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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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散落在书桌旁的人身上，悄悄地落进衣领里，脸上，碎裂在琥珀色的眼瞳里。
墨色的碎发随意地散在光洁的额上，耳边，让原本就不分明的棱角显得更加温和。
十岁的拉亚已经在四年前回到布莱克家，陪伴着他的只有克利切还有画像中的奶奶。
当然，马尔福一家会时不时地来看他，或者他到马尔福庄园小住一阵。
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下一秒一抹再熟悉不过的铂金色已经来到眼前。
十岁的德拉科少了初见时的孩子气，多了一份稳重。这份稳重甚至让拉亚产生了罪恶感，如果不是他的诱导，德拉科现在还是被父母捧在手心，可以任性可以骄纵的宝贝。但现在，他已经接手了一半的家族，除了上各种魔法课，还必须处理家族事务。
当初，卢修斯把一半产业交给他时，只微笑着说了一句“你需要在实践中成长，为此，我愿意为你付一点学费。”
拉亚很佩服卢修斯对德拉科的信任，更佩服毫不犹豫就接下的德拉科的勇气。
他和自己不一样，他跳过了该有的童年，直接步入了不再单纯的世界，需要用假象心机掩藏自己的世界。
“拉亚，我已经在日本和澳大利亚各买了一个庄园，协议都在这。”德拉科挑了挑眉出声提醒发呆的拉亚。
“恩，或许我们还需要一些牢固的防御魔法和隐藏魔法。”拉亚手指敲击着文件缓缓说道。
“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亲爱的小龙。”
“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必须时刻为自己想好退路。”德拉科哼了声，嘴角勾起贵族式的假笑。
“说的不错。”拉亚打了个响指招来克利切把文件给他，说起藏东西没有谁比小精灵更厉害了，转身面对德拉科继续说道，“我已经以另一个身份在那边收购了两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到明年应该就可以恢复正常运营了。”
“还是由麻瓜管理吗？”德拉科不自觉地皱眉，要一个纯血贵族承认麻瓜可不容易。
“当然，工钱可不是白领的，而且我们也没那么多时间管那边的事，那只是最后的选择。”
“哼，要是父亲知道了，该说我堕落了。”德拉科不屑地撇嘴。
“适当的堕落换来安全的退路未尝不可。”拉亚想到卢修斯脸上可能出现的厌恶表情不由地笑出了声。
“也许是。我得走了，今天有教父的魔药课。”德拉科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想起了教父的无差别毒液喷洒。
“哦，愿梅林保佑你。”拉亚唇边泛着贼笑挥手送走了一脸奔赴战场状的德拉科。
所以说一切皆有可能，连斯内普都成了德拉科的教父了，哪天来个人告诉他教授喜欢的人不是莉莉他也不会感到惊讶的。
他其实真想看看教授大人长什么样，可惜以他在马尔福庄园的走动频率居然一次都没碰到过，真让人失望。
拉亚感叹之余，从抽屉拿出一张羊皮纸，看着上面的内容，不自觉地喃喃出声。
“很快就能见面了呢，父亲大人。”
第二天一早，拉亚就被克利切高分贝的尖叫吓醒，下一秒一份《预言家日报》就被骂骂咧咧的小精灵扔到了床上。
硕大的标题就算是睡眼朦胧的拉亚都能一眼看清。
“小天狼星蒙冤？彼得•佩迪鲁没死？”
“小天狼星无罪释放，彼得•佩迪鲁被劫”
拉亚快速地浏览一遍报到内容，扯开嘴角对身边的克利切吩咐道，“克利切，去把父亲接回家。”
“那个肮脏的孽子没资格踏入布莱克老宅，女主人不会希望看到他！”克利切一边哭喊一边撞着床脚。
“去把他接回来，现在，立刻。”拉亚脸上没了笑容，口气生硬到近乎冷酷。
当拉亚以这种口气说话时，那么他是布莱克家的家主，而不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少爷，克利切无法反抗主人的命令。
拉亚很早之前就开始派人盯着韦斯莱一家，可惜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一只名为斑斑的老鼠，直到去年冬天，他终于出现了。拉亚花了一年时间部署，在魔法部安插了棋子，他要确保那只恶心的老鼠不会从他手中逃脱。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拉亚才写了一封举报彼得的信，让人偷偷放进亚瑟的信箱。在确定他看了信后，派人驻守在陋居周围，免得亚瑟报仇心切让那只老鼠有机可趁。不过，幸好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冲动，彼得被带回了魔法部，洗清了小天狼星的罪名。
当然，他并没有进入阿兹卡班，因为他被劫了。只不过，劫他的是拉亚派去的人，拉亚不会给他越狱的机会，他只有死了，才不会制造更多的麻烦。
为了自己与家人的安全，他从不介意当侩子手。
等拉亚整理完下楼时，客厅里已经多了一抹身影。
只能用骨瘦如柴来形容，杂乱的黑发披散着，胡子遮去了一半的脸，看向他的黑眸复杂得无法猜透，只是那微微泛红的眼眶能说明他此刻的心情。
拉亚走到他面前，微笑着轻轻地说道，“欢迎回家，父亲。”
西里斯看着眼前九年没见的儿子，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想要拥抱他，也只是伸出了手，却没勇气上前。
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资格那么做。
“如果您想拥抱我，我允许您那么做。”拉亚看出他的犹豫，主动向前走了一步。
听到拉亚的话，西里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抱着他的手颤抖着却无比用力。
拉亚任由西里斯抱着，任由他的眼泪浸湿了后颈，也默默地接受了他的歉意。为了死去的拉亚，也为他自己。
“您需要休息，爸爸。现在，赶紧上楼洗漱睡觉。”等西里斯平静下来，拉亚就推着他上楼。
父子谈心，不急于一时。
在经过楼道时，布莱克夫人的尖叫谩骂不得不让两人停了下来。
“快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已经被赶出布莱克家了！”布莱克夫人的尖叫趋于疯狂。
一旁的西里斯皱着眉想开口反驳，但被拉亚抢先了一步。
“奶奶，他并不是以您儿子的身份，而是以我拉亚•布莱克父亲的身份住进这里。现在的家主是我，不是您。”拉亚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像要刻进布莱克夫人的耳中一般。
拉亚淡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西里斯，“而您，在推卸了属于您的责任，弃布莱克家的荣耀于不顾的那刻起，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布莱克的资格。”
“奶奶，以后我不想再听到您出口成脏，这有失贵族礼仪。”
“爸爸，您没事也别在奶奶面前晃悠，她受不了刺激。”
拉亚说完丢下发愣的两人，自顾自拐进了书房。他痛恨处理家庭矛盾，天知道上辈子他压根没拥有过家庭，啧。
楼道上静得让人窒息，半响布莱克夫人冷哼了声，招来克利切拉上了画像两旁的帘幕，眼不见为净。她相信，那个孩子不会让她失望的。
而西里斯明显的愣神，他从来不知道被自己的儿子教训是那么的尴尬。
书房里，拉亚靠在沙发上嘴里念出一串咒语，书架上的《黑魔法与你同行》迅速地飞到他手中。这几年来，他把那些简单又实用的魔法发挥到了极致，尽管没有魔杖，但显然并不一定需要。也幸亏魔法部不管未满十一岁的小巫师，魔力不受控制是个好借口。
翻看着手中的黑魔法书籍，里面大多是攻击性的魔法，被正义人士唾弃的邪恶的魔法。要是被外面的大狗知道了，估计会冲进来撕了它吧。但那又怎么样？拉亚不屑地扯起嘴角，只要能达到目的，那么手段并不重要。
把一些可能会用到的咒语牢牢印刻进脑中，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在面临危机时，才会发现自己无知的可怜。
时间随着翻动书页的指尖缓缓流逝，当拉亚终于意识到自己饿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走下楼，意外地发现西里斯已经坐在餐桌前了，面前摆放着精致的晚餐，若有所思地瞥一眼旁边明显不情愿的克利切，能想象应该是奶奶和他说了什么，不然他很可能把饭菜扣在西里斯脸上而不是好好的放在他面前。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拉亚。”晚餐过后西里斯叫住了想起身回房的拉亚。
“谈什么？”拉亚走近客厅深绿色的组合沙发坐下，视线落到西里斯脸上，发现他已经刮了胡子整理过了，虽然双颊凹陷却不能否认他是英俊的。
“为了九年来没有尽到的作为父亲的责任，为了你不该承受的那该死的所谓纯血家族的责任，我必须向你道歉。”西里斯在拉亚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郑重地说道。
“确实，您格兰芬多式的冲动不仅让自己白白坐了那么多年的牢，还让自己的孩子失去该有的童年，您是应该道歉。”拉亚顿了顿继续说道，“过去的九年，我接受的是纯血贵族式的教育，一切以纯血为傲，为家族荣耀而生。布莱克不需要泪水，不需要软弱，不需要逃避，不需要背叛，只为最后的荣耀。在奶奶去世后，接手家族，需要智慧，需要手段，需要诡计，只为最后的利益。所以，在我已经习惯并接受了这一切的现在，对此，我已经不需要道歉。”
“拉亚，你是两个格兰芬多的儿子，你不该被那该死的纯血所束缚！那只是那些无聊人士的自以为是！你被那个老太婆洗脑了吗？”西里斯在震惊过后显得有些激动地大声喊道。
“我并不在乎纯血，更不歧视混血或者麻瓜。我只是被打上了名为布莱克的印记，必须以纯血的身份证明自己。我永远不可能和你一样不负责任地背叛家族，布莱克家再也承受不起再一次的背叛。”拉亚第一次以一种恼怒的口气说话。
西里斯怔怔地看着地面，脑子里不停地翻滚着拉亚的话，和记忆里的另一个声音重合。曾经，他的弟弟，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是，最后他却成为了食死徒。
“以纯血的身份证明自己，怎么证明？加入食死徒吗？”西里斯抬起头有点混乱地说，不知道是在问谁。
“食死徒？当然不会，那只能让整个家族变的肮脏。你脑子里的东西被食肉鼻涕虫啃光了吗？”拉亚脸上浮起不可置信。
“哦，我到底在说什么！”西里斯双手大力地抹着脸，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了，我们别说这些了，爸爸。我们只是理念不同，我可以发誓我不会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我只不过不太可能成为像您一样的格兰芬多，我不够热情，不够勇敢，当然也不冲动。”拉亚叹口气坐到西里斯身边安慰道。
“的确不合适，你更像一个斯莱特林。你的毒舌好像一个人，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爸？”西里斯后知后觉地瞪向拉亚。
“额，对不起，爸爸。”拉亚飞快认错，他好像把西里斯当儿子了而不是爸爸。
“算了。那个老太婆到底怎么折磨你了？你成熟得不像个孩子！”
“作为家主，不成熟会害死自己。”拉亚不贵族地抽了下嘴角，我本来就不是孩子，我只比你小几岁。
“要是我当时不那么冲动，你也就不用回这个家了。”西里斯满脸懊恼。
“停。我们换个话题，您想不想知道您的教子我们的救世主哈利·波特的情况？”
“哈利？他怎么样了？邓布利多应该把他保护的很好。”西里斯听到哈利的名字有点激动。
“哦，邓布利多只保证了他的生命安全，至于生活可没保障。要是我没弄错的话，他现在正在他姨妈家受苦，吃不饱睡不好，时不时地挨打挨骂。”其实拉亚并没有去看过哈利，只是原著那么说了，估计就算有他的出现也不会让活下来的男孩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什么？！邓布利多脑子被甜食堵满了吗？把哈利交给虐待狂抚养！”西里斯跳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着。
“……”拉亚彻底呆住了，西里斯刚才是在骂邓布利多吗？邓布利多死忠fans的格兰芬多？这不是教授大人才会干的事吗？
“不行，我得把哈利接来，你说呢，拉亚？”
“啊，好的，爸爸，如果您这么希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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