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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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看着趴在桌上睡得很香的拉亚，纠结着是把这只小蠢狗打包扔出去呢，还是给他挪个窝，免得在这碍他的眼。
“经常让拉亚来这里，这样好吗？如果哪天我不小心出现在他面前？”西里斯低沉的声音在地窖响起，高大的身影慵懒地靠着房门。
“哼，他在这里你才不敢来，不是吗？”斯内普压低声音讽刺道，“否则怎么和他解释，他亲爱的父亲为什么老是往自己教授地方跑？”
“西弗，你总是能扭曲别人的意思。我从来不怕向别人承认自己对你的感情，是你一直不愿意承认。”灰色的眸子里闪过无奈。
西里斯小心地抱起熟睡的拉亚走进卧室，把他放到黑色的大床上后重新回到斯内普身边。
“你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别扭？”西里斯叹口气，看着斯内普说道。
“布莱克蠢狗先生，又什么时候能不那么自以为是？”斯内普冷哼一声，避开西里斯靠过来的身影。
“自以为是？我以为孔雀庄园那位不屑对我说谎。你敢发誓你没有整夜整夜游荡在大街小巷寻找彼得的踪影，就因为要帮我洗清罪名？你敢否认我出狱那天看到的人影不是你？”西里斯一步步逼近对面的人。
斯内普原本空洞的黑眸闪过懊恼，脑中翻过上百种整死那只多嘴孔雀的方法，唇边泛起一抹讽笑，“我只是在赎罪。”
“你一定要这样说自己吗？”西里斯有些恼怒地低吼。
“这是事实，是我害死了莉莉和詹姆•波特，还有韦斯莱，你应该恨我的，别告诉我你伟大到能原谅这一切！”斯内普眼里有着痛苦和挣扎，像是想说服对方又像是在提醒自己不配拥有他的感情。
“不，我不能，所以我恨过你。在你坚持跟随那个人，把我推出门外的那一刻。”
“我恨你泄了密，恨你害死了莉莉，詹姆，还有米亚，但是我最恨的是我自己，那么愚蠢地相信彼得，我才是该死的凶手！”西里斯原本清明的双眼变得浑浊，痛苦地抓着杂乱的黑发。
“怎么了，蠢狗？”发现西里斯不对劲的斯内普招过一瓶魔药强硬地灌进他嘴里。
由于魔药的作用西里斯很快恢复冷静，自嘲地笑了笑，“抱歉，在阿兹卡班落下的病根。”
“愚蠢的格兰芬多，总喜欢没脑子地往前冲，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怎么没吸走你脑中那些没用的废物？”斯内普冷冷地想若是现在敲开蠢狗的脑袋把冷静两个字敲进去还来不来得及。
西里斯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这家伙就不能换种方法关心人吗？
“摄魂怪对废物可没什么兴趣……美妙的记忆才是它们的食粮。”西里斯想起那种冰冷的感觉身形忍不住颤了颤，原本精神的黑发像是有所感觉般随着主人的心情耷拉了下来。
斯内普仿佛看到了一头病恹恹的大黑狗，本该中气十足的犬吠也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进到那里的人无论之前多么乐观，都会变得绝望，偏执，疯狂，最后只剩下仇恨。我害怕变成那样，后来发现变成阿尼玛格斯后可以什么都不想。只是有只嘴巴坏又别扭的毒蝙蝠时不时地会出现。”西里斯扯了扯嘴角，灰眸锁住眼前的人，“所以我决定，如果能出来，不管他最终决定追随谁，都要抓住不放，否则干脆变成狗咬死算了。”
斯内普别开头，眼神挣扎，当年他们因为自己愚蠢的决定而闹翻，他不是不后悔，只是为时已晚。如今心里有一根刺，就算拔掉了也留下了疤。
“我以为你至少对韦斯莱还有那么点感情。”
“别转移话题，西弗，你知道我不喜欢她。”西里斯皱着眉说到一半，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出了声，“我想你比我了解她，她只会祝福我们，她当时为了你甚至敢去追詹姆斯，就因为你喜欢莉莉。”
“闭嘴，笨狗！”斯内普顿时脸黑了一半，那愚蠢小红毛的种种愚蠢行为都让他想敲开她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我说的是事实。”西里斯叹口气，隐去了笑意，“我和她的事我很抱歉，不管是不是意外，都是我的错。我不要求你原谅我，只是希望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哼，我假设现在你没有变成狗，头上那东西还能称为人脑，就应该知道你和谁怎么样没必要要求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原谅。”斯内普瞥一眼西里斯，从鼻孔里喷了口气。
西里斯眼神一黯，脑袋跟着耷拉下来。从阿兹卡班出来后，他就开始有预谋有计划地接近西弗，死缠烂打无所不用，还是不行吗……
轻易放弃可不是格兰芬多的作风，西里斯猛地抬起头，正好撞见斯内普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心，心情一下阴转多云。把斯内普先前的话重新排列组合，立马变成了晴空万里。
莫非他的意思是……当时他们的确已经吵翻了，说没关系也没错，所以……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西里斯笑得阳光灿烂靠向斯内普。
“……滚！”
这边卧房内，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瞪大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拉亚脑中像被人扔了十吨炸药，轰轰作响。
谁来敲醒他，这是梦吧是梦吧啊啊？！
否则外面那两个应该是死敌的家伙怎么会是、是老情人？！
梅林的亚瑟王！西里斯和教授西里斯和教授西里斯和教授……额，那教授不就成了他的后、后妈？
(+﹏+)~拉亚被自己的想法雷的只想拿被子闷死自己……
“蠢狗，你可以滚了！”门外隐约传来斯内普的低吼。
“那怎么行，我可是来陪你过节的。”
…………
屋内陷入了沉默，长久没有传来对话声，让拉亚不禁好奇他们在干什么。过节？西里斯不会恶俗地送教授玫瑰巧克力吧？
拉亚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小心地转动门把，从门缝往外看。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后，倒抽了口冷气，关上了门。
默默地捂脸，默默地向后撤退，偷窥是不对的，偷窥自己老爸和未来那什么亲热更是不对的……
“哗啦——”没有方向感可言倒退着的身子不知撞翻了什么东西，发出不小的玻璃碎裂声。
完了！拉亚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他不是故意偷看的啊！！教授会杀了他的吧？他不想面对教授啊！
拉亚脑中闪过一个咒语，不管不顾的念了出来，身形一阵扭曲。
等斯内普和西里斯进来，就只看到地上一堆衣服和流了一地的魔药，房里哪里还有拉亚的人影。
斯内普环顾一圈，抽着嘴角从消失柜后方拽出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
小东西全身奶白色的绒毛，只在额头处长着一小撮黑毛，两只稍长的耳朵不时地抖动，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一甩的，琥珀色的大眼无辜地和抓着他的人大眼瞪小眼。
“龙……猫？啊哈，又一个非法阿尼玛格斯？”斯内普揪着小龙猫的尾巴伸到西里斯眼前，讽刺地冷哼。
吱吱吱！（放开我！）
“拉亚？你成功了？”西里斯开心地抓过儿子问。
吱吱……（这种时候居然问这个，你是猪吗？你们不是应该因为被抓包而尴尬吗？）
“好像不是完全成功，你衣服没融合。”西里斯看看地上的那堆衣服说道。
吱吱……（我能变身是因为受了刺激吧！）
斯内普额冒青筋地一把抓过拉亚丢进被子里，“变回来。”谁听得懂那吱吱声。
被摔晕的拉亚半天才听懂他在说什么，顿时泪流满面，什么时候打破东西不好那种时候打破！这不是找死吗！想装睡都不行。无奈地试着变回去，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吱吱……（我变不回去，怎么办？）
“难道出什么问题了？”西里斯看着在床上翻滚的拉亚就知道他变不回去，皱着眉头对他用了反阿尼玛格斯咒语，一阵白光过后，还是没反应。
“真是……蠢到无可救药。”斯内普瞥一眼地上的魔药，拎起小龙猫看了看，脸忍不住扭曲了，“你宝贝儿子蠢到在定型水里打滚了。”
吱吱……（谁打滚了）
完全不知道拉亚在叽咕什么的斯内普不耐烦地把他扔进西里斯怀里，“搞定他，无脑小巨怪总能惹出一堆麻烦。”
西里斯想了想变成了大黑狗，虽然语言不同，但大致是能理解对方在讲什么的。
‘拉亚，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大狗拨了拨未成年小龙猫问出了一开始就担心的问题。
‘……听见了，还看见了，咳，你能别和教授说吗？他会杀人的吧？’拉亚不安地抖了抖耳朵。
‘你、你不介意吗？’西里斯惊讶地问，他没想过拉亚能那么轻易地承认他们，难道他之前都白担心了？
‘这是你们的事，我不介意，你随意。’拉亚说的淡定，内心在呐喊，你们难道不会事先给点提示吗？突然这样，很惊悚的啊！‘告诉教授，我只是脚不小心碰到了那个魔药，会被定型多久啊？’
大狗满心感动地照着小龙猫的脑袋就是一个舌吻，‘谢谢。’
‘滚！’小龙猫抹着满脸的口水，愤怒地低声咆哮。
“西弗！”西里斯变回人形后兴奋地喊道。
斯内普挑眉看向他。
“以后拉亚就不只是我儿子了，是我们的儿子。”西里斯揽过斯内普笑得一脸欠扁。
“……”斯内普一愣，转而眼角抽搐，一拳挥开了西里斯，眼神威胁地望向地上顺毛的某只。
拉亚感觉到冰冷的视线，抬头就看到自家未来那啥阴郁的黑脸，忍不住吱吱了几声就嗖的一声窜出了卧室。
‘不关我事，墙角那只大狗随便抽打，教授你自便。’
拉亚一路窜出办公室，不想在门口撞到了什么，小小的身子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看清楚来人后，拉亚顺着那人的裤脚就往上爬，蹲在他肩上抱着人家脖子就一阵叽咕。
德拉科本想阻拦的手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停住了，狐疑地唤了声，“拉亚？”
小东西一阵点头。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吱吱……（因为受到刺激，一时头脑发热选错了逃命方式！）
“变不回去了？”
吱吱……（暂时）
“教父怎么会让你这种样子就跑出来？”
吱吱……（他现在没空管我，被人缠着吧！）
“我们去找教父，他会有办法的。”
吱吱……（你想找死吗？别进去！）小龙猫抱着德拉科脖子就是一声尖叫，爪子不停地揪着自己的毛。
“你肯定又闯祸了……”德拉科叹口气，看拉亚这样子就知道，估计进去会被教父丢出来。
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拉亚人形的时候可不会扑上来抱着他脖子撒娇，今天估计受什么刺激把什么都忘了，正好趁现在缓和一下。
德拉科抱着龙猫状的拉亚回到寝室，一路上拉亚都好像在和他说什么，但是他一句也没听懂就是了，拉亚挫败地在他手心里团团转。
晚上，拉亚趴在德拉科胸口，把他当人形床垫。德拉科无奈地想要是他变回人还能那么毫无顾忌地靠近他，他就不用那么烦恼了。
第二天清晨，德拉科被胸闷的感觉憋醒，睁眼就看到拉亚靠在他颈间的脑袋和……裸/露在外的小半个身子，显然他已经变回来了，被子底下手里传来的触觉告诉他身上的人根本什么也没穿……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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