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仙侠文男配的师父》酪珊

3、往事（二）

　　柳素素可谓是修仙的奇才，在她芳龄两百二十岁时就已化神。修仙界都传她为四大家的柳家争了光，如此年纪就有如此修为，那可真是修仙界的独一份。
　　所有出生在四大家的不都是有灵根修仙的。若人人在灵界大陆都能修仙，那修仙界早已人满为患了。在灵界大陆的人的先辈是修仙之人，修仙之人生下的孩子却不一定会有灵根。如果没有灵根最多只能修炼到炼气期，便很难再往上修行了，但总归可以施展法术，身体健壮，命至百岁。
　　灵界大陆并不大，分为时正、常添、八尺、大泽四地，四地分别有柳、向、白、齐四家。八尺处东，时正处西，常添处南，大泽处北。灵境大陆各有一地与凡间相通——南山、北地、西泽、东水。而这招摇山便是在常添。
　　凌皎皎出现的地方是常添的一个小村落，就在招摇山山脚下。近年魔界频频来犯，各大仙宗都派了不少弟子下山，这也算是个磨炼的好机会。柳素素作为蓬莱仙宗的长老之一，本不需要特地下山，可她身为长老竟然还没有一个弟子，这于情于理就不合适了。
　　她此次特地下山已两月了，前一个月她和蓬莱仙宗的弟子们一起。各弟子都知她想要收徒的心思。那些已经被正式收入内门的人，见了她本就恭恭敬敬，但是看她也多了几分好奇。毕竟蓬莱仙宗的小长老前些年都在闭关修行，出关了以后竟破天荒地宣称要收徒。当初他们当中可有不少人想入小长老的门下。
　　那些还没正式被收的新一批弟子怀着心思，在休息的时候过来献殷勤，在降魔的时候积极地在她面前表现，更有甚者，为了能让柳素素看到他们的表现故意引魔兽到柳素素跟前，竟有两名弟子在引的过程中被魔兽吞吃了。
　　蠢不可及。为了被收进门，便如此轻易地丢了自己的性命。
　　为了避免这种状况发生，她离开了蓬莱仙宗的大队伍。
　　原此次她见仙宗内有几个小孩聪颖灵敏，长得又有仙人之姿。她细细端详过，看入了门的弟子的资质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可惜。
　　验凡人的资质倒是麻烦了点，只能看到有没有灵根，所以柳素素才带凌皎皎来到升生泉。
　　凡是灵泉，皆可验凡人的修仙之资。
　　“到了，下来罢。”柳素素轻跳下银离剑，对着呆呆地跪坐在剑上的凌皎皎道。
　　“好……好的，素素仙长。”凌皎皎回应完，手撑着剑身，用力想起身，却因为身体失去平衡而摔了下来。
　　柳素素愣了一下，这是凌皎皎今日摔的第二次了？
　　凌皎皎淡定自若地起了身，内心一阵翻腾，表面却颔首淡然道：“素素仙长。”
　　“小丫头，怕冷吗？”柳素素蹲在升生泉旁，边素手拨弄泉水，边抬头看着凌皎皎问。
　　“怕的。”凌皎皎怯生生地说。
　　现在正直灵界大陆的秋季，凌皎皎看着升生泉泛起的蓝光和晨光交相辉映，心底下意识地抗拒。
　　“哎，怕也没法子，这魔气不除，你这小命不保喔。”柳素素嘴角勾起一抹笑，纤手指着“这泉水并不深，你不必脱衣，直接进去泡便可。”
　　柳素素眼含笑意地看着凌皎皎像个招摇山上的小狌狌似的鼓足了劲，极用力拍了很多下身子，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在水深的岸边跳了下去。
　　凌皎皎至今都记得柳素素那抹笑和升生泉刺骨的寒冷。
　　灵泉自带灵气，氤氲着蓝光。忽的从凌皎皎处出现了红光，红光迅速蔓延出来。柳素素站在那看着，饶是她活了这两百多年，也是第一次见这景象。
　　少女刚洗净的脸上还挂着水珠，一双柳叶眼被水汽润泽，湿透的秀发贴着她的脸和纤细的脖颈，周围的红光和天边的晨光在水面波光粼粼间衬着她白玉般的肌肤，红金色的光仿佛给她贴上了一层金，浑身散发着神圣的光辉，像极了被供奉的神明。
　　这凡人的资质在没修炼的情况下就能让灵泉因她换了颜色。柳素素看着凌皎皎的这张脸和已扩散到整个水面的红光，清了清嗓子，说道：“小丫头，你上来罢，你泡了这升生泉，魔气也除去了。”
　　凌皎皎游向岸边，身上穿着的剧组的浅紫色襦裙随着她的游动飘动在水里。她缓步地走向柳素素，山风瞬起，冷得她打起颤，下意识地抱紧双臂。待她走近柳素素后，颤着道了一声：“仙长……”
　　柳素素拉下她的手，反了过来，手心对手心。一股热从手心传到全身，凌皎皎瞬间觉得不冷了，身上的襦裙和头发也干透了。
　　凌皎皎双眼明亮地注视着柳素素：“仙长，你好厉害！”
　　柳素素微微翘了一下嘴角，柔声问道：“方才看你在升生泉泡着时，你周围的泉水都被你染了红光，灵泉都为你改了颜色，你的资质属上等。可愿意拜我为师，入我仙宗？跟着我，好处多多。”
　　凌皎皎不假思索地应了。拜了柳素素，她可就是蓬莱仙宗的人了。可会不会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