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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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发发小王子要表白了！再不推进我看戬子又要跑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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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听姬发说他可爱，怔了一下。
神性不染尘埃，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形容词评价过他。
竟然是很特别的感觉呢。
杨戬在黑暗中仔细感受着包裹着他的，这双少年的手。
温暖的，干燥的，因常年征战沙场而有着厚厚茧子，粗糙有力而又修长的手。
这双手上密密麻麻都是伤口的痕迹。
左手掌中有一道寸许长，贯穿整个手掌，疤痕突兀的厉害。
杨戬不由自主摩挲着这道伤，殷郊即使身为天潢贵胄，也不容易吧，一样要上战场，一样要吃很多苦。
“疼吗？”，杨戬轻声问道。
听着他如此温柔的关怀，姬发眼睛亮亮的看着杨戬，“疼，非常疼。”
杨戬又温柔的将他的手握的紧了一些。
姬发开始和杨戬讲述，那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受的伤，当时这一剑贯穿了姬发的手掌，但好在处理的及时，没有留下残疾。
受伤的时候，殷郊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陪伴了姬发好些天，姬发睡不着，整夜整夜高烧不退，疼的偷偷掉眼泪，殷郊为了安抚他，又整夜整夜弹琴给他听，手指都弹的磨破了。
姬发讲述这些的时候，语气非常怀念，当然，他隐去了殷郊的名字。
杨戬静静听姬发讲完，语中透着羡慕，“太子殿下的这位朋友，对你着实是不错，有这样的朋友，真是令人羡慕。”
姬发微笑，“太…嗯，他的确对我很好很好，是朝歌城中对我最好的人。”
差点就说漏了嘴，姬发暗暗吐了吐舌头。
说到弹琴，杨戬忽然来了兴趣，“听闻太子殿下琴艺冠绝天下，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见识？”
他想听殷郊弹琴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他在昆仑时，也很喜欢抚琴，听说人间有位琴艺出众的贵人，一直心向往之。
那贵人便是殷商王族的天命玄鸟殷郊。
姬发暗道糟糕，虽然殷郊也曾教过他抚琴，姬发悟性极高，学的极好。但杨戬恐怕也是内行人，他这手琴，离冠绝天下还是有差距的，这不非得露馅了吗？
姬发转了转眼睛，急中生智，道:“道长有所不知，人间的规矩甚多，尤其是王家，更加注重礼乐之仪。要我为你抚琴，我需得提前沐浴更衣，洗手焚香才是。”
这些都是姬发编的，只不过他笃定杨戬对王家的规矩不熟。
杨戬点了点头，遗憾道，“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姬发见他有点低落，想了想又道，“虽然不能为你抚琴，但我可以吹奏一曲，请道长品鉴。”
姬发放开了杨戬的手，杨戬忽然感觉手上温热的温度不见了，内心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片刻失落。
姬发拿出了哥哥伯邑考送他的彩漆竹篪，吹奏了起来。
那丝竹之声幽幽暗暗，清脆中带着婉转曲折，温柔的流淌着遣卷的爱意。
杨戬听的入神。
一曲终了，姬发深深看着杨戬，似是要把他看进心里去。
杨戬精通乐理，不会听不出来这曲中之意，是在向他表达爱意。
杨戬没有说话，对面的人也沉默着。杨戬的眼睛虽然不能视物，却敏感的能察觉到，那人一定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少年的爱意，热烈灿烂，毫不掩饰。
空气几乎凝结了，暧昧的氛围让杨戬有点尴尬，他终是无奈叹了一声，正色道，“太子殿下此举不妥。”
姬发心下难过，只能故作潇洒的嗤笑一声，“又是这句话，道长，你就不能换句台词吗？”
杨戬确实无话可说。
“这曲子是我兄……哦，是西岐世子伯邑考所作，他只教了我这一支曲子，其他的我不会，就正好拿来献丑了，还请道长不要误会。”
姬发只好抬出伯邑考企图蒙混过关。
杨戬知道他在刻意找台阶下，也确实没办法回应他这突如其来汹涌的爱意。
于是杨戬微微一笑，好像不疑有他，点头道，“原来如此。此曲瑟瑟然有凄徨之义，情深似海，必定是西岐世子为他心爱之人所作，敢问此曲何名？”
“霁月。”
杨戬赞道，“不错，这首曲子表达的是对心上之人相思若渴，正是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多情公子空牵念。”
姬发心里默默说，是啊，这曲子，是我为日夜思念的明月，我心爱的你做的啊，杨戬。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霁月
