会的前夕,我父母被点名要求必须出面,无奈在临行前一天我爸我妈怕我出什么事,在晚上就在家里,所有尖锐的东西给收了起来,第二天一早,便将门反锁了外往内。

      天渐渐暗下来,我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然后将浴缸倒满水,就这样躺了进去,突然我发了疯般朝自己手腕咬去,直到将自己的手腕处咬至血肉模糊才停下来,看着血一点一点从手腕处流下,我突然就笑了。

      自己终于可以解脱,可是自己好想在见她一面啊。

      流血的手腕,泡在温水里,我就这样迷迷糊糊靠着浴缸,眯了好久。忽然撞门声将我吵醒,我会抬起眼看着我妈冲了进来。

      我惨淡的看着她,突然就委屈了,嗓子里控制不住的抽咽。

      “妈,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的是你和爸期望我改好的样子吗?”

      我妈没听到我这句话的含义,只是着急忙慌的说着:“郁郁,救护车一会就来了,你就撑一会好吗?”

      我丝毫未接他刚刚说的话是自顾自的说着“妈,我已经自杀过一次了,我真的不明白,你和我爸为什么对我就这么严”。

      “为什么你们能放过你们的那些学生,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听到这话,我妈一瞬间的怔愣了,曾经自己小的时候,曾听奶奶说过,爸爸和妈妈手底下有一个学生,一个是同性恋,可是在那个学生选择公开出柜的那一刻,他们却毫不犹豫的祝福了他们的那个学生和他的爱人
      。

      可是当那个人是自己时,他们却选择把自己送到那个“地狱。”

      “郁郁”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声歉疚,这一刻,她彻底意识到自己好像错了。

      “妈,我好累啊”

      “郁郁妈妈不逼你了啊,妈妈知道你累了,可是孩子,能不能……就算妈妈求你了,再留下一段时间好嘛?”

      我妈在一旁苦苦哀求着我,我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困意来袭,我想这一次我能好好的再睡一觉了吧。

      恍惚间,我只觉面前有一个女生站在一旁,她向我伸出了手,说:“段清郁,我们一起回家吧”。

      滴——

      死者:段清郁

      死亡时间:2016年8月16半夜11: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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